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鎮天府千里外,有一座桃源,那桃源有上千棵桃樹,四季如春,彩蝶紛飛,桃花漫天,
這日,桃源的桃花殷紅如脂,朵朵嬌艷欲滴。∣我∣搜小|說網只見那蝶過處,便落下一枚花瓣,清風吹拂,桃花飛舞漫天,煞是好看。
桃下有一條玉石小道,直穿過桃源,小道北邊這頭連的是望月岩,南邊則是一座小居舍名,江南塵居。
在桃源內,只可看見桃花,四下皆難以望到盡頭。那其間一棵桃樹的花開得極艷,且那棵樹是位于桃源正中之處,定是那桃仙所贈的桃核,萬樹之根。
桃花樹下,一抹身影獨自立于其旁,白衣似雪,青絲如墨直垂腰間,風華絕世的容顏,卻無半分妖嬈,輕蹙的眉宇,略顯憂愁。
微風輕起,那幽長的絲發亦隨風飄揚,與那桃花共舞。此情此景,三界之內,怕是少有人能極這女子美貌了。
女子橫簫淺唱,縴指輕啟,簫聲婉轉,一曲天籟游行于桃源之間。那蝶,那花,漫天飛舞著,似也被這簫聲所染。竟有序的飛向半空中的同一處,未過多時,那些花瓣竟在半空中組成幾排字來。
曰︰舊憶忘首,一時復曲又一愁,難忘江南空留千杯醉,心更傷。凡往青絲三千丈,不覺蕭索滿寂然,誰奈何,落花深處悵人多。
「江山本就風流物,指點豪風幾時有?驚濤拍岸,亂石穿空,仿若輕狂少年,縱野觀,往復試,不過盡余歡,王朝更,兵馬亂,歡笑幾許愁家幾?」一個豪邁的藍袍青年穿過桃林叫道。
簫聲斷,花亦散落了下來。女子凝眸看那蝶過花落的光景,看那花落還開的新生。不覺間,盡漸漸閉上了眼簾,不願再看那去了又回,回了卻非的期盼。
「璃兒」不知又是何來一聲輕喚,喚回了女子失落的心情。
女子聞見,睜來了眼簾,轉身回首,望向來者,輕聲喊道︰「昌哥。」
「璃兒獨自一人在桃源,不言不語,是有什麼心事嗎?」蘇文昌小行了幾步,望向那飛舞的桃花,輕聲問到。[我搜小說網]
見叫璃兒的女子有意隱瞞,便也沒問,只是輕輕嘆了聲。又隨手一揮,一朵完整的桃花便慢慢的落了下來。
這時又一白衣老者黏住一片桃花從桃林之中穿過,這老者,身著淺色長衫,道家扮相,手執白色拂塵。面容淡定,無一絲表情,一雙慧眼清冷間卻又不失溫和,道是和善之人,卻又有幾分嚴厲。
「昌兒,最近怎樣……」那老者問道。
「……不太好。」蘇文昌似是想到什麼事情一樣,顫抖了一下。
「那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老者看似慈善的面目之中,盯著蘇文昌帶著嚴厲的聲音問道。
「不明確……」蘇文昌拱著胸,低著頭回答道。
「不明確……十二年來你可從來沒犯過這種錯誤……」老者一回頭不再理蘇文昌,而是看著那叫璃兒的女子凝脂玉般的臉蛋。
垂眸間,攤開手中的花瓣,任它隨風而去。老者順著大風望向北方︰「這花開終會落,是花的命,然而……。」看了看璃兒又看了看恭敬沒有一絲端倪的蘇文昌,又轉頭望向北方︰「然而你和他究竟差在哪呢?」
……
鎮天府內一所竹林之中,一個黑衣人對著另一個中年男子人說道︰「逃出來了,逃到鎮天府了……」
中年男子望了望天空「不錯,但對他的磨礪還是不夠……」
「他已經一個人面對痛苦十……」
「但……離那一步還遠遠不夠……」
……
葉寒轉頭看著那一群討論的人,仿佛與來來往往冷漠俠客群天然的隔開了一短距離,估計他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這四個人,有一個很明顯是伏國的高手,此人身高一丈,穿著一套黑色的皇族才穿的戰袍,眉心處有著一個紅色的光點,嘴角處始終掛著一抹微笑,不過從臉上的皺紋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年邁的老人。
而在這個老人的身旁站著三個年輕人,這三人的年紀都並不大,比葉寒估計也就大個一歲半歲的樣子。但是相對葉寒的長相來說確實好的太多了,其中為首的一個,也是穿著一套黑色的皇族戰袍,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正不屑的看著面前的畫像。
而在這個少年的旁邊是兩個跟他模樣有著七分相的男子,穿著同樣的衣服,身高同樣是在一米九以上,不過這兩人一個手中拿著一把長弓,一個手中拿著長槍!同樣不屑的看著那張發黃的畫像。
「那應該就是自己吧……」葉寒仔細一看,眼楮一怔,倒不是因為自己,因為那畫的根本不是自己,據說每月江湖發生的大事記都會被謄錄在城內的各個醒目位置,可以說這也是另一種實力強悍的表現。
