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笑道︰「這魏文長不再為了兵員受典惡來欺負,我等耳根也得清淨些許,這些天文長和惡來見面就干架,吾對文長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之韌勁深為佩服。」
呂布也被逗笑了,道︰「如今文長有了新辦法招兵,加上吾允許到輕騎軍中招收兵員,恐怕子義接下來還得忍受文長與子龍和文遠之間的爭吵。重騎軍乃我五原征伐外族戰略性利器,子義汝可得多讓讓文長,他的兵員選擇面要少很多,不太好招收。」
太史慈點頭道︰「是啊,外族地處廣闊平坦的草原,重騎軍可正面沖垮外族引以為傲之騎兵,與外族作戰能擁有一直重騎軍那可是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奉先稱之為‘戰略性利器’並不為過,子義懂分寸知輕重,和文長道牧區招兵吾會盡量讓著文長現行挑選。」
呂布擺擺手道︰「子義不必罔至菲薄,草原上外族騎兵來去如風,精銳騎兵沒有馬中三寶亦可奔射,我五原郡為了長治久安,就必須做到人有我優,人無我有。雖然我黃家堡這些年來利用商貿賺取不少錢糧,但重騎軍花費甚重,數量上還是沒辦法裝備太多,主力還是得靠狼騎、狐騎和子義的海東青鷹騎,重騎軍只能用在關鍵時刻起決定性作用,所以子義爾等三人之輕騎軍可萬萬不能懈怠。」
太史慈頗為認同,心知一騎重騎裝備起來花費可是輕騎近十倍,如果不是呂布積攢了好幾年的馬匹那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重騎軍這類逆天軍種,點頭道︰「草原上外族騎兵雖然馬匹和騎術要比我五原郡騎兵好,但其盔甲、兵器要遠遠落後于我輕騎軍,外族騎兵現在環視普遍身披皮甲,箭頭亦為骨頭和尖銳石頭居多,防御能力和進攻殺傷能力遠遠比不上我輕騎軍盔甲和青銅合金箭頭。」
說道箭頭,如今大漢的制式箭頭還是三角扁平形狀,呂布拍拍腦袋,道︰「布認為如今制式箭頭殺傷力和穿透力還是不足,如今我五原郡匠作區使用黑石(煤炭)冶煉,可把箭頭改成三稜形帶放血槽,如此殺傷力和穿透力將比如今制式扁平三角行箭頭要好。」呂布在幫高順等人制作兵器之時就有此想法,本想游歷歸來就實行,但回來之後給忘記了,如今太史慈提起才回想起來。
太史慈听了撫掌稱善,道︰「吾來到黃家堡拿到奉先給吾制作兵器,在適應過程中用兵器刺殺過牛羊,兵器上三稜帶血槽殺傷力厲害非常,其放血速度比扁平狀要迅速很多,刺入和抽出都省里很多,而且傷口甚難愈合,外族醫術遠比我大漢落後,如果制式箭頭全改城三稜帶血槽箭頭那我軍殺傷力將得到大大增強。」
呂布道︰「三稜帶血槽形狀刺入之後不會被肌肉收縮夾緊兵器,所以刺入和抽出都省力,帶血槽有利于放血,而且三稜形狀傷口只能用針線縫合,別說外族,就是我大漢醫術都甚少見有人能做此縫合手術之醫者,此設計非常惡毒,但用來對付外族我呂奉先一點都不愧疚。在適應過程中要注意回收箭頭。」
太史慈點頭道︰「我大漢幾百年來屢遭北方西方外族入侵,外族兵馬一旦進入我大漢境內則燒殺搶掠無所不作,對外族我等漢兵不可存仁義之心。」
呂布拍拍太史慈肩膀道︰「走,與吾到匠作區去,子義的鷹騎主要武器是弓箭,如果敵人一旦逼近方法不多,布給子義鷹騎設計一種投槍,可在近程大大殺傷敵人保護自己。」
