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二世祖 正文 第58章 病貓?老虎!

作者 ︰ 晦暗夜空

「哦?一百三十余年陳壇美酒卻是不凡!」袁術由衷贊嘆,古代美酒不會如後世那般摻假,而一百三十余年年份酒的確可以稱得上不同凡響!

「將軍喜歡就好!」楊亦滿臉笑容,那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就如老皺菊一般綻放,他頓了頓,豪氣大發,「來!袁將軍再飲一盞,今日喝個痛快!」

楊亦話音剛落,一個貌美侍女便捧著一小壇酒來到袁術案前,揭開封泥,頓時酒香撲鼻,引起一陣咕嚕口水大咽之聲。這侍女紅著小臉輕輕給袁術酒盞中斟滿一杯酒,隨即起身又給楊亦添滿,然後封好封泥抱壇退開。

袁術一愣,這才知道原來這美酒只有自己與楊亦二人品嘗!怪不得當美貌侍女揭開封泥會引起眾人那麼大的反應。袁術悄悄望去,楊家眾人包括典韋盡皆眼神發綠看著侍女懷中那壇美酒。不過這一看也讓袁術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楊家眾人中除了楊亦一人是花甲之年外其余眾者皆與楊成年紀相仿。照理說,一般家族里都會由與族長同輩甚至是族長長輩之人擔任族老,而楊家確實不知為何沒有發現一個老者。

袁術將所見悄悄收入眼底埋在心中,不漏神色與楊亦敘話。酒過三巡,楊亦似乎是年邁不勝酒力,滿面紅光來了興致,看著袁術哈哈大笑道︰「袁將軍此次親自前來拜訪老朽,卻是不知何事?」

袁術輕輕一笑,隨即面色一正,朗朗說道︰「早就听聞楊家乃傳承百年的鑄匠師家族,而望山公更是匠師泰山北斗。術剛得南陽,欲憑借南陽一地略盡綿薄匡扶漢室。怎料南陽百廢待興,欲起兵清君側卻苦于南陽發展不足,今厚顏拜訪望借望山公在匠人中的聲望助我一臂之力!」

听得袁術稱贊,楊亦撫了撫花白胡須,眯了眯眼似極為享受。然而到後半句他卻面有難色,雙眼閃爍不定,遲疑道︰「這個……袁將軍有所不知,我楊家先祖留有遺訓,不得過問世事。世間抬愛,老朽汗顏不已,然先祖遺訓不可廢,讓將軍失望了。」

「爹……族長!」楊成听得楊亦之言,卻是有些著急,顧不得楊亦顏面連忙插口道︰「袁將軍乃四世三公袁家之後,他一心匡扶漢室,當為天下英雄。我楊家世受皇恩,如今漢室漸微,怎可不圖報而坐視不理呢?」

「混賬!」楊亦頓時大怒,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怒喝道︰「此間有你插嘴的份?!」

「望山公息怒,請听術一言。」袁術心中冷笑,這所謂的隱世一族只怕是虛有其表,他們身居山中卻對外界之事了如指掌。怕是時常關注時態發展罷。

听得袁術如此一說,楊亦父子二人連忙打住,靜候袁術之言。

「如大公子所言,楊家起于光武大帝,而如今他的子孫卻正遭受磨難。楊家世受皇恩,怎可視之不理呢?」袁術頓了頓,見楊家一眾人臉色盡皆不太好看,輕輕一笑,接著說道︰「術心知楊家忠君為國,然楊家卻恪守中庸之道。以至于楊家先祖那光輝事跡漸漸淡忘于世。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一種不忠不孝之舉!」

袁術這番話不可謂不重,不忠不孝在漢末那個注重門第清流思想的時代實屬誅心之言!這番話一出頓時讓在場所有楊家眾人滿面怒容,但是他們卻不敢沖著袁術發怒。

「諸位不必氣惱,可以冷靜想想術所言何為?」袁術輕輕一笑,將眾人神色一一收入眼底,緩緩接著說道︰「楊家先祖之所以立下隱世之遺訓,主要是為了傳承楊家不至于被歷史所湮滅。然而,諸位可以想想,楊家如此不作為,天下又有何人知道楊家曾為光武大帝中興立下過汗馬功勞?楊家淡忘于世,何嘗不是一種傳承的斷裂!」

如果換了一個人來說此番話,楊家眾人早就會怒斥相迎了,然而說這番話的卻是袁術,四世三公袁家之後!袁家聲望海內唯有弘農楊氏可比,袁術自是有資格評論世家興亡。這番話也使得眾人漸漸冷靜了下來,細細一思考卻又覺得袁術之言也不無道理。

不待眾人久候,袁術趁熱打鐵接著說道︰「今天下亂世將起,何處又有安寧?董卓殘暴不仁,跋扈專政,他若得勢如征召諸位,諸位敢不從?而如若楊家順勢而出,助我匡扶漢室,不僅重續先祖之榮耀,更能為楊家延綿世代打下堅實基礎!」

袁術說完也不打擾楊家眾人沉思,他心中了然。袁術早就看清這些所謂的世家望族,在他們心中家族利益永遠高于國家利益。而這先抑後揚的觀點使得楊家眾人不得不慎重考慮袁術之言。而一旦涉及實際家族利益,那這所謂的隱世家族畢竟有所行動!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楊成抬頭望了望楊亦,隨即與身旁眾人互視一眼,朝著袁術一禮,開口說道︰「袁將軍所言甚是。如非袁將軍提點,只怕我等真將要做家族罪人!」

「哼!」楊成話音剛落,楊亦瞪了楊成一眼,冷哼道︰「住嘴!先祖遺訓豈是隨便能更改的!卷入是非之中,何來獨善其身!」

楊亦雖說年邁,但是在楊家積威甚重,他這一冷哼,楊成等人莫不敢言。

袁術聞言臉色一變,心道老子如此厚禮還親自拜訪,好話歹話說盡,卻沒想到這個老頑固竟然如此不給面子。他有些惱火,強征楊家不是不行,只是袁術卻不想壞了自己好不容易樹立的良好聲望。但是為了南陽為了自己以後的發展,袁術也不得不與對方撕破臉皮。

袁術猛地一站起,環顧四周,冷冷說道︰「即是如此,那袁某不便打擾了。但願你楊家能夠在亂世獨善其身!」

袁術這麼一表態,典韋也隨之而起,那如鐵塔般的身軀頓時散發出一陣迫人心神的煞氣!他見袁術一直折節好言相敘,而楊家卻始終不給面子,心中早已是怒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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