葉寒仔細頂著畫像旁邊的約七米處外的文字,將字里行間一字不漏的記載腦海之中,心中卻有著莫名的驚奇。
「是與鎮元歷七年,後朔宣天下重立鳳天為京,立文王葉魂後葉寒為王,此昭告天下。」後面是他一路上的事跡,除了桃源那段外,似是全部一字不落的記載在上面。
「怎麼會……」又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似乎並沒有自己在農民暴動前夕的那一段,不決然心里松了一口氣。
葉寒心念一動,突然反應過來,向後個急掠,一個身影如電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眨眼間,他已穿過葉寒前面,背靠在城牆高樓的牆壁上,面向著街道。緊接著,一個干脆倒貼著牆壁仿若飛一般的黑袍人,在追著他,看他沒有繼續跑,「騰」的一下從來處的牆壁上提起來,足有五米高,然後仿若俯視般看著下面餓一切。
由于有牆壁作屏障,盡管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輕功未免驚世駭俗,而且違法了城規,引得路邊行人個個側目以對,然而仿佛對他來說性命攸關,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白衣如雪。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雖多,但到是駐足驚愕地望著那男子象兔子一般飛奔過來緊貼牆壁的人也很多,可在葉寒的眼中,他卻只看見了一個白衣如雪的青年男子。
白色的勁裝武服緊緊裹在那人的身體上,如此緊身的裝束可以保證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不受任何阻滯和約束;木無表情的臉頰上有一道三寸許長的傷疤,雖然看上去丑陋無比,卻使得他平添一絲彪悍威霸之氣;腰間衣帶上斜插著一柄奇怪地又似劍又似刀的兵刃,劍身比普通的長劍要短,劍柄卻又長了許多。卻見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的注視著自己。眼中無喜無悲不透露一絲內心的情感,仿佛自己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盡管他只是遠隔著人群望著自己,可那種冰冷的殺氣卻排山倒海而來,有如實質一般罩定自己。
完全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微露破綻,他必然可以在瞬息之間越過這遠達五丈的距離,施展出驚天動地的必殺一擊。
果然是絕頂高手!這樣的人自己即使在全盛狀態也未必可以應付,更何況自己一路走來消耗已經頗多?真是想不到,鎮天府還有如此級數的高手存在,尤其是他看起來如此年輕。此人究竟是誰?
「那人莫非是?」還有幾個人也注意到了那男子,而且就是那幾個高談闊論干掉自己那幾個伏國人,四個藍袍人,仿佛突然間的變成了六個。
「袁雲飛你都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咋混的?出去別說我認識你。」一個藍袍人氣抽抽的對你一個人說。
「這不是顯得有威勢嗎?」那人無辜道。
「無辜你妹。」在如此的時刻,那六個人,居然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邊打一邊鬧,好像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突然,只听那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別以為皇族了不起,一只手就能滅了你們……」不決然人已經消失了,各色的行人都是俠客也就見怪不怪了,然後就繼續各干各的。
葉寒左手抓住了一個行人,按說這是不禮貌的,然而那人感受到他的氣息後,就只說了一句,「問什麼?」
「那人是誰?」葉寒道。
「……」那人瞪直了眼楮,仿佛好像听到了什麼千古奇聞一樣。
"嗯……我也不知道,但就看伏國八奇那種模樣就能看得出了"說著將葉寒的手拿開,自顧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