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听見了嗎?」。
雲深的眼底閃過一絲驚駭。陸緩,竟然想打她?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陸緩還停留在半空之中的手。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她只能听到兩人的喘氣聲,她的較為細微,帶著幾絲小心翼翼,而陸緩,似乎在壓抑著怒火,喘氣聲有些粗。
「原來在你眼里,你自己竟然這樣廉價!」陸緩的的語氣,不知是恨還是憤,說話間,揚在半空的手掌化為拳頭落了下來,面前擺著的玻璃茶幾眨眼間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缺角,玻璃化為碎片的聲音沖至耳邊,陸緩的手上,也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紅。
「你瘋了!」
前一刻,還想和他爭執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雲深幾乎是蹦起來的,伸手去看陸緩的傷,卻被陸緩躲了過去。
「你在乎嗎?」。
他是在質問,雲深卻發現嗓子似乎被凍住了一般,想要沖出口的話,在瞬間凝住。
陸緩沒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變化,只怒氣沖沖從地上撿起她之前帶過來的紙,匆匆過目一遍,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如果你就拿出這樣的方案來,我覺得你們也沒必要辦這個雜志!」說著,將手里的一張薄紙扔到了出去。
飄零的白紙,如風中一只破敗的殘蝶,在半空中不斷的回旋,飄零,然後落到的雲深的腳下。
心底的酸澀終于化為淚不可遏制的落了下來。
「我們先去醫院,你的手上可能會有玻璃的碎渣。」什麼策劃案,在這一瞬間全被拋到了腦後,眼里只有那一抹刺目的紅,只有他眼底不可遏制的傷痛。
陸緩明明是富有的,有錢,有樣貌,有才識,有家室,卻為何一定要這樣折磨自己?
「不用,」陸緩有些急促的喘著粗氣,「你還是多花點時間想想你的策劃案吧。」彎下腰去,準備從地上撿起剛剛掉落在地的文件夾,卻在俯身的那一刻,眼前開始恍惚起來,身體因為失去平衡向前傾去,手本能的撐向滿是碎片的地面。
「陸緩緩,你怎麼了?」雲深忙俯伸手去扶他,手剛剛踫到陸緩,他身上駭人的溫度,就透過襯衫傳了過來,雲深臉色一變。「你在發燒?」
「放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只是這一會兒,陸緩已經緩過神來,將胳膊手一把扯開。
雲深沒料到他會突然使力氣,蹲著的身體因為慣性向後倒去,幸而右手扶住了茶幾,正要慶幸是,掌心忽然傳來一熱,繼而痛的如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陸緩也愣住了,「小白,你怎麼樣?」他往前一邁,將雲深帶到自己懷里,將她那只正在滴血的手輕輕的捧在手中。慢慢將她的屈起的手指打開,眸光晦暗一片。
白皙的掌心有一道兩到三厘米的傷口,表皮已經被劃開,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噴涌而出,他一把扯過自己的領帶,盡可能輕柔的纏繞在雲深的手上。
「我沒事,」雲深看著兩人都染了鮮血的手,有些哭笑不得,掌心傳來的鈍痛讓她的思路有些模糊,不然,怎麼會在這樣的時候心底竟然隱隱帶了幾絲慶幸和淡淡的喜悅,「我們一起去醫院。」
(好吧,我後悔了,貌似第一次寫流血場景,我竟然這樣狠,要痛一起痛……)
ps:1、感謝星湖名親送的咖啡,無敵大麼麼~~
2、因為柒月有點事情,所以這個周末如果木有特別的情況,可能素一更,先跟親們請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