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剛剛下車的時候,就看到陸緩的身影。
路上陸緩就給她打過電話,她索性把手機調到了震動,然後放入包里。
「你去哪里了?」陸緩看到她走過來,沉著臉問道。
「什麼時候,我的出入,需要向你報備了?」雲深頓了頓,將手里的傘扔向了垃圾桶,「我想即便是蘇哲,也無權過問吧。」
陸緩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雲深冷笑,「小天都和我說了,我倒不知道,五年不見,你倒長了這些手段?陸緩,你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她和你說什麼了?」听到向天挽的名字,陸緩面色一變,她果然是去找向天挽了。
「只是和我說了一些事實罷了,陸緩,你知道失去雙親的滋味嗎?你知道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滋味嗎?」。雲深眼底淚水一晃,「我好歹還是因為我自作孽,可是小天呢,她做錯了什麼,你知道她現在住的是什麼樣的地方嗎?」。
「你冷靜一點,她說的你就信了?」陸緩顧不得雙手纏繞這紗布,緊緊的攥住了雲深的雙肩。
「信,為什麼不信,她為什麼要騙我?」雲深擦掉眼角的淚,「我們同甘共苦,她因為你遭受了這樣大的劫難,我應該和他一起恨你,既然小天不想和你計較,我也不願意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你說什麼?」
「你走你的陽關路,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再無瓜葛。」
「你就因為她的一面之詞判定了是我的錯?」陸緩笑,是那種狠狠的笑,帶著幾絲陰森。
「蘇哲和我說過,就算不是你陸緩,t公司的ceo一樣姓陸。」雲深一把掙月兌掉鉗制在自己肩膀上手,倒退了幾步。
「我三歲的時候開始認識你,現在我都二十六了,二十三年的感情,竟然比不過別人的一個零頭,是你覺得我太廉價,還是我不應該這樣太過于保護你?」
雲深沒有回答。
「你回去吧,我明天回去找向天挽談。」陸緩顯得十分疲憊。
「你還想去做什麼?」雲深猛地上前,「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去嘲笑,還是去同情?」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齷齪不堪嗎?」。陸緩一雙眼睜的很圓,茶色的眸子顏色加深。
「我五天後會去接小天去我那里,你要見她可以,在我那里你才可以見她。」雲深眯眼。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號令?什麼時候我的行動要經過你的允許了?」陸緩也往前走了兩步,「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為什麼不想想,如果她父親真的有能力撐起t公司的話,那為什麼會發生亂投標事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坐在高位?一個只知道耍手段的千金小姐,憑什麼耀武揚威?」
「你……」
「沒話說了?我想她大概沒告訴你,她走的時候,至少帶了兩千萬走了,兩千萬,五年時間,她變成了一個送外賣的小妹,你覺得我不該同情,不該去炫耀嗎?」。
「啪--」雲深一巴掌揮了出去,落在了陸緩的臉上。「我不許你這樣侮辱小天。」
陸緩輕哼了一聲,一手撫過唇角,擦掉了那一絲血,「很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友情,那我就讓你親眼看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陸緩說著,再也不看她,轉身走進去了醫院。
(第二更,嗚嗚,數據慘淡,也木人留言……窩好心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