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木,平手!你很厲害!」我故作大度地說,收刀。
其實明眼人都知我放過行久白木一把,但我肯這樣謙虛,所有人對我的好感都大大增加,幾個小妞看我的眼神崇拜極了。個性外放的克里斯汀娜甚至沖過來抱住我脖子熱情地獻上香吻,讓難以呼吸的我尷尬得很,一面心中歡喜地享受香舌,一面偷窺華梅姐姐的神色,怪手還是忍不住,在小克克飽滿充滿彈性的翹臀上摩娑一把。
「老大快看,那是什麼!」
打得這一日,現時已是夕陽倒掛,日薄西山,山影倒海,半邊微明。我運足目力,只看到東方海線之上是一線濃重的陰影,似乎比往日海平線上的暮色更沉重些。不敢大意,更不敢相信,沉聲道︰「拿望遠鏡來!」
入目倒吸一口涼氣。1000余艘艦船,雖然只是島津家來島家那種關船安宅船型,構造簡單,性能較差但勝在數量可觀。這,他***,也太多了些,真打起來,我戰艦上的彈藥就要告急,只能用鐵甲犁翻他這招必殺!
船上掛著的旗幟是島津家的家徽,還有一個我不認識,華梅提醒我道︰「是九鬼家的。」
我恍然大悟,葉麻勾來來島,來島勾引島津,島津又拉來九鬼,看來這窺視我中華大好河山的,大有賊在啊!好嘛,一起來麼,集中一起解決倒也痛快利落!
九鬼嘉隆的戰船如雲,卻不上來,只是遠遠地在海平線的那頭窺視。我當然也沒那麼無軍事常識,用一艘船向千艘戰船挑戰,即使我的船再先進,也不能拿老底子玩命似的冒險,我還指望用金牙號一船之威,在東亞扎根呢。再說以後的機會,多了去了。
當然我也不肯輸了氣勢。吩咐下去,金牙號原地左沖右突,耀武揚威了好幾個來回,汽笛長鳴,還打了幾炮,炫足了威風。九鬼家大隊戰艦群見了我這氣勢,竟然被震懾住,沒有一艘敢上來挑戰。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孔武有力極了,就像古戰場不世出的猛將,兩軍對陣之際縱馬來回馳騁,千萬人中高呼︰「誰敢殺我?誰能殺我!」竟然無一人願出陣對決之!
眼見華梅對我的高倍望遠鏡愛不釋手,一直用它反復觀察著敵情,我討好地說︰「如果不嫌棄就送給你。」
「那怎麼可以?如此貴重的東西。」
是貴重啊,望遠鏡這種稀罕的東東,在西方的商會也要50000金幣一副呢,而且這個望遠鏡不同于市面上的東西,是我從後世帶過來的高倍登山望遠鏡,這個意義非同凡響。厄∼好了,就不要心痛了,送給華梅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加里匆匆走過來報告︰「行久白木駕著小船走了。」
他聲音雖小,卻也沒有瞞著李華梅的意思。華梅的臉,蒼白了一下,美目朦朧起來。我不知怎麼說,將望遠鏡遞給她,小聲道︰「天要下雨朋友走人,留不住的,用這個,送送他吧。」
華梅接過望遠鏡眺望。我分明看到她眼圈微紅,似乎用望遠鏡遮掩目光中一絲淚光。心中暗嘆一聲,華梅你別怨我逼走了行久白木。如果不是倭寇入侵我們的家園,兩國交惡戰爭之時,你和行久的友誼,或許能夠繼續下去,但如今之時,我只能替華梅你下這份決斷了。
行久白木離去的方向,正是九鬼嘉隆島津義虎戰艦停泊之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了他行久!
行久白木上船後九鬼的船隊開始撤離,是否要退往大河內山城?這個時侯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爭霸天下的步伐應該還沒有踏出近畿地區,九鬼嘉隆是在北田家干,還是默默地發展屬于自己的水鬼勢力?
行,不管他,現在我身為澳門長官,還是搞好澳門本地的治安事務為是,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金牙號返航杭州灣。中途我扔下眾女,悄悄進入李華梅休息的艙房套近乎。華梅與來島索靜戰斗中受的內傷,經過船醫科魯羅的精心調理,已無大礙,只是需將養些時日。我邀請華梅姐姐去澳門一游,華梅對這建議淡淡的,沒說不去,只是說戰後傷亡人員需安置,被打散的艦隊也要重建,改日一定自去看我。
我明白華梅因戰敗還有行久的離去,心情明顯不佳,也不敢多說什麼,吩咐加里將我們在舟山群島繳獲的銀兩及大批物資移交給楊希恩將軍,華梅欲要推辭,我誠懇地握住她的小手︰「都是打倭寇的一家人,分什麼彼此?再說這些都是海賊搜刮自浙省的財富,就應該還之于浙省,用來抵抗愈演愈烈的倭患!」
見我說的真誠,華梅也不再退讓,輕聲說︰「謝謝你,金牙。」
我心里就樂開了花。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盡挑些寬慰的話說。華梅問我些西洋之事,我是知無不言,她听得津津有味,不時捂著檀口驚奇欣喜。我又講起葡萄牙航海家麥哲倫歷時三年,忍受了千辛萬苦,終于繞地球航行一周回到西班牙,第一次用事實證明了地球是圓的這個理論,華梅驚訝地看著我,神情中盡是不信。我笑道︰「你不信麼?你一定沒醉過酒,不然就能感受到地球象個圓球似的,不停滾動。」
華梅格格地笑個不停。
我出神地望著她,只有這一小會兒,她才不是什麼肩負重任的巾幗女英雄,只是一個符合她年齡的,十七八歲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憐愛,月兌口而出道:「過一陣我一定來杭州看你和四娘!」
華梅俏臉先是一紅,突然回過神,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先生對四娘印象不錯啊,我與她是好姐妹,如果需要,可以幫你穿針引線喲。」
我老臉一紅,咳咳一聲解釋道︰「沒有啊,只是朋友!」心里大罵自己說溜嘴,笨蛋!哪里能在追女孩子時漏出對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好感?又感嘆華梅是朵帶刺的鮮艷玫瑰,不好采,這話鋒輕輕一轉,便將我熱情進攻的戰火轉移到她的好姐妹--四娘身上。且令我繼續不得。
唉,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