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來到呂布帥帳內落座,呂布道︰「孟德兄,用過早飯否?如尚未用飯可與我等一起。[全文字首發]」
曹操見呂布並為因昨日與關東聯軍交戰而遷怒自己,心里對呂布的評價再往上提高數個等級。向呂布拱手行禮道︰「飛將軍客氣了,我已用過早飯。」
呂布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不知孟德兄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曹操道︰「昨夜將軍已經連夜把財物裝船北運了吧?將軍在五原苦寒之地守邊為民,同時多年來還接納了無以計數的流民、難民,我深知將軍之苦。再說財物乃將軍征戰繳獲所得的戰利品,如何分配理應將軍自己支配,如今財物已經安然北運,我受關東盟軍所托,前來與將軍說合,為了將軍安心固守邊塞,關東各諸侯統一意見支持將軍之父為並州刺史,以富庶的並州南部補充苦寒的並州北部防線所需,還望將軍安心固守邊疆防線,為我大漢黎民護得安寧。」
呂布道︰「我五原治下苦寒啊,朝廷又無力支持,為了抵御鮮卑和南匈奴兩外族夾擊,我五原不得不絞盡腦汁鼓搗不少新奇物種,比如牙膏、牙刷、紙張、書籍等販賣到中原換取些許物資,而且各地的流民不停的向我治下遷徙,‘五原有活路’之言在流民口中廣為流傳,如今率軍南下搶奪董老賊物資實在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再沒外來物資我五原軍民即將揭不開鍋了。所以關東聯軍要我等上繳繳獲物質乃萬萬不能。我呂布祖上三代都為邊軍出身,麾下士兵很多亦如同我般為邊軍出身,固守邊關為我大漢黎民乃我等天職,不需爾等特別囑咐我五原全體軍民亦會把固邊守關作為我等之命對待,得知關東個諸侯能夠體諒並且支持父親升任並州刺史,布在此拜謝各諸侯,還望孟德兄代為轉告。」
曹操聞言,大喜,想不到呂布竟然如此好說話,起身深深向呂布行了個大禮,道︰「將軍深明大義,孟德在此代全天下漢家百姓拜謝將軍。」
呂布擺擺手道︰「我等身為邊軍本分之事,孟德兄不用如此。現今中原各地戰亂不斷,各地流民在‘五原有活路’的口號下不停的向我五原治下遷徙,如今我五原已經糧餉見底,五原治下有河套等廣大牧場,遷徙而來的姜族、羌族流民在我等安排下牧養牛羊馬匹,布想與中原各地廣開商路,以我五原出產大量牛羊馬匹換取所需物資,不知道孟德兄能否代為轉告各路諸侯,布希望各地能夠與我五原交好,一同維護商路。」
曹操見識過呂布鐵騎沖殺徐榮大軍的場面,自從那以後每晚入睡曹操都會夢到自己擁有呂布一般的鐵騎征戰四方,早就一番豐功偉績,听聞呂布所言,信息異常,立即答應下來,道︰「其他諸侯孟德管不著,但孟德日後治下一定與將軍行商,五原馬匹有多少我就要多少,牛羊同樣,如今中原遭受黃巾之亂後百廢待興,牛可助民耕地,羊可繁殖提供上佳肉食,將軍提議實為大大有利于中原恢復元氣,有利于我漢家黎民,功在千秋之績啊。[我搜小說網]」
呂布呵呵笑道︰「我五原邊塞以北,就是廣闊的大草原,牛羊肉食不缺,但天天肉食人的身體實在難以消受,中原出產的茶葉、陶器我五原有著大量需求,茶葉只需采摘下來交予我五原黃家堡各地開設的黃家商鋪即可,由商鋪內炒制成品,用中原豐富物資換取五原大量牧養牲畜乃雙贏之計。」
