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十三綠營的匪徒分乘兩艘船向陸雲飛包操過去,不過當他們把船劃到那半截船身的地方時,陸雲飛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再次潛入水中。
不好!七名匪徒臉色微變,雖然此時河水滾滾,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大,陸雲飛理應無法逆流而上,不過也只是‘理應’而已,想起之前陸雲飛一劍把一艘船削成兩截時的情景,七名匪徒連忙把船往上游劃去。
可惜已經晚了,在他們剛剛有所動作時,左邊那艘船嘶啦一聲響,船身從後半部分斷開,連同那名恰好坐在那里劃船的匪徒一起被天問劍切成兩截。
失去了船尾,小船立馬進水,船上的另外三個匪徒也落入河中,嘴里驚叫連連,手中武器在水中亂刺,希望能踫巧之下把陸雲飛刺死。
另一艘船上的三名匪徒見同伴遭到陸雲飛的攻擊,連忙弓上手箭上弦,只待陸雲飛一露頭,就用弓箭伺候。
就在這時,正與一名黑衣人打斗的小白一聲嬌喝,手中墨綠色的短弓一個旋轉,縴細的弓弦切向那名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來不及回刀自救,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小白趁這黑衣人後退的空檔雙腿在船弦上一蹬,躍向五六米開外的一塊樟木板,人在半空中右手往後一探,從背上的布袋里面模出一枝黑色的小箭搭在弦上,瞬間把弓拉成滿月,手一松,那枝黑色的小箭劃作一道烏光悄然無聲的飛向那三個正張弓等著陸雲飛的匪徒。
撲撲撲,接連三聲悶響,那枝黑色的小箭穿透第一個匪徒之後,又穿透第二個匪徒,再狠狠的從第三個匪徒的背部射入,從前胸冒出一截箭頭。
小白從船上躍起搭箭開弓的那一刻,恰好與這三個匪徒在同一條直線上,迅疾而強勁的一箭直接把三名匪徒擊斃!
幾乎是在下一刻,陸雲飛從鑽出河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滾滾的河水把他往下游沖去。陸雲飛鑽出水面,原以為等著他的是數枝長箭,不過當他鑽出水面時,恰恰看到那三名中箭的匪徒同時栽倒河中,而另外幾名失去小船的匪徒,則在自己幾米外的地方撲騰。
陸雲飛泡在河水中,任由河水把他往下游沖去,剛才潛入水中逆流而上,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兩米的距離,卻把他原本就所剩無已的真氣徹底消耗殆盡,若不是他的水性極好,早已被河水吞沒。
那三名匪徒見陸雲飛在他們幾米外的地方露出水面,先是一陣驚恐,待發現陸雲飛氣喘吁吁根本沒法對他們構成威脅時,心中不由一寬。其中一名匪徒水性不錯,僅靠兩條腿也能保持身體平衡,見陸雲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眼上閃過一絲狠色,恰巧看到身邊有一把弓和幾枝箭浮在水面,連忙把弓抓在手里,又抓住一張支,把箭搭在弦上一臉獰笑的準備射死陸雲飛,此時他與陸雲飛之間的距離也就幾米遠而已,這麼近的距離,陸雲飛根本沒有閃躲的可能。
可是那名匪徒還沒來得及拉開弓,突然腦袋往前一頓,隨之被河水淹沒,旁邊那兩名匪徒原本看到同伴竟然想出這麼一招對付陸雲飛,臉上同樣露出幾許獰笑,可惜他們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便僵在臉上,因為他們看到那名同伴被河水吞沒時,後腦上正插著一枝黑箭!
