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凌玉還覺著很正常,撢撢衣袍上的灰塵道︰「此事急。既然家父和陸統領頗有交情,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待我慢慢勸解張小姐,給她陳清利弊,再坐打算。只是你卻不可逼的太緊,要不然,我便撒手不管了。」
凌玉這番還是又打又拉,先給他好處,再讓他知道其中利害。錢均雖說在錦衣衛中磨礪的多,可畢竟是個小人物,若是讓幾方勢力擠壓在中間,又怎麼承受的住。他哪里還敢跟凌玉作對,急忙退了一步拱手道︰「一切但憑凌少做主,屬下再不敢打擾張小姐,我會帶人跟在你們車隊三里之外,一直將凌少和張小姐送到江州為止。但還望凌少體諒屬下,那東西一事。」
「我自有數。」凌玉點點頭,卻轉身拿背對著錢均。
錢均知道這些紈褲們的習氣,不敢再說話,幾乎是弓著背,面對著凌玉一步步的往後退,直退到錦衣衛刀手隊中,這才呵斥一聲,帶著所有人如風卷殘雲一般的撤出了南岳鎮。
看到錦衣衛都撤了,南岳大街上的旅客才敢出了客棧門,他們對錦衣衛是害怕到了骨子里面,可看凌玉這年輕英俊的少年,三言兩語就讓錦衣衛大官怕成這樣子,旅客們都嘖嘖稱奇。
有幾個說書的先生走南闖北見識廣,竟認得那是在北疆闖出名堂的凌少,這名字一傳開,更是引來了不少吹捧聲。
凌玉漠然的看看周圍,一聲不吭的進了客棧里。
通伯和破戰都亦步亦趨的跟在凌玉身後,尤其是通伯。這位老將已經對凌玉佩服地五體投地。能夠一夜之間除掉惡鯤幫,幾句話就將錦衣衛嚇走,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甚至有時候通伯都會在想,若這位凌少爺做了自家姑爺,那小姐恐怕也不用如此悲苦淒涼了。
凌玉踏進客棧後,便轉身問通伯︰「舞兒呢?在哪里?」
通伯本來還在想凌玉做自家姑爺的事情。突然听見問別的女人,不由愣了一愣,隨口道︰「那小婢子啊,正伺候我家小姐沐浴呢?」
「說什麼?」凌玉眼楮一瞪,火氣上來了。
通伯卻覺著事情很正常︰「我家小姐帶的侍婢不夠,所以借凌少爺的婢女使喚一下,我們小姐……
凌玉勃然大怒。使喚婢女?竟然真地將花舞月當作使喚婢女了?
雖說花舞月一直自稱婢子,並在凌玉身邊忙前忙後。可凌玉早就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女人,自轉身後,花舞月就跟著凌玉同甘共苦。別說伺候人了,凌玉連重一點的活計都不舍的讓她做。
現在居然要花舞月去伺候別人洗澡?真把她當作使喚丫頭了?
凌玉怒火中燒,蹬蹬蹬跑上樓,听見靠窗一面房間里有人聲,也不顧什麼禮節。一腳踹開門就沖了進去。
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一因一果早已注定,你想逃都逃不開。
凌玉氣火攻心,這才踢開張寧兒的房門,想將花舞月帶走。可一進那房間,凌玉卻陡然傻住了。
只見那房間里的床上,坐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這兩人雲鬢凌亂,面龐嬌女敕粉紅,身上還有騰騰白氣冒出,顯然是剛剛沐浴完,正坐在床上閑聊呢。
一個自然是花舞月,這小丫頭連褻衣都沒有穿好。兩邊散著,露出中間水紅色的肚兜,那肚兜極小,只能擋住胸部,縴細到盈盈一握地小腰卻是露在外邊。而張寧兒亦是衣衫凌亂,她身材要豐潤一些,褻衣雖然穿著,卻滑落到肩膀之下,把只裹著束胸的胸部都露了出來。
張寧兒的身材,比外表看還要好一些。雖然束胸扎的緊,但還有一般雪白粉女敕的胸部完全展示在凌玉眼前。
兩個女人正在嬉笑打鬧,雙腿交叉在一起,短小的褻衣自然遮不住長腿,四條白白女敕女敕的大腿都光明正大地袒露著。
這場面香艷的,莫說是兩個黃花大閨女,就算雲朝內已婚的女子,也不可能讓丈夫見著如此景象。
凌玉猛然闖進,令兩個女子尖叫起來,花舞月和張寧兒拼命扯著褻衣擋住自己的身體,可拉住上面卻拉不住下面,反而將大腿露的更多。
幸虧凌玉只是愕然了一小會,立刻醒悟過來,吐吐舌頭,急忙轉身
外。就算凌玉再惱火,見這場面也已經明白,張寧花舞月伺候著沐浴,而是兩個人如姐妹一般一起洗澡,這回正說私房體己話呢,自己這麼冒然闖入,實在是太無理了。
