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冬日比爾鰻
通過散發虛假的情報和真實的布置下,孤高自傲的瑟蘭特王子輕視所有擋在自己前方的敵人,就連他的參謀吉斯遣派出去的斥候也被阿諾德故布虛陣的假象給完全地欺騙過去。[我搜小說網]獅心王大軍整支部隊原本的行軍速度減半的下降,因為他們知道前方已經是沒有敵人了,有的只都是一些自發組織防御的農民,附近領地上的領主都只籠城據守不出,量他們人再多但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獅心王大軍面前也無非只是用來練刀用的而已。
在這個惜時如金的日子里相差一天的時間所有的狀況都變得不一樣,幾名可憐的斥候因此被送上了斷頭台。
單單只是相隔一天,在坦旦河沿河對岸邊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釘刺的木欄,雖然當中有能夠容納一個人行走穿越過去的縫隙,但是這樣的多重阻擋顯然只會讓攻方有去無回。而橋頭對面的邊上一扇雙重木門的木塔牢牢的封住了主要的通道,木塔之上十多名農奴模樣的人拿著短木弓守護在塔上。
在這條短淺的河岸線兩邊,兩側都是密集的叢林,既不利騎兵也不利遠程攻城器械的使用,白兵戰和渡河強攻成了唯一解決這些不知死活的農奴的方法。
揮舞著皮鞭驅使著農奴安營扎寨的狗皮胖子鮑勃,不時看了看對岸那些由農奴組建出來的防塔。
「哦?!鮑勃大人,難道被對方的這些簡單的防御陣型所感慨了?」身後帶著幾名女性和士兵的吉斯嬉皮笑臉的走到胖子邊上說,一手則模著懷中的一只純白異瞳色的白貓。
揮動起皮鞭打到遠處農奴的鮑勃十分不屑「哼!不就是一扇木門和兩邊一堆木欄,沒有人能比我布置出跟好的防御陣型來的。」
「呵呵……不過我倒是覺得農奴也能建起這樣的防塔,確實是有點佩服他們。」
「看來吉斯大人也太高估了對方了。」胖子皮笑肉不笑緩緩的收起自己的皮鞭,用手去感受那皮鞭上的棘「無非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臨時建起的東西,哼!」
聳肩微笑的吉斯目送了不滿自己給予對方評價的狗皮鞭子鮑勃後,邊模著懷中懶洋洋的白貓,緩緩的轉頭看向對面平民的營地。確實是跟斥候報告一樣都只是一堆平平無奇的農民,渙散的在對岸上,時不用慌張恐懼的眼神看過來。但是作為一個結實的防塔不是能夠在一天內組建出來,而且還能在河岸邊上擺放出數百米多層的尖刺木欄。這絕對不是普通農奴能做出來的,想必是有神秘人在幕後指使。作為一名參謀來說所有的質疑點都應該一一去驗證,以保勝利的天枰永恆的傾向自己這一方。[全文字首發]
「來人!」吉斯優雅的撩動兩根指頭,對著邊上走過來的衛兵說「叫泰勒•史克爵士過來,我有點事要問他。」
…………
在吉斯奢華布滿來自瑟蘭特賞賜戰利品的帳篷中,這里的主人優雅的側身依靠在闊大的木椅上,用手輕撫邊上團坐在旁的純白波斯貓。左右兩側分別站著男女個兩,一身優質服飾的他們卻都是佩戴著腳鐐手銬,各自拿著酒壺托盤和毛巾。
一身戎裝覆蓋主軀干,底里則是最近貴族潮流的服飾,鮮綠和乳白的條紋配搭,尖翹的小鹿皮長靴和唇上那上翹的小胡子成統一方向,圓頂尖頭小帽下古銅帶著憂傷的雙瞳。泰勒爵士單手傍著腰間的劍柄,用右手先後在頭和胸各自點了兩下後再揮灑而開的躬身作禮,在側面看就像是一頭鸚鵡在彎身鞠躬一樣。
