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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自從投奔呂布來到五原之後,還未經戰陣,其一是呂布交予臧霸統率的是山地步兵,專業性要求甚高,臧霸招收足夠兵員後一直在五原北部陰山山脈的群山峻嶺之中按照呂布所寫山地步兵訓練大綱默默練兵,其後又駐守丘陵地帶為主的雁門郡,再後遷至山多的上郡駐扎;其二是五原前些年一直是在廣闊之地與鮮卑、匈奴外族作戰,作戰地理地貌不適合山地步兵發揮。如今自己老爹臧戒從一小小的獄掾成長為如今西河郡一郡之守,這可是自己臧家從未想過得到的榮耀(當時武官地位甚底而文官地位崇高,臧家出身卑微能位居郡守高位在當時大漢的確難能可貴),呂家對自己臧家知遇之恩這些年來一直掛在臧霸父母之口,臧霸每次休沐回家都會听到父母念叨,如今終于等到為呂家出力機會,臧霸滿臉通紅,激動的大步出列,抱拳向呂良行禮,高聲應道︰「諾,謹尊將令,屬下定當不負厚望。」
旁邊的典韋羨慕的看著臧霸這毛頭小子取得頭功,嘴里嘟囔的道︰「便宜你這毛頭小子了,得如此厚愛搶去頭功。」典韋那大嘴巴,雖然是小聲自個嘟囔,但帥帳之內各人都能清晰听清。
呂良看著帳中坐下各員虎將,頗為感嘆,還是自己寶貝兒子有能力,居然能夠從各地招攬到如此多猛將。笑著道︰「宣高自從加入我五原以來,此番為初戰,老夫就在此恭候宣高得勝歸來了,大破匈奴奪取山中通道之時,老夫定當重賞之。」
「呵呵呵呵,惡來不須妒忌,此戰為山中作戰,如今也只有宣高麾下的山地步兵軍團最為適合在此等地理環境作戰,惡來的重裝步兵會有出戰之時的,稍安勿躁。」呂良深知典韋性情,出言安慰道。
魏延出言︰「典惡來,你麾下重裝步兵,在正面對陣普通步兵之時方是你最大優勢所在,正面擊敵特別是正面對陣匈奴騎兵還得看我的重裝騎兵,擁有不遜你部的強悍防御力加不遜騎兵的移動能力,將軍,通過山中通道之後在平坦草原上與匈奴騎兵對陣,屬下懇求可指派屬下為先鋒,為我大軍沖鋒陷陣。」
典韋惱了,氣得大聲開口道︰「俺老典的重裝步兵對陣匈奴騎兵亦可沖鋒陷陣,就憑借匈奴騎兵那些青銅三角箭頭和青銅兵刃難以傷及我重裝步兵,雖然移動速度‘略微’要比你重裝騎兵慢些,但每次你的重裝騎兵發起沖鋒之時,由于雙方戰馬均高速沖擊,容易損傷過大,你重裝騎兵可是公子花費大量錢財建立起來的,國人部落這等小戰陣就不勞煩你這公子捧在手心的寶貝上陣了,要是萬一損傷過大,公子還不得心疼死啊。[我搜小說網]上此出征鮮卑單于庭,你重騎損傷過重公子可是心疼了好一陣子。你重騎還是留待日後關鍵時刻上吧,將軍,通過山中通道後俺老典懇請為先鋒破陣。」
魏延指著典韋大罵︰「你個傻大黑粗的武夫,對陣騎兵戰陣當然得騎兵為先鋒,你典惡來身為主帥中軍,最重要任務就是保證我五原五星帥旗屹立不倒,別撿了芝麻丟西瓜,那涼快那待去。」
在座之人均深知魏延和典韋兩人自打見面起就不太對付,實為一對歡喜冤家,從兩部招收兵員起兩人就相互掐架,打打鬧鬧這幾年從未停息,只要兩人不是真的敵視對方,呂布等人也樂得不時看看樂子。
