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雖然爭強好勝,但在與廖無影交上手後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只得罷戰。[蟲不知小說網]
廖無影當然也知道玄天非己之敵手,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爽快的認輸。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廖無影道︰「佛手觀音要上來比劃比劃嗎?」
玄天躍到妻子的身旁道︰「夫人,算了罷。」
夏雪見說,便道︰「也罷,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廖無影一揖道︰「若是廬江怪客夫婦聯手,廖某怕也難以取勝。算是賺了一個人情。」此話說得恰到好處之極,既給了玄天夫婦台階下也保留了二人的顏面。
不想玄天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啦。」一點兒也不謙虛。
夏雪哼了一聲,不加理睬。
廖無影道︰「如今蕭玉和祝瑩兩個孩子可放得。」
夏雪道︰「放得,帶走吧。」
玄天垂頭道︰「一個是乾坤劍祝聖峰的女兒,一個將是廖老頭的徒兒。好東西都是別人的。剩下的還是我們兩個糟老頭。」
廖無影假意安慰道︰「你也不要太傷心,江湖如此大,總是會遇上合適人選的。」
于是,三人陸續回到了房舍。
此時,蕭玉與祝瑩仍然疆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想是普通的穴道被封未得到解開時,少說也得等上數個時辰方能自解。
瞧見三人已回來,廖無影先是把二人的穴道解了。廖無影也不多說什麼,只和之前一樣。
當日,玄天夫婦準備了酒菜為二人餞行。蕭祝二人倒是既驚且喜。感覺這對夫婦在見了廖無影以後便性情大變,只是不敢多問。
蕭祝二人別過玄天夫婦便隨廖無影而去。玄天夫婦依依不舍,一路送出了巢湖渡口方止。兩人雖有千萬個不願意或不樂意只也不敢不放行。暗地里狠狠惋惜。送了一程忍不住又道︰「孩子,記得有空的時候回來看我們一看。」
「兩位請止步。依老夫之見,不久江湖恐會面臨一場腥風血雨,你們夫妻好自為之吧。」但听廖無影說道。
玄天興趣大起,怪氣地道︰「有這樣子的事。」
夏雪慎重地道︰「老哥不必多說,日後有用得著我們夫妻二人,盡管吩咐。」
廖無影道︰「好,那後會有期。」
不說三人離開,且說玄天暗嘆自己的苦日子又要來臨,妻子連打帶罵要他滾回湖邊釣貴人魚。玄天只得怏怏而去。
路上,蕭玉向廖無影介紹了祝瑩的情況。祝瑩自是早早從爹爹媽媽那里就听聞過廖無影的名字。這時一見,喜不自勝。二人也不過于寒暄。
走了一程,廖無影說些言語叮囑了蕭玉與祝瑩,已自去了。
只留下蕭玉和祝瑩慢慢地走。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風餐露宿。個中滋味自然不容分說。不知不覺過了數日。
這天,走在官道上,正行間望見一處賣茶的攤子。原是供過往的商賈行人解暑的。已有幾個食客在那吃茶。祝瑩瞧見那里肯當作沒看見,早拉著蕭玉望茶攤子走來。揀一張空桌就坐下。
攤主是一名老丈,慢條斯理走上來問︰「兩位公子小姐路上辛苦了。要吃什麼茶。」
祝瑩道︰「可有牛肉暈菜。」
老丈道︰「沒有。」
「那有些啥的吃。」
「只有些包子,燒餅,花生,瓜子。」
「那來一籠包子。」
「好哩。沖什麼茶。」
「龍井茶可有。」
「只有烏龍茶。」
「烏龍茶就烏龍茶吧。要是有一壺龍井最是妙極。」
「兩位稍坐。」
老丈去不多時,便沏了茶端了包子上來。
蕭玉問攤主道︰「老丈可知前面去處是甚麼地方。」
老丈捋須說道︰「前面便是岳陽城了。」
蕭玉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老丈自是去忙著招呼別的食客了。也不再打擾二人的用餐。
祝瑩端起茶喝了一口,忽然放下瞧著驚訝道︰「這茶的味道怎麼如此熟悉?」
蕭玉喝了一口,沒有發現異常。問︰「瑩妹,怎麼了。」