太史慈聞言,連忙跟上,驚喜道︰「投槍?什麼形狀?如何能近程殺傷?」最近太史慈和張遼、趙雲在討論各自並種優劣之時,往往被張遼、趙雲已各種方式迅速逼近自己陣列,然後就是自己不得不敗退,如今听到呂布能給自己騎兵設計一種近程攻擊殺傷武器,那太史慈的戰術就能豐富許多,鷹騎近身防御和攻擊能力一直是太史慈的心病。
呂布笑著道︰「投槍據聞是極西大秦國制式武器,比步兵用長槍短許多,長約五尺許(一尺合今24.),用來近程向敵人投射,其攻擊力要比弓箭大許多,但射程也比弓箭要小許多,在極西大秦國中,投槍一般作為弓箭兵近程防御兵器。我五原郡如今用黑石(煤炭)冶煉,溫度要比中原用炭火冶煉要高得多,冶煉技術大大增強,可在沙模內大量冶煉三稜帶血槽之槍頭,制作出來的投槍子義想想效果會如何。」
太史慈渾身打一哆嗦,心想,如果有如此利器向近身敵人投射,銳利的三稜槍頭啊,別說外族那皮甲了,就算中原制式盔甲都抵擋不住,不管你武藝多麼高強,在數十根投槍射來也只能是被射成刺蝟,就算蹺幸護住要害位置,但三稜投槍那恐怖的放血速度和難以愈合的傷口也足以讓人失血過多或者傷口感染而死,如今漢朝醫學可是沒殺菌一說,殺菌消毒還要等華佗幾年之後才提出的觀念。
太史慈臉色慘白的說︰「奉先,如此狠毒利器,是否有傷天和?」
呂布擺擺手道︰「布長居邊塞,了解外族之狼性,對付外族無論用何等方法都不為過,只要中原其他勢力不來侵犯我五原軍民利益,布亦不會用如此惡毒方式對付,布之心願並不是與中原世家大族去爭奪,乃征伐外族和開疆拓土也。仁義是對仁義之人講究的,對外族擄掠成性之人與之講仁義那不就是與對牛彈琴嗎?子義可听說過農夫與蛇之故事?」隨即呂布把農夫與蛇的故事跟太史慈述說一遍。
接著道︰「如今大漢儒家學術提倡百姓以德報怨,可此乃斷章取義爾,原話是︰‘子曰︰以德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外族每隔一段時間就入侵我大漢邊界燒殺搶掠一番,我等甚為邊軍就該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外族對我凶狠我亦以其待之。」
太史慈听完,點點頭認同呂布言論,心中不忍之心盡去,反而對使用投槍殺傷外敵產生了隱隱沖動。來道匠作區找來大匠,呂布用筆把投槍形狀畫出,並且把三稜槍頭和三稜箭頭局部圖紙詳細畫出並一一講解,大匠在幫太史慈等人打造兵器之時做過三稜形狀,看道圖紙听呂布講解完當即拍胸脯說道︰「公子請放心,三稜形狀我匠作區冶煉部制作過,有經驗,公子交代之事不難,吾這就交代下去。」剛準備掉頭就去安排工作,扭頭對呂布說︰「兵器保密措施吾明白,公子放心。」呂布見狀,宛然一笑,如今保密措施已深入匠作區所有工匠心中,不用自己交代匠人都自覺懂得緊繃保密這根弦,呂布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大匠可以去安排工作了。
呂布對太史慈道︰「我青年近衛軍十日後外出拉練,目標是大草原上的範夫人城以西,那里我五原郡騎兵尚未涉及過,據說那里是南匈奴、鮮卑和馬賊三股勢力混雜之地,正好以剿匪名義檢驗我青年近衛軍戰斗力。子義這幾天抓緊在長城內牧區招收兵員,到時子義可隨我外出長城,在受降城以西,外城外面我五原郡治下還有大片牧區,那里的牧民常年與匈奴、鮮卑爭奪草原,雖然有我騎兵幫忙,但和長城內牧區的牧民想比還是更加適合從軍。」
太史慈驚喜道︰「現今在長城內牧區招收到的牧民子義已經覺得是天生騎兵,比中原能招收到的兵員已經好上許多,想不到長城以外牧區牧民更好,子義然已有些迫不及待了。」試想,誰不希望自己麾下更勇猛?