呂良見典韋還要繼續吵下去,笑著出言勸道︰「此番南下,我五原目的是一舉滅了南匈奴,把南匈奴牧區悉數收歸治下,各軍具體安排由軍事文和先生安排,不必如此爭先,相信各部都會有各自任務,得勝之時各部戰功想必都不會空白。」
在座眾將都是呂布親自招攬而來,自然對呂布最為心服口服,但賈詡作為呂布老師,又兼管五原情報,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每次見面都覺得高深莫測,眾將對統管情報的賈詡還是心存顧慮的,也不敢在他面前過于放肆。見呂良把賈詡抬出來,也只有偃旗息鼓,魏延和典韋可不敢惹老謀深算的賈詡。
清晨,臧霸點齊麾下兵馬,妝戴完畢列陣等候呂良下來出擊。呂良和賈詡騎著駿馬從陣前一一檢閱即將出戰的先鋒,來到臧霸面前,催馬過去,呂良親手為臧霸整理了下著裝,聞言道︰「宣高此番率麾下為先鋒為我五原出戰,戰陣之中還需小心,希望能夠多帶麾下將士完好得勝而回,家中父老可是牽腸掛肚掛念著,切不可意氣用事,多得通道後不可頭腦發熱沖下平坦之地追擊匈奴騎兵。」
臧霸听著呂良長輩般的叮囑,感激的道︰「謹尊將令,我軍奪得山中通道之後立刻固守。」
呂良點點頭,抬頭掃視一番,豪情壯志的大聲下令︰「五原的兒郎們,出擊,把匈奴人一舉破之。」
臧霸高舉手中戰刀,大聲下來︰「出擊,一舉破敵。」
三軍齊聲高喊︰「一舉破敵,一舉破敵,一舉破敵。」山地步兵和騎射跟隨臧霸有序的開除大營••••••。
白于山中,據有利地理固守的匈奴兵,探子得知漢姜聯軍已經出營進攻,紛紛把鹿砦等防御器械放置在預定位置,握緊手中兵刃,貯備的青銅箭支骨頭箭支(當時匈奴人還在大量使用骨頭為箭頭的箭支)悉數裝壺隨身攜帶,大戰即將開打。
臧霸的先鋒出營之後,同駐扎上郡的五千狐騎跟隨而出,作為山地步兵大開缺口之後沖入敵陣的第二梯隊,再後就是胡車兒率領姜人騎兵一部一萬騎,作為第三梯隊跟隨狐騎追剿四處奔逃的匈奴小股部隊。
來至山腳,一邊是平坦的草原一邊是連綿不絕高低起伏的白于山山脈,騎射作為壓制遠程攻擊力量,從後分左右兩股狂奔而出,,對山谷之中躲藏在鹿砦等防御器械之後的匈奴守軍采用左右覆蓋奔射,漢軍強弓射程比匈奴強弓要遠,再借助胯下駿馬奔跑加速度,騎射的覆蓋奔射射程要比站立在原地的匈奴守軍弓箭射程遠上不少。兩股騎射沿著匈奴守軍最大射程範圍來回覆蓋奔射。
匈奴守軍面對漢軍這種‘無賴’的打法無可奈可,自己射不到人家人家卻連綿不絕的向自己陣地一片片的覆蓋奔射,有力用不上只能在陣地上等死,這滋味可十分難受。再說了,漢軍那箭頭為精鐵帶血槽的三稜箭頭,刺穿力可不是自己身披薄薄皮甲可以抵擋得住的,手持木塊制作的盾牌還可檔下部分箭支,但盾牌面積有限,在覆蓋奔射下來箭可不是一支支而是一片片撲面而來,手中的木板盾牌護得了頭護不了腳,受傷的匈奴守軍不久就哀嚎一片。
