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獸世紀 •第一卷• 第四章 沖突

作者 ︰ 仲陵

深夜,寂靜的天空高掛著散發潔白光澤的玉璧,只是在廣闊的星空下,除了閃耀的星光外,更有一個與她爭輝的一輪紅月,讓銀白的月光滲入了一絲血紅。

一名任由及肩紫發披散在肩上的青年,騎在一頭高大駿美的黑馬上,悠閑地漫步在不算密集的林中。

青年穿著雪白色的寬領上衣,袖口及領口分別用金線繡出雲狀花紋,在月光下隱隱散發出淡淡的藍光;下著是深藍的長筒褲,瓖著滾金邊,配合長馬靴,展現出他修長的身材;肩上披著一件繡有血紅玫瑰及雪白頭骨的黑色披風,似乎是代表某種紋章,讓人感到青年身份的與眾不同。

一名象是隨從的中年男子策馬靠過來與青年交談,隨即策馬向前,似乎在探路一般。

隨從離開後,青年輕松地撫模黑馬背上鮮紅的鬃毛,似乎很享受一個人不受拘束的時間。

驀地,破風聲四起,無數的弓箭從樹林中發出,全部朝著青年射去。

面對突如其來地箭擊,青年並未因此而慌亂,猶可冷靜沉著應付,立即由手中幻化出一柄細長黑劍,準確地撥開迎面而來的弓箭,並策馬前進,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他並非閃開箭雨,而是沖往樹林中,這使得原本作遠距離攻擊的弓箭,沒有了原本的優勢;青年再憑著跨下黑馬快捷的速度,使得第一波發動的箭矢沒有一只可以射中他。

然而第二波的攻勢卻也開始了,十八個蒙面黑衣人從樹林中竄出,十字手里劍漫天飛灑;青年似乎怕無法兼顧黑馬,立即展開身法撲向來襲的刺客,黑馬似乎了解主人的意圖,腳生紅光,迅速地退出戰區。

青年手中使的黑色細劍,猶如一條條凶狠的毒蛇般,發出數十道具有侵蝕力量的黑光,將飛來的手里劍全部破壞擊飛。

刺客們在此同時也揮動手中的長刀,暗紅色的刀芒連續發出,一個接一個地把青年四周的空間隔斷,也抵銷掉青年發出的黑芒。

埋伏者功力高強,倒是使得青年大吃一驚,連忙回劍護身,黑劍馬上帶起層層的黑色光幕,如同揮舞彩帶的舞娘般,將身體周圍包裹的滴水不露,也把圍困在四周的暗紅色氣勁一掃而空。

刺客們似乎早知道區區刀芒奈何不了青年,也不等青年的劍招使完,另一招奇特的攻擊已經開始,只見刺客用長刀砍向同伴背後,一個接一個,每砍一個身上的暗紅色氣勁也逐漸加深,等青年消除掉上一波攻擊的所有刀芒後,十八名刺客也將功力匯聚成一道巨大的血紅刀芒激射而出。

這時剛剛離開的中年隨從正趕回來,口中似乎喊著什麼,青年則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仍聚精會神的準備接下眼前的刀芒。

突然中年隨從閃過一絲邪笑,迅速將幾只釘子般的物體刺入青年背後,青年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巨大的血紅刀芒也在此時斬入青年體內。

「踫!」青年身上暴起一陣似乎能吞食一切的黑芒,瞬間震碎了血紅刀芒,十八名刺客如斷線風箏般全身噴出血霧飛退,看來存活機率不高;而在背後暗算的隨從雙臂瞬間被震成血沫,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青年則如流星般飛落數十步外的斷崖外,消失在寂靜的夜里。

