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令人煎熬的耐心等待,晌午時分,終于有一輛前往甘肅地界的長途貨運車,載上這對自稱兄妹的少年一路向西狂奔而去。[全文字首發]
本來路上是兩位師傅輪班倒,一位白天開車,另一位則白天睡覺。現在多了兩位青春美少年相伴,司機們倒是不覺的寂寞了,反而平添了許多說話的樂趣,只是休息時略微麻煩了點。
木成雪有時和司機師傅們頭腳相對著同床共眠時,郝蓉蓉卻只能坐在座位上睡覺或陪另外一個司機師傅聊天,好在司機師傅都願意為自己的善良犧牲些時間,給這位可愛的祖國的花朵,確保她每天都又幾個小時能躺著休息,以便她有足夠的精力去綻放她的歡樂可愛和她的無憂無慮。
車越往西走越荒涼,人煙越稀少;經過一天一夜的行駛,車進入渺無人煙的荒漠地帶,剛開始郝蓉蓉還為眼前遼闊雄偉的奇景所驚嘆和震撼。後面見的多了,再也沒了欣賞風景的興致,反而內心無緣無故多了些許莫名其妙的惆悵和孤寂。
這天傍晚車行駛到兩省交界的狹長的山坳地帶,此地方地勢險惡。
木成雪從車窗看了看,只見兩邊山勢陡峭,在落日的斜照下,黑 的石頭散射著最後溫暖的光。稀稀拉拉的枯黃的植物,在冷風中搖蕩著它們死去的尸體,不知疲倦的向頭頂一個偶爾路過的南飛的雁群喃喃低語,告訴它們「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這里不死的傳奇。
時間是一條以寂寞為主的河,語言就是這條河里一天到晚游泳的魚。黃昏時分,閑散歡快了一天的語言歸于闃靜。另一位司機師傅由于疲勞,開始沉沉睡去。
木成雪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開始有點緊張起來,他的手心開始冒汗,他的腿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他知道這就是師父曾說的殺氣易聚的鬼蜮地勢。
果然車拐過一個彎,前面有六、七個警察在前面設置一個簡易的路障,路邊停了七八輛各種樣式的摩托車,一警察舉起帶反光的「停」牌,示意貨車靠邊停車。
木成雪告訴司機,別熄火,別開車窗,隨時準備加油沖過去,警察八成是假的。司機師傅也覺的納悶,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方,怎麼會有警察,而且他們的摩托明顯是民用的,雖然車頭都向內朝向公路,看不出車牌照,還是覺的有些怪異。
車放慢了速度,慢慢靠近警察,只听到那一群警察嚷嚷道︰「下車,下車,停車檢查」。
司機把車窗搖下小半截疑惑的問道︰「警察大哥,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叫你停車你就停」。[全文字首發]那警察不耐煩的說道。
「為什麼要在這檢查,說清楚點我的警察大哥」司機堅持道。
「媽的,就你的屁話多,多的跟屎樣!還不快點給老子滾下來。
司機師傅忙搖的車窗,只听道「砰」的一聲,車窗被人用鐵棍砸了一個洞。
郝蓉蓉嚇得一聲驚呼,木成雪忙喊道︰「快,加油沖過去,他們是假的」。
司機猛的一踩油門,車呼嘯著向前沖去,只听見車下的人喊道︰「媽的,找死;快,快追,他們要跑,別讓他們跑了」。
這時路邊的摩托車全部發動起來,呼嘯著追了上來,也不知道突然哪來了這麼多的人,摩托車的後座都坐了人,每個人的手里都拿了明晃晃的大砍刀或者黑漆漆的鐵棍,跑在最前面的有兩個摩托車極快,看樣子他們的摩托車質量要比後面的好許多。