騎射多輪奔射之後,匈奴守軍士氣極為低落,只能挨打卻無還手之力,隨著損傷越來越大,匈奴守軍逐漸懷疑是否能夠守住陣地。軍心不穩直接體現在戰陣之上的匈奴守軍身上,不少平時為牧民臨時征召而來的匈奴守軍逐漸往後退縮,已經完全沒有當初單于國人鼓舞士氣時說的匈奴守軍據險而守能夠把漢軍抵擋在白于山以北的精氣神。這幫業余臨時拼湊起來的匈奴守軍打勝仗可以充分發揮狼性趁勝追擊數十里,一旦戰場形式不妙則可能潰敗百里,就像後世國民黨的壯丁新軍一樣。
臧霸見匈奴守軍在騎射輪番打擊下士氣已經被打壓到了即將崩潰的有利實際,當即下令山地步兵沿著山谷兩邊模上去,爭取壓上最後一根稻草把匈奴守軍徹底擊潰,為身後的騎兵創造追身沖殺戰機。
山地步兵起初就是以獵人為主要兵員來源,還在峻險的陰山山脈當中訓練日久,而白于山相對于陰山山脈來說,定多也就一個小山包,其地形地貌峻險程度遠不及陰山山脈。只見山地步兵在兩邊山谷上下飛竄如履平地般行軍,一手舉著木質盾牌守護要害一手把持各自擅長兵刃迅速從山谷兩邊接近匈奴守軍陣地,此時騎射亦紛紛前壓,用手中強弓不停的為前方沖鋒的山地步兵提供支援。
匈奴守軍防御陣地障礙主要擺放在山谷當中,而兩邊山谷卻不是匈奴守軍防御重點,並未設置多少障礙陷阱。匈奴人原本只是在五原邊軍騎軍身上吃過虧,從未听說過五原麾下會有能夠在山澗如此行軍的步兵,加上匈奴人本不擅守,所以設置防御陣地之時並為重點考慮山谷兩邊,臧霸麾下的山地步兵前進路線上沒什麼障礙陷阱,一舉沖入了士氣低落的匈奴守軍陣中,一邊是士氣高昂一邊是士氣低迷,加上山地步兵手中兵刃佔據著絕對優勢,挑、砍、劈、刺與匈奴守軍手中兵刃踫撞之時總能佔據上風,專業的山地步兵對上業余的牧民士兵,戰場上呈現出一邊倒的形式,山地步兵沖進匈奴陣中就像山中猛虎沖進羊圈般,一頓撕咬之下,在匈奴守軍陣中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原本在騎射輪番打擊之下的匈奴守軍如何抵擋如狼似虎的專業山地步兵?戰陣之中後方不少匈奴守軍紛紛轉身牽馬而逃,把自己後背丟給了沖入防御陣地的山地步兵,山地步兵一部經歷充沛的繼續追殺鞏固前沿佔領陣地,已經廝殺得有些力竭的一部則迅速把山谷當中通道的障礙毀壞搬離,清除陷阱填平陷馬坑給後續沖殺追擊的騎兵清理出一條安全快速通道。
第二梯隊的騎兵們早以迫不及待,見山地步兵把障礙和陷阱清理完畢,立刻催促胯下戰馬提速沖擊,如利箭一般跟上追殺的山地步兵追殲已經把後背露出來的匈奴士兵,已經喪失抵御騎兵沖擊的障礙陷阱,加上士氣極其低落,此刻的匈奴守軍只有一心鞭撻胯下戰馬迅速逃離,全無翻身迎敵之勇氣,在數千狐騎手中鋒利馬刀劈殺殺,匈奴守軍逃亡一路死傷一路,橫穿白于山的整條通道上鋪滿了匈奴守軍尸體,喪失主人的無主戰馬四處游蕩發出一聲聲悲慘的哀鳴,隨著狐騎身後的是一萬姜人騎兵,由胡車兒率領分成一股股小單位四處追殲零散匈奴逃兵可收攏無主戰馬,在原本就是牧民的姜人騎兵安撫下,無主戰馬逐漸平靜下來,並未形成恐怖的驚馬群。在狹小的山谷通道之中,如果大批戰馬形成驚馬群,這對山地步兵來說可是十分恐怖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