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最接近天堂的日子,但是對趙狗生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詩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對于一個游子都是備受煎熬,可是對趙狗生來說,他在家,現在連一個親人都沒得想,那種痛苦可想而知。[我搜小說網]他的郁悶和消沉只能寄托在酒上,漸漸地他發現,就雖然無法解除痛苦,可是能夠是自己一時間忘記,只是醒來的時候,那種痛苦又加倍席卷而來,于是他就接著喝,就是這樣的惡性循環下去。「楚大哥,你不能這對自己,身體要緊,拿來的就是用來助興的,不是消愁。」狄讓看到趙狗生這麼喝法,關切道。「可是我哪里來的興,想想都是愁。」趙狗生道。狄讓道︰「人生苦短,你現在沉淪消耗,以後就只有後悔的份。」薛成明拍了拍狄讓的肩膀,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這種事情,只能夠靠他自己,能過就沒事,我們外人再說只能讓他有反感。」說著舉杯對趙狗生道︰「來,今朝有酒今朝醉。」趙狗生沒說什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是這一刻,他沒有更多心思再喝了。狄讓和薛成明在這里陪趙狗生三天,最後還是因為趙狗生的消沉而不歡而散。第四天,趙狗生還是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目前的狀況,真是生不如死,只是如果真的就這麼死了,他又很不甘心,他總想讓自己對這個世界留一個記號,而不是做歷史的匆匆過客。他霍的起來,道︰既然不想死,就該要有一番作為,可是我能夠做什麼呢?我是楚驚華,名滿天下的楚驚華,對,我要做楚驚華,做一個不一樣的楚驚華。現在他能做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心里清楚,只有自身功夫了得才會有機會讓自己表現,這不是讓自己浪費時間的時候,我應該去好好練功。于是他穿上衣服,徑直去了劍林,他要練劍,這是他的短板,這劍林正是他最寶貴的資源。練到精疲力盡的時候,他突然記起來一件事,他把內功心法的口訣給忘了。這可怎麼辦,他對自己說,想想自己不識字,即使有秘籍也是無濟于事,可是他總不能在厚著臉皮去找侍兒了,現在他已經跟神水宮的人為敵,得罪了她們的宮主,就是得罪全神水宮的人。()就在他懊惱的時候,林子外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傻瓜,干嘛呆呆坐在那兒,是不是有想偷懶了。」是侍兒,趙狗生抬頭看去,侍兒正朝著自己走來,臉上帶著剛去楚驚華家時的那副天真的笑容。趙狗生只激動了一小下,然後就警惕性地問了她︰「你找我干什麼?」侍兒反問道︰「你覺得我找你,有可能做什麼?」趙狗生道︰「最好什麼都不做。」侍兒背著雙手道︰「既然這樣,好吧,拜拜。」「?G,等等,別走。」趙狗生趕緊阻止。侍兒道︰「什麼都不做,不是應該要離開嗎,叫我在這里干什麼?」趙狗生猶豫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來的目的不是那個吧?」侍兒道︰「哪個?」趙狗生沒有回答,其實他想說的就是︰是不是仙姬派你來找我的麻煩。他沒說,並不代表侍兒不知道,她將趙狗生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解釋道︰「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可是神水宮的副宮主,對付你還輪不到我來親自動手。更何況宮主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找你麻煩?」趙狗生道︰「沒有深仇大恨?哼,如果你來是為她說情的,那請你離開吧,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要知道,你家宮主殺死的人比我生命更加重要,我是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這麼算了。」侍兒道︰「仙姬沒有殺慧君,她當時用的力道根本就殺不死她的。」趙狗生︰「哼,我可是清楚地記得,慧君當初可是一掌被她打飛了出去。況且她還是大病初愈,如何能受得了那一掌。」侍兒話不多說,直接就給趙狗生一掌,這一掌雖說力道不是很剛猛,可是趙狗生也照樣飛了出去。「當時仙姬的掌力大概就是這樣,你覺得我這一掌力道很大嗎?」趙狗生模了模胸口,感覺是很疼,可是每到會危急生命的地步。侍兒繼續解釋道︰「仙姬是一個很干脆的人,她不是很喜歡拖泥帶水,如果她要殺慧君,就絕對不會給你留活口,要知道你是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魅力沒魅力,要人格沒人格的人,這個世界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的命,她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夠決定得了的,為什麼你還能夠活到現在。」