載重的貨車還是速度慢,這時那兩輛摩托車很快就追上來了,他們一左一右的靠近車頭,坐在後面的兩人人迅速的拋出飛虎爪,抓住車身後利索的往車廂上爬。木成雪他們知道遇上專業的車匪了,前面駕車的兩人也沒閑著,左邊的那人又是一鐵棍向駕駛室的玻璃砸去,玻璃頃刻被震出無數的裂痕,右邊的騎摩托車的也拿著砍刀猛砍木成雪這邊的車門。
睡下的司機早已被這猛烈的異常的聲音所驚醒,駭出一身冷汗,發了一個短暫的傻盹,立刻拿出藏在褥子底下的鐵棍和砍刀分給木成雪和郝蓉蓉。
開車的司機這時早沒了恐懼,大聲叫到︰「大家都坐好了,我要玩刺激的了」。說著猛的把方向盤向左猛打,他左邊的搶匪慘叫著被擠下了路基。
這時車頂上只听巨大的「 」、「 」兩聲,車頂的頂棚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給扎穿了。上面的人大聲喊道︰「媽的,敢玩陰的,不想死人的話就快點停車。郝蓉蓉又是一生尖叫,把手中的鐵棍向那匕首揮打過去。
木成雪非常的吃驚,車頂上那人的力量,絕非是泛泛之輩,他沒有把握能戰勝對方,郝蓉蓉看得出是練過散打一類的防身術的,在勁敵面前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木成雪示意司機做了開門撞擊的姿勢,司機立刻會意,暫時稍放慢速度,木成雪瞅準機會,待那家伙靠近車門,舉刀砍砸車門的時候,猛的推開車門。那家伙的砍刀月兌手飛出,「嗖」的一聲從車頂向後飛去。只听他︰「咦——?S」鬼叫一聲,他騎的摩托車也跟著晃了好幾晃,差點摔倒,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車穩住後,早已被貨車拋出了視線之外。
韓四的刀月兌手飛過車頂差點劃上一個車匪的時候,上面一人大罵道︰「韓四,**的就不能穩重一點,你想看老子的笑話嗎!干活老是毛毛糙糙的,沒有進取心不知道上進的家伙。」
上面的悍匪還在猛力的扎戳著車頂棚,木成雪決定上去會會他,他讓郝蓉蓉把蒙古彎刀拿出,另一只手拿了砍刀,準備開車門躍車而上。
郝蓉蓉這時突然叫了聲︰「哥,呆在這里安全,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木成雪這時心里暖暖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蕩漾。眼前的這個小女生此時讓他倍感吝惜,英雄救美的豪氣戰勝了他一閃而過的懦弱。
兩位司機也大聲說道︰「不能去,太危險,l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
木成雪有點感動的大聲的說道︰「我會安全的下來的,我有這個能力,相信我。」說著向司機做了個急剎車的手勢。
木成雪乘著急剎車,上面兩人有些站不穩之際,開了車門,一搭手,騰的一躍跳上了車頂。順手就對著扎頂棚的那家伙一刀猛劈過去,那家伙反應很是利索,一閃向車廂猛的一躍躲過了木成雪來勢凶猛的一刀。
車頂上的兩人看到木成雪都略略吃了一驚,為了便于戰斗,木成雪把一只腳插到剎車繩中,然後大聲說道︰「不要扎頂棚了,你們這是要殺人越貨嗎!不像話」。
那兩個都戴了面罩的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下,其中一人嘿嘿一笑怪腔怪調道︰「來了個吃女乃的女圭女圭,阿彌陀佛,老子凶猛,回家去吧,叫你媽來。哦,對不起忘了,老子不打女人,還是叫你爸爸來吧」。
