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少婦名叫藍媚,是南江商界排在前三的女強人,只不過紅顏薄命,才結婚兩個月,她丈夫就因車禍去逝了。于是好多人都說她是克夫命,有克夫相,再沒人敢娶她。藍媚倒也堅強,不管別人怎麼說,她硬是接著丈夫留下的一家小公司,不斷打拼,八年時間,將一家小公司發展成為跨國集團公司,在南江無人不側目的。
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藍媚非常注意與男人保持距離,可總還是有人不斷地指指點點。但她有什麼辦法,生意場總得應酬,一些必要的應酬還是要有的。所以各種流言總是有意無意地傳到她的耳中,其實藍媚很懂得保護自己,這些年來,表面看她來往在各種不同的男人中,可實際,她總是能委婉周旋,巧妙地逃開。
有錢的男人沾花惹草,別人最多只會說他花心,而女人呢,只要稍亂一點,可就說什麼的都有了。所以,盡管藍媚身價億萬,千嬌百媚,可是隨著流言增多,許多人還是漸漸地看不起她了,甚至看到她就大唾一口,轉身走人。連生意場中的人也都漸漸與她疏遠了,藍媚在國內的生意難做,就干脆放棄了一些國內的生意,專與外國人做生意。她表面的生活變得更放蕩,她就是要讓別人急眼,讓別人看不起她,長期壓抑的結果,讓她生出了巨大的逆反心理。
男人有錢就可以找許多女人,女人有錢了,為什麼就不能找男人?藍媚在逆反心理的作用下越是變本加厲起來,盡管她只是表面的風流放蕩。近年來,藍媚雖也參與一些大型商會、聚會,甚至象今天這樣出入酒。
不過今天,這個大男孩般的小伙子,真的讓她覺得有些不一樣。這個連喝三斤高度白酒的男人,令她早已古井不波的心頭又掀起了幾圈波瀾。
顏天龍心中煩愁,也沒注意旁人的眼光,而他自己在還沒得到五龍精元前就是公斤級別的酒量,現在就更不用說了,酒一入體,五龍精元就自動運轉起來,不斷地分解消化他攝入的酒,以保持他體內的平衡。可這一來,顏天龍想買醉的目的想要達到,就得快喝、狂喝才能醉,要是喝慢了,喝少了,還沒等醉,就已經沒有酒意了。
藍媚緩步走到顏天龍左側,媚眼輕斜︰「我可以坐這麼?」
顏天龍才不想理她,頭都沒回,盯著面前的大杯子︰「隨便,這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空著的位子,你想坐就坐。」
說著又端起大酒杯子,一口氣灌了進去,長長吐了一大口酒氣︰「嗯,有點感覺了,還有一大杯應該差不多了!」
他此時已經是四斤高度白酒下肚了,聲音也粗了許多,這一喊不要緊,把酒中一半人差點驚到桌子底下去。乖乖,這還是人麼,已經四斤酒下去了,還要喝一大杯就是五斤了,這就是水也喝不下啊。
調酒師現在完全是麻木中,倒酒的手再也沒有平時那麼沉穩,不停地急抖著,但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退得遠遠的。他在酒也有幾年了,可平時來酒的多是品酒,要一杯紅酒、果酒之類的低度酒就能在酒混一晚,這樣的狂喝他哪里見過。
藍媚將自己手中的葡萄酒高腳杯輕輕放在顏天龍的超大杯旁,膩聲道︰「我說帥哥,遇不開心的事,能不能跟姐姐說說?」剛才顏天龍沒回頭,也沒看到她,她自信,只要顏天龍回頭,肯定就轉不回去了,所以繼續引他的注意。
顏天龍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嘴角輕笑了笑︰「難道非得不開心才能喝酒麼,告訴你,我開心得很!再給我加滿一大杯。」
調酒師手忙腳亂地又給他倒滿了一大杯,然後再次退開。
顏天龍回過頭來,喘了幾口粗重的酒氣,端起大酒杯來,又是一陣「咕嚕」聲。不到半分鐘,「砰!」超大的玻璃杯重重地砸回台的櫃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藍媚的心也「咚」地一跳︰這家伙簡直不是人,都滿打滿的五斤酒了,就被他這麼灌下肚子里了。
她更加肯定眼前的男人是遇不開心或者是想起不開心的事了,他嘴不承認,可是藍媚還能看不出來?她見顏天龍不理她,又將椅子挪了挪,靠得更近了一些︰「酒可不是這麼喝的,而且這酒也不好,想不想喝更好的高度酒,我家里有的是。」她這表面看是投其所好,可只要細一听,卻是再明白不過的「邀請」了。
