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操 正文 第30章︰知音成絕響,螳螂逢黃雀(五)

作者 ︰ 歌無求

先就更改章節號作一說明,本小蝦米今早往前面的推薦頁一搜,出來的作品,都只顯示章節,不顯示字數,別人兩萬多字就近十章了,而且還全部如此,我倒!真是被上了最為生動的一課,網絡寫作要經心,處處有陷阱,因此也決定把我的章節號改一下,以求名副其實。[蟲不知小說網]但要全改,又恐被起點貫以惡意修改的名號,于以槍斃,因此,從此章開始用阿拉伯數字作章節號,以區別于以前的章節號,但內容連續,如有不便,請各位大大們諒解。

如今,這一切都將隨著十三枝手中的梨花帶雨揮下來,煙消雲散,恰恰印證了這些年來他恪守不移的四個字——不擇手段。掌櫃的閉上了眼楮,十三枝的眼里溢滿了笑容和幸福。就在十三枝手中的梨雨帶雨要從空中刺下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在他的背後,一股蕭殺之氣襲了過來,他想到了一個詞兒「螳螂捕蟬」。幾乎同時,他猛的轉過了身來,但見一個年青人,手里拿著一柄劍,指著他。

「小子,你真是陰魂不散呀!」十三枝恨恨地說道。

姚無憂呵呵一笑道︰「有你的地方,怎麼能沒有我呢?」

「你倒真會趕時間,說吧,想要什麼,財寶還是人?」姚無憂的出現提醒了十三枝,既然這個地方能藏一個姚無憂,為什麼就不能有一個丁無憂,徐無憂呢?看來今天的事很難善了,他可不想在既受了傷,又消耗了不少戰斗力的情況下,再豎強敵,能拖就先拖過去,敵人不一定一見面都要你死我活,有時也可以先擱置爭議,容後處置。

「人,我留下。財物,我也留下。你,還得告訴我點事情。∣我∣搜小|說網」姚無憂說話的口氣,就像這些東西都已經是他的了。十三枝怒極而笑,聲震山谷,道︰「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病貓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真把自己當老虎啦,你現在就是只病貓,得了瘋貓病的病貓,識相的趕緊告訴我,是不是你們抓了我爺爺。」靜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旁邊,眼楮紅紅的,都快冒出火了。

「想知道你爺爺的下落吧?」十三枝道。

靜淵道︰「當然。」

十三枝道︰「不告訴你。」

靜淵哧溜一聲,從地上抓起一把寶劍,就要沖上去,被姚無憂一把抓住,道︰「辦事去,這個大塊頭,我來解決。」

靜淵恨恨的一轉身,朝掌櫃的走過去了,姚無憂這才對十三枝道︰「看來今天不分一個勝負,事情是難解決了。」

十三枝道︰「上次僥幸讓你逃了,既然又送上門來,殺了你,抓上小丫頭,劫了財寶,一次性解決,全齊了。」

姚無憂道︰「那你何不試試。」說著長劍一指,氣?山岳。看得十三枝心里暗吃驚,這小子,幾天不見,功夫先不論,光這氣勢,就與先前大有不同。當下不敢輕視,靜心凝氣,跟姚無憂戰到了一起。

十三枝越戰心里越沒有底,這小子的功夫突飛猛進,上次那些生澀的招式,都已運用自如不說,更為可怕的是這小子的那雙眼楮之毒,是他見過的人中絕無僅有的,他對危險的洞察總是先人一步,十三枝那些毒招、狠招還未出,他就像是已經感覺到了,總能先到一個有利的位置,堪堪避過。這一來,越發堅定了十三枝殺他的決心,他對掌櫃的網開一面,那是因為掌櫃的已經定型,到死也不會再對他產生威脅,可眼前這小子不同,現在不除,將來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此念一定,十三枝不再作他慮,一心要置姚無憂于死地。這一來姚無憂可就吃大虧了,一來十三枝手上使的是神兵利器,只要踫上,他的兵器準斷無疑;二來,照實了說,他的功夫本就差十三枝那麼一截,一時間險象環生。

再說靜淵被姚無憂強行的轟了過來,一肚子的氣沒處出,看著掌櫃的躺在地上,上去給了他一腳,道︰「圓圓的,會爬的東西,害死了那麼多人,別裝死了。」

掌櫃的氣得七竅來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平時在那些當官的面前裝裝孫子,也就罷了,如今來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三番五次的羞辱了他。要是依他的脾氣,早就把這個小丫頭罵得爬在地上起不來了,一個大男人,他是什麼下流的話都說得出來的,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不過他必竟是最成功的生意人,要不然如何做得這幽州最有數的大富豪之一。做生意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知道什麼時候要裝孫子,當下只是裝著沒听見,什麼話也不說。

靜淵本來嘴硬心軟,剛才雖然氣極了,但看到他滿身的傷痕,血流如注,也並沒有真的很用力的踢他,見他不說話,她是如何也狠不下心來再踢一腳,只把一沓紙伸到他的面前道︰「在這上面畫押,我就幫你治傷。先說清了,這不是我的意思,要依我就殺富濟貧了,是無憂哥哥非要我給你治的。」

掌櫃的本來是躺著的,靜淵一頁一頁的翻給他看,剛看到一半,他就坐了起來。十三枝剛才把他傷得那麼重,也沒見他如此著急過,嘴里吼道︰「一出手就是八十三萬五千五百兩銀子,還不算後續的費用,不算額外的開支,你們還讓不讓人活呀?」

靜淵怒道︰「嘿,你這個圓圓的東西,算賬還挺快,看一眼就算得清清楚楚了。這事本來就是與你有關系,沒讓你抵命是便宜你了。」

掌櫃的心里有如用刀割肉一般,這契約上,是讓他對腳夫之家的每一個家庭都補償一大筆錢,還得雇佣那些死難者的家屬為他的伙計。更讓他沒法接受的是,這契約上還有本地幾個士紳的聯名,意思就是說這事他沒法再做假。他知道一旦畫了押,就證明了這事與他有關系,有了關系,縣太爺那里,各級官吏那里,還不得再打點這麼多的錢,否則豈能輕易讓他月兌了干系,這一來一往,要花去他多少的積蓄呀?因此,這押他是無論如何不能畫的。

沒想靜淵也無所謂,說道︰「我還不希望你畫呢,反正用不了多少一會兒,你的血就流干了。其實變成干尸也是小事,只是可惜某些人辛辛苦苦創下的那片基業,從此就變成了無主之物,到時金味齋就被縣太爺賣給王員外,染布坊就賣給李員外……」

「別說了,別說了,我認還不成嗎?」掌櫃的再也忍不住了,靜淵念的那些人都是契約上的見證人,是他冤家對頭,巴不得他早點倒台。幽州就這麼大一個地方,掌櫃的沒錢賺了,自然他們就賺錢多了。這可是大大的不合算,如果說出錢是割肉,那麼分財產就是剜心,兩相比較,只要是個生意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整件事情,最委屈的當然還是靜淵啦,她一心想著的是 、 殺富濟貧,沒想到最後不但殺不了富,還得哼哧、哼哧地設法保住這個圓東西的狗命。她是一邊給掌櫃的止血療傷,一邊埋怨姚無憂,也不知道他吃錯了什麼藥,要來她來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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