木成雪也嘿嘿一笑學著那人也怪腔怪調的答道︰「俺爸爸還在新疆哩,一時半伙地來不了咋弄???你看看俺們多可伶啊,千里迢迢跑運輸,餐風露宿也就罷了,沒想到半道不明不白的殺出個響馬來,你來評評理這可叫人咋活嘛」。
那人嘿嘿一笑︰「花差花差小女圭女圭,學的這麼快,有能力,有前途,我好好喜歡噢。可惜,可惜嘍!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無門你偏來,小朋友那就別怪我了啊!」。
邊上的那人顯然是頭目,他低聲說道︰「別這麼多廢話,時候不早了,速戰速決」。
那人听他這麼一說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砍刀玩了兩個刀花後,照著木成雪的面門直砍下來,刀風甚至凌厲。
木成雪腰一貓,躲過一刀,那人一刀不中,接著又是一刀朝著木成雪的腰部橫掃過來,木成雪向後一仰又躲了過去;那人見木成雪連躲兩刀,有些驚異還沒等木成雪站直身體,第三刀海底撈月式,砍刀一前一後對這木成雪的下盤直挑過來。
木成雪見到這招也忒狠辣了些,往後來了個僵尸倒算是躲了過去,只听他「啊」的一聲大叫道︰「他女乃女乃的,你要絕殺嗎!砍人家的JJ,不要臉」。
車上兩悍匪被他一驚一乍弄的哭笑不得。木成雪摔倒在一車的貨物上,背被埂的生疼,索性也不站起來,這樣有個好處身體的重心全在最低點了,也就不怕司機師傅為了左踫右撞那些攆過來的摩托車,所玩的無比驚險的車技了。
木成雪一手拿著砍刀一手拿著蒙古彎刀,就地使起地趟刀來,一路照著敵人的下盤猛攻過去;那人本來站在疾馳而又左右搖晃的汽車上,能站穩就已經相當的不易,現在被木成雪拼命的攻擊下盤,哪里還穩得住重心,沒兩個回合,腳下一滑向車玄出跌去。
那人的確老到,木成雪原以為他會摔到車下,沒想到他一手又抓住繩子,翻身上來,用腿一陣猛踢木成雪的空檔處,只听他甕聲甕氣的說道︰「想讓我下去,沒那麼容易,攀援這可是我‘壁虎’的強項」。
由于在車弦側邊上打,木成雪的地趟刀就用處不大了,也只好和壁虎比起腳功來,只听到一怔「啪—啪—啪」的聲音,也不知道誰挨踢的多,木成雪這時故意漏了個破綻,見壁虎的腳上來也不躲避,實打實的挨了一腳,木成雪「哎呦」一聲象是沒了還手之力。
壁虎毫不客氣,又是一腳上來,木成雪拿著蒙古彎刀照著疏于防備的壁虎腿上劃去,壁虎喊了聲︰「小子卑鄙」就掉了下去。
車上的頭目見壁虎戰敗摔了下去,又不知道是死是活,很是惱怒。不等木成雪翻身上來,就對著木成雪的雙手猛踢,想把他踢死在車下,同時手里拿著兩個飛虎爪使得是虎虎生威,對著木成雪又是掄又是打的。
木成雪幾次被飛虎抓打到,很是痛苦,忙舉起彎刀招架,不一會一飛虎爪被彎刀纏住,木成雪借力翻身一躍一腳踢在那人的脖頸上。那人扭了扭脖子,只听到吱吱咯咯的響,接著說了聲︰「爽」繼續和木成雪拼殺起來。
壁虎受了傷,沒有摔到車下,還是努力的爬了上來,他一上來就對這木成雪喊道︰「兔崽子,砍刀」兩把砍刀月兌手而出,流行趕月照著木成雪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朝著木成雪飛奔而來。
木成雪忙用彎刀和砍刀一一將他們砍飛,砍飛的刀飛出去不久,就听到後面還在苦苦追趕的摩托車上一人「啊」的一聲,接著又听到車摔倒的聲音,有人中飛刀了。
木成雪在砍飛兩把刀的同時,兩把飛虎爪又猛襲過來,這次他沒那麼幸運了,躲過一把,另一把已經抓住了他的左肩胛,一種撕心裂肺痛險些讓木成雪暈過去。那頭目見木成雪中招,一用勁猛的一甩,木成雪向車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