憨大夫 正文 第四十章 一箭雙雕

作者 ︰ 不再是老螞蟻

阿明在車上一想,居然有人在殺之戳出二千萬美金買下自己,自己將計就計能不能騙來這二千萬呢?管他行不行,先演一場戲再說。想到這掏出手機︰「護士長,我是阿明,馬上準備好擔架床,還要準備好一袋血漿,一會有輛出租車停靠醫院,我就在車里,記住我已身負重傷,生命垂危,不要跟我說話,在我身上灑上血漿,然後就把我送到病房。」

「怎麼,這難道也是演戲?」周潔問。

「當然,他們要演,我們就給他來真的,到時別露了馬腳,要幫忙扶著擔架床一起進去哦。」

「這演的是哪一出?不對,你這是騙我。」

「我的大小姐,我可以騙所有的人,但我絕不會騙你,就是騙你,那也是善意的。」阿明正說著,出租車停靠上了大幸福康復醫院。

護士長指揮擔架車上前,阿明躺在出租車內,說︰「把血漿灑一半在我衣服上,要給人受了重傷的樣子。」

護士長灑完血漿,指揮兩個男醫生把阿明抬上擔架床,周潔果真扶著擔架車小跑地推著進了大幸福康復醫院。

「病房。」阿明小聲地說。

擔架床直接送進了病房。阿明掏出手機跟杜三聯系,「你讓丁大胡化個妝再回醫院來,門口還有釘子,記住,如果有人聯系丁大胡,讓他先應付著,就說是點子很硬,傷亡了很多手下,不過點子也胸口中了三槍,被手下搶了去,百分之九十五是活不成了。」

「啊?」杜三充滿驚訝。

「照做,還有盡快回來吧,醫院有急事。」

杜三放下電話,對丁大胡說︰「會化妝嗎?」

「當然,殺手必備絕技之一。」

「兩分鐘,你化妝成一個老中醫,跟我回醫院。」

丁大胡跑回那間小屋,不到兩分鐘,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中醫出現在杜三面前。

「真行,要不是我讓你化妝成老中醫,我還真認不出來。我們快點回去吧。」杜三說道截下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很快就駛進了大幸福康復醫院的停車場,杜三說︰「下車快步走進醫院,不要東張西望。」

丁大胡和豹沖點了點頭,杜三抽出一張大額鈔票給司機,說︰「不要找了。」車未停穩,三人小跑著進了醫院。在外人看來是杜三和豹沖在外面請回來一個老中醫。

周潔一臉疑惑︰「我今天是不是見鬼了,這怎麼會是演戲呢?」

阿明換了一身干淨的病人服穿在身上︰「生活就是大舞台,每個人每天都要扮演著一定的角色,比如是醫生的職業、朋友的身份、同事的關系、跟父母的母子關系、跟同學的情誼等等不一,你又何苦分得那麼清呢。」

「什麼叫那麼清,只要不是傻瓜,這都得弄清楚。」周潔生氣地道。

「拜托,等會我就跟你說清楚,但是不是現在,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對了先別忙著回人民醫院上班。看你手上的青瘀,如果你告訴人家你去拍了戲,當心人家有想法。你現在就把手機給關了,不要跟別人聯系。」

「手機,對了我的手機早就讓他們拿去了。我現在去找丁導演要回來。」

「等一會他就會回來,你先休息一下吧。」阿明按了一下電鈴,「護士長,你看看周醫生有什麼需要,看看她有沒有受傷。杜醫生他們回來叫到我的辦公室來,不要接任何電話給我,記住現在我對外的狀態是已經昏迷,正在搶救,也不要打我的手機。」阿明說完關上了手機,對周潔說︰「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會向你解釋一切,請相信我好嗎,我一定是為了你好。」

杜三帶著丁大胡和豹沖一起來到院長辦公室,杜三見坐在院長大班椅上的阿明問︰「院長,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坐吧。丁根興,你詳細告訴我你們組織是怎麼接受任務,怎樣領取賞金的?」

「大哥,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難道你是想……」

「沒錯,我想要那二千萬美元的賞金。」

「大哥,這不行,那有那麼容易。我們是在網上接的訂單,我們組織先要在指定的賬戶上存入一定數額的保證金,以保證我們不會詐騙或者是任務失敗之後要扣手續費。如果任務完成之後三天之內賞金會打到我們指定的賬戶上,當然網站還會找買主確認,不過不會超過三天,因為買主三天不確認就算是默認,網站自動轉賬,然後我們的組織會按一定比例打到我們分會的賬戶上。」

