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緊急備戰
相隔兩天灰熊堡陷落的信息已經傳遍普隆帝國的西南部,完全被孤立的魯斯特只能在領地周邊增派斥候偵查,原本處于安全帶的喘息堡現在也接近了戰火的邊緣。[我搜小說網]由法蘭堡大舉撤離遷移至喘息堡的所有人,不到一日時間就在那破舊不堪的廢城上插上了獅心王的紅旗。
這種燎原的態勢直使得帶領大軍在前線作戰的亞瑟措手不及,頭尾不能兼顧,真是前後都是惡狼,早晚會遭到夾擊。而軍心也會因此而渙散,各地的領主也會因為要固守自己的家園而撤退。
坐在大帳篷內的亞瑟那英氣的臉上掛起了一副難以解開的眉頭,眾多的領主已經如坐針氈,無一不都擔心著自己的家園會在缺乏防備下被瑟蘭特的大軍乘虛而入,最後使得自己無家可歸。但是要是現在撤離的話必定會遭到第三王子軍團的追擊,現在的亞瑟已經步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喧嚷的帳篷內人們已經開始顧忌自己的利益和安危,騷亂吵雜根本難成會議,已經亂成了各地領主爭吵的會議。臨近戰火邊緣的領主大張其仁,不能保護自己領地的領主沒有資格當領主什麼的,而相對偏遠安全的領主則說該領主不履行信義,作戰會議的桌上就因為星星的火花把所有參加會議的領主貴族都牽涉到當中。
「哈哈哈……討論得很激烈嘛!看來這邊的戰事也已經將近結束了吧!」在這個爭吵的會議中,突然一個半人的矮子嚷嚷走進。
「怎麼啦!已經在瓜分土地和財寶啦?」矮子艾德打趣著這些惟利是圖的領主。
「臭矮子,別囂張。小心我把你那嚷嚷不停的嘴給永遠的堵上。」一名不看好這名依名附勢矮子的貴族囂張的說,隨即後面兩名沉默不語的騎士同時抽出了腰間長劍。
「哼!有種就來!」
「摩斯爵士,請你控制好你的情緒。」亞瑟嚴肅的說到,再一眼看過去艾德「艾德!你也一樣。」
被這矮子一鬧帳篷里的吵鬧都停頓了下來,更多的是想看這名半人高的矮子怎麼受辱,但卻被亞瑟給叫停,似乎眾人也略有失落。
「艾德,我要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矮子尊卑屈膝蓋的半蹲作禮說︰「尊敬的殿下,我已經把殿下的話傳達給他了。」
「切,連找一個人也要花上這麼十多天時間。我看不知道這半人哪里去廝混才是真的。」摩斯爵士跟艾德看來有著非一般的牙齒痕,句句話都是處處逼人,在他眼內矮子艾德做的任何事都是難以做好的一樣。∣我∣搜小|說網
「摩斯爵士?!現在可是王的對話,你是有意藐視君王嗎?」站在亞瑟邊上的老將軍大聲的向著摩斯說,爵士也似乎不太滿的哼聲,相反矮子艾德拇嘴偷笑。
等這些不自覺的男人停止了那些幼稚鬧劇的亞瑟接著問︰「那他那邊有什麼要求?」
「沒有特別的要求,只是請殿下派出一支兩百人的隊伍前去支援……」
但這下便到了老將軍鮑斯未能淡定下來說︰「什麼!兩百人?!我們現在全部士兵加起來就只有九百多人,要我們派兩百人去?」
「稍安勿躁,我的老將軍。等艾德說完先再做定斷。」輕輕揚起手甲的亞瑟冷靜的說。
老將軍微微彎身作禮說︰「我失態了,請原諒。」
「他說只要兩百個非士兵人員組成的隊伍便可。」艾德話音一落,會議桌上又再一陣亂哄哄的議論,但主題就是認為農奴是打不贏獅心王軍團的正規軍。
勾起少女那好奇的心思躍身而起的亞瑟輕聲問︰「我能問其原因嗎?」
「他也沒有說,只是他說能保證絕對不會落敗,甚至能擊退這支氣焰正盛的大軍。」對于這種沒有底的話題,眾多的領主又再次開始那些撤退固守家園的話題。
艾德一下拍桌子大聲吆喝的說︰「他還說只會在坦旦河便將他們擊退,不會讓他們渡過這一條河流。」
坦旦河一條分割西南部和南部的河流,正是喘息堡的下游,渡河後除了一個領地比較接近這條河流的領地外便無其他戰略要點,但是河流並不算十分寬敞,也就只有十來米寬的寬度,除非漲期河水不會太深,平常也就只能到達臉前鼻尖位置。作為跨越這條河流就只有兩個地點,喘息堡以及博林堡,其余的領主只要這兩個地方沒有失守的話自己領土基本並無大礙,也不會受到攻擊。但如果要安全渡過這條河流的話剛好在這兩個城堡之間有一條石橋,除此以外沒有人願意會在亂箭下過橋。不過這橋而位置太微妙,在兩片領地之間,也就是曾經出現過把責任推卸又或者奪取橋梁而發生過領主間的私斗。最後便成了三不管的地區,所以因此也就成為了最佳渡河的絕妙地點。
頓時那些吵鬧的領主貴族又在衡算得失利弊展開了討論,而且要是回防的話只要哪里一失守的話都可以立刻回到自己的領地上固守,只需要安插些信報的探子便可,至于兩百個無戰斗力的農奴根本在他們眼中無非只是草莽,只要能守護得上自己的領地死再多都毫無所謂。
還沒有說完的矮子艾德再舉高雙手說︰「等一等,等一等。」連續叫了幾聲的矮子等人群冷靜下來後繼續說︰「他還有一句,就是那些平民只要是活下來的,都要成為他領土上的。」
