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去種田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遲鈍是罪

作者 ︰ 易月半

諸葛均、應惜兒之間既然簽了契約,應惜兒便以臣僕之禮重新見過主公,諸葛均伸手虛扶做勢,請她起身,彼此主從關系就算定了下來。諸葛均想不到自己穿越回古代,權勢尚未在手,倒是平白多了一個秘書,心里暗暗得意︰人說‘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咱這位秘書非但絕色妖嬈,而且精明能干。雖說新收之人心月復未知,但雜事交給她處理想來還是可以的。唯一不如人意者,有事雖然可以推給她干,但應惜兒既然是人妻,這沒事恐怕不就能干她……咳咳,總之後一條眼見是不行了。

想到這里,諸葛均忽然間又覺得悲從中來︰為啥咱穿越一場,眼見的好白菜不是不能拱的如慧姊,便是已經被拱的如應惜兒,這啥時候才能如穿越前輩一般,也有適合的白菜輪到咱來拱上一拱啊?雖說目前年紀小,可正所謂後、宮要從女圭女圭抓起,你看人家穿越神人那一個個都是幼小定親的,不是未婚妻就是青梅竹馬,而且不是公主就是才女,起碼也得有個伶俐秀氣的丫鬟暖被吧?可咱呢?不成,等到了豫章得想法子先去買上一兩個好丫鬟充當白菜預備軍,一來方便伺候慧姊秀妹,二來將來可以幫公子我疊被鋪床——如果早熟一點咱還可以學賈寶玉對花襲人那一套「夢遺」然後同鴛帳的策略,做人可不要太爽哦……

「咦?二兄你在流口水耶!這麼大的人還在流口水,二兄你羞不羞啊?」一個天真無邪的聲音忽然在諸葛均耳邊響起。某個想入非非的小白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登時從紅樓夢那春色無邊的太虛幻境中轉了回來。

「秀妹,這次怎麼又是你撞見為兄的窘態啊?咦?為什麼我要說呢?」某人很厚臉皮地說道。就他這表現,就穿了紅樓估計也是薛蟠,絕不會是寶玉。

諸葛秀听了他的話,也很疑惑地歪著頭道︰「是啊,均兄你為什麼要說又呢?秀兒也是第一次看見你不睡覺也流口水呢,嘻嘻……不過要說看見你出丑那就很多次了。」

你個沒大沒小的蘿莉!居然敢爆你家老哥的料,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幸好這里沒人……等一下,這那里是沒人了?諸葛均仔細一看︰自家這不還在原來的船艙中麼?非但原來的人一個沒少,而且眼前還多了兩個蘿莉︰一個自然是諸葛秀,另一個卻是受傷的薛清漪。

失態,這次真的是失態了。諸葛均轉頭看看四周人們忍笑的古怪臉色,饒是他臉皮之厚都快趕上洛陽城牆了,也依然沒能架住這次打擊,當場臉色微微一紅。

「咦?二兄,你流完口水怎麼又臉紅了?」小蘿莉眼楮很尖,一眼就看穿了諸葛均的臉色變化。旁邊一干人等听了這句話的臉色變化都很微妙︰諸葛亮仰頭向天,似乎船艙上面有著什麼值得仔細觀察的事物;劉詳低頭看地,專心研究起自己鞋子的大小;諸葛慧背過了身子,直接面壁去了——只是三人的身子都微微顫抖,就是不肯直面諸葛均。

我靠!想笑就笑吧,還這麼扭扭捏捏的。還是人家應大美人有風度啊,畢竟那是走南闖北過來的,你看人家就這麼關切地注視著薛家的暴力蘿莉,都不肯看哥一眼!呃,等一下,事情不大對頭。這妹子之前看著自家老公重傷似乎也沒這麼關心啊?不關心重傷丈夫卻關心輕傷佷女,這態度很有問題。難不成、說不定、搞不好……這人妻妹子是喜歡百合的?