兩名匪徒驚恐的向後一看,只見手拿一張墨綠色短弓的小白正踩著一塊樟木板飛掠而來,剛才那枝箭不用說正是小白的手筆,兩名匪徒瞬間面無人色,舉起手中的兵器作最後的掙扎,可是小白根本未理會他們,從木板上跳到不遠處的那艘空船上之後,把船劃向陸雲飛。
那兩名匪徒剛剛松了口氣,卻只見小白一把把陸雲飛從水中提到船上後,彎腰從小船中拿起兩個鐵勾一甩,兩個鐵勾直奔他們面門,兩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鐵勾勾住太陽穴沉入河中。
小白伸手從水里撈起三枝箭,搭在弓弦上射向那些十三綠營的匪徒,不過由于掉在水里,箭尾沾在一起從而失去了準頭,只有一枝箭命中一名匪徒。這時候小白發現一里之遙的河面出現近十艘小船,正順流飛掠而來。
十三綠營的人?小白眼神一凝,飛身躍向幾米外的一塊樟木板,雙腿在樟木板一一蹬,又躍回到船上,接著又躍向另外一塊木板,同樣雙腿一蹬之後再次躍回到船上。
那兩塊木板被小白這麼一蹬,頓時逆流而上分別向宋三與小青的方向掠去,小白做這完一切之後,從背後抽出一枝小黑箭搭在弓弦上,發出一聲嬌喝︰「天下雲集!」
宋三與小青、藍月三人一听到‘天下雲集’四個字,手中招式驟然加快,逼退了身邊的匪徒之後,縱身躍向小白蹬過去的樟木板。
小青與藍月很容易便月兌身,不過宋三卻被段刃從後方追上。眼看段刃飛身一刀劈向宋三後背,這時候小白早已經扣在弦的手一松,一道烏光激射而出,直奔段刃左胸。
段刃察覺有異,連忙回刀擋在胸前,叮的一聲錚鳴聲,只覺一股大力從刀身上傳來,渾身氣機被這股力道一阻,斜斜的落向河中。段刃眼中閃過一絲凶狠,雙腿在河面上一點,向後躍回到那塊被他一刀劈成兩半的樟木板上,此時宋三已經踩著一塊樟木板飄出十數米,追之不及。
一名黑衣人見宋三要逃,收回長劍之後從船中撿起一張弓,準備把宋三攔下,卻發覺一道烏光飛來,連忙舉弓一擋,啪的一聲手中的弓被一枝黑箭射斷。
段刃右手一揮,所有十三綠營的人沒再追趕,眼睜睜的看著宋三躍上船後,與陸雲飛等人乘船向下游飛速離去。
小白站在船尾,手中扣著一枝箭在弓弦上,見段刃阻止手下追擊,臉上神色稍稍一松,她布袋里的箭已經沒剩多少了。
段刃知道既然已經被宋三等人成功闖過去,便已經失去了最佳機會,再追擊的話,只會讓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死在小白的箭下。
之前強行登上貨船攔截,被宋三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丟下六七具尸體後敗退,連老二白蠍子都死在貨船上,這次佔大好優勢的情況下,死傷更大,依然被陸雲飛逃月兌,這讓段刃心中怒極,回頭看了一眼正飛掠而來的援兵,臉色陰沉。
見陸雲飛等人已經逃出百余米遠,段刃躍上一艘小船後,示意大家跟上,遠遠的綴著宋三等人的後方。
此時太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上,殘余的光輝映在河面上,把原本土黃的河水照射成金**,有如一條涌動的黃金之河。
太陽落山之後就不好辦了!宋三看了看遠遠綴在後方的段刃,心中隱隱擔憂,他們不熟悉航道,天黑之後肯定不能這樣瞧撞,得想個法子月兌身才行。
「你怎麼樣了?」小青的聲音響起,此時小青正蹲在陸雲飛身旁,一臉憂色的看著陸雲飛。
「我沒事。」陸雲飛氣息不足的回道,「只是有點月兌力而已。」陸雲飛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這是體力透支後的癥狀。
看著陸雲飛咳嗽不止,所有人皺了皺眉,便在這時陸雲飛竟然噗的一聲咳出血來。
「啊……怎麼會這樣?」小青驚叫道。
宋三連忙替陸雲飛把脈,隨後扶著陸雲飛坐起來準備替陸雲飛輸送內力。
「不要!」陸雲飛搖了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咳了一口血之後他的呼吸通暢了很多,同時**似乎有一種莫明的能量在運轉全身,慢慢恢復了一絲體力,「以前也是這樣,不要緊。」
自從服了一樽千年雪參之後,陸雲飛咳嗽的次數明顯比以前減少,要不是這次**的真氣消耗得太過徹底,也不至于咳出血來。
宋三看了看綴在後方的十數只船,微微沉吟道︰「這樣下去不行,不如我們現在就靠岸,到時候藍月帶著陸兄弟先撤,我們斷後,只要阻得一阻,等到天黑之後逃月兌的機會就大了!」
「在哪會合?」藍月開口問道,同時調整船的方向,慢慢河岸靠攏。
「從眼前的形勢來看,繼續去山東極不明智,你帶著陸兄弟先往東,再折向太康方向,這樣一來十三綠營的人即使發現你們的蹤跡,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追殺你們,畢竟各大門派的人都聚積在開封與商丘這一帶。」宋三回道,回頭看了藍月一眼,微微皺眉道︰「你要確保陸兄弟的安全!」
「好!」藍月回道,四十來歲的藍月外貌普通,是那種被人看過一眼很快就會忘記的人,平時不怎麼說話,說話的時候也極為簡短,從不拖泥帶水。
「那他豈不是也很危險?」小青驚道,要帶著陸雲飛去太康,相當于從開封與商丘中間穿過,也很有可能被各大門派的人發現。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家都以為陸兄弟直奔山東,此時悄悄潛回,反而沒事。再說他們兩個人目標小,便于隱匿,只要找一處隱秘地方養傷即可。」宋三分析道。
「不用了!」陸雲飛喘了口氣道,臉上閃過一絲堅毅,把手中的天問劍遞向小青,「沒有我,你們完全可以安全離開,我又豈能再拖累你們!既然這把劍本來就屬于你們一品堂,現在就物歸原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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