縱然凌玉是妖狐出身,但還是感到自己地行為有些過火,他站在門外一會,卻听見里面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花舞月樂的前俯後仰眉開眼笑,不像張寧兒那樣,臉上掛滿了羞憤。反正花舞月早是凌玉的人,該看都看過,該模更模過,如今只是少爺一個沖進來,她雖是驚了一下,可細想想卻也沒什麼。
可張寧兒卻不同,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一直都待字閨中,平日里男人連她的臉都見不到,可今天卻看到這麼香艷一幕,若是傳出去,那以後還如何嫁人。
見花舞月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張寧兒羞愧難當,用力拍了花舞月的一下,啐道︰「死丫頭,你還笑,我們這已經失節了。」
花舞月嘻笑道︰「我本就是少爺的人,夜夜都是穿這樣陪少爺入睡地,算什麼失節?」
張寧兒有點愕然,她雖知花舞月和凌玉親昵,卻沒料到竟早已經收房,不過雲朝中的少爺將婢女收房,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她再看自己的穿著,不由更是羞愧︰「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花舞月眼珠子一轉,調皮道︰「寧兒姐姐,你們雲朝規矩那麼重,是不是我家少爺見著你身子,就得嫁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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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兒面孔漲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縱使這女子才智過人,遇到這種不講道理的事情,卻又有什麼法子可想。
雲朝之內,尤其是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小姐,那可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多少年也難得見一個男子。若是被人牽一下手,那可就算是有了肌膚之親,非得對方娶自己不可,要不然,便只有尋死一條路。
張寧兒身在行伍之家,縱然沒那麼多規矩,之前也多次拋頭露面,可到底還是黃花閨女,今天被凌玉看遍了身體,那還了得。若是張輔還在世,非得要凌玉娶了他女兒不可。
張寧兒被花舞月的話給憋了半天,牙齒咬的嘴唇都快出血了,這才苦惱的擰了對方腳丫子一把︰「死妹妹,卻這麼戲耍你姐姐,明知我早有婚約,還說出這種話來。」
花舞月是朵小妖花,哪里動人族中婚約地重要,還以為是張寧兒的托詞,兩人又是嬉笑打鬧起來,直將剛才的事情給跑諸腦後。
說到打鬧,花舞月畢竟有一品實力,而張寧兒卻是個弱女子,哪里經的住她鬧。幾個媚惑術用下,張寧兒已經面色潮紅潰不成軍,連身上的褻衣都被花舞月給扯下,只留著一抹束胸。
正這時候,房門卻又被人給打開了。
張寧兒和花舞月再度尖叫起來,朝門外看去,竟還是凌玉站在那邊。
張寧兒低頭,見自己比剛才更加暴露,整個上半身除了一小塊絲帛外,再無片縷,羞的急忙轉身,可卻又將光潔柔滑的背部落在了凌玉的眼中。
凌玉卻施然的走到床前,將有點發愣的花舞月一把抱起。可左手卻若有似無的在張寧兒的豐臀和果背上劃過,留下一許溫暖。
「陪少爺我睡覺去!」凌玉笑眯眯的將花舞月抱在懷中,卻再不多說一句話,便出了張寧兒的房間,將門關好,再朝自己房中走去。
張寧兒此刻心中的羞愧,更是難以啟齒,她將整個身子都埋進棉被之中,竟捂著頭哭了好一會。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張寧兒這才抽泣著探出頭來。她顫著手,撫模了下剛才凌玉看似無意劃過自己果背的位置,在那里,似乎還留下了一點點的異樣感覺。
張寧兒的手愕然頓住,冰心聰慧的她這才反應過來。
凌玉是故意的,第二次沖進房間,還輕浮的挑撥了下自己,這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這紈褲公子,又為何要這麼做呢?
張寧兒的心頭猶如小鹿般噗噗亂跳起來,她瞪大眼楮望著房頂,竟這樣躺了一夜,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