呂布笑呵呵的道︰「我五原郡直接面對的是習慣草原開闊地作戰的大批騎兵,多年以前就有計劃的擴大自己控制的牧區,培養更多以後適合應征騎兵的兵員,我五原郡主力兵種就是騎兵,與中原主力面對的形勢不一樣。長城之外我五原郡治下,每隔十里就修建一座小稜堡,平時牧民晚上放牧歸來就進入稜堡居住,白天外出放牧,如果不是靠這一座座小稜堡穩步向大草原深處推進,在大草原之上放養多少牲畜都是外族眼中的菜,如此長期面對外族威脅之下的牧民,當然是騎兵兵員上好來源之地,如今長城外受降城方圓五十里都是在我受降城騎兵絕對控制之下,那里牧民足有三四十萬,子義汝鷹騎軍兵源非常充足,就怕子義隨我外出之時挑花眼,哈哈哈哈。」
太史慈敬佩的道︰「奉先年紀輕輕就如此深謀遠慮,早在多年以前就開始培育自己隱藏實力,子義怎麼覺得與汝對比吾倒是白白痴長幾年,神童之美譽當之無愧啊。」
呂布得意的道︰「布爹爹剛接任五原郡守之初郡兵之中騎兵還不過五百,全是靠外公黃家堡長期商貿中的護商私兵長年累月的在草原之上四處招撫馬匪來迅速擴充騎兵數量,如今受降城前出百里內所有馬匪均已被招降,不降的也全被剿滅。駐扎在五原郡城騎兵不足兩千,但朝廷不知道的駐扎在受降城的騎兵已經超過一萬二,不過這些兵員要分給子龍和文遠,沒你的份,你的鷹騎以後也會駐扎在長城外的那座稜堡,大批量騎兵在長城以內容易引起朝廷和中原世家顧忌。」
太史慈絲毫不為意的道︰「長城以外有那麼多牧區牧民,子義不與子龍文遠爭搶兵員,到牧區招收即可,別看子龍和文遠有現成兵員,但幾乎都是馬匪出身,想要使麾下兵力如臂使指那還得花費一番功夫,吾新招兵員一起訓練一起成軍則在這方面要容易得多,哈哈••••••吾不羨慕他倆。」
呂布笑著點頭道︰「確實如此,但畢竟子龍和文遠的兵剿過匪驅趕過外族騎兵,有戰陣經驗,汝之鷹騎從上到下都是新兵,基層什長、隊長吾青年近衛軍教導隊可在拉練之後支援汝一部分,經過教導隊訓練出來的基本都掌握了行軍、布陣、指揮、作戰基礎技能,汝招收完兵員之後亦可培養一部分自己看好的兵員送至我青年近衛軍教導隊來培訓。往後我青年近衛軍教導隊就是隨軍軍校,專門培訓中低層軍官,汝發現招收到有發展潛力的兵員可要留意推薦來我教導隊培訓。」
太史慈點頭道︰「吾也听說了,青年軍中教導隊白天訓練晚上有奉先、奉孝和賈牧三人教授兵法,偶爾賈先生還會親自前來授課,訓練出來的到別的軍中做什長隊長綽綽有余。我鷹騎是新組建隊伍,奉先此番可得多分配一些予我。」
呂布大笑道︰「如今我教導隊中只有五百數量,在此次拉練歸來之後除了分配給曹性曹大哥斥候營五十之外全部分配給騎軍,適合文長那重騎軍獅騎的不到三十,剩下的全部分配給你們三個輕騎軍,騎兵乃我五原郡主力兵種,優先分配。」
太史慈听了,心喜之余馬上跟呂布討要,道︰「奉先,我們三部輕騎只有吾之鷹騎為全新兵員,理應分配更多中低層軍官。」
呂布點頭道︰「可以,為了盡快形成戰斗力,吾會考慮多分配名額到鷹騎,但子義不必先與子龍和文遠提起,特別是魏文長。」
太史慈當然應諾,讓他們知道有培養好現成的中低層軍官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可不能學魏延那得意忘形的小人行徑,打定注意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得手之後再得意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