一些大言不遜的領主哼聲輕蔑的說︰「哼!無非就是兩百個農奴,我由我領地上調出五十戶農奴給他。」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似乎每個領主領下都有不少的農民村民一樣,你十個我三十個,就是愛攀比,完完全全的成為了這些貴族在展示自己的人口,把人比牲畜更不如的丟棄給別人。一場顯露貴族丑陋無遺的性格和缺乏人性的一面表現得栩栩如生,一張張令人生厭的面孔在自己的面前卻毫不感到自己言語而羞恥的貴族,何等的悲哀與令人嘔吐。站在頂端的人眼下平民已經如同螻蟻碎石,眼下之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在一番毫不知羞恥和沒有良心的炫耀過後,最終統結起來的平民總算竟然比計劃多出了兩倍之多。同時也在這個帳篷里面出現了貴族侯爵之間的某種實力排行,誰多誰少已經一目了然。但總不能把自己的所有生產能力都送出去,所有的人都保守的留下能夠為自己增加財富和資源的農民和奴隸,至于那些早想清理掉的正好可以用來當炮灰,至少可以讓瘋狂的獅心王大軍殺得累的同時也好讓自己能夠及時回到領地時大軍還沒有攻到,在某些意義上算是不錯的拖延戰術。
緊急發送出放有各個領主聯名簽下契約的渡鴉直飛向已經淪為某種意義上邊境的戰地,一片將要被熊熊烈火所燃燒的領土——喘息堡。
對于同樣是運命共同體的博林堡侯賽恩子爵已經在得到灰熊堡陷落的當天帶著自己的軍隊跑了回去,甚至連一聲招呼也沒有,只留下一個空無一人的營地,甚至能發現到侯賽恩子爵那些沒有開封的葡萄酒整整好幾桶的放在帳篷里面。這種不光彩軟弱的做事方式,成為了更多的貴族在晚宴上開懷大笑的笑話話題之一。因為由始至終侯賽恩子爵只固守著自己的城堡,對于周邊沿岸一切的事情他都滿不在乎,只要守住就是勝利,直到最後領兵出戰去到戰區的時候才發現戰事已經完結了,自己倒是帶著上百的士兵圍觀阿諾德的部隊收繳戰利品。
在緊張戰事的另一面雖然各個領地上都收到了來自自家主人的書信,要求把農奴送出,就此同時貴族上的一些根深蒂固的惡習便同時展露出來。大部分地區的居民被強制沒收了財產和家當,留著的就只有一些農作用具和一些崩缺破舊的武器,僅有的口糧只能維持兩三天。
原本已經存好足夠過冬食糧的平民們,現在全部被沒收披上單薄的棉襖布衣拿著最後的家當,紛紛攘攘的在不安和憂傷的纏繞下被逼前往東南方的地方。縱使偏南的地區氣候和溫度都略比北方要好,但是每當這些可憐卑微的人想起寒冬所需的東西,更多的是在夜里偷偷的抱在一起抽泣。他們也是知道一些實際的情況,要面對的不單單只是寒冷和饑餓,還有的是要面對一支來自第一王子的大軍,一場無情的屠殺,一場煉獄中求生的屠殺。
晴朗的晴空下被粉白的冰雪覆蓋,在林木草灌的頂上清晰可見幾道輕煙直升半空,被聚集過來各地的平民匯聚到同一條大道路上來。
被逼走出自己家園的人各自相互打量眼前和周邊的人,彼此都是如此的惺惺相惜一副同病相憐的模樣。穿過松樹林後展現于所有初次踏足喘息堡領地的人來說,眼前是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廣闊的田園有一半是用黑紗麻布覆蓋的田地,偶爾能看到三五成群農夫模樣的村民由黑紗帳篷里面走出來,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一些野菜作物。莊園邊上的貿易站甚至看不出是將要開戰的態勢,絡繹不絕的商人和商隊,炫耀自我尋找雇主的佣兵,喧嘩叫嚷講價的商販和買家。
在稍遠的一片空地上由這些外來的商人商隊以及買賣的人組件成的小型村落,雖然略遜貿易站那樣的繁華熱鬧,也可見得快成為第二個巨型的貿易點。
一個將要大軍壓境的地方竟然還能這樣,對于所有人也為此而感到疑惑,還是說這里的人都是一群不怕死的人呢?
看著驅趕帶領自己前來這片土地的役官在一處同樣是人滿為患的地方,跟一名看似軍服服飾的人打點交代一樣,用手中的馬鞭指向自己帶來的農奴。
身穿灰褐色過半身的棉襖,腰間佩戴插系著兩長一短佩劍,軟皮手套和皮靴,一把像海藻亂的褐色短發,臉上還是依舊一副少年模樣。嚴謹的態度跟年齡視乎一點都不相稱,會讓人感覺到這是個小屁孩。
他每走過一名平民,身後的另兩名隨從官則是兩兄弟,跟走在前的一樣服飾,唯獨只是各自戴著一把平頭砍刀系在後腰。兩人各自手中拿著不同的東西,一個派發木牌一個登記平民的姓名和家人的名字。
一條由各個領地集中過來的長龍像一根又長又直的線,一直延伸向喘息堡的城外。
(總算更新得到了,真是郁悶的網絡,要是資料都沒有了的話就真的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