「日安,吉斯大人。」
「你說,為什麼,貓的雙瞳能是兩種顏色呢?」只專注逗玩邊上波斯貓的吉斯好奇的問。
泰勒則像行為舉止都十分傳統和充滿貴族氣派,單手保持架空在小月復邊上,清爽的微笑一下「這想必定是瑪雅之神為分清這個世界的黑與白,正與邪,而所留下來審視世人的活物。」
「那你說,如果只是農奴,那又為何能築起關隘城門,在河岸邊上布下數百尖刺木欄柵呢?」
「大人如果你是想說對方這只是故布虛陣,故弄玄虛的話。那恐怕這個對手會比起奧迪克要難對付的多了。」
吉斯清秀的雙眉微微上揚輕聲驚嘆「呵!!!比奧迪克要難對付的多的對手?會是怎樣的對手呢?」
「一個擊退耶林科克堡鬣狗的人。」
「無非只是鬣狗,泰勒你也一樣能夠制服那頭所謂的瘋狗。」心中只是略知一二的吉斯故意給泰勒戴上一頂高帽。
受之有愧的泰勒苦笑一下微微點頭,深知道這只是吉斯對自己有意的恭維「但是作為只有三名騎士和數十名士兵的隊伍跟鬣狗那過百的軍隊對峙,卻是全勝的姿態勝利完全擊毀了鬣狗的軍團,這不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看著邊上波斯貓張嘴哈欠的吉斯總算把目光移開,現在才示意讓泰勒坐在右面的椅子上。戴著鐐銬的俘虜拖著沉重的枷鎖慢慢的挪動到泰勒邊上,倒起一杯散發出淡淡芳香的黑麥啤酒,直到杯邊一層白沫覆蓋在面。
看著神奇的黑啤酒的泰勒心感懷疑的看了看冒出白泡的杯子,又再看了看席上一面微笑的吉斯。
「試一下,絕對讓你驚嘆。」
听從命令的泰勒初次喝下這種怪異的飲品,開始的時候只是微微兩口小品啤酒,但是很快如同著魔入迷的大口大口吞咽,口中的那種柔滑似絲的感受和灌滿口腔中那美味的芳香和麥香,讓泰勒完全的沉醉在一片麥田和蛇麻花黝黑的海洋中。
長舒嘆一口熱氣的泰勒眼珠滾滾的說︰「大人,這……這……這實在是太美味了。」
輕輕一笑的吉斯示意再給泰勒倒上一杯,而泰勒也像著魔一樣毫不客氣的接上第二杯大口大口的喝下。
「這就是對岸喘息堡的特產,黑啤酒。」然而自己拿起邊上的一根鵝毛桿去逗弄邊上白貓「這夠人心闊神怡的酒是不是讓人不能自拔呢?」
當听到是喘息堡後的泰勒不禁一震「什麼?!這……這是喘息堡的特產?」
「呵呵……看來戰事上的事情泰勒比誰都要清楚,但是美味佳肴……看來還是我厲害一點。」
「大人!莫非你?!」泰勒躍身而起緊張的把手放到刀柄上。
再是輕聲一笑的吉斯繼續逗弄著不理會自己的白貓「泰勒,你別想錯了。這只是由灰熊堡繳獲出來的東西。」
「這……實在是失禮了。」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後才再次坐下來。
「那我們說點正事吧!」視乎沒趣繼續逗貓的吉斯把鵝毛桿隨手一放「你覺得該怎麼打?」
「大人你是說博林堡還是喘息堡呢?」
「我的泰勒啊,難道眼前的不是要處理的問題嗎?」
「大人,恕我直言,只要夜間暗渡過河,夜襲這群由農夫組成的羊群。」
「哈哈哈……泰勒,如果是綿羊的話到時沒所謂,只希望不是有菱角的羚羊就好了。」
同樣以豪笑回應的泰勒說︰「大人放心,我明天早上就給你帶上幾桶喘息堡的黑啤酒回來。」
「很好。」
…………
夜幕如常,天空由深藍色很快的變成了墨黑的天空,空中閃爍繁星,冬日中長夜漫漫,最讓人安穩的則是圍在火堆邊上,在暖烘烘的火堆旁取暖,再在熄滅的火堆上躺睡更是舒適。