祝瑩不答,只是沖攤主叫道︰「老家伙,你過來。我有話說。」
老丈唯命是從的踏著步走來,驚慌失措問︰「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祝瑩端起剛喝了一口的茶與老丈道︰「這茶分明是龍井,怎麼說是烏龍茶。[我搜小說網]」
老丈道︰「啊!不是嗎?我給你沏的是龍井沒錯。」
祝盈不好氣地道︰「那剛才我問你龍井茶有沒有,你答的是只有烏龍沒有龍井,這是存心戲弄本小姐嗎?」
老丈道︰「不對,你一定是听錯了,我說只有龍井茶,烏龍茶沒有。」
祝瑩怒氣沖沖道︰「還敢瞎扯,信不信本小姐把這茶攤給拆了。」
老丈向蕭玉求救道︰「這位公子,你幫我勸勸這位小姐,老朽豈敢哄你們。」
蕭玉聞言,扯著祝瑩的衣袖勸道︰「瑩妹,稍安勿燥,看這老丈一把年紀的份上,一時間老眼昏花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祝瑩努著小嘴道︰「可是,蕭玉哥哥這未免太氣人吧!」
蕭玉道︰「無心之過。喝茶。」
祝瑩這才壓下怒火坐下。蕭玉為她滿上茶道︰「喝點茶,消消氣。」
老丈見狀,這才伸手模了模額頭,竟滲出了冷汗。適才轉身欲走。
怎料祝瑩喝了一口茶又嬌聲喝道︰「站住。」
老丈竟嚇得躬身,差點沒跪倒地上,說道︰「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
此時祝瑩掏出貼身短劍,往桌上一按竟倒插在案上。
其他食客望見祝瑩小小年紀便這般刁蠻不說,又見她亮出家伙,生怕殃及池魚,早一哄而散了。
祝瑩道︰「老家伙,我問你話,你得從實道來,如有半句假話,小心我這把寶劍不長眼楮,刺你幾個窟窿。」
老丈道︰「小姐請問,但有所知,和盤托出。」
祝瑩道︰「這茶的泡法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老丈道︰「此茶的泡法正是自家的秘法。」
祝瑩一拍桌子喝道︰「胡說,這一定是另有其人所授,卻說是自家秘法。」
老丈道︰「千真萬確,不信你殺了我吧。」
祝瑩左手一握短劍,作勢要刺,反問︰「你真不怕死。」
老丈哈哈大笑道︰「人終有一死,早死晚死早晚得死。有什麼好怕。」
祝瑩放下手中劍,竟伏案嗚嗚啼哭了起來,剛才的野蠻早已煙消雲散。
那老丈見狀,只是微微露出了笑意,輕聲說︰「哭吧!放聲哭吧!」
蕭玉見祝瑩忽然這樣,竟不知所措。他拍著祝瑩的臂膀問︰「瑩妹,你是怎麼了?」
祝瑩哭了一陣,說道︰「這茶的味道是我自小喝慣了的。今天喝的這味道就是我媽媽常給我泡的那種。我忽然想到了我的爹爹媽媽,我出走的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掛念得我厲害。也不知媽媽哭干了多少遍淚水。」
蕭玉道︰「你說這茶就是和你母親泡的一樣。」
祝瑩道︰「嗯,這茶是我媽媽的獨門絕活。也只有我媽媽會泡,別人是完全不會的。她泡這茶時會灑一些青梅果子下去,只是泡的工夫不到,味道也不一樣。」
蕭玉道︰「我懂了,難怪你剛才要大發雷霆。」
祝瑩道︰「所以我想我爹爹媽媽一定路過這地方。」
蕭玉道︰「瑩妹,別多心了,也許真如他所說,他家也會這茶的泡法。」
祝瑩這時心情已平復大半。
祝瑩道︰「不,蕭玉哥哥,我堅信我的觀點。」
蕭玉道︰「雖然這樣,也很難怪你。」
祝瑩只有拿起一碗茶慢慢品嘗,總是別有一種滋味的。
吃了一盞茶後,祝瑩付了茶錢,與蕭玉望城里絕塵而去。
漸近漸聞人聲吵雜。行不多遠,果然出現一座城鎮。城門更有士兵守衛。行人頗多,熱鬧非常。這里也是貞觀之治後的一番豐功偉績。
而如今是玄宗帝掌的政權已不大不如從前,周邊已出現腐朽的景象。強盜與官府相互勾結,貪贓枉法不說,盈暴私利不說,明目張膽只是數不勝數,而平民百姓只有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這題外之話且不去多說。
蕭祝二人混在行人間進了岳陽城。
這里自是好一派繁榮之景象,街道上行人密如梳,簡直連樓頂上的閣樓也站了許多人。各種小販攤子應接不暇,窮目難盡。」
祝瑩見了自是喜出望外。也許這是她未看見過的。因而驚訝不已。她一面蹦著一面笑著。
蕭玉沒有祝瑩那樣調皮搗蛋的性子。只是尾隨著她穿行。