趙狗生道︰「可能是威懾于我是楚驚華的原因吧?」侍兒道︰「可是,那是假的,把你殺了,然後再公告天下,她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有什麼好怕的。」趙狗生听了倒吸了一口氣,又道︰「但是如果真的不下殺心,為何出手還是那麼重,要知道慧君當時是大病初愈,說不定就此真的就……」侍兒道︰「她雖然不是額度凶狠,可也不是菩薩心腸,當時你搓到她的痛處,她當然很生氣,總該要給你一個苦頭吃吃,讓你知道知道她的厲害。」趙狗生道︰「如果不是他,那麼還會有誰?」侍兒道︰「這就是我此番前來的目的,人你也見過,就是當時殺了血狂人的那個黑衣人,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一直都沒有模清楚,那天晚上仙姬確定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凶手之後,回去的路上就遇上了他,他的實力之高強遠在仙姬之上,當時她對黑衣人完全是素手無策,坐以待斃,幸好當時踫上了時秋原,只不過他也輸了。」趙狗生道︰「時秋原,原來那天晚上他暈倒在那里是因為這件事。」侍兒道︰「你見過他。」趙狗生點點頭道︰「是,而且還發生了很多事情,驚濤駭浪……」侍兒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阻止他再說下去,道︰「端午節過後,昆侖上舉行武林盟主比武大會,你听說過沒有。」趙狗生道︰「我听說過了,而且我還打算去。」侍兒道︰「那時候,天下高手雲集,各路豪杰紛至沓來,你去就要多留意有關于黑煞掌的消息,那個凶手的線索就是從黑煞掌這里斷掉的。」趙狗生道︰「黑煞掌,難道那個人也會去爭奪武林盟主嗎?」侍兒搖搖頭道︰「不會,我想以他的能力,武林盟主的位置他還不放在眼里,否則的話,他不是當今武林盟主,就是魔教教主了。但是我想,那邊應該會有有關黑煞掌的事情出現,到時候你要多加留意。」趙狗生道︰「好的,我知道了。」侍兒道︰「我心里清楚以你現在這個三腳貓的功夫是絕對不敢上台去比武,但是我擔心的是你去的話會不會很容易的就露出馬腳,最大的問題就是你的身手,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現在的修行的成果怎麼樣了?」趙狗生道︰「你交給我的那些基本內功心法我都會的差不多了,而且每天都在練,後面的那些,由于苦澀難懂,再加上那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沒去想,時間長了,就順便忘了。」侍兒道︰「忘了就忘了,還順便忘了,當時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字給搞明白,你現在忘記可真是干脆直接。」趙狗生道︰「我剛才還想要怎麼辦才好,幸好你來了。」侍兒道︰「在傳授你心法之前,我先問你一件事情。」趙狗生道︰「什麼事?」侍兒道︰「我剛才從外面進來,看到竹子上的劍痕,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進來的路上感覺很奇妙,這是怎麼回事?」趙狗生道︰「這是我師父,噢,不,應該說是楚驚華的師父所創造的,說是有劍感的人,進來都能感覺到一個劍客的出現,剛才瞧你這麼輕松就進來,看來是沒有劍感。」侍兒道︰「你少瞧不起人,就你那點本事,還想拿出來在我面前炫耀,少丟人現眼了,只是一個頭腦中浮現出來的人,只要不理會其實要不會傷自己分毫,何必去應對呢。只不過這劍林當真是了不起,那麼你師父是誰,他現在在哪里?」趙狗生臉耷拉下來,道︰「我師父叫做葉千乘,前不久已經被時秋原殺了。」侍兒道︰「葉千乘,我記得好像在哪里听過,對了,他可是在二十年前在江湖上很有名的劍客,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隱姓埋名,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想不到這中間竟然做了楚驚華的師父,可惜他也不是時秋原的對手。」趙狗生恨恨道︰「他真是一個怪人,為什麼凡是厲害的劍客,他都想置之于死地呢?」侍兒道︰「你現在很恨他?」趙狗生點點頭。侍兒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在江湖上,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強者和知難而退的人,你這種不知死活的人,是活不長的。好了別說這些了,我現在有東西要給你。」她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掏出東西,是銀票。「當時走的急,沒來得及給你,現在物歸原主了。」趙狗生接過,數了數道︰「怎麼這麼少?」侍兒道︰「當初那你的我可是原封不動,怎麼會少呢?」趙狗生道︰「放在你那里那麼久,總該有利息吧。」侍兒「……」趙狗生「呀,疼,疼,疼,饒命呀,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