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申一臉懊喪,明明這里有兩顆小樹的,繩子剛好可以繞在上面,放到崖下去,現在卻是光禿禿一片!轉念一想又明白了︰這是千年前啊,千年後的小樹在千年前,怕是它十八代祖宗,都還只是顆種子……
秦申的臉色陰晴不定,蹲,默默地將幾段繩索接在一起,幸虧有夜色的掩飾,兩女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婦人見他良久不語,輕聲道︰「公子,怎麼了?」
「別打岔,我在想辦法……」
沉吟了好一陣,秦申眼楮一亮,原打算把兩女人放到稍大的洞中,現在不行了,非得分開不可,于是對公主道︰「來,公主先下去,記住了,這塊峭壁中間凹進去了,下去後,會有一小塊平地,在一顆小樹旁邊……」靠,又是小樹!他心底一聲申吟,該不會連小山洞也沒有吧?!
秦申無奈,怎麼也得搏一搏,繼續道︰「這個……那里雜草很多,你下去仔細找找,找不到就拉拉繩子,找到了就鑽進去,解開繩子。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秦申邊說邊把繩索系在她的腰上,公主抬頭看看秦申,不由來一陣臉紅。
「公子,要不我先下去找吧。」婦人道。
「不行,非得公主先下,不然,她沒有力氣拉我上來!」
婦人听了,疑惑滿面。事急從權,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秦申帶著公主來到崖邊,輕聲道︰「別怕。」
公主輕輕嗯了一聲。塞給她幾個饅頭,憑著記憶,秦申找準位置,慢慢放下了公主,他耐心地等待著,額頭冒出陣陣冷汗︰要是真沒有這個山洞,往哪里逃呢?
半炷香過去,繩索終于動了動,秦申往上一拉,大喜︰成了!
拉上繩索,一邊給婦人系上一邊道︰「還有一個山洞在公主的左邊不遠處,到洞里後,把繩索放到山下,用力穩住,我自己爬上來,如果半個時辰不見我拉繩索,或金兵追過來了,馬上把繩索收上去,耐心在山洞待兩天!等我來救你們出去,如果……我沒有來,你自己想辦法下去。」
婦人顫聲道︰「公子……」
秦申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會來的,除非……死了!」
婦人心里一顫,淚珠頓時滾了下來。秦申穩住身形,放下繩索,這次很是順利,沒多久婦人就給了信號,他急忙放開了繩子,拂滅了痕跡,飛快朝山下奔去。
樹可以沒有,地形卻變化不大,他熟門熟路,很快就找到了位置,模到垂到山腳的繩索,心里一陣寬慰︰一直擔心繩子長度不夠,因為自己以前只從上面下去過,還從未從下面攀登過。
攀岩這活,前世曾經體驗過一次,可那是在安全措施得力的狀態下,象這樣幾乎徒手攀岩,還是第一次,秦申不敢將繩子系在腰間,萬一失手,恐怕連婦人也會一起滾落下來。體力慢慢消耗著,還好並沒有踫到上無著手,下無落腳的地步。堅持!他咬著牙,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汗水浸透了衣衫。
終于爬上了小平台,秦申只覺得雙腿都在顫抖,提起一口氣,另一邊已經隱約傳來陣陣喧鬧,一陣冷風吹來,他猛地打了個哆嗦,急忙鑽進了山洞,繩子被婦人緊緊纏在腰上,一雙手已經勒得暗紅,秦申眼楮一熱,知道這婦人不惜用身體橫在洞中,以承載自己的重量!他趕緊收起繩索,偽裝好洞口。
山洞的高度有,卻很小很淺,比前世所見,還要窄一些,一個人藏身剛好,兩個人就很是擁擠了,秦申緊貼著她躺下,姿勢相當曖昧,婦人不自然挪了挪身體,雙頰一陣發燒,正待開口,秦申道︰「別說話,敵人追來了!」
婦人的身體,一個顫抖,惶恐地盯著洞外,不敢再言語。
喧囂聲由遠而近,越來越大,秦申憋氣靜听,不多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到了頭頂上。即使明知道懸崖上看不見這山洞,他的心底依然忍不住一陣劇震。
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從崖上傳來︰「完顏將軍,沒有發現!」
「繼續搜!」完顏宗雋氣急敗壞道。
「是!」
又過了良久,一個聲音平靜道︰「將軍,這樣搜下去,不是個辦法。」
「那怎麼辦?」
「不如……稟報這三人一路上暴斃。」
「不行,其他人還好說,那個丫頭,可是皇上的女人!人生地不熟,諒這三個雜種跑不遠,繼續搜!媽.的,老子非將他們碎尸萬段!」
「可是將軍……抽調這麼多人,營地要是出亂子,就不可收拾了!」
完顏宗雋沉吟了一會,道︰「有理,讓納刺把他的人帶回去,其余人繼續搜!」
「是,將軍。」
秦申听了一會,疲憊和勞累襲來,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凝神一听,沒有什麼動靜,往洞外一望,濃霧漫漫,一百米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秦申不禁大喜,連呼老天有眼。
「公子醒了?」
「剛醒,剛醒,夫人……沒睡?」
「我也剛醒不久。」
秦申一動身體,赫然發現自己一柱擎天,正貼在婦人玉臀之間,頓時面紅耳赤起來,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無奈山洞太過窄小,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躲開。只好訕笑道︰「不好意思,晨勃,晨勃……」
「晨勃……是什麼?」那婦人疑惑道。
「這個,這個……就是……程勃就是一個姓程的將軍,沖鋒陷陣啊什麼的,打仗賊厲害。」
「公子才學淵博,妾身沒听說過這個人。」
秦申汗顏道︰「過獎過獎。」
「公子對這里好象熟悉得很。」
「是啊是啊,我在這里長大。」
「公子是哪個府上?」
「家父秦檜。」
「原來是秦公子,你是秦申吧?」
「是,我就是秦申。」
那婦人高興起來,道︰「原來是故人,妾身與王夫人相識……不對啊,秦大人是江寧(江蘇南京)人士,你怎會在這里長大?」
秦申一愣︰扯蛋真是個技術活,扯著扯著就踫到鬼了!趕緊道︰「我娘親是這里人。」
「原來如此。」
秦申努力擯棄雜念,可毫無效果,它依然不屈不饒挺立著。婦人早就感覺了臀間的異樣,心思一轉,道︰「公子對這次大難早有準備?」
「是啊,以防萬一之舉,讓夫人見笑了。」
那婦人臉色一紅,道︰「公子的刀……藏得……可真深。」
秦申一怔,眼前猛地跳出一片白花花,身體更加不自然起來,臊著臉弓起腰身。婦人見他徒勞無功地掙扎著,心神微動,喃喃道︰「公子……很難受嗎?」
秦申尷尬道︰「有點,有點。」
婦人的眼楮里,突然淌出一滴淚,顫聲道︰「公子,會嫌棄妾身嗎?」
秦申急道︰「怎麼會?!絕對不會,夫人多心了。」
那婦人遲疑了一陣,伸出手,抖抖索索撩起衣裙,把褻褲退到膝間,翹起玉臀,然後把腦袋深深地埋在胸前,顫聲道︰「公子……放了,就……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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