薛清漪倒是不知道眼前小賊的無恥思維,于是她也沒上前狠狠教訓于他,而只是在口頭冷冷地刺了他一句︰「原來小賊你也會臉紅啊?我還以為你不知羞恥為何物呢。」

「啊哈哈,薛小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均自然是銘記于心的。倒是你的傷勢如何了?怎麼就急著起身活動呢?萬一動到傷處那可就不妙了。還是趕快坐下休息一下吧。」諸葛均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立即很真誠、很殷勤地關心起暴力蘿莉來。

我們都知道男人無事獻殷勤,那就是非奸即盜,就算不是這些,至少也肯定是心里曾經想歪歪。不過薛清漪作為一個蘿莉,很明顯還沒有鑽研過關于男性同胞的心理活動,因此她見諸葛均如此關心自己,倒不由得臉上也是微微一紅,口中說道︰「誰要你這小賊來關心了。」一面說卻一面乖乖坐下了。

見此情狀,船艙中登時便有兩雙目光錐子一樣直刺到諸葛均的臉上。諸葛均很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看來應秘書這邊的確有貓膩啊,不然我就獻獻殷勤,干嘛反應這麼大?簡直就像老媽看見自家女兒被不良青年勾搭的眼神。難道她的性取向真的有問題?不過怪了,為啥我家慧姊的目光也讓我覺得這麼凌厲這般傷人呢?

不過有一個人是不會察言觀色看氣氛的,那就是小蘿莉諸葛秀。于是她很單純地問了一句︰「薛家姐姐,你的臉怎麼也紅了呢?」

「你說什什什什麼!我才沒有臉、臉紅呢,誰、誰會為這小賊臉紅啊,不如說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暴力蘿莉差點就跳了起來,幸好她還及時想到了自己的傷勢。不過她這一番發言簡直已經跳過了欲蓋彌彰的範疇,直接涉入了自爆的境界。

于是落在諸葛均身上的兩雙目光中的溫度刷地一下子就降了下來。這大熱天的諸葛均居然覺得背上一陣惡寒,連帶著船艙中的溫度也似乎驟降。

「劉將軍,亮總覺得艙里的局勢有點冷、有點僵,這個不會是錯覺吧?」聰明的正太諸葛亮同學很有不恥下問的精神,低聲對劉詳問道。

「二公子,詳以為這並非你的錯覺。不過這種事情太復雜、太難辦。詳認為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比較好。」劉詳很一本正經地回答到,聲音同樣很低。

諸葛亮很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不過看著劉詳那「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問」的表情,他就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只有一雙大眼楮充滿好奇在其余人等臉上轉來轉去,心中第一次開始燃燒起對花邊新聞的八卦之魂。根據野史紀錄,長大成人的諸葛亮在日後自己說,也就是在這一天,他對「八卦」二字的領悟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這更為他日後創立八陣圖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可是薛姊姊,你說話結巴了耶!哎呀,你的臉怎麼越來越紅了?均兄、均兄,快過來幫幫薛姊姊,秀兒覺得她的臉色好紅,難道是生病了?」我們得說,有的時候單純就是一種罪惡,就是一種傷人的利器。而像如今諸葛秀這樣的單純,那就更是如此了。薛清漪被她這一連串話語打擊得小臉蛋緋紅,就差頭上冒水蒸氣了。

如果說單純是一種罪惡,那麼遲鈍無疑是另外一種罪惡,而遲鈍加小白那就是罪惡中的罪惡。只要從諸葛均同學接下來的心理活動,我們就可以得知為啥此人前世三十年的人生里閱遍AV外帶情、色小說,卻依然沒一個和他談感情的女朋友。

此時諸葛均心里正在想︰你個暴力蘿莉,至于如此生氣麼?雖然說哥之前在你面前表現得色了點荒唐了點,抗敵的時候表現得窩囊了點,可也不至于氣得杏眼泛淚兩腮通紅地瞪著我吧?不過話說回來,之前表現得是不是的確太差了點?換了是我自己估計也不會有好顏色給這種人看的……啊呸,我怎麼自己鄙視起自己來了,哥只是為古人普及生理衛生常識而已,哥才沒有錯!

