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差點把自己給埋了,今天李某倒想看看,你還能整出個什麼法子出來!」李霍面露譏笑。
司馬乘風臉色一變,從畫舫上飛身而下落在碼頭上,與李霍相距不到五米︰「大道你不走,死路你闖來,本公子今日就成全你,一雪前恥!」
三年前李霍與司馬乘風無意中相遇,一番狠斗,司馬乘風敗走,李霍卻在後面緊追不舍,不得已之下,司馬乘風溜進一家靈堂,躲到一個死人的棺材里,這才逃月兌李霍的追殺。當時司馬乘風受了重傷,躲到棺材之後竟然暈倒過去,若不是蓋棺定論的時候被死者的家屬發現,估計早就被活埋了。也正是因為這事,司馬青雲特意把司馬喻安排到司馬乘風身邊,起到貼身保護的作用,百毒門上上下下都認為司馬乘風是年輕一輩最杰出的人物,唯獨司馬青雲心里清楚,無論是毒道還是武道,司馬喻都勝出司馬乘風一籌,只是司馬喻為人隱忍,從來不展露出來而已。
「想一雪前恥,那得問問李某的刀同意不同意!」李霍拔出一直背在背上的臥虎刀,長笑一聲直奔司馬乘風而去,碼頭附近的人見兩人打起來,紛紛逃到遠處駐足觀看。
司馬乘風見李霍一刀奔來,手中折扇一收,往前一指,半途中的李霍連忙把臥虎刀轉過來,用刀身擋在前面,若說司馬乘風手中的折扇里面沒有機關,李霍絕對不信。
司馬乘風一聲輕笑,再度展開折扇直插李霍面門,他剛才那一下只是嚇一嚇李霍,讓李霍心中有個陰影,得時刻分心提防他扇子里面的暗器。
李霍被耍了一下,也不動氣,右手往外一推,臥虎刀夾著一絲風聲砍向司馬乘風的折扇,司馬乘風手中一轉,折扇指向李霍下半身,李霍不得不再次用刀身擋住折扇的去路。
司馬乘風這一招確實陰狠,很大程度上牽制住了李霍的攻勢,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斗了十幾個回合,攻守各半。
十余個回合過後,李霍的刀勢漸漸變得剛烈起來。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見人!」李霍一聲輕喝,力道再度提升,臥虎刀化作一道烏光,刀刀不離司馬乘風要害,司馬乘風冷哼一聲,再度做勢欲放射毒針,卻只見李霍不管不顧,依然一刀劈下!
這一刀要是被劈實了,司馬乘風即使能用毒針射中李霍,自己不死也得少條胳膊,李霍似乎算準他不敢硬拼。
司馬乘風臉上閃過一絲猙獰,雙手拿著折扇往下一壓,以一個很小的角度迎向臥虎刀刀鋒,在臥虎刀劈中折扇的相撞那一剎那,用力一按,吱的一聲響,臥虎刀與折扇之間產生劇烈摩擦,激起一條火花。
司馬乘風手中的折扇被硬生生削掉一層並且變形,宣告報廢,但臥虎刀的刀勢也被司馬乘風按得偏了數寸,同時在折扇與臥虎刀相撞的那一瞬間,從折扇中射出一排毒針直奔李霍面門,這才是司馬乘風的真正目的!
冒行險招以一把折扇換取李霍身中毒針,司馬乘風在一瞬間所做出的決定實在相當陰狠,也相當果絕,要知道剛才那一招只要司馬乘風稍微有所偏差,就極有可能被李霍的臥虎刀劈中,可見做為百毒門未來的希望,司馬乘風並非浪得虛名。
俗話說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司馬乘風冒行險招,自以為必將得計,卻沒想到李霍左手一揚,只听一陣輕響,從折扇中射出去的那一排毒針一根不少的插在李霍手中的一個細長的木盒上!
「…………」已經跳出戰圈的司馬乘風一陣氣結,盯著李霍手中的長盒說不出話來。
「都說了雕蟲小技,你偏要拿出來丟人現眼!」李霍哈哈一笑,看了看釘在的中長盒上的那一排毒針,「上次你……」
李霍話還沒說完,卻見司馬乘風不听他廢話,轉身縱上碼頭旁邊的一艘小船,往河中心蕩去。
「怎麼,不打了?」李霍飛身追上。
此時司馬乘風所在的船已經離岸五六米,李霍雙腳在碼頭上一蹬,縱身而起如一頭雄鷹般撲向司馬乘風,司馬乘風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躍到船的另一頭,不敢與李霍硬拼。
「上一次差點土葬,難道這次準備水葬不成?」李霍哈哈一笑。
「找死!」司馬乘風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撲向李霍。
小船上的空間本來就小,兩人斗到一起,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不過相對來說司馬乘風吃虧更大,他拿著一把短劍,根本近不了李霍的身,被李霍死死壓在小船的一頭。
此時小船已經漂離碼頭十余米,被兩人在上面斗來斗去,直在河中心打轉。便在這時候,司馬乘風終于頂不住李霍的猛烈攻勢,被李霍一刀砍在劍上,強大的力道把他震落河中。
司馬乘風落入河中,便再也沒浮出水面,李霍站在船上,小心的觀察四周的動靜,一切靜悄悄的。
終于,李霍感覺到了不對勁,以司馬乘風的陰險,即使要逃,怎麼可能往河中心逃?這一切,難道是給他下的套?
