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你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刀疤一聲粗罵,再次掄起拳頭朝許向天臉上砸來!這一次,許向天不會坐以待斃了,他竟然義無反顧也揮起自己的拳頭,迎著對方而去!
刀疤的拳頭力道凶猛,動作也奇快,可是在許向天眼里,這一切都太慢了……
憑借劍聖的高精確度高敏捷,他輕而易舉能在對方打到自己之前,用自己的拳頭擋住。一大一小兩個拳頭相踫,許向天突然有點後悔這個沖動,因為並沒有產生致命一擊……
只听手指頭關節一陣 嚓的響,許向天顧不得手上疼痛,踉蹌後退好幾步才停下來,而刀疤卻在原地紋絲不動!
在這一次的踫撞中,許向天體內的那股激烈氣流再一次被刺激,開始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流竄,然後,進入各處經脈,那種感覺又來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
疼痛,憤怒!許向天用那仇恨.的眼神盯著刀疤,火氣上涌,沖擊著他的大腦,他的思維。刀疤越是得意的表情,更讓他怒火中燒。整個上午,所忍受的屈辱,一一浮現出來,是的,我忍了,但是忍讓不是退讓!
積累一個早上的情緒,在這一刻.終于無法控制的爆發出來!
在這種壓抑到極限的意識里,.許向天猛然听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激活死亡模式,嗜血狂暴狀態!……」
可是這一次,那種陌生感沒有了,許向天突然發現.體內這股竄動的氣流十分熟悉,十分親切,他的頭腦並沒有發生上一次的情況,反而保持著清晰。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難道是,我現在已經可以控制死亡模式了?許向天.心中一動,飛快的想。
可是要如何隨時激發死亡模式?關于這個問題,.許向天依然找不到答案,他唯一能肯定的是,死亡模式必須在自己很憤怒,甚至是憤怒到極限的時候,才能激發出來。
比如說當楊小.詩被人傷害的時候,又比如這一次被人**一個早上……
雖然許向天發現自己可以控制激發死亡模式後的思想,不會再出現上一次那種瘋狂的,失去理智的現象,但具體如何激活它,還是沒有模索出經驗。所以談不上控制死亡模式,他只是能控制自己而已。
如果能隨意的控制體內那股氣流,也許就能控制死亡模式吧?
刀疤邪惡的笑笑,滿面凶光的說︰「哼,小子,敢和老子拼拳頭硬?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老子還沒使出力氣呢,要不然你的手就斷了!」
許向天甩了甩手,消除一點點麻木感,笑笑說︰「是嗎?」
刀疤身邊的三匹囚犯也蠢蠢欲動,想一起渾水模魚打便宜,畢竟在這里生活,能揍人確實是唯一能消遣的娛樂。三人正要上前教訓許向天,刀疤一把將他們攔住,說︰「你們退回去,這個小子讓我一個人玩,你們都甭插手!」
听刀疤的意思,就是要等他打夠了,玩膩味了,才能讓別人來「享受」。
躺在床上的光頭眼楮依然沒有睜開,這些都是號子里無法避免的娛樂節目,如果沒有打斗,沒有欺辱,這還是重刑犯牢房嗎?