此番呂布率軍南下目的就是為了截獲董卓搜刮的財物輜重,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但是同時亦附帶一個麻煩就是因財物輜重與關東聯軍各路諸侯交惡,呂布深知如今亂世已到,各路諸侯第一任務就是擴充實力,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擴充軍隊實力,唯有手中有著強悍的軍隊和維持軍隊所需的各種物資方能在此亂世安家立命。
而如今大漢經過十數年對西涼平叛戰爭,由歷經黃巾之亂和董卓亂京,中原各地軍馬場已經名存實亡,這個冷兵器戰爭時代,騎兵就是野戰之王,手下沒有一直強悍的騎兵都不好意思稱自己為割據一方諸侯,產馬地方也就幽州、遼東、並州北部牧區和西涼羌族牧區,幽州和遼東那就不用說了,烏桓見大漢內亂不斷已經起了異心,還有強悍的東部鮮卑集團的騎兵軍團,想從幽州和遼東獲取戰馬殊為不易;西涼羌人牧區那可是董卓、馬騰和韓遂等人的老巢,關東聯軍想從西涼獲取戰馬亦不容易;由于中原各路諸侯爭先擴充軍隊實力,中原戰馬價格清晨一個價黃昏或許就是另外一個價了,就連百姓豢養拉車所用的駑馬都大量被各諸侯征用為戰馬。
呂布願意向各路諸侯開放戰馬貿易,對各路諸侯誘惑力是難以抵擋的,這也是呂布一早就有打算以此來緩和與關東聯軍各路諸侯之間的關系,再說呂布後世擁有的貿易經濟戰這個看不見血的戰爭呂布還想著在與各路諸侯開通商路貿易中實踐一番,經濟戰在後世可是每次真刀真槍戰爭前必經前奏,利用經濟戰削弱敵方戰爭潛力甚至控制敵方發動戰爭時機在後世屢見不鮮,呂布當然不會浪費自身所擁有的後世經驗。
曹操完滿達成盟軍交予任務,成功與呂布大軍達成默契,雙方同意不在董卓西涼大軍虎視眈眈下相互火拼,讓董卓西涼軍坐收漁翁之利;並且帶回呂布五原治下願意向各路諸侯出售馬匹、牛羊,讓各路諸侯能夠迅速擴充軍隊實力和恢復治下黎民農業生產。信息帶回盟軍帥帳內,各路諸侯紛紛稱善,各自打著自己小算盤看如何利用治下所產物品與呂布交換所需馬匹、牛羊,想著如何擴大勢力地盤,兼並割據。
盟軍帥帳內各路諸侯把戰事放下後,袁紹、袁術雖為兄弟,可互相也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因袁術不贊同袁紹擁立新帝的提議,袁紹與韓馥以獻帝年幼,而且被董卓控制,相隔關塞,不知獻帝是否平安為由,想立劉虞為帝,曹操拒絕參與,而袁術亦反對。袁紹又得到一個玉印,在座位中舉向曹操手肘,暗示已經準備一切,可以立劉虞為帝,但曹操只是大笑,暗地里卻對袁紹十分厭惡。不過袁紹仍與韓馥等仍于二月推舉劉虞為帝,于是派張岐等邀請劉虞討論事宜。兄弟兩人因此翻臉決裂。劉虞怒叱張岐︰「今天下崩亂,主上蒙塵。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國恥。諸君各據州郡,宜共戮力,盡心王室,而反造逆謀,以相垢誤邪!(現今天下大亂,國君失去政權。我受重恩,但未能清雪國恥。各位據有州郡,應一起合力,盡心為報王室,反而在造反謀反,是互取恥辱呀!)」。便堅辭不受,韓馥等又想請劉虞領尚書事,但劉虞仍拒絕,更斬殺使者,袁紹等唯有罷手。
當袁術派孫堅去攻打董卓未歸之時,袁紹卻改派周昂(一說為周禺)為豫州刺史,率兵襲取曾作為孫堅豫州刺史治所的陽城。