「啊!」一名男子由床上驚醒,額頭全被冷汗給浸濕了。

男子甩甩頭,一頭紫發凌亂的灑在肩上,看著窗外已近中午的陽光,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學院的餐廳比契夫的酒小很多,是簡單的自助餐樣式,不像契夫的酒有許多的菜色,當然也沒有酒一類的飲品;只是賣飲料的工讀生桑妮•蘇是擁有貓族血統的獸人族,可愛的貓耳朵,配合兩個特別明亮的大眼有種異于人類的風情,加上有著不是很明顯的黃白條紋的體毛,以及一條靈活可愛的長尾巴,在這人類為主的邊塞城市里格外稀有,也因此吸引著大批男性學員的光顧;不過,她也是蒂妮亞姊妹淘的其中一員,對克朗來說當然也是危險人物之一。

「大姐!恭喜你逮到這小子啊!今天要喝什麼我請客!」桑妮露出跟貓咪一樣可愛的笑容,完全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就來四杯冰碧可絲吧!」烈尼斯文地將亞麻色的卷發撥到背後,十分順口地回應。

其它人也沒意見,小風則偷偷地問克朗「什麼是碧可絲?」

蒂妮亞淺藍的美目正好瞄到小風的動作,難得心情不錯的說「耶…你竟然不知道喔!那是一種特調的果汁飲料,很好喝的!是現在最流行的東西呢!」

「喔!跟麥酒一樣的東西嗎?」小風目前印象最深的就是昨天黃澄澄的飲料,所以馬上就聯想到那去了。

「唉呀!」克朗一聲慘呼。

「死克朗,小風才幾歲,你怎麼可以讓他喝麥酒!不要把人家教壞了!」蒂妮亞一手揪住克朗的耳朵,大聲地斥責。

「我十五歲了啊!這跟麥酒有什麼關系呢?」小風一臉不解地看著蒂妮亞她們。

「不…不要拉了…痛死人呀!我是想小風又沒接觸到人類的社會,所以當然要介紹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酒,而且麥酒又不算是酒,我十歲就拿來當開水喝了!小風都十五了,沒差啦!」克朗先逃開蒂妮亞的攻勢,然後又理直氣壯地說著他的見解。

「去你的死克朗,不要把大家都跟你混為一談,聯邦法明明就規定十六歲**才能喝酒,你自己偷喝就算了,還帶壞我們可愛的小風,罪無可赦!」蒂妮亞越說越氣憤,順手還拋出一個小火球,嚇得烈尼趕緊出手接下,避免央及無辜,只是原本人聲鼎沸的餐廳卻一下安靜不少,更有不少人已經溜之大吉。

「喂!你也太夸張了吧!你跟小風不是剛認識嗎?怎麼就變你的‘可愛的小風’了?」克朗躲在椅子後面抗議,不過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他的抗議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笨蛋!你不知道我們美麗的少女,對于可愛的東西是沒有抵抗力的嗎?你看小風這麼帥,又什麼都不懂,年紀又小,我們這些美麗的大姊姊不好好保護怎麼可以,一不小心就被你這種臭男人教壞了!」蒂妮亞模模小風的頭,一副「小風,你當定我小弟了!」的樣子。

當事人小風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覺得很好玩,趴在桌上看好戲。

「喂!烈尼你也不說句公道話!」克朗對蒂妮亞沒輒也不是第一次,只好轉向烈尼求救。

「這樣不是剛好!反正妮妮當大姊頭當上癮了,現在再多個小風也不錯啊!」烈尼一副不干我事的樣子,讓克朗更是咬牙切齒。

「大姊啊!你也幫幫忙,客人都被你嚇跑了!臭克朗,過來吃東西吧!」桑妮抗議地說著,讓蒂妮亞這才發覺四周少了不少人,俏臉一紅,收斂不少;克朗則趁機回到位子上,笑嘻嘻地看著蒂妮亞,讓後者怒氣又冉冉上揚。

「看來克朗是以惹蒂妮亞生氣為樂呢?真好玩啊!」小風心想著,他看穿了克朗的作風,露出會心一笑,然後又好奇地看著眼前正在擺食物跟飲料的貓族少女;桑妮則是大方地微笑點頭回應。

