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訓練新兵
清晨迷霧的天氣籠罩在喘息堡附近一帶,天空中淡淡的蔚藍在晨曦的光輝下漸漸驅散清晰。原本被覆蓋上輕紗一般的城台樓角越顯漸明,隱藏在迷霧中的炊煙也露出它的身影,像似直上雲霄,卻又在半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幻影,但喘息堡上一片純白的雲朵卻由讓人覺得似乎輕煙已經融入到變化莫測的雲朵中。
在喘息堡內城破磚爛瓦的城鎮內傳來了一二一二的呼喊聲,一名刺蝟頭身壯如熊的赤著半身的大漢為首在前領跑,後面跟隨著的除了緊跟在其後的數十名體格算是矯健的城堡士兵,然後再在後面相隔有一大截距離的有三四十名身體孱弱的農夫一副快累癱的模樣,已經說不上他們是在跑步,而是一群行動不一致要是不知道的可能還會讓阿諾德覺得有喪尸進城了。
跑在後面的農夫們蹣跚的勉強往喘息堡主城走,當中的人群拖著疲憊的身軀大口大口呼喘著。
一手扶在一所破爛房子的門邊上的農夫似乎放棄的說「不……不行了……跑不動了,這個……這個領主是不是個怪人啊?」
「我都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領主,竟然一大早就被……那頭熊給抓了起來……起來跑步!」
「還說!我可連一口……面包都……都還沒吃上就跑了。」
連鎖反應般的響動在農夫的隊伍中咕嚕咕嚕響起,一奏擂鼓鳴動的樂曲充滿節奏的響起。
「別!別說了……我都快……快餓死了。」
正當農夫們懶散前進交談中,其中一名農夫伸手直指主城方向說︰「看!城堡的的炊煙沒了。」
「什麼?!」像是突然被打了雞血一樣的農夫們七顛八倒一個凌亂不堪的陣型直往城奔。
越接近主城那芳香誘人的香氣自然而然的進入到這群饑腸轆轆農夫的嗅覺神經中樞,一種未曾有過的感受讓他們再次用雷動饑餓的叫聲奏出饑餓協奏曲。
總算在最後他們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一樣的回到主城內,寬闊的城中擺放著四張長阪木桌,上面統一放著一碗他們未曾吃過這麼美味的雜菜和面包一塊清水一杯,看上去這種量絕對不夠這群饑餓的人群所補充,但是有種比沒有要強,更何況是在人最饑餓的時候。
農民們蜂擁的爭奪上前似圖要搶到一份不夠,甚至還要更多伸手到旁邊的另外一份邊上。幾名吃完自己份的農民伸手到邊上另一份似圖搶奪時,耳邊傳來漢克的怒吼。
「混賬!你們這群狗娘養的,跑的這麼慢還想搶別人的!你們是不是男人!」被漢克這樣一震那些不安分的農民頓時收起手「現在我們的領主,阿諾德大人有話要對你們這群軟弱的農夫說。給我安分的听著。」
衣著平常的阿諾德就像是一名衣著光鮮的平民,因為阿諾德身上所穿的實在太平民化。看著阿諾德走到中間,看了看那些似乎還沒有吃飽的農民。
「你們看著!今天你們吃的只是這炒雜菜,相信你們也肯定未曾吃過。」看了看那些猛點頭的農民阿諾德微微一笑繼續說「但是如果你們能保持隊形跟得上漢克軍士長同時回到城堡的,吃的就是那些。」然後一手指著遠處的另一張已經被橫掃一空的長桌。
阿諾德頓時汗顏大罵︰「漢克!」
「對不起大人,廚師們所提供的早飯實在是太神奇和美味了。不自覺的就……」漢克慚愧的戳了戳手指。
「看來你們的紀律性還是不行!午飯前再給我帶著你的人重復一次訓練。」
「是的大人。」看著這頭凶猛的黑熊現在這個熊樣的農民們暗自抹嘴偷笑。
「對于你們沒有紀律沒有覺悟的人,在戰場上活不過三天。要是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是不會開心的。但是我要的不是只會送死和掉頭就跑的人,你們既然跟得我,就得給我好好干,讓我看到你們的忠誠,而我也會展示我的誓言。」听著阿諾德這番話農夫們的神情有所變化。
阿諾德拍了兩下手接著說︰「這是對你們今天完成了訓練的獎勵,但是明天開始將要有懲有罰,包括城中的士兵也一樣。」說完由侍女們給農夫們每人面前放置上用長木簽串上的香噴噴烤肉,那種帶有胡椒粉末和淮鹽的香辣味道讓這群農夫都吃得津津有味欲求更多。
再次在漢克的怒吼下給制止農民︰「都給我听好了!你們這群貪得無厭的農民,接下來你們要分成四隊人,將進行不同的工作。」
阿諾德拍了拍漢克輕聲說︰「這次你違反我的命令我就饒你一次,你是他們的軍官要以身作則,不能讓他們有樣學樣,別再做出不自覺的事情。」
「明白了大人!」漢克正色莊嚴肅穆的回到道。
「好吧!把昨天吩咐下來的工作安排好。」
「是的大人。」說完漢克便帶著士兵把農民們區分出四支小隊,每隊八九個人。這四支小隊很快便魚貫而出消失在城堡四周,剩下的就只有一些農婦和侍女們收拾打掃衛生。
「大人,你覺得這些農民真能成為出色的士兵?」曼德爾一直在邊上等待著機會發表自己的看法。
「放心吧!雖然現在不能說拿得出怎樣的成果,你就先看著吧!」看著阿諾德這樣說曼德爾也只好點點頭希望阿諾德想的事情是對的。
被分派到莊園的兩支隊伍開始了對荒廢的耕地作修復作業——除草。
人總是喜歡在工作時候開小差和幻想一些不及邊際的事情,而且帶隊的也只是城堡中的一兩名士兵而已。雖然他們想回到家人身邊,但是現在這種勞作和平時基本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現在可以說是包吃包住。對比起自己做還要沒鹽沒味的糊糊粥來說,現在簡直就是在人間天堂。
