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頓紅塵 正文 第十七章 初遭敗績

作者 ︰ 公羽雙草

那天和汪嘯斗酒後,我一直對他身後的中年男子有些顧慮。∣我∣搜小|說網沒想到竟然有人真的能將內功練到此種境地,以前坐井觀天以為自己多少也算個高手了,現在想來不覺臉上發燒。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練功也就越發勤快起來。

雖然斗酒勉強贏了,但我感到此事恐怕不會就此完結。果然沒過幾天,我在上班的路上,被汪嘯和幾個手下堵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巷里,其中那天晚上那個中年男子也在。

汪嘯見手下已經將我的退路堵死,也不害怕我逃走,那張本來挺英俊的臉上此刻堆滿了令人厭惡到十足的陰笑。我冷冷地看著他,雖然我的一貫作風是擒賊先擒王,但自忖不是中年男子的對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汪嘯對自己的身手一向頗為自信,為人也頗有幾分傲氣,一心要親手將我打倒一雪前恥,于是揮了揮手叫手下往後退了退。自己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是要對我發表幾句耀武揚威的廢話。我心中大叫一句「就是現在」,隨手抄起地上的一只破鞋,照著汪嘯的腦袋上就是一陣披頭蓋腦的亂砸,腳底下找了一個空檔,對準小月復就給他狠狠的來了一下。就在我準備照著已經躺倒在地的敵人再來一番「拳打腳踢」鞏固戰果的時候,只覺腰間一麻,頓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我看著牆角的紅磚一時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相比而言汪嘯夾雜痛楚的「他媽的,給我往死里揍!」的叫聲和隨之而來的群毆反而不是那麼難捱。[全文字首發]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我听到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汪嘯,適可而止,大事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命運總在不停變換,但卻從來不曾圓滿。我一直以為男兒立于天地之間,匹馬縱橫、素手擒敵方能盡顯英雄本色。但無情的事實證明,任何小看敵人的盲目自信只會帶來無情的失敗。

在意識恍惚之間,我听到了很多聲音,有兒時母親溫柔的叮嚀、有少年時阿東的鐵血誓言、有青年時師長的殷切教導。我仿佛置身于天地初開的混沌之中,手足不能伸,任由思緒在不停流浪。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感覺有一股浸人心肺的甘泉順著我的嘴角浸入,馨香甘冽,不由得下大力猛吸幾口。不想卻吸了個空,心里一急,不由睜眼看去。卻驚駭地發現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灰色。這時一個宛若天籟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終于醒了,不要害怕,你現在看不見東西,只不過是長期昏迷導致眼球神經麻木,很快就會好的。」果然,話音未落一道清麗的面容在眼前逐漸清晰起來。

倩如的面容一如往日清麗,只是遮掩不住的疲倦如今卻四處彌散,使得倩如清麗中平添了幾分憔悴。我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發出兩個沙啞的音節「謝謝!」倩如嫣然一笑說道︰「你倒也用不著謝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權當我們兩債相抵互不相欠吧。」倩如語氣之和緩神態之溫柔著實令我有些費解,即使她因為感激和愧疚來照顧我,恐怕也不至于是這個態度吧!難道是被我無懼無畏的英雄氣概和玉樹凌風的瀟灑外表徹底征服了。內心雖然有些無邊的遐想,但理智告訴我這不可能。于是我對倩如說道︰「你掐我一下!」倩如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不疼!「我靠」我忍不住大罵出聲「我就知道是做夢,怎麼會有這種好事。不過也是這小妞沒眼光,就憑我玉樹凌風小潘安的外號,溫柔細語那還是輕的,**也是理所當然啊!」說到後來得意非凡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想大笑牽引肺部進而擴散全身引起一陣疼痛。怎麼會痛?難道不是在做夢!霎時之間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心中五味雜陳,先是驚愕、接著尷尬、繼而恐懼、最後俱都化作悔恨。

倩如冰冷的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小妞?小潘安?就你現在這幅德行!掛臘腸吧!還小潘安!」說著把水碗往桌子上一頓,拂袖揮灑而去。我掙扎著要說點什麼但虛弱的身體卻由不得我有任何表達。

我正低頭沉思,一陣暴烈推門所引發的聲浪直接將我的神經震得抖了一下。抬眼望去、文娟卻已近在眼前。她看見我睜著眼楮一陣欣喜,喜孜孜地罵道;「他媽的,我就知道你是蟑螂命,沒那麼容易死。」我見文娟到來,丟開倩如的離去與她閑聊起來。從文娟的講述中,我才了解到當時的情況。原來那天我被汪嘯一伙一頓狠揍後人事不知,像死狗一樣躺在那個偏僻的巷子里,直到當天晚上一個乞丐回去睡覺,遠遠一看以為是誰家丟的死狗。頓時大喜以為可以做一頓‘無敵佛跳牆’開開葷。喜孜孜地跑過去一看,不由大呼倒霉。足足罵了兩分鐘後,才慢吞吞地到附近的警察執勤點報了案。臨了還順手將執勤點民警的鞋子摟了一雙去。後來,那哥們發現鞋子少了一雙問他要,他卻理直氣壯的說︰「你們同事用我的鞋子打人,打壞了不得賠啊!」邊說還邊把那只本就破爛不堪的臭鞋往人面前晃。那哥們耳聞目睹此情此景,頓時無語唯有一聲長嘆落寞而去。

我這次受傷,雖然外傷恐怖但所幸沒有傷到內髒,加上這幾年氣功的修煉體質已經大為改善,所以沒過幾天就光榮出院了。住院的這段時間,我細細的反思了這次失敗,戰前無備和盲目自大是這次失敗的關鍵因素。所以出院後,第一時間去拜訪了孟老。孟老听了事情的經過後,滿臉凝重的對我說道︰「從手法來看,汪嘯身邊的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縱橫一派的高手,縱橫本是本是兵家分支,據說其開派祖師就是以兵法謀略和縱橫之術聞名于世的鬼谷子。該派于武學一道本不擅長,但由于長期與軍方高級將領接觸,憑借過人的智慧,硬是從行伍格斗中琢磨出了一套威力巨大的制地術。有個名目叫做乾坤點穴手,蘊含著一指點出鼎定乾坤的意思。這套武功是憑借強大的指力,將內力貫入人體各大要穴,一旦點中或致人麻痹或致人傷殘死亡,威力十分強大。」孟老還告誡我說,對于這樣人物還是盡量避而遠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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