「我想知道你們分會的帳戶最終能分到多少資金,你們分會的賬戶上的錢你能弄到手嗎?你能保證這幾天你們的組織不會發現你們失敗了嗎?」

「根據以前的慣例我們能分到百分之五十,殺之戳網站收取百分之十的手續費,我們的上級收取百分之四十。錢到了我們分會賬戶上就等于到了我的手上,我有一張卡,可以支取這筆錢。至于我們會不會暴露,這還很難說,我必須回到原來的地方,向上級報告平安。」

「怎麼報告平安?」

「在合適的時間窗口,用相應的IP發送平安的信息。」

「你現在有沒有錯過時間窗口?」

「已經錯過一次了,按預案,我們要在第一時間報告平安。不過,為了應對突發事件,我們會預留一套特殊的方案,不過這也會讓他們起懷疑。」

「好,你現在馬上回到原來的地方,向上級報告平安。你向他們報告點子扎手,死傷了很多兄弟,因為要忙著處理後事,所以耽誤了報告平安,你自己要機靈點。杜醫生、豹沖,你們跟著丁根興,一定要盡力幫助他。」

「不行,大哥,要是讓上級知道,我老婆孩子和老母親都要遭毒手。」

「你老婆孩子和母親現在在哪里?」

「老婆孩子當然是跟我住在一起,在東郊路一小區內,老母親在鄉下的老家里,不過一直都有人監視著呢,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斬草除根。」

「跟你們今天布置的陣容相比如何?」

「那當然沒有今天的陣勢,誰吃飽飯沒事,天天布陷阱玩,不過難的是以後無處可藏身。」

「這個你不用考慮,我給你提供一個連軍隊都攻不進去的地方,或者說是軍隊都不敢進攻的地方。」

「還會有這種地方?」

「當然,你來看這里。」阿明打開電腦,在間諜網站里輸入一個坐標,電腦顯示武夷山脈的一個角落,有一個方園數百公里的山莊,外面有一股特殊的界線,粗看根本不知道有區別。「你看這界線,就是連只鳥也別想飛進去。」阿明說著,有一個大鳥跌跌撞撞地想飛進山莊,可好象受到神奇的力量牽引,撲撲翅膀直往下掉。

「看到了吧,神奇的陸上百慕大,就是蘭博和007也別想混進去,要想進去只能從正門的那條路,那條路可以說是萬無一失,要不是里面的人邀請,誰也別想進,就包括我這樣的編外弟子也不行。把關的兄弟功夫肯定沒的說,更何況還有機關的幫助,只要一轉動機關,大路就會關閉,路也會消失,神奇的力量會把唯一的進出之路也封上,要想重新開門,只要等我們的掌門師公才行了。」

「真有這樣的地方,那我能進去嗎?」

「我估計沒問題,怎麼說你也是專業人才,而且從今天的設計來看,你的水平還不錯,要不是有點大意,還說不定鹿死誰手呢?」

「你們也需要殺手?」

「太乙門,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阿明問。

「太乙門,大陸神秘門派,大哥你是?」

「太乙門的發展部門的一名弟子。」

丁大胡听到這里,馬上跪下磕頭︰「大哥,我是早知道你是太乙門的弟子,就是借十個膽給我,我也不敢動手。」

「哦,難道太乙門還有這麼大的聲望。」阿明不解地說,「我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听過外人說過太乙門呀。」

「大哥,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平常百姓誰在乎、誰關注這個,他們只知道關心政治、經濟,關心自己的工作,這只是我們這些圈內的人才知道的,不過平時你們幫里一般不會因為錢而接手暗殺任務,一般接的任務都與政治有關,所以說貴派的力量始終是一個謎,而且在行內有規矩凡是踫到隱匿門派的任務都要放棄,我們入門的第一課就是背誦隱匿的幫派。」

「院長,不要說得太細了。」杜三勸道。

「如果把你送到太乙門里面去,能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呢?」

「這個當然可以,大哥,我干,我馬上就回去報告平安的消息,這樣我也不用下半輩子東躲西藏。對了,這里還有周醫生的手機,看到周醫生幫我說聲對不起。」丁大胡說完,帶著杜三和豹沖出去了。

阿明來到病房看望周潔。

「說吧,是不是在拍戲?」周潔冷冷地說。

「那你說呢。」

「拍你個頭,我看只有你一個人在演戲。」

「這話怎麼講?」

「我是沒拍過戲,可是我也看過電視上演拍戲的場景,那些導演、劇務、攝影、燈光、布景呢。我們這里只一個人在演戲,那就是你,你是個導演,也是個主演。要說我們也在演戲,那我們都是配角,都是配合你在演戲。」

