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沒有回頭,一直向前走著,仿佛一座巨人。()
「葉寒,我要殺了你。」青年那血紅的眼楮仿佛要吞噬一切「啊!!」那本來已經變回常色的巨劍變的血紅起來,仿佛裹在血潭里的黑影。
一路刮出十八道血影,看似緩慢的刀法,卻好像極其的快,馬上刀鋒就接近葉寒。
「我雖然殺不了葉王那個老王八蛋,但是卻可以把你干掉,沒有那個老王八蛋,後朔竺國不可能滅亡。哈哈……」好似一陣似瘋似顛的狂笑。
突然,也沒有見葉寒怎麼動,只見突然只听,「 !」一聲,那個青年暈倒了,倒在了路邊……
「走吧」葉寒對著蘇文昌說了一句,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剛才有人要殺他一樣。
蘇文昌說「你不殺了他嗎,以你的觀念,似乎想殺害你的人都已經死了。」
葉寒看著蘇文昌,那雙黑色的眸子里卻閃耀著藍色的光輝,「看著我的眼。」
蘇文昌似乎是被迷住了,靜靜的注視著葉寒,「我知道你是南國派來的,武功也不是很高……」
蘇文昌怔了一下,然後仿佛游離的點了點頭,「不是想殺我……」仿佛一支箭扎中了蘇文昌的胸口一動也不動了。
葉寒低下了頭靜靜的嘆了一口氣,腳踏清風步,離開了蘇文昌,只剩他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你為了你的正義,我為了我的正義,我們都是被卷進以正義為名的復仇漩渦中的普通人而已。可是,如果復仇以正義為名,那麼這樣的正義會孕育新的復仇,冤冤相報何時了。(神座)」
當太陽已經消逝的一干二淨,無盡的銀裝灑在了林間,灑在那素裹的樹木上,仿佛格外的聖潔,但是攤灘血跡,卻是將這夜點綴的格外妖異,冰冷。
一如站在水泥林立的窗外,望著那不見天邊的高樓,沒有對社會安詳做出一絲滿意,反而焦急的看著天空,仿佛看見了一座座廢墟。
殘磚敗瓦之下彈片和血跡讓本來仿佛和諧的城市,顯現的格外美麗,仿佛听見了哀嚎和孩童的哭泣,在一個港口之上,仿佛有飛過數十只飛機,「轟」在一片本就已經化成廢墟的城市徹底化成飛灰濺落在手指之間,身體仿佛格外無力,在硝煙之下沒有陽光,仿佛冥王覆蓋了大地,讓世界成為了冥土。
突然之間,仿佛有消失了,什麼也沒有,一個人癱坐在地上,抱著雙膝,淚水打濕了衣襟,已經不會有人去相信他了,他仿佛已經成為了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精神病,被人徹底遺忘了。
變為了失敗的代名詞,變成了整日說胡話的少年,沒有人去傾听他的訴說,是有無盡的不爭氣淚水和責罵面對著他,然後痴痴地望著他,听著並罵著讓他停止所謂的預言。
然後領著他到處尋醫問藥,找里很多大仙,求神拜佛,上廟燒香,問他怎麼樣,燒毀了他所做的書籍,謾罵詆毀他的預言,沒有人理他,認為他只是一個瘋子,並禁止他接觸一切紙張和筆。
然而一切似乎又或是一個人的另一個夢,葉寒靜靜的站在一個金磚玉瓦無比豪華的門前,雖然在城外,但是卻比所有的房屋都要豪華,而且就算是幾經戰火,這里依舊保存的無比完整,沒有一個人來打擾這里。
門邊上一個護衛也沒有,只有附近來來往往的行人,但是只有一個牌子就足以震懾住所有人。
「浩然正氣」
沒有人明白這個匾額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就戳在那,本來作為大朔的子民應該被殺掉,但是當八千鐵騎匆匆來犯時,第二天就溜走了。
據說是因為,當時所有主張進攻的將領一次性全部被清除,至使官場得到偌大的震驚。從此伏國再也沒有提到清除這個雞肋的提議,畢竟誰也不想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就混混僵僵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葉寒選擇來這里,就是因為這里什麼人都收號稱大陸的罪惡之城,但這里確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地方,從來沒有一個人因意外死在城里。然而那每年的居住費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雖然葉寒不是很富有,因為沒有進入任何城池,從昆山帶來的錢基本就沒怎麼花,所以還是可以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的。至于一段時間以後……就不好說了,因為如果不來的話,各國的追殺令會將自己殘忍的撕得一干二淨。
大朔竺國皇子是自己的唯一價值,但是也是他們殺自己的理由,大義這張牌太難打了,當年,自己因為父母的沉浮,離皇位可謂是遙不可及,但是緊接著大朔國都被滅,國王被殺,所有皇子沒有一個漏網的,但是就是這樣,也沒有想到大朔居然還敢放逐一個親王。
然而第二天這個親王辭去大朔親王的爵位,投誠與伏國,至此橫跨與大陸中州,北至與極北之國璇國接壤,南至與南嶺萬重大山南國靠近,西至萬里大漠,東至與海島列國隔海相望的大朔滅亡。
但是,人們似乎沒有想到,親王是世襲的,自己也就是大朔唯一一個親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承認皇位的人,所以關系極度復雜。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葉寒微微皺起眉頭,但是還是坦然進入了鎮天府,太陽照在用平坦的石路上,發出金黃色的光輝,來來往往的人不是帶著兵器的俠客就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富商,倒是極少有人坐馬車,因為這里馬車有固定的路線,私自帶馬車入城需要大筆大筆的銀子,就是大富商也鮮有人坐馬車。
遙望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宅院’,葉寒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國家再大也會被滅,而這里卻是存在了幾萬年的風霜……
「你听說了嗎,伏國三劍被朔的一個刀客滅了……」
「就是那個皇子?」
「應該是……」
「不僅僅似乎榮陽那場起義也是他發動的……」
「什麼呀?你們都落伍了,據說他一個人在榮陽城外斬殺三千鐵騎……」
「踫到了,一定要好好較量較量……」
「不信了,他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不就是九天蝶舞嗎,老子讓他花飛滿天。」
葉寒眉頭已經是少有的變成了一字型,「看來這不是要給我條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