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殺人。」王蕭邁出門口一步遠的時候,決絕的譚小江站起來,近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來的。
這句話听在野狼和肥海的耳朵里,更多的像是在發泄,現實的殘酷,生活的不滿,讓這位出生在大山里的孩子心里略微有些畸形。
王蕭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你確定?」
「只要天行能出得起讓我道德倫喪的砝碼,我無所謂。」譚小江目光炙熱注視著王蕭,為了生活,什麼都無所謂了。
「你殺過人嗎?」王蕭問了一個听似毛骨悚然,其實很普通的問題。
「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你會殺人,殺人是游戲嗎?」王蕭毫不留情的打擊著譚小江,沒錯,殺人不是游戲,這個社會,裝逼不成反被操的事情不少,殺人是件細膩的活兒,搞不好,自己的同伴也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死去。
顯然,一個菜鳥是無法和老手相比,特別是現在的江浙。
「我可以讓你變強。」譚小江略微沉吟過後,信誓旦旦的說著。
這一個相當誘惑的主意,甚至肥海和野狼都動容了,兩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蕭哥和菊花組的半年之期已經快要到了。
如果以現在的狀態,談何打敗左村,更不用說以後爭霸中原了。
八風不動的王蕭顯然對這個提議並不感冒,譚小江雖然厲害,最多也就是藍月紫 這樣的身手,斷然不能讓自己變強。
譚小江看著猶豫的王蕭,明顯的知道他在懷疑什麼,自己的年齡擺在這里,是個人就不會相信自己說得話,當下便道︰「雖然我不可能讓你變強,便是我爺爺能。」
王蕭和譚小江的爺爺雖然未能謀面,但是對于能教育出這樣一位年輕人的老人,他還是很敬佩的。
「前提是你把我爺爺接到江浙來,或者你去我們村子。」譚小江在後面加了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王蕭當即想到的是把老人接過來,江浙還是J省都行,但是,多數老人都抱著落葉歸根的態度生活,恐怕很難讓老人出山,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讓肥海安排你今天的住處,明天你回去帶你老婆過認識一下天行集團的日常運作。」
听著王蕭的話,聰明的譚小江已經知道自己通過考驗了,不禁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我不想思敏擔心,今天晚上我要回去。」
「隨你,如果你想你老婆今天晚上出事的話,你就回去。」王蕭走了回來,坐在餐桌前,靜靜的說著。
譚小江今天晚上不回去,任思敏就會住在安然的家里,自從上次出事情之後,王蕭又暗中安排了一批保護安然的兄弟。
如果譚小江回去了,對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任思敏來說,必定要和小江住在一起,引出斧頭幫的人最容易不過了。
以王蕭對玉無霞的了解,這是必然的事情,換作是自己,也會這麼做,畢竟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現在的江浙有些亂,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譚小江對江浙的事情不太了解,或者說他根本就一無所知,疑惑的看著王蕭,淡淡道︰「你是說如果我不回去,思敏就不會有危險了?」
王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出了房間,卻听到一道聲音,道︰「傻小子,你的安全蕭哥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等著看戲吧。」
王蕭知道這是肥海的聲音,信步的向自己在八樓的房間走去,而且走得是樓梯。
確實,這個的時候的玉無霞身前已經擺著一份關譚小江在江浙的所有資料,包括他跟著王蕭去了夏日酒店。
「叔,今天晚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嗎?」玉無霞有些累得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回頭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刀疤男。
「安排好了,是一些小地痞,如果出事了,咱們就報警,不要弄髒了咱們的手。」刀疤男認真的說著,神情專注的看著玉無霞。
「嗯,任思敏這個人要多加利用。」
「知道的,在江浙也只能利用她來攻破譚小江的心理防線的。」刀疤子一如既往的認真回答著玉無霞的問題。
站著的刀疤男,看著慢慢站起來的玉無霞,突然皺起眉頭來,像是想起一件事情來,猶豫了一會兒,道︰「小姐,有人給你送來一封款署名的信。」