「看來小風這家伙以後會害不少女孩得相思病喔!」最冷靜的烈尼突然冒出一句,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小風與桑妮的互動上,使得原本不覺得怎樣的桑妮,動作也忍不住別扭了起來;不過,小風只是傻笑地看著大伙,讓克朗與蒂妮亞馬上涌起捉弄他的念頭。

就在此時,餐廳入口傳來一陣騷動,一群青少年蠻橫地把一些原本在門口的學員趕走,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嘖!討厭的家伙來了,你們不要惹事,我去處理就好!」桑妮臉上露出厭惡地表情,可見認識眼前這群人,只是彼此關系不佳。

「呵呵!美麗的小貓咪,幫我們來點冰涼的飲料吧!」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有著一頭藍色的頭發,配合著白皙的皮膚,令人覺得有種不自然的詭異感,消瘦的臉型配合著的五官還算英俊,不過嘴角一絲的微笑卻透露著一股邪氣;一身黑色的皮衣,搭著灰色的大衣,在一群人中顯得十分的突出。

「好的!請就座,東西馬上來!」桑妮公式化地面對,展現出其工作上該有的態度。

「小美人,怎麼這麼冷淡啊!我們可是特別來捧場的呢!笑一個吧!」青年一臉輕浮,手還不規矩地模了桑妮的臀部一把。

「請你放規矩點!」桑妮臉若寒霜,極力壓下心中的不滿。

不過一旁的蒂妮亞可沒這好脾氣,看到馬上火冒三丈,跑到前者身旁怒吼著「庫夫,你不要太過份!」

「模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們說對不對啊!」庫夫聳聳肩,毫無悔意地回答。

在他身旁的那群人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聲,並且跟著起哄,而附近的學員卻不敢吭聲。

「……可惡的家伙……皮在癢了……」克朗心中火氣一生。

他知道以蒂妮亞的火爆脾氣,如果由她出面事情可能會無法收拾,連忙走過去,拍拍庫夫的肩膀沉聲說「小子,我知道你想找我打架很久了,不用特別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簡單一句,吃飽後來運動一下,就在‘攻二校場’吧!」

蒂妮亞不滿自己的姊妹蒙受欺負,卻也不想讓克朗代為出頭,正準備出聲,旁邊的烈尼硬是把她阻止下來。

小風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由,但是看到庫夫那種態度也忍不住厭惡,不過也不知道如何插手的他,只能呆呆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庫夫眼楮閃過一陣得意的神色,嘲笑地說「這次不會又溜了吧!」

克朗不屑地說「之前是懶得理你,不過你皮癢要來給我出氣也不錯啦!」

庫夫嘴角露出冷笑說「不知道是誰?每次要找他對決就溜到城外不見蹤影!」

「對呀!我這個窮苦人家又不像某位大少爺,整天閑閑騷擾女孩,找人打架。我可是要去森林打元獸討生活呢!否則你要養我啊!」克朗先是一臉委屈地說著,說到最後可以說是楚楚可憐了,讓一旁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發出笑聲。

庫夫臉色一變,一股怨毒的眼神一閃而過,冷冷地說「不用給我耍嘴皮子,一點我在攻二校場等你,你敢不來,馬上全城都會知道你的窩囊!」說完轉頭就帶著一幫人離開。

「克朗,誰要你強出頭的!」庫夫一走,蒂妮亞馬上爆發出壓抑的怒氣。

烈尼則拉著蒂妮亞,柔聲勸說「不用怪克朗,庫夫想找克朗打架又不是第一天了!要不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我也想好好修理他呢!」

原來庫夫•諾斯拉,是城里四大將軍中碧騎士─比亞•諾斯拉的獨生子,二十二歲,功夫不錯,跟烈尼在學院里老在爭一、二名的人。不過品行方面就差多了,老是帶著一群不良少年打架鬧事,要不是有他老爸撐腰,早就被修理了。

