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隨風而至,好像是烤野味的味兒。∣我∣搜小|說網
四人一路尋來,漸漸听見在一處小丘之上有人聲傳出,香氣正源于此。
風生笑道︰「按日程來算,此去不遠應該就是奪魂派的地頭了,不知他們是否已伏下人手在此意圖突襲我們?」
蕭玉道︰「很有可能,小心為上。」
隨即風生笑與蕭玉打了個手勢,示意分成兩隊去探個究竟。一會以吹口哨會合。蕭玉點頭會意,風生笑與藍銀英不再打話,先行從另一邊掠去。蕭玉與華湘鳳則從這邊靠攏。
四人一分為二,分左右兩翼向那聲源處移來。
那是一處小丘,立在半山坡之上,縱觀這周邊地形,皆是峰巒疊嶂,連綿不絕。唯獨這小丘形成百峰一點,實有一丘獨秀的景象。
偏偏四周呈弧形,雖中間微微凹陷卻又是長滿青草的平原。這正是獨特之處所在,近看就成一托盤似的。
接近小丘,果見五條漢子正在那里架起一堆柴火在燒著野味。又不知是山雞還是野鴨。其中一個漢子不時在翻動那野味,忙東忙西,生怕燒焦,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
另外四人或坐或躺圍在一邊,有的口里叼根草苗,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但腰間皆束佩劍,顯見是習武之人。再者旁邊還有一匹高頭大馬,渾身色澤灰紅相間,甚顯神駿。一眼可知不是普通良駒。正在低頭舌忝草覓食。
但听一個口叼草根的漢子嚷道︰「老五,好了沒有,都等得不耐煩了。」
正忙著翻動野味的老五應道︰「二哥,馬上就好哩!」
先說話者又對另一君言道︰「大哥,你說主人啥時候回來。」
被稱作大哥的那君正在閉目打座,連眼楮也不睜開看一下,氣定神閑說道︰「我們主人是出了名的「女閻王」,替人申了冤自然就會回來。」
前者又道︰「大哥總是這樣沉得住氣。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的主人是越長越漂亮呢!好想親一口她的小嘴。你說叫仙子多好,非要叫什麼女閻王,凶巴巴的。要是日後誰取了她那還得了。」
另一個躺著的一君從後面踹了他一腳道︰「老二,**瞎說什麼呢!甭打歪主意,不然我老三跟你沒完。」
前者吃了一腳,差點撲倒,掉轉頭來惡狠狠道︰「老三,你說什麼屁話呢!我只是隨口說說。∣我∣搜小|說網用得著那麼大反應嗎?」
老三狠瞪著老二,好像要打架。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那麼不用說這五君都是兄弟團了。而最後那個就是老四了。他慌忙勸架道︰「二哥三哥快別生氣。二哥是無心之過。三哥一直視主人為恩人,也就是我們五兄弟的恩人呢!」
老三道︰「可不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老二拍拍老三的肩膀道︰「好啦!老三,是我錯啦。」
一哥這時又開口道︰「兩個都不許再吵,不然休怪哥哥無情。我們是兄弟,是手足,自當相親相愛。」
兩人見大哥發話,又說得親切,皆覺慚愧,那還敢胡來,只好握手言歡。齊道︰「大哥,我們知錯了。」
一哥接著又道︰「老三,昨天主人讓你送信給公孫老頭,送到了嗎?」
老三道︰「早送到了,還佔了便宜,打傷他們幾個門人。」
四人聞言一愕,皆有‘哦’之吃驚的意思。
一哥道︰「做得好,听主人說,這次是要報八年之仇的,所以大家要做好作戰的準備。」
四人齊聲應道︰「知道了,大哥。」
一哥又道︰「我們在此首先靜候主人去刺探他們老底的佳音回來再從長計議。」
這時,忽一聲哨響,兩條人影從左邊躍出,右邊一聲嘿笑,又是兩條人影躍出。
五人皆十分警覺,一見情況有異,立即彈跳起身,一片劍拔弩張蓄勢待發之狀。
一人首先喝道︰「來者何人?」
正是蕭華風藍四人到了。
風生笑風趣地道︰「莫有使驚,有朋自遠方來,不變樂乎?」
那匹馬兒一听見蕭玉這聲哨響,立時停住吃草竟還抬頭來看他。蕭玉看出馬兒的舉動,再把尾指放在口里重吹一聲,只見那匹馬瘋也似地飛奔過來。好像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樣。
蕭玉心里一顫,腦際快速閃過一個念頭,心道︰「難道這是自己小時候的千里神駒——飛毛腿。不可能?可是……」
那高大的駿馬瞬間已來到蕭玉的眼前,向蕭玉眨眼,並帶著喘息的嘶鳴。像是向他傳遞某種信息似的。
蕭玉伸手去模它的脖子,它竟沒有懼怕,也沒有發出強烈的發應,只是馬蹄不停地轉動,又像大是享受的樣子。這就奇了。一匹陌生的馬兒與一個陌生的人表現出這種親近的情景。給人的感覺是,莫非那人懂相馬懂馬語?