顏天龍輕哼了一聲︰「好酒都是那些貴人們虛情假意泯嘴皮子用的,不夠勁,沒意思,太沒意思了。呵呵,學人家洋人端個高腳杯晃來晃去,一晚也喝不一杯,那也叫喝酒?哈哈!土狗學洋狗叫,有個什麼勁。」
藍媚臉一陣發燒︰「你……你……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她被顏天龍一句話給噎得直喘粗氣,確實,她這些年和外國人打交道不少。想反駁,又不知該如何說,因為顏天龍說的是事實。
五斤酒下肚的顏天龍打了一個酒嗝,臉露出一絲憨笑,舌頭都有些大了︰「呵呵,差……差不多了,嗯……那麼,結帳,結帳!」
藍媚以為顏天龍最多喝到第三杯就得躺下了,可是想不到,五大杯下肚,整整五斤高度白酒,還知道結帳。性感的小嘴張了幾張︰「那個……算我帳,你喝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回家。」
顏天龍擺了擺手,又朝她笑了笑︰「不用,我……我還……還沒醉呢,謝謝,呵呵,真的……沒醉……我就是想醉,哈哈,想醉……」
「喂!喂……」見顏天龍酒勁已經來,搖晃著朝酒門口走去,藍媚急得跺了跺腳追了去,邊追邊向她的秘小玲使眼色,要她去匯帳。
出了酒門口,冷風一吹,酒勁來了,顏天龍步態更晃。他剛才喝得太猛太快,所以,開始還不怎麼迷糊,但是喝酒的人都知道,喝快酒的後果是嚴重的,當時能撐,越往後就越不對勁了。
他搖搖擺擺地穿過酒門前的馬路,跌跌撞撞地撐到行道樹,終于站穩了身形,卻又覺得胃里一陣陣翻騰涌了來,不停地干嘔,卻又吐不出來。盡管他體內有五龍精元,可他並沒有刻意運轉玄龍訣來消化酒力,僅憑五龍精元自發輕轉消解,效果就要小得太多了。如果他著意運轉玄龍訣來消解的話,這點酒根本沒什麼作用就會被化于無形了。問題是他沒有運轉五龍精元,現在的他,已經感到天旋地轉,找不著北了。
就在這時,他隱約聞到一陣香風吹來,有人攙扶住了就快連撐樹都撐不住的他,那種香水的味道他很熟悉,有些迷糊的他使勁想撐開眼皮,可大量的酒精已經讓他連睜開眼都困難,縱然睜開了,看到的景物也是一片模糊︰「是小雨麼,呵呵,這……這香水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我知道……呵呵,我知道的肯定是你,小雨……你,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麼,我這不是作夢?」
隨著酒勁涌,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是感覺有人扶著他了一輛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而且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艷麗的春夢,夢里他和蘇小雨成親了,入了洞房,那美妙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馳騁沙場」,什麼叫「醉生夢死」。
五斤高度酒,終于讓他大醉了一場,等他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
「這是哪里?」看著自己處身于一間奢華的巨大臥室之內,顏天龍突然坐了起來。隨著他坐起,身邊傳來一聲令人骨酥筋軟的申吟︰「好人,早著呢,再多睡一會兒,昨天你把人家弄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啊!」顏天龍大吃一驚,一骨碌跳下床來,又是一聲更大的「啊!」,因為他跳下床來才發現自己一絲都不掛。轉眼看到丟得滿地都是的衣服,暗暗叫苦不迭,剛剛藍媚所說的話此時象是驚雷般炸響在耳邊。這孤男寡女的,還把人家弄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那意味著什麼?他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