信這種玩意兒,在這個現在代化的社會幾乎快要絕跡了,所以玉無霞也是微微愣神,給自己送信的人,只有遠在J省的王玲有這個可能,而王玲從小到大就沒有寫過一封信。
到底會是誰呢,想著這些的玉無霞嫣然一笑,道︰「拿給我看看吧。」
刀疤男轉身出了玉無霞的房間,不一會兒,他就拿來一個粉色的信封,信封很薄,不可能裝著炸蛋。
玉無霞從刀疤男的手里拿過信封,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染成粉色的腳指甲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煞是可愛。
信封很快被玉無霞打開,起初還饒有興致的看著,心的形狀,還是卡通信紙,這種形式的信自己在高中的時候收過很多。
可是,當她打開的時候,眉頭卻緊皺起來。
信紙行曰︰親愛的無霞。
第二行︰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也許我給不了你精神上的快樂,但是我一定能給予你**上的放松。
也許你感覺我很丑很胖,可是婚姻難道是這種外物來主宰的嗎
信紙是三十二開的那一種,也只有一頁,內容麻到讓玉無霞想吐。
看看最後的落款︰愛你的肥海。
「嘩啦啦」一陣急促的搓柔聲,紙球劃過一道弧跡,被扔到窗外。
刀疤男看著氣鼓鼓的玉無霞,沒有冒然的問為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听著‘咯吱’作響的牙齒摩擦著。
玉無霞嘴里念念有詞,刀疤男也不太能听清楚,好像是什麼,要想我嫁給你,等著懶蛤蟆真得吃到天鵝肉再說吧。
王蕭當然不知道玉無霞這里發生的事情,睡了一下午的他,晚近傍晚的時候醒過來,叫上藍月紫 ,信步出了夏日酒店。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繼而擠上擁擠的公交車,兩個人命運不錯,站在的中間部分,身邊全是些全職業套裝的知性美女。
這可樂壞了藍月紫 ,聞著如蘭似麝的幽香,陶醉的閉上眼楮。
兩個人現在裝的一臉正經,而且年紀都不太大,讓這些職業女性怎麼也不會把兩個人往痴漢的方面想。
所以,稱著車輛的停停走走之時,偶爾也能吃上那麼一星半點的豆腐。
現在,王蕭知道為什麼多數男人對此樂此不疲了,確實有著它獨物的吸引力,就算是他,也微微有些心動了。
心動歸心動,都是人,自制力還是不同的,所以才會有成功和失敗之分。
有人說失敗是成功他媽,這倒不是假,不過王蕭認為這只是一種精神比喻而已,他的技術遠沒有達到藍月紫 那樣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在這件事情方面,咱們的蕭哥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那一種,男人嗎
也許是趕上了下班高峰期,即使擁有專用車道的也開得很慢,畢竟有些司機佔用了車道。
大約一個小時後,兩個人才來到安然居然的小區,到了安然的家中後,正好趕上晚飯的點兒。
也許是因為安然老婆懷孕的關系,菜是相當的豐盛,雖然只有四個人吃飯,卻也做了八菜一湯。
兩個人的到來,正好成為消滅食物最有力的幫手。
什麼叫客氣,這個時候就不能客氣了,王蕭和藍月紫 上演了什麼叫野獸派的吃法,直讓來自大山里的任思敏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她能從王蕭和藍月紫 的儀表中看出,兩個人也不是像他這樣的卑微群體,或者說,除自己和小江,來過這個家里的人,都是有能耐的人。
「姨、姐,我回去了,要不然小江會著急的。」任思敏十分有禮貌的說著,今天也是楊筱雨好說歹說後,她才沒有接著出攤。
「咳」別人以為他被一只大蝦給耶著的時候,他開口道︰「你小江哥今天住我那里了,你今天住你姐這里。」
王蕭說得很隨和,卻更像是在吩咐,讓人不敢回駁。
任思敏也是一樣,經過猶豫的她,最終還是道︰「我哥為什麼不回家。」
「他怕你有危險,所以,今天晚上你們那里我和他住了,你就住在這里。」王蕭自然不會向任思敏解釋今天的事情和其中的內幕。
譚小江還特意向自己解釋過,他想讓任思敏單純幸福的活著。這只是鄉下人最後一點可憐的奢望而已。
「噢」任思敏沒有再說話,眾人也能看出她神色中的失望。
對于生活的無奈,顯然她沒有感受過更多,王蕭也沒有再向她解釋什麼,只是吃完飯後就來到了譚小江和任思敏的住處。
兩個人的住處與安然的家相隔只有一個樓洞而已,且是同層的。
王蕭和藍月紫 來到這里不久,楊筱雨就推門進來。
今天她的穿著相當的性感,讓在車上還沒有享受完的藍月紫 感覺渾身燥熱。
古怪的看了一眼錯愕的兩個大男人,楊筱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半透視裝,自然明白了兩個人愣神的原因。
她不由得白了兩個人一眼,略帶不快道︰「你們把譚小江誘上你們的賊船了?」
楊筱雨絲毫沒有想到,她自己就在這條賊船上,而且時間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