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還在為沙莎的表現而吃驚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把倒地上的幾個人給架了起來,除了林長慶以外,其他人都是連累帶嚇不會動了,林大公子倒是連醉帶暈地沒醒過來。
「要不要送醫院?」沙莎問著大家,眼楮卻盯著張凌。
張凌讓韓軍把壓在林長慶頭上的襯衣拿開,露出一道兩厘米長的血口子藏在眉毛之中。
「我看還是上醫院縫兩針吧,這個傷口太大了,又在臉上,要是長不好別毀了容。」張凌還是很考慮林長慶的感受的。
沙莎看了看張凌,「這要是到醫院去,怎麼跟院方說?」
「自己喝多了摔的唄!難道說是跟人打架讓人打的?」張凌仿佛看小孩一樣看著沙莎,這清爽美女這是在賣什麼關子?
「好,到時就說是他自己摔倒的。張凌,呆會兒你和我一起送他到醫院,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記住,你們七個人後天交一份檢查給我,不要太長,要五千字就夠了。」沙莎眼楮亮亮的,很隨意地把眾人打發回去了。
張凌也不好說什麼,剛來的時候對她還有一點點非份之想,自從和郭紅雨確定關系之後,他已經決定收心做個好男人,沒想到這個清爽的女孩竟然如此神秘,又激起他的探求之心。
張凌把林長慶扶到傳達室躺在了排椅上,沙莎打了120,不大會兒功夫,救護車拉著警笛來了,張凌幫著小護士把林長慶抬上了救護車,拉著沙莎上了車。直到這個時候,警察叔叔還沒到呢,張凌跟韓軍說了下,讓他來應付。
到了醫院,掛號、清理、縫合等一系列事兒做完以後,到觀察室給林長慶找了個床位掛上吊瓶安頓好,已經是深夜了,林大公子依然在沉睡。
張凌看了看外面,「沙莎,你打的回去吧,我一個人看著他就行了。等他醒過酒來,我陪他一塊兒回去。」
「能行嗎?他這個樣子是不是需要住院啊?」
「不用,只是一點皮外傷,打兩天吊就行了。今天看來喝得不少,這酒勁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去,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組織大家上課呢。」張凌看了看有些疲憊的沙莎。
沙莎瞪了他一眼,「你明天還要上課呢!快點到那邊的椅子上睡會兒去。」
張凌看了看眼前的這位清爽女孩,可是剛才的一幕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自然再不敢把她當成**來看。「算了,我在這兒守著吧,你到那邊眯一會兒去吧,反正這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醫生開了兩個鹽水呢。咱倆一人一個,我值第一個,你值第二個,怎麼樣?」
「算了,都不睡了,咱倆聊天吧。」沙莎拿了兩把椅子放到了床邊上,兩人一人一把,坐了下來。
「是不是覺著我特牛?其實這都是趕巧了,要是他們不是跟順叔,我還真沒有辦法。」沙莎仿佛看出了張凌眼里的疑惑,慢慢地道出了原因,「順叔是我小時候的鄰居,為人極仗義,他們家沒閨女,一直拿我當干閨女的。後來他搬走了,但仍時不時地回來看我們。他是文江數得著的幾個大痞子,只要報出他的名號,沒有幾個人敢不給他面子。」
如果張凌沒有前世十多年南方打拼的經歷,他現在一定會欣然接受沙莎的這一番說法,可是現在,他只會有限地接受這種說法。「是嗎?早听說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人是極講義氣的,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今天要不是你,真不知會成什麼樣子呢?」
「頂多是一場混戰,大家一塊兒進醫院,然後我這個小小的班主任被部里一腳踢出去,踢到某個不礙眼的小部門里養老。」看到張凌相信了自己的解釋,沙莎心里松了一口氣,倒有心開起玩笑來,不過她說的倒也是實情。
「王部長不會那麼狠心吧?」
「哪兒呀,你別看王部長平時笑嘻嘻的,她對工作要求可嚴了,工作出了錯她是真批啊。」沙莎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因為偷吃糖果被媽媽呵斥過的孩子。
「對了,張凌,鎮上的工作真的那麼難干嗎?為什麼你干起來似乎挺順手的呢?……」
兩個人慢慢地由剛才的事情轉到了鎮上部里的工作趣聞上來,病房里慢慢熱鬧起來……
這次打架事件竟然再也沒有人提起,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刻意地保持沉默,只有當事人林長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爬起來上課去了。
這次事件中張凌和沙莎的表現讓每一個人都重新對他們兩個在心里做出評定,甚至就連林長慶,雖然嘴上依然不肯說什麼,但是眼楮里卻已經流露出了幾絲感激的溫暖。
這件事情背後做了多少工作,他是略知一二的,在他的同學們上課的時候,他在宿舍里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子,林部長沒有多說什麼,長嘆一聲,讓他安心養著就好了。
當天下午,林部長親自來到了文江,組織部方面他已經處理好了,畢竟在組織系統干了這麼多年,自己兒子的一件小事,他還是有能力擺平的,雖然市委組織部副部長王靜很生氣,但是還是要賣縣組織部長一個面子,更何況似乎自己這方還是佔理的,被社會上的小痞子欺負了嘛。
問題是被林長慶在廁所里踢了一頓的紅毛綠鸚鵡似乎是受傷挺重的,現在正住在醫院里。林部長打听到這小子是文江道上有名的順叔的內佷,原本想收拾人家一頓的想法頓時去了,平添了三分驚懼,這些痞子做事不講套路,如果真的跟他們結下仇怨,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最讓他納悶的是,當他轉了好幾道彎找到人家時,那位順叔竟然好言好語地把中間人打發了,表示絕不會在此事上多糾纏半分,這倒是讓林部長十分納悶了。
林長慶隱約地有了那麼一點感覺,當天晚上自己一伙被張凌和沙莎救下的事情,他也從其他人嘴里了解了一些,看來問題的關鍵在這兩個人身上,也就是說正是由于他們中的某一個人,自己才得以順利地從那群紅毛痞子中月兌身,才能在這一次突發事件中保存顏面。關鍵的問題是,張凌和沙莎,誰才是問題的關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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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單位組織為玉樹捐款了,幾大張進去了,可是三兒覺著這是應該的,盡一份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