不過克朗本來不管這一套,老是找機會修理庫夫的手下,讓庫夫氣得想找他麻煩;只是有烈尼跟蒂妮亞在,讓庫夫不能太張狂,況且克朗又很會躲,使他對克朗可真是恨之入骨。

「……怎麼人類有這種討厭的人……嗷嗚跟阿虎牠們族里就沒有這種事……」小風听完,心中只覺得對人類中有這樣的人感到厭煩,這是他十幾年的日子中從來沒有的感覺;在山谷中,獸類朋友們雖然也會互斗,不過牠們都是有自己的規則的,只要了解了牠們的需求,其實都很單純,很好相處的,絕不會有這種惡意欺負同類的表現,這使他突然有種想插一手的沖動。

四人被庫夫一行人弄得火氣大升,幸好剛剛桑妮送來冰涼的碧可絲,讓眾人可以消消火,桑妮另外還特別拿些水果來感謝眾人為她出頭。

小風好奇地看著這名叫碧可絲的飲料,碧綠的液體除了一絲絲條狀物外,還有著許多氣泡;入口冰涼清爽,一絲清香還帶著微酸的甘甜,復雜的味道讓人喝起來格外有滋味,難怪會那麼受歡迎。

一行人邊聊邊進食,烈尼跟蒂妮亞兩人對小風這來歷不明的家伙十分好奇,而且他腰間那兩支奇怪的兵器更是讓蒂妮亞躍躍欲試;而小風對兩人也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烈尼是薩米爾城的最高領導聖騎士─桑可•芬狄克元帥的獨子,現年二十歲,比克朗大了三歲;蒂妮亞則是城內四大騎士中赤騎士─雷克•古柏將軍的獨生女,今年十七,還比小風大兩歲。

一經相處後,小風明顯地感覺到,烈尼個性沉著冷靜,且博學多聞,跟克朗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但是兩人又惺惺相惜,互有請益;蒂妮亞雖然個性驕縱,但心地不壞,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喜歡找克朗麻煩;不過克朗也差不多,兩人可以說是一對寶。

眾人填飽肚子後,立刻前往約定的地點,準備好好教訓一下對方。

攻二教場就在早上烈尼跟蒂妮亞比試的地方附近,四人一進去便發現有所不對,在場的人數遠遠超過早上的人群,可見對方早有預謀;雖然庫夫帶有一大群人在一旁,但另一旁聞風而至的學員也不少,這樣就不用擔心對方會搞鬼了。

小風環顧一下場內,在校場的北方發現三個格外令他注意的人,分別是兩男一女,這三人雖然擠在人群中,但是小風還是一眼就發現三人的存在,並且有著很清晰的印象,讓他不由得格外留意。