「真希望家里的兒女也早點過來我這里團聚。」已經是冒出不少汗珠的農夫停下了手中的鐮刀望向遠方。
一旁還在熟練的揮舞手中鐮刀把那些長過膝的野草一片一片的收割「領主大人不是說會讓他們過來的嗎!你就放心好了。」
听到農夫說話的士兵向著兩人的方向走來,兩名農夫以為自己犯錯立刻住了口生怕挨打便繼續除草。
「我跟你們說,阿諾德大人可跟其他的那些貴族不一樣。說個不好听的,甚至連他的父親也沒有做到阿諾德大人這樣友好的對待我們。」
見到士兵過來沒有責備或者懲罰反而套近乎的態度,農夫們也熱情了起來聊在了一起。
「跟你們說,阿諾德大人可是帶著我們將城堡由林賊手中重奪回來。」
「不會吧?!你肯定是開玩笑,莫大的一個城堡能被林賊佔領?」農夫燦爛的一笑認為這是士兵開的玩笑。
士兵攤了攤手說「這不是玩笑,不過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那林賊又有多少人呢?你們又有多少人呢?」附近另外一名農夫也停下了手擦了下汗好奇的問到。
「呵呵……我們也沒想到就我們二十人不到竟然能把那接近一百多名林賊給一舉殲滅。」另一名士兵听見夸大的事實便一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們別听他亂說,不就是五十名林賊而已。但是我們實際能參與的人實際也就十來個人,那時候這家伙還躺在床上連撒尿也要人扶。」被說得不好意思的士兵揉了下自己的鼻子嘻嘻一笑。
「那究竟是怎樣把林賊全部給殺死的啊?」打破沙盤問到底的農夫們似乎忘記了手上的事情,對于這些刺激血腥的故事十分感興趣。
「這個等午後再說吧!今天午飯前可要把這一片的雜草給清除掉,要不然可就要受罰了。」士兵邊說邊指著數十米距離遠的一木樁處。
「受罰會罰些什麼?」
一臉懊惱表情的士兵抓了抓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會是些奇奇怪怪的懲罰。好啦!快動手吧。我們兩可是跟你們一樣命運共同體,沒做完一起受罰的。」
而在內城的另一邊由老馬克帶領著一隊人在城內把街道房屋的數量大小作標記,把城內大小房屋新舊破爛的都記錄下來。走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甚至會讓人有一點不寒而栗的寒意,估計也是因為環境給人帶來的感受。反而對于老馬克來說這里自己親眼看著它的繁榮至衰落,車水馬龍的街道現在雜草叢生,甚至自己曾經喜歡常去的雜貨店現在只剩幾根發霉長滿了青苔的頂梁柱。
跟隨老馬克的隊伍中基本上都是一些做過土木建築的木工或者是石匠的平民,對于阿諾德給予的任務老馬克也不遲勞苦希望能盡早完成。但是老邁的馬克始終只能用歲月不饒人,沒走過兩幾個街道做記錄後便要停下來休息,對此即使是陪同的士兵還是隊伍中的平民也沒有什麼好怨言的。
「馬克學士大人,大人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做記錄而且也沒要求做這麼多地方的記錄,學士大人你就別這麼著急好了。」
「少爺交付的事情我一定要把它好好的完成,」邊說邊輕輕的捶腰。
「學士大人你看今天做的足夠有兩天的量,已經做得夠好的了。」看著疲憊的馬克學士,士兵倒想這老人好好的休息一下好生安慰著說。
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老馬克哼了一聲「要是我再年輕五年,我一天能做三天的份都不是問題。」
就在老馬克自嘆不如過往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二一二的口號,這些口號是阿諾德吩咐漢克帶著城堡中原來的士兵以保持一致步伐的訓練方式進行體能訓練。作為基礎訓練對士兵嚴格要求一天三次基礎訓練,但是由于阿諾德的懲罰所以增加了一次。
看著隊伍由遠而近來到了老馬克面前,隊列保持整齊一致的步伐在原地保持抬腿奔跑的姿勢,帶頭在前的不是漢克而是阿諾德。阿諾德讓開了領隊位置叫漢克帶隊繼續往訓練,走到了老馬克邊上。
用手抹了一下汗問「馬克學士,怎麼現在還在這里?不是說過午後要對領土內的律法做修正和規定的嗎?」
「少爺!我再記錄多一點點就回去。少爺你就不用擔心了。」
「阿諾德大人,馬克學士大人已經做了足足有兩天有多的記錄了……」老馬克用眼瞪了一下士兵。
這個又頑固又逞強的老馬克總是這樣勞心勞力的為自己付出,阿諾德心感安慰但又同時覺得于心不忍「好了!既然已經完成了兩天的量就給我好好的回去休息,要是你累倒了還有誰能幫我。」甚至命令到「明天開始老馬克你就給我好好的呆在城里。」
「這……少爺……我」老馬克擠出幾個字後頓時啞口無言。
「好了!你對我的忠誠我見得到,現在就給我帶隊回主城里。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看著老馬克,別再讓他亂來。」
兩名士兵同聲「是的大人。」
「其余的人都跟我會城,午後的事情可不能沒了你們。」听到阿諾德的命令後由平民組成的一支小隊勉強保持陣型前進,至于步伐……還有待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