此時天氣已近六月,自然悶熱異常。
比起初相識那時的蕭玉,由一個一無所知的小乞丐,雖然有時粗俗隨意慣了,但在這些日子在與祝瑩相處多了,被祝瑩見多識廣的一面壓迫著,著實學會了不少的東西。所謂近墨者黑也許正是這個道理。蕭玉干脆來個依樣畫葫蘆。
走了一程,蕭玉道︰「瑩妹,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歇息一兩天才趕路。」
祝瑩只是微微一笑,笑得那麼甜。說聲︰「正有此意。」
蕭玉指著前面一家客棧道︰「就前面這家吧!」
祝瑩敞開心扉,竟張開雙手在旋轉,很像翩翩起舞的歌女。她說︰「這地方真熱鬧,有趣好玩。」
過了一會,她便來牽蕭玉的手,一個勁向前疾跑,好像要一口氣把整條鎮子逛完才滿足。真是孩子天性。
這時,來到一家名曰「龍慶客棧」。二人剛進門,早有店小二迎面上來唱喏道︰「二位小哥小姐里面請坐,要吃些什麼?」
二人往左首一張空桌欲坐,只是隨後一名滿臉虯須的凶惡漢子捷足先登,他把手中九環鋼刀往那空桌重重一放,竟先蕭祝二人一步,哼一聲指了指那空桌示意二人走開,表示這張桌子他要了。
店小二只得先招呼道︰「這位好漢辛苦了,打什麼酒吃。」
那虯須大漢聲音粗獷地道︰「打五斤五加皮,十個饅頭一只燒鴨。要大碗不要小杯,速度要快。」
店小二應聲︰「好哩。來了壯牛一條,夠肥胖。」店小二後面這句話分明是罵人的,意思是指漢子吃得多。只是那漢子听不出來。
虯須大漢端起一碗茶,喝了一口在嘴里含著,等了一下便往地上一噴,看樣子算是漱口。他竟完全不加理會其他人的感受。
祝瑩站在一旁拳頭緊握,就要發怒。
蕭玉見狀,忙拉著她的手勸道︰「瑩妹,別鬧事。」
祝瑩怒目而視,嬌聲道︰「憑什麼他要先坐,明明是我們先來。」
那漢子原本拿起鋼刀在修理胡子的,听了祝瑩這一句話,立時停下,面目猙獰朝二人地吼了一句道︰「兔崽子,不服氣呀!」
蕭玉道︰「沒有,大爺。」「瑩妹,我們去另一邊,那里有空的位置。」
祝瑩听蕭玉的話,不相生事。不然以她的脾氣很想上去修理那無禮的漢子。
她只得忍著怒火慢悠悠地和蕭玉走去另一邊坐下。
這時另一名店小二上來招呼二人,祝瑩道︰「來一碟紅燒肉,土豆肉絲,鹽水芥末,快去快來。」
店小二應聲而去,蕭祝二人坐定,環顧四周,都高客滿座了的。生意倒是挺好。
祝瑩喝了口茶,輕松地說︰「這兒真夠熱鬧。」仿佛剛才的怒氣已完全消退。
少頃,店小二便已端了飯菜上來,說聲︰「二位客官,這是你們點的菜,請慢用。」
祝瑩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送在口里便道︰「紅燒肉,我的最愛。」
蕭玉見祝瑩如此淘氣的樣子,暗暗好笑。
這時,再看那虯須大漢,已吃了五六碗酒,酒勁正起。忽門外又進來一對年輕夫妻,想必也是路經此處,正要進來食宿。
那相公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娘子也是天生麗質,頗有姿色。好一對郎才女貌。
二人正走到那虯須漢子的身前,怎料那漢子一眼瞧見了那少婦的容貌,神魂顛倒。借著酒勁,右手突出,竟去拉那少婦的左手,順勢攔腰抱住放倒在桌上,左手抓起一碗酒,照著少婦的嘴唇就劈頭蓋臉猛灌,口里並調笑道︰「美人,老子一人喝酒寂寞著,陪大爺喝一碗。」邊說邊奸笑了起來。
那少婦只是驚恐萬分,卻無濟于事。她只是掙扎,嘴唇緊閉,想是寧死不喝。
那相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嚇得面無血色。他舉起紙扇作勢要來救娘子。暴跳如雷地大喝一聲,道︰「畜生,你要干什麼?快放開我娘子。」
那少婦也是嚎哭道︰「相公,救我。」
虯須漢子自是練家底子,他一手摟住那婦人,一手舉碗灌酒,听見男子上來,他瞧也不瞧,左腳一揮,踢出一把四腳長凳,正中那男子的膝蓋,骨碌一聲男子便摔倒地上,也是有心無力。他掙扎著爬起,口嘴兀自叫道︰「放開我娘子,王八羔子。」他恨不能咬碎鋼牙,怒不能將虯須漢子生吞活剝。拳頭只握得比繩捆索綁還要堅挺。
虯須漢子灌了二碗酒與那少婦,只是哈哈大笑狂笑道︰「爽不爽。佛曰︰酒肉穿腸過,便是這般的意思。」