阿明冷冷地笑著,拍了拍手︰「精闢,一眼看穿,一語中的。只是你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演戲,是嗎?」

「為什麼要演戲?是的,這就是我一直解不開的。」

「首先,我是為了你,其次是為了錢,再次是為了我們。」

「你騙我是為了我,我要怎麼相信你。」

「我現在把所有的都告訴你吧,不過你要承受得住。首先從我要趕你們走說起吧。」阿明擺開架勢長談,「第一,我得罪了大人物,一個可以隨意處置人生死的大人物,這不是一個我和你可以對抗的,所以剛開始就想讓你和我們保持距離,希望這樣能換來你們的安全,應該說這做法直到昨天以前是成功的。

「第二,你知道我直到今天踫到多少次暗殺,三次,一次比一次驚險,一次比一次刺激。第一次是我離開這里去旅游的第一天,其實我那也不是去旅游,我是去師門參加一場競技大會,沒想到在白雲大酒店停車場遇到兩個殺手的伏擊。那次也是我第一次殺人,而且我能夠全身而退還有很多的運氣成份,當然這也要怪那兩個殺手太大意了。第二次就是警察到我們家來搜查的那一天,你知道杜醫生中途出去是干什麼去了嗎?他是為我掃路去了,有個狙擊手埋伏在稻香村對面的大樓里要對我下手,只是他那時候還不認識杜醫生。再有就是今天了,你現在不是覺得不是演戲嗎?我告訴你,這確實不是演戲,因為演戲不可能會死這麼多人,十幾個槍手全部報銷,只剩下丁大胡了。

「喂,喂,你怎麼了?不是你自己要知道真相的嗎?」

周潔越听臉色越白,渾身打顫。阿明上前一把抱在懷里,「沒事了,跟我在一起就沒事了。」阿明一邊勸慰,一邊用手扶模周潔的背。

周潔抱著阿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沒事了,哭出來就沒事了。接下來還有事要你配合,你放心,這次純粹是演戲,不會有任何危險了,這次是為了錢了,演得好我們醫院能進項一千萬美金,我們能得到五十萬美金的提佣呢,要不這全歸你,就當給你的演戲報酬吧。」

「五十萬美金,演什麼?」周潔一听到錢,擦干眼淚就問。

「別急,听完晚飯再說。」阿明叫食堂送了兩份飯來。

「五十萬美金全歸我,你說的。」

「好,都歸你,錢迷,要是能給我分一點就最好。」阿明心里面卻是想,這人怎麼這麼財迷呢,死神身邊擦身而過,不听到有錢就來勁了。

「那就給你五萬美金吧,誰叫你是導演兼主角呢。」

「導演兼主角就得五萬美金,配角能得四十五萬美金,這是不是太……」

「太什麼,九百五十萬美金都歸了你們醫院了呢。」

「好了,財迷,五萬就五萬,到時候我把你娶了,看你錢往哪里藏。」

「第一,我沒說要嫁給你,第二,我的錢我自己作主,我要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那怕是小一點的也沒關系。免得到時又有人趕我走。」周潔一邊吃著飯一邊說。

「真沒想到你這人這麼小氣,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這是不得已,要知道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想念你做的晚餐呢。」

「怎麼難道就只是想念我的晚餐,就沒有點別的?」

「別的,好象有一點,就是不多。」

「究竟。」周潔伸手又要擰耳朵。

「拜托,吃飯時間,不要動手。別的我也想,就是怕有人不讓想。」

「這話還差不多,不過有些東西隨便想一想還是可以的。」

「隨便想想,隨便想想就挺折磨人了,要是認真想想那不是要人命嗎?」

「誰讓你要認真想,有很多事情是不宜認真的。」

「哦,還要這事?能否舉例說明什麼是可以認真,什麼是不可以認真的呢?」

「傻瓜,這還用舉例嗎,吃飯、工作應該認真,感情恐怕就未必。說吧,下一步要怎麼演?」周潔一把推開餐具,「吃好了。」

「真是又長見識了。」阿明長嘆一聲,「其實這戲不難演,我要你演一個醫生,本角演員,演一個剛給心上人做過手術的醫生,而且這個手術是失敗的,也就是說我要演一下死人,你會嗎?」

