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孫尚香 正文 第十九章、狂傲不羈江東王

作者 ︰ 喬山峰

「司馬兄,你剛才那招黃綾是什麼?」

「早先我在洛陽待過,坊間傳聞那里經常鬧鬼,所以有許多奇人異士前去捉鬼降妖,這黃綾經過特殊藥水的浸泡,是用來捉鬼的道具。」

我剛要問什麼藥水如此神奇,眼前卻已經出現了那棵歪脖子松樹。伴隨著黃昏的夕陽,我瞪大了眼楮尋找那只靈鹿,卻始終沒有找到,難道來晚了一步,它已經將孫策引向伏地了?

「看你往哪跑!今日若不將你擒住,孤王便不回江東了!」

伴隨著叫喊,叢林里簌簌的竄出來一只白鹿,皮毛甚是光滑,好似一層白雪包住了肉身,四蹄細長有力,腱筋外鼓,可見足力之勁道。

那白鹿的奔跑速度可謂疾速,幾步便從灌木叢中跑到了歪脖松樹下,但比它更快的是身後的箭,一只箭羽從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射出,一箭便穿過鹿角,把這珊瑚一樣的角定在了樹上,隨後又是「嗖嗖」兩箭,分別定住了鹿尾和兩條前蹄之間,將白鹿徹底定在了樹上,卻未傷其分毫。

鹿尾短小而毛稀,極不容易射中,而此箭只是定其毛發,可見射箭之人技藝高超。

「哈哈!畜生終究是畜生,哎!要是子義在,一箭足以擒你,連鹿尾的皮毛都可以保留下來。」一名壯年男子踩踏灌木而出。一樣的棕色眼楮,臉部稜角分明,五官刀刻般俊美,身材壯碩,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像極了一只猛虎。他看到我二人,好奇的問︰「你們是何人?」不等我們回答,他已經發覺我們所騎的棗紅馬,皺了皺眉頭問到︰「你們怎麼會騎著我妹妹的馬?」

我趕忙上前一步,說︰「呃,大哥,你就是‘小霸王’孫策吧?你好我叫愈慕容,這位是司馬懿,長話短說,有人要殺你,快跟我們走!」

男子哼笑道︰「既知我江東孫策之名,又何須為我擔心?當今天下,論武功沒幾人傷得了我,回去跟我妹妹說,今晚我就露宿野外了,明早給她帶一張白鹿皮置辦衣裳,早早嫁人休來管我,哈哈哈!」

說著孫策便要上前收拾那只白鹿,見他如此任性,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想說時間真的來不及了,沒想到還未曾開口,已經被他單手撂翻在地。

「你們這群小鬼,整天疑神疑鬼的,孤王稱霸江東這麼多年,連這山中的老虎都要忌我三分!」孫策絲毫沒有回頭之意。

「大哥,你可知道人心遠狠于猛虎?」我被司馬懿扶了起來,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孫策拍了拍棗紅馬,見它雙眼被一塊衣角蒙住,笑到︰「好生奇怪的騎馬方式,你們這些小鬼連騎術都不懂,還來給我講大道理?最近既要應付許都的進貢,又疲于荊州的難民之事,搞的我寢食難安,嘴里淡出個鳥來!你們兩個小鬼要是沒事,就留下幫我剝皮,待會一起享用鹿肉。」

司馬懿冷言︰「這白鹿外觀奇特,且雙目泛光,應該是一頭靈獸,靈獸之肉不可食用,否則會引起血燥。相反它的皮毛和鹿茸若是拿來制皮或是用藥,會有奇效,你連這都不懂,怎麼當的一帶諸侯?」

我也隨聲附和道︰「江東干旱一年,照理說應該連一般的動物都罕見,卻為何會有一只靈獸被你狩獵到?這分明是有人設計引誘你!」

孫策听聞卻哈哈大笑,「小鬼,替我操心,你還太女敕!」依舊不以為然,並且手起刀落,向白鹿的頸項處砍去,那鹿自知性命堪憂,聲聲哀叫了起來。

我想起了《大宗師》中的一則︰虎狼,仁也,至仁無親。孫策如此專斷獨行,不听人勸,不免惹得千里迢迢趕來救他的人一肚子窩火,我立刻拔劍而上,替那白鹿擋下一刀。

孫策疑惑的看著我,虎目微睜略顯不悅︰「小鬼,休要干擾我打獵。」

不待我開口反駁,一陣打斗聲打破僵局。

循聲望去,數名白衣人已經纏住了司馬懿,他們的劍法高超,絕不是司馬懿這種書生能夠抵擋的了的,只能繞著樹木勉強躲避一下。頃刻間他的身上就被劃出幾道口子。

我一眼便發覺了他們腰間的奇怪配飾,這些白衣人是圍攻太史慈那伙人的同謀!

「就是他們!」我大聲喊道,「這回信了吧?有人要殺你!」隨即縱身而上,一招芒蝶專攻對方持兵器的手,使他們暫時下不了殺招,不至危害司馬懿的性命。孫策見狀也揮刀趕來,他使得一路剛猛刀法,大有屠龍斬鳳之勢,刀鋒所到之處如猛虎嘯聚山林,打的白衣人節節敗退。

幾個白衣人見孫策勇猛難敵,轉而攻向側翼比較弱勢的我和司馬懿,他們只留兩三人跟孫策周旋,其余人再次組成劍陣,以一人為主攻,來一招長驅直入,而剩下人的只是策應,呼應在主攻左右,使我們進退兩難。雙劍陣如兩顆犬牙般刺向我二人,面對如此完美的攻勢,我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能夠破解的劍招,畢竟我學習《南華集》的時間並不長,很多精髓之處都還沒有學到。

眼看就要一命嗚呼,忽聞孫策大吼一聲︰「趴下!」我和司馬懿想都沒想直接趴窩在地,耳邊只听得一陣揮刀聲,如疾風驟雨般強勁、干脆。

孫策騰空一記掃腿,將纏住他的幾人踢開,緊接著反手持刀,借空中下落之勢揮刀發力,一招龍躍在淵旋起無盡的刀風,其攻勢不是劍陣所能比擬的,一刀斬下便把劍陣中的白衣人眾攔腰斬斷,落地的瞬間寶刀再次大力劈下,接一招羚羊觸藩,徹底把白衣人的陣勢打了個七零八落。期間刀法一氣呵成,輕松寫意,不待我反應過來,戰斗早已結束。孫策對著趴在地上的我踢了一腳,笑道︰「小鬼,我說過,論武藝,沒人能傷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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