數百米的尖刺木欄邊上毫無防御,也沒有人在附近邊上巡邏,最接近河岸防御的除了石橋木防塔以外的,就只有數十米遠的幾處篝火。而更多的農民村民只是圍在那些燒得正旺的火堆邊上取暖,而他們的那些長叉木矛則堆放在一側,就像是一座小尖塔一樣。
唯獨像是固守難攻的木塔上時不丟出一兩把燒得差不多的火把,丟到水中叱的一聲便熄滅。吉斯和泰勒看著這些有趣又毫無意義的事情兩兩對視,一陣輕蔑的偷笑過後兩人才回到自己的營地。
直到深夜,只有獅心王軍團營地中的火光依舊通明,而河岸對面的則只有微弱的幾個地方還亮著火光。
一支八十多人的隊伍輕輕的由火光通明的營地一側偷偷的走出,走到離營地數百米的叢林中。這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射進來,隱約得只能看到一點點身影的挪動,不仔細看是在難分得出這究竟是人還是物。
嘩嘩的水流聲中泛出空中微弱乏光的倒影,曾經閃爍和明亮的星月在一陣薄雲下略顯蕭然。冬日的環境條件因素下水位知道胸前,但是初入冰河時冰冷的水沖打在身上那刺骨的寒冷讓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的收縮。不過對于耐寒的普隆勇士來說這種冬泳在大多數的家庭中早已習以為常,冰冷只在初入河道和走出時讓人感受到而已。
「嘿!估計一下子肯定會把那些農民給嚇個尿崩。」獅心王士兵低聲對邊上的士兵說。
「保持安靜!」在士兵身後遠處的泰勒低沉的命令道。
八十多人的隊伍已經走到了河中心,水中依舊是蕩起微光,但是在此當中有著絲絲鱗光折射,在不知不覺間泰勒所帶領的八十多人已經在毫不知情下被一群魚給包圍。
好奇的士兵用手在水中驅趕這些魚「嘿!怎麼這里會有這麼多魚的?」幾名同樣深感奇特的士兵停下了腳步探頭看著水中的鱗光。
嘩的一聲,士兵的脖子被一條由水中蹦出的魚給咬住「嗚哇……」一聲慘叫下同樣數十條手掌大的小魚躍水而出先後咬住眾士兵的不同地方。原本隱秘藏于潺潺流水聲的士兵隊伍現在卻成了一片嘩然,隨即對岸上被驚醒的農夫們拿著火把紛紛沖到了聲源的附近。
在十多米寬的河水中數百條魚圍在人群邊上,不時數十數十的活魚由水中彈水蹦出,一口咬住還沒有被拖下水中的獅心王士兵,紛紛撤退的士兵中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更在對岸農夫往水中丟進幾個火把後,水中的那些魚更是像被刺激一樣,更加瘋狂的撕咬啃食著,在水面上形成團團水泡一樣融化著那些慘叫的士兵。
免幸于難逃回岸上的泰勒臉上和一邊耳朵也缺了一塊,那光線的服裝也被啃咬掉幾塊,幸虧質料厚實,要不然身上可能更會少多幾塊肉。而同樣能由水中逃回來的士兵也就十多人,他們也同樣是一片殘缺,有的沒了手指頭的,有的缺了鼻子的,有的手臂衣布缺爛沒了一大片肉的,最慘的有的只拖著半條只剩白骨的腿的。
但更多的只剩下一副白骨和破布,沿著河流沖向下游。泰勒的夜間渡河被不知名的魚類給斷折,在吉斯帶遣救援來時那些失血過多和冰冷而死去的士兵已經魂歸大地,最終存活下來的也就只有幾人。
(一連兩更,希望能夠挽回失去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