「要演給誰看呢?」

「當然要有觀眾,有一個特殊的觀眾,那就是你們醫院的賈院長,等下我們布置好場景的時候,你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要不行了,就說你正在動手術,做了幾個小時,取出了兩顆子彈,還有一顆子彈正中心髒,手術中大出血,心髒停止跳動,搶救失敗,要他一定要趕來看看。」

「他會來嗎?」

「我保證他一定會來。原因有三︰一是他跟某個人很熟悉,某個人可能會向他打听我的情況;二是他跟我也很熟悉,也許就他個人的情義來看,他也會來看我;三是你是他的下屬,你打電話求他,他應該會來的。」

「我怕我做不來。」周潔說。

「不,你一定做得來,你需要做的只是在他來了的時候表現出足夠的悲傷就夠了。行了,這個我不擔心你,你只要在心里想我已經死了就行。現在布置場景,叫冷庫先搬出二萬CC的B型血來,不夠數就用O型的來湊。等等,也不要那麼多的血,多弄一些空的B型血的袋子來,記住要有殘血,這兩顆子彈放到托盤上,上面要粘上黑色的血和肉絲,你是不是在我心髒位置來一刀,然後再縫上呢。」

「還是不用吧。難道他還會來檢查傷口嗎?」

「也對,槍傷的創口畢竟是刀無法形成的,你就幫我包扎好吧,當然上面要有血絲。一般你們醫院檢查一個人是否死亡有哪些方法?」

「一是觀察瞳孔是否放大,二是脈搏、呼吸。你怎麼能裝一個死人呢,在一個醫學泰斗前裝死,虧你想得出來。」

「我現在就給你預演一下,五分鐘後你來試一下,如果不行我們就放棄,畢竟我也沒有試過,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種功夫。」阿明說完躺在手術床上,閉目睡去。

五分鐘後,周潔過去一看,嚇了一跳,這會不會是真死了呢,怎麼溫度都變冷了,心跳也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瞳孔也放大了。周潔一把抱著阿明的頭哭了起來︰「你會不會是真的死了,裝什麼不好,裝死,死很好玩嗎?你快醒來呀。」

過了兩分鐘,阿明醒來了,「怎麼啦,不是說好了試一下的嗎?」

「你嚇死人了,有這種玩法嗎?」

「效果怎麼樣?」

「恭喜你,你已經死過一回了。」

「把護士長叫過來吧。」

護士長過來︰「黎院長,你叫我。」

「準備一個手術場景,就象是演戲一樣的場景,不過要動真家伙,因為有個老醫生要來檢查,是這樣的等一會我要裝一個死人,要讓這個老醫生確認我已經死了,而且你們的表情也不能露餡了,外面有多少人知道我沒事的。」

「沒有幾個人,好多人都以為院長受了重傷,有幾個人要來探望,被我勸住了,我跟他們說正在搶救呢。」

「你做的很好,現在就在這里準備一個無菌手術室,你和周醫生穿好手術衣、準備好手術用的托盤、手具,手術用血,用血要有用完了的,正用著的,準備著用的,麻醉用品,用過的醮了血的棉紗,還有你們的手術衣上也要粘上很多血漬,千萬不要讓人看出毛病,要知道他可是一個老手術大夫。快點準備吧。周潔,給我包扎好傷口,包好了傷口要作出內滲血的效果來。」

「是的,你這麼細心,比一個女人還女人,就是福爾摩斯來也別想找出毛病來,再加上你演的那麼象,你肯定可以成功的。」周潔邊說邊動手。

三十分鐘後,一切布置妥當,一個小時後賈院長接到電話趕來了,這時候護士長正在撤掉手術時的髒東西,周潔看到賈院長說︰「賈院長,你快來看一看還有沒有救?」

賈院長扒開阿明的眼皮用手電一照,再模了一下阿明的頸部動脈,搖了搖頭︰「怎麼會這樣?」

周潔木木地搖了搖頭,突然撲到阿明的身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還是沒有把他救活,我怎麼這麼命苦呀,你怎麼能這樣就走了。」

「周醫生,人死不能復生,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潔哭著說︰「今天上午有人騙我說阿明出了車禍,受了傷,要我去看一下。我跟他們上了車,他們就把我綁起來了,然後打電話給他說我在他們的手上,叫他來交換我,沒想到這個笨蛋真是去了,就這樣,被人用槍打死了。賈院長,你說他有功夫,可是有功夫能擋得住槍嗎?」