烈尼似乎也發現那三人,且朝其中一個男子揮手致意;該男子只是微微頷首,旁邊的兩人則不知在談什麼,不斷交頭接耳。

克朗跟蒂妮亞兩個比膽大的看到那名頷首的男子後,兩人的氣勢似乎馬上怯弱三分,不過隨即又一副安心的樣子,讓小風十分莫名其妙。

「克朗!吃飽了,這下沒有借口再溜了吧!」庫夫那令人厭惡的口氣從校場方向傳來。

克朗當然不會示弱,隨即答道「不要廢話!既然你皮癢,那我馬上幫你止癢就是啦!」

庫夫一陣冷笑,也不答話,手中抱著一柄長劍站在場中等待。

小風這才注意到,庫夫雖然令人討厭,不過看他站在場中的感覺的確不凡,雖然他沒有學過任何的武技與魔法,無法了解對方氣勢的作用,但憑著敏銳的直覺,也發現後者並不簡單。

克朗雖然沒實際跟庫夫交手過,但也從烈尼那里多少了解一下對方的實力,這下看對方這樣輕松一站,氣勢卻不斷地凝聚提升,心中也不再帶有輕視,決定好好的放手一搏。

兩人進入校場後,四周的力場迅速升起,庫夫立刻大喝一聲,身體如同箭矢一般,直射到克朗面前,原本十幾步的距離倏地消失不見。

克朗立刻揮出剛剛在場邊拿的單刀,準確無誤地劈中庫夫劍尖旁三公分的劍刃處,把對方功力聚集最強的劍尖卸開,並迅速回旋斬向後者的胸部。

「好!」四周的人群不禁一陣喝采。

庫夫的身影雖然被克朗牽引而有所偏移,但在後者砍劈出招之時,迅速閃往右邊,且一著地立刻反擊,劍勢幻化出片片銀光,鋪天蓋地地籠罩克朗全身要害。

克朗也不怠慢,刀勢左縱右斜,畫出如同閃電交錯般迅疾多變的痕跡,硬把庫夫密集渾厚的劍勢給截下來,而且一刀比一刀重,砍的後者劍勢逐漸變慢;這正是前者家傳學「鐵血長征」的特性,接連不斷的攻擊,不僅逐漸凝聚刀刃上的功力,更從對手處吸取少許的能量,借以提升自己的攻擊力。

庫夫感覺不對,立刻展開身法,舞出其家傳的秘技「風中之劍」。

克朗雖沒見過,但也听過「風中之劍」的神奇,這下看庫夫突然拉開距離,且四周的氣流隱然有不尋常的流動,立刻聚集功力以防不測。

「風中之劍」是一種揉合風的能量配合劍法的武技,跟烈尼的「冰錐破」類似,但變化多端,依個人的悟性高低有很大程度的發展;基本上,由最輕微的微風、疾風、旋風、暴風到最猛烈的勁風,每層都有其奧妙之處,這就不是冰錐破所能比擬的。

這時場內已經由微風轉而成為疾風,然後又立刻成為一個接一個的氣旋,庫夫也憑借著風勢,在速度方面有明顯的提升,劍勢也如狂風暴雨般展開;克朗則凝神對待,以靜制動,以強破強,延續之前的刀勢,繼續劈出一刀又一刀逐漸加強的刀法;只是後者錯估了一點,就是他昨天受的傷尚未痊愈,在過度用力下,傷口已經裂開,逐漸滲出鮮血。

蒂妮亞跟烈尼也發現不對了,不過校場有力場保護,現在也無法干涉。

小風則被兩人的打斗完全吸引,在他的眼中,克朗全身散發出淡淡的暗紅光,尤其以手中的單刀光芒最盛,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克朗的刀法,之前在森林中克朗只使出一招就結束了,所以小風沒有太多的體悟,這次的纏斗正好讓小風有時間好好感受克朗的狀況。

「鐵血長征」本來就是用于戰場搏殺的武藝,無論對單數或是多數敵人都有很好的實用性,而且刀勁出招的狠辣,遠比一般武藝凶險許多,所以威力應該高于庫夫的絕技;不過,克朗原本充盈的能量,卻因為昨天的傷口有逐漸散逸的傾向。

另一邊庫夫的攻勢卻給小風另一種的感受,淡淡的青光散布在四周的空間中,進而引動空氣中的能量產生變化,雖然後者沒學過魔法,不了解這正是魔法力牽動的現象,不過小風卻似乎能夠隱隱掌握其中的奧妙;而且前者的運用方法,雖然迅速將手中的長劍攻擊力提升,但小風總覺得哪里里不太對,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

庫夫這時也發現克朗不對勁,不過他可不想放棄這報仇的好機會,隨即加強劍上的能量,將原本的旋風提高到他剛練成的暴風,打算一舉讓後者重傷不起;暴風與剛剛的旋風不同的是,風中還隱含著風雷之聲,並且有著閃亮的電光。

克朗在對方持續進攻下,只能不斷地抵擋,相對的失血也越來越嚴重,正考慮要不要豁盡力量使出那一招時,庫夫的暴風劍已經攻過來了;前者一咬牙,回身一劈,單刀瞬間變成血紅,硬把庫夫的暴風劍彈開,並立即前沖猛攻;庫夫一時被攻的左支右拙,僅能勉強抵擋。

突然,克朗腳下一軟,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氣力不繼,使得他的攻勢軋然而斷,無以為繼。

庫夫則趁此良機,打算一舉重創克朗,猛烈的暴風劍直接攻向沒有防備的克朗身上。

旁觀者不由得發出慘不忍睹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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