孫堅得此消息,十分感慨︰「我們同舉義兵,目的是為了挽救江山社稷。如今逆賊將被掃滅,內部卻如此爭斗起來,我跟誰戮力同心,回天轉日呢?」說完,仰天長嘆,淚如雨下。事到如此,孫堅只好揮師南下攻打周昂,周昂潰敗遁逃。
各路諸侯因待在京都洛陽日久,作為主要後勤供應的冀州刺史韓馥因忌憚聯軍盟主袁紹逐漸斷絕後勤糧草供應,洛陽因董卓指揮西涼軍大肆四處擄掠,以無法供應十數萬關東盟軍日常消耗,彈盡糧絕下各路諸侯亦率領各部紛紛返回駐地。而京都洛陽雖然未遭受董卓那把火,但此時亦荒野一片,各諸侯也無力恢復原本京都繁榮景象。此時天下之勢已經由一起對抗董卓,轉為開拓群雄自己的領土。董卓討伐戰在沒有得到決定性勝利的情況下,關東聯軍軍內訌,盟軍決裂,便匆匆宣告結束。
聯軍各自回到守地,但各軍仍保持盟友關系。同時,劉岱與橋瑁二人一向交惡,劉岱便殺了橋瑁,以王肱領東郡太守。而董卓見盟軍撤退,便派韓融、陰修、胡母班、吳循、王瑰想與袁紹等人議和。眾人到河內後,王匡告知袁紹,袁紹不答應,要王匡殺死胡母班、王瑰、吳循等。袁術亦殺了陰修,只有因韓融有德名以幸免。
此次戰役,雖然名義上是聯合討伐,實際各群雄卻互相估量對手、保存自身實力,為此結下不少仇怨。聯盟中兩個最有人望的群雄袁紹、袁術反而是最先挑起內斗的人,袁紹首先用計奪取了韓馥的冀州,與公孫瓚開戰。而袁術擁有南陽,與新任的荊州刺史劉表交惡,其麾下在討伐董卓中威名遠揚的孫堅在攻打劉表時中伏戰死。其後袁家兩兄弟決裂,形成中原混戰。其後,曹操因私怨進攻徐州陶謙;劉岱、橋瑁、張楊等較弱勢力也紛紛明爭暗斗。由于朝廷名義上和實際上都已經被奸臣董卓控制,各地諸侯間公開的殺伐也已經無人能管束,甚至再也不需要假借任何名義,三國割據戰亂弱肉強食從此全面展開。
而呂布率軍返回五原治下不久,董卓掌控的漢庭便發來公函,呂布父親為大漢平北將軍兼任並州刺史,富庶的並州南部上黨郡、樂平郡以及太原郡劃歸平北將軍呂良治下,這幾郡世家大族在關東聯軍各路諸侯為了開通商路獲取五原馬匹、牛羊默契的暗示下,紛紛循規蹈矩順從呂良統治。自此,呂布父親呂良名正言順的一統並州,經過賈詡、戲志才、程昱等大才兩三年努力,並州全境真正歸心,如有異心之輩在崇尚法家治國的安全局長程昱心狠手辣的手段下逐漸消亡在歷史長河中,此為後話,暫且不表。
再說,呂布此番率軍南下獲取大批錢財物資運回五原郡城,讓治下文武官員眉開眼笑,五原治下第二個五年計劃得到充足‘油料’供應,各項工作迅速落實開展,呂布與眾大才一連忙碌數月,終于把手中繳獲錢財物資統統安排落實到各項計劃當中。
此時,黃家堡邊塞書院苦讀三年士子結業,接著第二屆‘公務員’考核熱鬧開始。呂布率軍在長城之外獲取大片土地修建各大小稜堡變廣袤草原為一個個大小城鎮,以及兼並朔方、雲中、定襄、雁門、西河四郡,急需大小鄉鎮甚至新縣城官員,第一屆‘公務員’考核就是在此背景下在五原治下全景進行,蔡邕就任五原邊塞書院博士兼任祭酒以來,邊塞書院就成為五原治下的‘太學’,第一屆‘公務員’考核取得前十名均為邊塞書院結業士子,導致邊塞書院學子日益增長,此番第二屆‘公務員’考核邊塞書院結業士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先前師兄們如今最高官職已到縣令,官職最小的也是里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