賈院長說︰「人死不能復生,可惜了一個輕年才俊,你們還是先報警吧。」

「賈院長,謝謝你能來,也許當時就應該讓你來主刀,這樣把握會大一點。」

「打中了哪里?」

「中了三槍,其中有一槍打中了心髒,心髒都打碎了,縫都縫不了。」周潔說著哭得更加厲害了。

「周醫生,你已經盡力了,打中心髒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我先走了。你也要節哀,這幾天你還是不要上班吧,在家多休息幾天。」賈院長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周潔追著賈院長一起出去,「賈院長,要是我當時應對正確,阿明還能活下來嗎?」

「周醫生,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要是心髒中槍,就是神仙也難救活,你也不要過于自責。」

「謝謝院長,不過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條鮮活的生命,為了救自己而死,你說我的心又怎麼得安呢?」

「這幾天你不要上班,如果需要心理方面的輔導,請跟我說。」賈院長說完上了自己的車。

周潔回到手術室,說︰「賈院長走了,你也該醒醒了。」

阿明突然用月復腔陰陰地發出一句話︰「用我的手機給張覺之打電話,要他找刑警隊大隊長報警,所有的對話跟與賈院長一般,還要告訴大隊長這件事警察不要插手,太乙門自己會處理。」

「是你在說話嗎?我怎麼听不懂呀?」周潔問。

「照我說的去做,我現在不想復蘇,太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周潔撥完張覺之的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張覺之帶著刑警大隊李大隊長一起趕到,同時到場的法醫,翻開黎之明的眼瞼看了一下,然後拍了幾張照片,接下來是對周潔作了個筆錄。

周潔將自己受騙、阿明挺身交換、阿明中槍、匪徒鳥散、自己將阿明帶到醫院並做手術、手術失敗一一向刑警說明。

李大隊長還想問事發現場,並表示要周潔帶著去現場指認。在一旁的張覺之干咳了一聲。李大隊長回頭看了一眼張覺之,轉頭一想,這小子三番幾次有人要殺他,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辦案,多想也是徒勞,做個筆錄向上級交差了事。「收隊!」李大隊長再一次看了看張覺之,把張覺之拉到一邊,「你們想怎麼辦,這小子怎麼跟太乙門有關系,上頭要是知道他是太乙門的人,恐怕就沒有人敢對他動手。」

張覺之的搖了搖頭︰「無可奉告,我也是傳人的話,有些事情我也不便打听。」

「那我們先走了,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就打電話,不要客氣。」李大隊說完帶著眾刑警揚長而去。

「李大隊長,你們慢走,我還要留下來,看一下要不要處理一些善後事宜。」張覺之與李大隊長告別。

十分鐘之後,阿明漸漸蘇醒。

「行呀,師弟,怎麼還會這種功夫?」

「龜息大法,古人曾書可以不吃不喝不呼吸三天以上。其實只要功力深厚,同時又精通經脈的醫學原理,要做到這事並不是不可能的,首先要用純真的真元把自己的一切生命跡象存封于細微的心脈之中,其實並不是我當時的心髒完全停止了跳動,而是跳得非常慢,非常的微弱,一般人用手模動脈感覺不到跳動,如果用听診器直接听心髒應該還會有一點跳動的聲音,不過就算是听到這麼微弱的跳動聲也會認為是生命已近末尾的跡象。」阿明淡淡的說。

「說吧,為什麼要這樣,現在連警察都以為你死了。」

「有人在意大利的殺之戳網站花二千萬美金要買我的命,今天就有人接了單,前面的你剛才都听到了,有一點不同的是殺手基本都被我殺了,還剩下一個已經是我們的人了,我這不是想把那賞金型過來嗎?」

「哪你以後怎麼辦?怎麼活過來?」

「這還不簡單,現在春節已經臨近,我和周潔剛好可以回老家過一個平安舒適的春節,等春節回來之後,賞金應該已經到手了,到時我再出現,就說是遇到賽華佗杜神醫妙手回春,死神手里奪了過來。到那里他們愛信不信,我還真管不著。」阿明笑著說,「還有,張堂主,你也要保密,尤其是對青幫的兄弟,你不要說我確實已經死亡,但要讓人明白你心里的看法,跟死了一樣。」

「我也要演戲。有錢拿嗎?」

「錢就沒有,要槍就有,狙擊步槍都有兩支。而且全是外國進口的,警察、軍隊都沒有留下記錄的好貨。」

「全歸我嗎?」

「不,平時你保管,你也可以大膽的用,如有損失概不賠償。如果我要用的時候找你去取,我要保留使用的權力。」阿明說。

「那好吧,我也該走了,要不然恐怕有人生疑。」張覺之說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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