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香劍舞 正文 第五十六章英雄傳說 山中老人(下)

作者 ︰ 瀟湘年代

西山老人輕呼了一口氣,繼續著他未完的故事……

若是只有匈奴兵入侵,也不至于那麼令人擔憂,盡管當時斡庭昏君無道,但憂國憂民的大臣和大將也還有,所以前幾次匈奴的進攻都被他們擋下來了。[全文字首發]朝庭雖然勉強擋住了匈奴的大舉進攻,但還是忽視了域外邪道的存在。在接下來了幾個月內,被他們暗殺掉的衛國大將和大臣不知道死了多少,其中就有現在皇帝的叔叔和凌石元帥的爺爺凌離。

說到這兩個人,就連東爾白和者雲風不禁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連深居皇宮的皇帝的親叔叔都難逃被那些人暗殺,他們的恐怖就可想而知了。東爾白、者雲風雖然不了解凌離的事跡,但他的兒子凌石元帥他們卻是非常地清楚,身為當今衛國的大元帥,凌石從來沒有打過一次敗仗,他簡直就是戰場上的神話,若是有幸的話,者雲風真的想親眼見見傳說中的元帥。

西山老人沒有注意到東爾白和者雲風兩人發白的臉,繼續說道……

朝庭里只剩下那些阿諛奉承,主張停戰議和的臣子的宦官,國家的形勢更是危如累卵,搖搖欲墜。匈奴兵再次一鼓作氣,一個月內就攻陷了八座城池,全國都人心惶惶。此時武林人士已經察覺到這已經不僅僅是國家與國家的戰爭,而是還是武林與武林的較量。

那三個人在那時也下定決心,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同域外邪道做一場殊死相搏。

西山老人握緊了拳頭,昔日的豪情和風骨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枯瘦的身上。東爾白和者雲風這時也深深地對那三個人充滿敬仰。西山老人繼續說著……

經過一年時間的明爭暗斗,那三個人率領著武林群豪同域外武林經歷了無數次的較量,最後終于在嘉峪關迎來了最終的決戰。域外邪道的幕後主子也出現了。這場決戰雖然不被許多人知道,甚至只有少數的武林人士知曉,但這場決戰的意義並不比任何國家與國家的戰爭小。

那一場武林之間的決戰奪走了無數人的性命,他們死得其所,那三個人拼盡全力終于戰勝了域外邪道的兩個主子,其中一個當場致死,另一個也受傷重傷。[蟲不知小說網]為了避免以後的威脅,三個人在眾多武林人士的要求下勒令那人主了親手殺死了自己剛剛出生的兒子,並立下誓約,絕不再踏入中原一步。與此同時,匈奴兵也退出了關外。至此這一場為期八年的戰爭才迎來了真正的終結。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西山老人不禁有些氣喘,東爾白焦急道︰「前輩怎麼了?」西山老人揮了揮手,道︰「不礙事,老毛病了。」輕輕喘息片刻後,西山老人抬起目光,看著東爾白道︰「故事听完了,你可有那三人的勇氣和決心?」

東爾白低下目光,握緊拳頭,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而堅定,道︰「有!」西山老人輕輕拍了拍東爾白的肩膀,道︰「好,你可想知道那三人是誰?」不僅東爾白想知道,者雲風也不例外。那三人的事跡實在容不得歷史的塵埃湮滅。東爾白道︰「莫非那三人中的兩人就是師父‘天帝’和前輩您?」

西山老人似乎回憶起了往事,目光失去了之前澎湃的色彩。東爾白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傳說,但他非常奇怪為什麼當時拯救武林的三個人如今卻都銷聲匿跡了呢?西山老人道︰「你說得不錯,那老怪物和老夫正是三人中的兩人。」

「另一位前輩是?」者雲風已問了出來。

西山老人唉聲道︰「他比老怪物和老夫更厭倦塵世,此刻早已在海外逍遙生活了三十幾年了。」東爾白靈光一閃,驚道︰「前輩說得難道是‘海外三仙’中的大仙無名老人麼?」東爾白本來也沒有听過‘海外三仙’中的人物,但跟溫馨兒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听她說過許多。

西山老人眼里也露出了一絲疑惑,東爾白急忙道︰「與在下同來的溫馨兒正是‘海外三仙’中三仙溫鏡的女兒。」西山老人想起了三仙溫鏡,轉過目光,喃喃道︰「那個人也算是一條漢子,二十年前,若不是他出手,‘亡命七狂’也不會如此慘死。」他似乎十分清楚其中的內幕。

東爾白听到‘亡命七狂’的名字,心情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听西山老人的意思,似乎他非常清楚‘五條龍’的事情,這又是他心中的疑問,但他並沒有問出來。