其實從這番心理活動我們可以看出,諸葛均非但遲鈍小白,而且還有那麼一些無恥。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有長處的。比如說他對于危險的敏感程度就厲害得像廚房里的某種甲蟲。一旦覺得旁邊人妻秘書的目光越來越是不善,而且背後另一雙目光都快趕上絕對零度了,雖然諸葛均覺得自家真是莫名其妙,冤枉得緊,但盡速擺月兌眼前場面的計劃還是在他的頭腦中飛速提上了日程。

「哎呀,秀妹,你今天的表現可真是傷為兄我的心啊。為兄這要是一個傷心說不定就會把今後的故事忘得干干淨淨哦?」于是某人一轉頭就開始威脅家里的蘿莉。

古人雲︰講故事與棒棒糖那是教蘿莉的兩**寶。諸葛均覺得此言真是誠不我欺。他這話一出口,小蘿莉立刻就委委屈屈地停下了小嘴,眼珠轉了兩轉,忽地撲到了諸葛慧的懷里哭訴道︰「慧姊,均兄他就會欺負秀兒!你可要幫著秀兒啊!」

被她這麼一鬧,諸葛慧倒是容色稍緩,便柔聲安慰諸葛秀道︰「秀妹乖,慧姊待會兒幫你好好說均弟!絕不叫他欺負到秀兒你的頭上。」

一旁應惜兒便插嘴道︰「三公子,不是妾身說你。既然身為兄長,那就要愛護妹妹,尊敬姊姊。怎麼能這麼欺負妹妹呢?等一下要好好听你家姊姊的教誨哦。」

薛清漪臉上紅暈未退,也大力點頭道︰「慧姊姊說得好!這個小賊就該教訓一下!」說完她忽然驚覺自己似乎是在贊成應惜兒,又不由得冷哼一聲,扭開了頭。

諸葛慧卻淡淡說道︰「教誨弟弟是我諸葛家的事情,兩位盛情慧心領了,但這其中事務就不牢你們關心了吧?」

應惜兒見薛清漪的冷淡表現,心中不覺一陣傷心;又听見諸葛慧如此說,微微有氣,便淺笑著回道︰「妾身忝為三公子聘請的秘書,對于主人的事務自然是要關心進諫的。您此言似乎卻是駁斥了妾身的本分呢?」

諸葛慧听得一窒,心想應惜兒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但若說從此就這麼讓應惜兒插手自己與均弟之間的事務,她心中卻不知道為何就是分外不樂意。于是諸葛慧便冷冷瞪著應惜兒︰兩個女子一個一臉淺笑,游刃有余;一個一臉不甘,容色冷清;這麼一對峙,諸葛均登時覺得不詳的預感如雨後春筍般一直往出冒,拔都拔不掉。他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為啥應秘書和慧姊的關系看起來這麼緊張?而且她們關系緊張也就罷了,為什麼卻能鬧得自己背上一陣一陣地惡寒?這世事真是奇妙得不可理喻啊……

一旁冷眼旁觀增長人生閱歷的正太諸葛亮悄然在心內記事本上記下一筆︰

根據今日所見,亮有兩個收獲︰其一︰從薛家姑娘的事情來看,均弟平日雖然見識氣度宛如大人,但是面對女子他真的非常遲鈍,遲鈍到了有點罪大惡極的地步,即使是亮也能看出薛家姑娘的好感來,均弟居然能毫無察覺,這還真是厲害;其二︰其實女孩子真的很厲害很善變,而且越是漂亮的越是如此,看來以後亮要小心,不能重蹈均弟的覆轍——不過話說回來,慧姊為何一反常態如此生氣呢?此點真是讓人不解。

備注︰由今日之事觀之,日後更要小心行事,不可輕易得罪慧姊,更不可貿然與應秘書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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