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五里外,早已經接近了伏國內境,一路兩人沒有過多的話,關于逍遙無極棍李宗贗,他倒是听
過,早在七年前,他還是孩童時,就已經名動江湖,至于歿刀更是傳說,在他沒出生時,就已經存在已
久,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叫什麼,只是在被他干掉的人身上,都有一個歿字,還有讓人死不瞑目的刀傷。∣我∣搜小|說網
他沒有想過蘇文昌也是這樣一位人物,但他從來沒有露出驚訝,如果說南國閃光三人一起上,他可
能還會懼一兩分,但是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他有把握在劍離身半米的距離解決對方。
誠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論內力葉寒沒有蘇文昌深厚,論劍速他沒有蘇文昌劍路快,但是面對
來自真正的武功來說,一招就足以致命了,沒有別的的原因,只因為葉寒所修習的劍法不同,東朔百年
內出了二十有余名一等一的高手,由此可以見出東朔面對等同大小的諸國,仍能傲視的原因。
可惜八百年東朔,只因一紙調令失掉了所有的領土,此刻的傷感不由得他人指控,就連得劍皇凌傷
也只得暗嘆一聲。
但葉寒此刻卻只得往前走,遙眺的大陸隨著時光晃動,在搖曳的影子上不斷的掩暉,葉寒看不到明
天,突然,異變迭起,一道金光從眼前閃過,風中發出不斷的空鳴聲,在咧咧作響。[我搜小說網]
人影則是看不到,但是那一條由火花產生的金條還是令人側目,葉寒微微抬起頭,冷峻中看不出剛
剛與蘇文昌見面時的熱鬧,眼中一緊,忽的發現三名戴斗笠穿彩袍的人與一名暗棕色頭發的青年纏斗。
離得太遠,也看不出到底怎樣,只是那不斷閃爍的火花卻是令人側目,每個人的劍路都極快,特別
是那名青年,劍路幾近幻影,在空中留下五六刀虛影。
幾人的纏斗即為緊密而且用力,憑著在周圍不斷用輕功,且不顧一切的砍殺就可以看出,並且那在
青石板上足有一尺深的劍坑可以看出劍力不僅僅是超出平常。
畢竟不是專門看,而是隨意一揮,念及此,蘇文昌沉吟道︰「想不到我南國還有如此高手。」
「你怎麼知道是南國的?」葉寒疑惑了。
「沒什麼,你看那三人手使用的劍是常規的闊劍,而那青年的劍明顯比普通的大上一圈,而且速度卻
比普通的快不止一籌……」
葉寒打斷他的話,就是國家內部也會有非國人之人,這句話似是激怒了蘇文昌,︰「我南國兒郎才不
會如你竺國一般,被你那老爹搞垮。」
「找死嗎?」葉寒冷哼一聲,一手接近了劍。
蘇文昌以為他要拔劍,準備搶先一步,「噌」的一聲劍就要駕到葉寒脖子上,可是葉寒左胳臂網蘇文昌
的右手一震。
劍是拔出來了,但是卻怎麼也抬不到對方膝蓋以上,整個胳膊仿佛都失控了,但是明顯胳膊沒有麻。蘇文昌意識到這個被自己救了兩回的人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哪……他們快打完了,走吧……」葉寒背負著雙手,一步步向前走去,沒有一絲怕被誤傷的意思。
「你……你怎麼知……」話未說完,突然一聲嘶吼,「八本……五……裂刀」仿佛來自遙遠的荒古,亦或
是不知名的神秘空間。
「騰……騰……」大地仿佛已經龜裂,冒出一層層青黃色的,整個區域的壓力變得不同尋常了,周圍的
樹隨著壓力的改變,稍微輕巧的已經斷的不能再斷,還繼續不斷的發出嘎嘎作響。
在一瞬間的壓力作用下,三名戴斗笠穿彩袍的人的身體每個人至少生生受了六十余到刀,然而刀卻依
然在揮舞著,仿佛不將三名戴斗笠人砍成碎末誓不罷休,馬上血液隨著大風的卷積刮得到處都是,空氣
之中開始彌漫著令人嘔吐的血腥之氣。
「差不多得了……」蘇文昌實在看不慣了,就是苦大仇深也不該這樣的砍人啊?死了還得被剁尸……「你
這樣真是侮辱南國的劍意!」于是怒吼道。
那青年抬起頭來,帶著一副干瘦的面孔,那碩大的眼楮里仿佛數不清的仇恨,陰陽怪氣的說「南國?我
七歲開始就被送人南國當竺國質子,他們是怎麼對待我的,侮辱又如何?哈哈!」那似是又瘋又顛的笑聲
仿佛帶著幽深的哀傷,眼淚流到了泥土上,帶起了一層滿滿的泥土氣。
蘇文昌下意識的看向葉寒,發現葉寒的背影已經遠去,夕陽照在葉寒身上,拉起長長的一條影子,仿
佛是那樣安詳和可靠。
兵戈起亂世,犬吠野尸橫。萬里無雞啼,千里盡余傷。
富者暢花載,亡國始余傷。仇者仗劍去,白發獨死亡。
一切都不是誰的錯,那悠悠蕩蕩的詩文仿佛從天邊來……二人看著葉寒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