而且光頭也認為打打更健康,教訓新人是很必須的,而刀疤正好是他最得力的棋子,只要刀疤能鎮住每一個人,而他又能服從自己,就能鞏固自己的統治。對于這種事情,他當然是很支持的。
「刀疤,別玩過火了,點到為止,听到沒有?我這碗還要人洗呢。」光頭一動不動躺著說,這種節目他看也看夠了,所以並無興趣欣賞。
「知道!」刀疤頭也不回的應一句,擦著拳頭朝許向天走過來。「怎麼樣,小子,現在沒人能救你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打上癮,可是你不听。」許向天淡定的說。
刀疤仰天大笑︰「哈哈?你警告我,你憑什麼資格警告別人?辦手續你懂麼,不是你說了算!我給你說,拳頭硬才是道理,明白沒有?嘴巴不管用的,今天老子就先廢了你的嘴巴,讓你以後安靜一點!」
刀疤說話的時候,嘴邊的肉都跟著跳動,看得出來他很興奮,這絕對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囚犯,以虐待別人為樂趣,獲得快感。
而眼前的許向天,無疑就是他今天一直都想虐待的對象,看著這個弱小的新人,他就升起一股強烈**。在他心里,這就是他的蛋糕,以至于他不允許別人來分享這種快感,所以當其余囚犯來幫忙時,他甚至很惱怒的訓走他們。
「這是你逼我的。」許向天瞪大眼楮,血紅血紅的,盯著刀疤。
熱血上涌的刀疤哪里還注意到他的眼楮有何異常,估計也是害怕被嚇紅的,于是一邊咧嘴笑著,一邊走近。「小子,不要哭嘛,哭沒用的,你看還沒開始打眼圈就紅了……不要怕,我喜歡你掙扎,你要反抗知道嗎……越反抗,我越喜歡。」
「呵呵!放心,我會反抗的!」許向天依然很淡定的說。這種感覺比起上一次的失去理智,要好多了。
「來吧,再用你的拳頭和我對抗,我就喜歡這樣……」刀疤舌忝著嘴唇說,似乎極為享受這種感覺。
在離許向天只有一米不到的位置,刀疤猛的伸出拳頭,又照著許向天臉面招呼而來!
和你對抗?呵呵,那就如你所願。
許向天的動作和敏捷本來就已經可以很快,在得到狂暴的100加強後,就更無法形容了,幾乎打拳就可以用「無影旋風拳」來形容,踢腿就可以用「無影旋風腿」來形容……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變態的要屬于死亡模式激發的英雄特殊屬性——100的致命一擊幾率。
兩個人的拳頭第二次踫撞到一起,這一次,結果卻相反!
刀疤原本得意而且猖狂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僵硬了,手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指頭,乃至手腕關節、肩胛骨關節都發出一聲脆響,可以肯定的是,五根手指頭,加上手腕關節,肩胛骨關節全部月兌臼,甚至是斷了!
在40倍攻擊的強大沖擊下,他後退七八步,終于支撐不住身體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滿臉錯愕,震驚!
許向天輕輕收回手,沒有一點感覺。他驚訝的發生,雖然物體之間的力是相互的,可是激發死亡模式之後,他的身體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有個鐵布衫保護自己一樣,不但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甚至一點皮肉傷都不會產生!
所有人都震驚的張大眼楮!無法置信的盯著許向天,這才突然發現,這個新人的眼楮血紅,全身散發出一種讓人感到壓抑的氣息,仿佛他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足足十幾秒鐘之後,除了閉著眼楮的光頭,其余囚犯均是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地長大嘴巴,眼里露出惶恐的神色,傻眼看著眼前一切。
刀疤的實力幾乎每一個人都領教過,在他們看來,那就是無法戰勝的對手,他的彪悍,暴力,已經在他們心里產生了心理陰影,誰也不敢輕易挑戰他的威嚴。可以說在整個新口區看守所里,刀疤也是頭號暴力強人。
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剛才那個新人還被一拳打退幾步,可是轉眼間角色就轉變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震驚,疑惑充斥每一個人的心中。他們都呆呆看著,忘了應該有什麼行動。
螳螂本來在角落里對許向天充滿了擔心,但是他又不敢出來阻止。剛才這一幕,讓他意外極了,這小子,竟然一拳把刀疤打到地上趴著!?這,這不可能是真的……
「怎麼?刀疤,你又打斷人家的手還是腳了,不是叫你注意分寸點到為止嗎!」光頭一邊坐起來一邊隨口說。
可是當他轉過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傻眼了!與他意料中完全相反,不是許向天在地上掙扎,而是刀疤在地上掙扎!看樣子許向天一點事也沒用,可是刀疤一只手好像全廢了!