里間滿堂皆驚,只是議論紛紛。沒有一人敢招惹那大漢,任由那大漢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那少婦。
虯須漢子酒勁愈發大了,他便道︰「老子這把年紀未曾婚配,也無一妻半妾,枉作大丈夫,該死。你年紀輕輕有此等佳麗,不枉此生。連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身邊也有一個小媳婦,實在可妒可恨。老子自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他說的那小子自然是指蕭玉與祝瑩了。听語氣不知他是自嘲還是怨恨。他每說一句話就喝一碗酒。
那男子已站起身三五次,只是欲搭救妻子,每次都不能近身已被踢倒。手無寸鐵不是錯,手無縛雞之力才是罪過。這一番折騰少不了是傷痕累累,面青肉腫。
這時,祝瑩一拍案子,嬌喝一聲道︰「放你的狗屁,你當我們都死了嗎?」她這一怒隨手抄起一只碗子,照著那漢子的頭就擲去。
蕭玉也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人妻子,還有沒有王法。」
虯須漢子聞言,但覺耳邊生風,只道是暗器來襲,側耳欲避時,果見一團白光閃過,速度奇快,還是閃之不及擦了額頭一下,仰天狂笑道︰「丫頭好身手。」「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祝瑩一躍而起道︰「蕭玉哥哥,你退到一邊去,看我如何教訓這廝。」
蕭玉恐祝瑩有失,自然不肯走。他也走上前與祝瑩合身一處,並肩道︰「要打一起打,要死一起死。」
祝瑩笑道︰「傻哥哥。」
蕭玉道︰「好妹妹。」
祝瑩短劍已亮在手上,蕭玉鐵管子也橫在身前。
虯須漢子放了那少婦,赤手空拳走出來道︰「你們這對小娃敢情是壽星公吊頸?」
祝瑩道︰「是混世魔女下凡來收拾惡棍的。」
漢子冷笑一聲道︰「老子不想以大欺小,這事要是傳到江湖上于臉上也無光。你們走吧,少管閑事。」
祝瑩道︰「你不想打我要打。看招!」祝瑩邊說話邊發招,絲毫不遜于一流高手的做法。
起手一招「借花獻佛」來削那漢子的頭頂。
蕭玉兵器長,來挑他的腳趾。
虯須漢子暴喝一聲道︰「老子冷面三刀從未與小孩比劃過,今日卻是首開先例了。」
原來這虯須大漢名曰冷面三刀,江湖上殺人從不過三刀致人于死地的冷面人,專干些邪門歪道的勾當,是好酒之徒。
冷面三刀見小丫頭的劍法精湛,暗暗稱奇。他畢竟閱歷豐富,立時將身一挪,原地移開了一圈,算是有驚無險。
祝瑩首招落空,次招又發,說聲︰「再吃我一招。」又是一招「李白醉酒」,這次要來斬草除根。
冷面三刀初以為這小丫頭沒什麼本領,只不過是一起氣急,起不了甚風浪。
這時與之拆了幾招方冷汗大冒。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祝瑩借著自己身形嬌小,劍法精巧,一路與之游斗。都是一招落空即適可而止,並不戀戰。
前有祝瑩攻擊,後有蕭玉替補,總是相互配合得默契。而蕭玉這小子近來跟著祝瑩多了,被祝瑩纏著要教他學她的劍法,因而這些天已進步了不少,自然打出來的棒法也不至于慘不忍睹。
但火候總是欠缺,少不了也會吃冷面三刀的幾記苦頭。就這樣,兩個小鬼纏著一名壯漢在廝殺,于旁人看在眼里自是好不滑稽,但于當局者則是稍有失手便即斃命的。
那對年輕夫妻適才恢復了自由身,丈夫見妻子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而自己則被揍得幾乎渾身散架。妻子慌忙來扶住夫君,男子卻摟緊她。兩人只是相互關懷,培加痛惜。
而當看見為打抱不平的人竟是一對小男孩小女孩時,況且又打斗的那麼激烈,自然很是為之擔憂的。可憐又幫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觀。而看見危急時便驚呼道︰「兩位小英雄小心留神。」
祝瑩每每都化險為夷,她朝二人喝道︰「不想死的統統給我閉嘴。躲一邊涼快去,別在這像個軍師一樣指東劃西的。我心里听著別扭。」
這時蕭玉使一招靈猴翻身,殺入了下三路,欲直搗黃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