風生笑的回話大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其實並無惡意。
可是人家卻不這樣想,當即喝道︰「去你娘的,誰跟你是朋友。別攀親帶故,跟你很熟呀!」
藍銀英也不好聲氣道︰「你爸爸呀!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了。」
對方首先拔劍出鞘,嚴陣以待。
老二見是一個體態迷人的女子,興趣立涌,上前調笑道︰「嘿!這位美女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是否太寂寞想出來找大爺陪呀!」
藍銀英一向听慣了調笑的話,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陪笑道︰「喲!想必這位爺很懂哄女孩子歡心呢!要老娘陪還得看你夠不夠斤兩。」
老二一愣道︰「咦!又是一帶刺的花兒,要是在晚上,務必好好教一番。」
老四在旁低聲道︰「二哥別只顧著談情說愛,他們敢情是賊人派來的奸細,要來襲擊我們的。別著了他們的道。」
藍銀英不知他們嘀咕什麼,冷冷道︰「哼!有膽盡管放馬過來,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說罷與風生笑對視一眼,說道︰「奸公,打不打。」
風生笑道︰「婬婆,先別動手。」
這時,老五高呼道︰「喂!來者可是奪魂派的弟子。」
藍銀英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老五感覺踫中釘頭,心里很不是滋味,罵道︰「媽的!口氣不小,看來不見棺材不留淚。」
其實兩方人都是有血性的,說得難听一點就是死要面子與愛逞強之輩,難免會言語不合。更致命的是偏偏又不知對方是什麼來頭,只是心里互有猜忌。說不清楚,產生誤會,只好用打來解決了。
言語未了,長劍一圈,便來戰藍銀英,出手夠狠夠嗆。
藍銀英見之冷嘲道︰「臭男人好不知丑,老娘還沒動手,你偏來先動手。橫看豎看沒有一點男士風度。」「奸公,不是我不听你話,是他要來討打,逼我動手的。」語罷玉手輕拂,欺身直上。
風生笑料知對方是使劍高手,恐妻子有失,掠入陣中去。與她合身一處,說道︰「婬婆,別落下我,夫妻合璧……」
藍銀英嬌笑而接口道︰「打他娘個落花流水。」
對方立時搶出三人加入戰斗中。
唰!
唰!
唰!
一出手就是猛刺三劍,分攻兩人要害。
風生笑仍是與藍銀英手執手對敵,使出自身看家絕技,那里又會示弱。
一時間劍影與掌影布滿四周,激斗甚烈。
蕭玉已料定眼前這匹神駒就是八年前逍遙山莊莊主文淵送給他的千里馬——飛毛腿。正自陶醉在睹物思人的浮想的境界里,那里理會風藍二人已與對方交上手。就是連身旁的華湘鳳也一頭霧水。不知自己這個傻弟弟在發什麼神經。
老三看見蕭玉這個陌生人在不停撫模自家馬兒。發一聲喊舉劍來刺道︰「那來的野小子,敢動我家主人你神駒,嫌命長啦!我家主人最恨就是別人踫他的坐騎。」
蕭玉看也沒看來者一眼,將天寒神劍一抖,已將對方逼退出去。
老三剛觸及天寒神劍的劍身,已覺一股刺骨的寒氣襲來,強大無比,非是自己能抵擋得住的。吃驚非小。
老一恐老三有失,一躍上前,自後一按退出來的老三的肩頭,才讓他站穩了腳跟。兩人合身一處,同使手中劍來戰蕭玉。
蕭玉一時大喜過望,也未發言。見兩人運劍成風粘著自己來打。也未在意,只是自馬匹身周穿上插下,左橫右移,與之游斗。他料之對方不敢傷馬,因而不會下殺著。這馬倒成了蕭玉手中的王牌一張,使兩人處處受阻。當然蕭玉也沒有出手去傷他們的意思。
一陣打斗聲由遠而近傳遍山外。
斗了十數回合,五人被趕成了一團,自知遇上了強大的對手,五人深知再打也無益,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只好尋思月兌身之計。
這當兒,五人同打個眼色,心領神會,高呼一聲︰「撤!」
此言一出,五弟兄分從五個方向沒入最近的山林里,瞬間消失了影蹤。
藍銀英道︰「這班死鬼挺識趣的嘛。溜得比狗還快。」
風生笑道︰「哈!收獲不錯,有野味吃。」
說罷,將烤熟的獵物取來分了吃。原來是一只野雞。
蕭玉牽著那匹馬兒大喜道︰「姐姐,你們快看,這是我的千里馬飛毛腿呢!」
三人為之一愕,差點將嘴里吃著的食物也噴了出來,皆不明所以。心想︰這馬兒何時成了你的神駒了。
「好大的狗膽,敢搶本姑娘的神駒。納命來。」忽一聲嬌叱自天而降。隨之一條白影旋風而下。
諸君猜猜!此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