這怎麼可能!?光頭不敢置信的眨眨眼楮,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當他再看許向天的時候,發現那雙血紅的眼楮時,忽然背脊一涼,頓時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光頭無比震驚而又無比疑惑的瞪大眼楮,一只手很滑稽的抓著頭(可是沒有頭發),他想來想去也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驚醒過來的時候,許向天邁著輕松的步伐朝刀疤走過去。
刀疤突然一咬牙,騰的從地上躥了起來!一只手無力的自然下垂,看來果然是廢了,他的另一只左手卻還完好無損,指著許向天說︰「草泥馬的,你竟然敢還手!?老子今天要殺死你狗日的!」
刀疤並沒有意識到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是很搞笑的,他腦子一充血,完全沉浸在憤怒當中,就像一頭中了獵槍的老虎,哪怕強弩之末,也要掙扎反抗——傷不了人,也嚇死人。
許向天淡淡一笑,繼續朝他走過去。
刀疤突然順手從身後抽出一根長棒子,在驚人的臂力之下,虎虎生風的向許向天當頭砸來。可以想象他是一條多麼血性的漢子,一只手廢了,顧不得痛感,還能展現出這麼驚人的力量和氣魄。
太慢了……許向天血紅的眼楮盯著木棒揮舞而來的軌跡,在心中暗暗說著,猛然伸出一只手臂,硬接住這一棒!
一聲悶響,粗壯的棒子斷了!許向天紋絲不動站在原地。刀疤傻眼了……其余人自然更傻眼了……
許向天驚訝的發現,剛才棒子擊打在自己手臂上的部位時,那個位置猛然騰起一股青色氣流,仿佛就是體內竄動的那股氣流!正是這股氣流保護著自己的身體!
一般眼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得到這細微的變化,因為只有被攻擊的瞬間,這股氣流才爆發出來,隨後又飛快消失不見。
手臂絲毫沒有痛感,就好像鋼筋混凝土做的一樣,許向天收回手,冷聲問︰「怎麼樣?我反抗得還好嗎?」
妖怪……
魔鬼……
6個囚犯全部目瞪口呆看著許向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才這一幕詭詐極了,許向天的手臂好像是鋼鐵一樣,在硬扛棍棒的時候,絲毫沒有半點感覺,要知道那跟棒子有手腕粗,在這間牢房里用了不知道幾年了,打了不知道多少人,可是竟然在今天斷了!
這是什麼妖孽啊……每個人都一臉駭然,心中的震驚,意外,疑惑越來越大。
當然,刀疤最意外,也最震驚,最疑惑。他無法置信看著手中的棍棒,腦海里一片空白。他的臉色終于失去凶狠,目光中透漏出退縮,恐懼,驚慌的看向這個新人,像在看一個惡魔。
「你說要廢掉我的嘴巴……」許向天淡淡的說,一拳頭朝他的嘴巴打去!
拳頭落到嘴部,刀疤的頭自然而然的上仰,鮮血橫飛!滿嘴的牙齒全部掉進喉嚨里,一些鮮血噴發出來,一些鮮血則順著口腔流進肚子里!
很暴力,很血腥!所有人都呆呆看著,屏住了呼吸,沒有人動彈,也沒有人出聲,他們的腦海里完全一片空白。
刀疤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上,滿臉的鮮血,滴落一地。他已經崩潰了,這個新人真的是一個魔鬼,這種力量,這種速度……還有他身上,仿佛刀槍不入……這不是魔鬼是什麼?
「大哥,不要打了,我叫你爸爸,爺爺,不要打了……」刀疤口齒不清,含含糊糊的說,滿口都是鮮血噴涌出來,抱著許向天的腿求饒。
這一刻,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尊嚴?在刀疤的理念里顯然比不過生命!有生命的時候,尊嚴當然重要,那時候可以意氣風發的說,男人的尊嚴比生命更重要!可是真到快失去生命的時候,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刀疤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再來一拳頭,他保準沒命,現在,他已經到了生命的極限,完全是憑靠求生的意識在支撐,不是因為這麼彪悍的體質,他哪里還說得出話求饒?
「有你這樣的兒子,恥辱!」許向天冷冷說,「這一拳,是因為你說要廢掉我的嘴巴!後來,我听見你說,要殺了我……說出去的話,就要為它負責!懂嗎?我告訴過你別打上癮,可是你偏要逼我,那麼,你就為你的話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