者雲風問道︰「不知那兩位域外邪道的主子是什麼來歷?」他隱約覺得如今江湖上的形勢與四十年前有關系,因為不管怎麼想,那些人都不像是中原的人。

西山老人向者雲風投去了贊許的目光,東爾白也很是關心,只听西山老人道︰「這兩人的名字你們想必听過,死得那個是‘鳳魔’鳳天怒。」

「‘鳳魔’!……」者雲風絕對不想打斷別人的話,尤其是武林前輩的話,但他實在太過震驚,听到‘鳳魔’的名字,他實在忍不住出聲。因為絲巾女子曾經說過‘鳳氏’夫婦是她的唐哥唐嫂,而‘鳳氏’夫婦的鳳天奴正是‘鳳魔’的親生兒子!

西山老人見者雲風如此吃驚的神態,疑道︰「你?」者雲風低下頭,道︰「對不起。」西山老人眼里只有疑惑,沒有絲毫的責備,繼續說道︰「另一個就是與‘天帝’同稱‘天乾地坤’的地坤了。」

「天乾地坤!……」者雲風再次驚呼出聲,因這這四個字,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了,這四個字是少林方丈死前唯一留下了線索。東爾白也疑惑地看著者雲風,他不明白這麼年輕的人怎麼會清楚這麼久遠的事,他卻不知道者雲風這幾個月的經歷實在坎坷至極。

西山老人這次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問道︰「你怎麼知道‘天乾地坤’的?」者雲風知道騙不了西山老人,也根本沒有心要騙他,當下將少林的種種事情說了一遍。

者雲風雖然不善言辭,但重點都已經說到。東爾白現在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年輕人了,他听溫馨兒說過,者雲風是多麼的冷酷、殘忍,但如今一看,這者雲風不僅是個年輕人,而且根本和冷酷、殘忍沒有絲毫聯系。

西山老人輕輕撫弄著下巴上的斑白胡須,陷入了沉思。看了‘天帝’給他的信,又听者雲風說起,似乎他也覺得如今江湖的形勢越來越不簡單了。

雨漸漸變小了,但三人的心情卻始終十分沉重。

西山老人睜開了雙眼,道︰「如今的江湖形勢風波驟起,接下來的希望就要放在你們年輕一輩的身上了。」東爾白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道︰「若是前輩出山,江湖,武林一定——」西山老人打斷了東爾白的話,道︰「沒用的,老夫的身體已經不復往昔了。你別看那老怪物神采奕奕,他四十年前受的重傷只怕到現在都還沒有痊愈。」他干枯的臉龐此刻竟變得有些蒼白。

者雲風握緊拳頭,他現在覺得自己在江湖的洪流中脆弱得就像是一粒沙。東爾白也明白了西山老人的意思,沒有再說。只見西山老人轉過身,手扶著木門的把手,道︰「東爾白,別忘了你心中的理想。」東爾白柔和的臉色又變得堅定,目送著西山老人孱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進里屋。

者雲風的眼神和東爾白沒有什麼不同。東爾白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是者雲風,你的身世來歷我不必知道。我只希望你也能堅定自己心中的理想,堅持不懈的走下去。」他不等者雲風回答,已經走進了里屋,留下者雲風孤獨的身影,他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者雲風與江湖武林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者雲風看著遠處朦朧的山色,眼楮里也變得和朦朧山色一樣的色彩,他是不是在問著自己「我到底該怎麼做?」

東方客棧。

諾大的大廳里,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那樣的沉重。玉塵低著頭站在玄虛子子的面前,一動不動。

玄虛子手里拿著一張淡黃的信箋,臉色亦是十分的沉重,仿佛這張薄薄的信箋就是來自地獄的奪命使者一般。各大掌門似乎都在沉思,紅蓮花的眼楮卻時不時落在月清軒和趙元清的臉上,他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們兩人不對勁,但令他更奇怪的是,怎麼戰東來還沒有回來,不管有沒有追蹤到,他都會回來的。

玄虛子輕呼了一口氣,道︰「這真的是昨晚那人留下的?你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玉塵低著頭,道︰「弟子當時好像中了迷香,眼楮模糊,只看到了一個黑影。」玄虛子把信箋遞給了月清軒,道︰「幸好東爾賢佷沒有事,看來那人的目的只是傳達這個意思。」

月清軒看著信箋上極是工整的字跡,眉目深深皺起,道︰「他要我們不能動者雲風和他的兒子,否則就不會讓我們活過下月初一!」月清軒鼻間冷哼一聲,道︰「好狂的口氣,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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