就在李霍驚覺之際,嘩啦一聲響,一個人影從水中竄出來,雙手抓住碼頭旁邊的一艘漁船用力一拉,整個人躍到漁船上,正是司馬乘風!
李霍一聲暴喝,雙腿猛力一蹬,竟然把小船從中間蹬成兩截,而他整個人則騰空而起撲向司馬乘風,此時兩人之間相隔不下十余米的距離!
渾身是水的司馬乘風哈哈一笑︰「太晚了!」
只見司馬乘風手中早已經打開一個小盒子,從盒子里小心的掏出一顆黑色的圓球,彈向身在半空中的李霍。
李霍見一物飛來,舉刀欲劈,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劇變,連忙使出千斤筆直的落向河中,可惜依然慢了一步,那顆黑色圓球已經離他不到幾尺!
李霍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撐著刀面,用寬大的臥虎刀迎向黑色圓球。
呯的一聲巨響,半空中爆炸出一個火球,李霍以更快的速度墜入渦河中,剛才那顆圓球正如他料想的那樣,是一顆‘霹靂彈’!
李霍撲響一聲墜入河中,幾乎與此同時,從畫舫的上層飛出一個拳頭大的圓球,撲 一聲砸到河中,落點正是李霍剛剛落水的地方!
圓球落入河中所濺起的漪漣還沒完全散去,只听到一聲悶響,整條渦河都被震動了一下,緊隨其後圓球落水的地方河水一陣翻滾,無數泥漬冒出河面。
陰雷!陰雷是比霹靂彈更為凶險的存在,殺傷力巨大,能在水底爆炸,唯一的缺陷是挾帶不方便,引爆的時候還得事先點燃。
當然,霹靂彈其實也極不方便挾帶,像之前司馬乘風所使用的那顆霹靂彈,盛放霹靂彈的那個盒子里面放置了厚厚的極為柔軟的蠶絲,以保證霹靂彈不受震蕩,因為霹靂彈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壓力就會引爆,根本無須點燃。
司馬乘風一向不帶霹靂彈這種東西放身上,不過前幾天被陸雲飛逃月兌心中憤恨,一狠心便帶了一顆在身邊,心想如若再踫上陸雲飛或者是唐家三少這種人,二話不說先炸他一炸再說。
陸雲飛沒福享受,倒是李霍今天把霹靂彈與陰雷同時享受了一遍。如果僅僅是一顆霹靂彈,還真不能把李霍怎麼樣,畢竟絕大部分力道被臥虎刀擋住了,但是落水之後再被陰雷這麼一轟,結果就只見河水翻飛之際,李霍嘩啦一聲鑽出水面,用手扶住已經被他踩斷的小木船,哇的一聲張口便吐了一口鮮血,面呈醬紫色,已經受了重傷!
「哈哈哈,李霍你也有今天!」司馬乘風一聲大笑,然而就在此時,畫舫上傳來司馬喻的一聲驚呼︰「後面!」
司馬喻一直呆在畫舫中沒露過面,唯獨剛才瞅準機會點燃一枚陰雷,結果把李霍轟成重傷。其實司馬喻一見司馬乘風把李霍引上小船就知道司馬乘風打的什麼主意的,所以早已經做好準備,最終一擊湊效。
此時司馬喻一聲驚呼,對于司馬乘風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好事,可是等到司馬乘風驚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只來得及向右邊一側身,就被一劍洞穿左臂。也幸好他是往右邊閃躲,如果往左邊閃躲的話,被洞穿的就不是手臂,而是右胸,因為這一劍本來是奔他左胸去的。
劍,是天劍問,人,則是陸雲飛。
當司馬乘風跟李霍打起來的時候,船上的漁民都已經逃開了,唯獨陸雲飛還呆在船上,因為他跑不動,也不能跑,一跑出去就會被司馬乘風認出來。
也該司馬乘風有此一劫,當他爬上這艘漁船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這船上還會有人,隨後成功把李霍炸傷,眼見李霍已成甕中鱉板上肉,終于一雪前恥,心中正無比的解恨,心理防線在這一刻降到了最低,以至于被身上帶傷的陸雲飛從而後靠近都沒覺察到。
司馬乘風被一劍刺穿左臂,一聲慘叫本待跳水而走,卻發現那把劍已經架到了自己脖子上,他相信只要自己稍加妄動,那把劍絕對會讓自己血濺五步。
陸雲飛原本打算一劍刺死司馬乘風,被司馬乘風躲過要害之後,稍一猶豫之下決定暫時留著司馬乘風的性命,因為陸雲飛發現李霍此時還在河中掙扎,似乎已經到了難以自救的地步,這種的情況下,陸雲飛若把司馬乘風給殺了,便失去了制衡司馬喻的籌碼。
陸雲飛把天問劍架在司馬乘風的脖子上,眼楮看向面醬紫色的李霍,尋思解救之策,李霍在玉門關與淮陽各救過他一次,此時陸雲飛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霍淹死在渦河中。
就在此時,一道灰色的身影從太康縣的大街上朝碼頭這里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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