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丁柯一招將烏星諾打傷,讓這烏星諾的俘虜也感到震驚,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隨即表情輕松地看著這一切,竟絲毫不以自己的處境為憂。
烏星諾吃了大虧,審時度勢,立刻知道自己這一隊人,今天怕是賺到不好處去了,當下凝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風凝露身影如葉子似的飄過,來到了丁柯跟前,酷酷地彈了彈前額,這是她招牌性動作,笑道︰「打架還用問來路麼?」
烏星諾一愣,呆了片刻,忽然慘烈一笑︰「好,今天算我們栽了。我們從此離開排山鎮!」
「噢……」丁柯忽然笑了,「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離開這里麼?」
烏星諾臉色大變︰「你……你什麼意思?」
「這還不明白麼?」丁柯雙手一搓,長槍在手,如同蛟龍似的升騰而起,口中叱道,「我的意思是,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槍影幢幢,與丁柯的身形片刻之間,便結合成了一體。
下一刻,烏星諾只覺得眼前槍芒點點,長槍便如毒龍出洞似的,探到了他的跟前。
最要命的是,烏星諾不但呼吸急促,甚至連移動速度,也便得十分緩慢,在丁柯這一擊之下,幾乎所有的退路,盡數被封死。
龍戰于野第三重奧義攻擊——龍騰虎躍!
這一擊,當初和阿什利決斗時,丁柯用起來還不是很嫻熟。此刻竟過這段時間的推演和鞏固,威力與當初又不可同日而語。
青龍的獠牙抓在烏星諾身後那幾名法師身上,幾乎容不得有任何抵抗,便有三人應聲倒下,被這青龍獠牙抓得粉碎。
而離烏星諾較遠的三名手下,雖然狼狽不堪,卻仗著距離的優勢,倉皇而逃,總算是逃出了這一招的攻擊範圍之內。
而烏星諾本人,就沒這麼自在了。丁柯的主要攻擊目標本就是他,一根長槍不斷翻滾,槍槍向烏星諾的要害攻去。
風凝露卻是皺起了眉頭,她發現自己似乎被丁柯擺了一道。丁柯手頭這根槍,她並不陌生,是自己偷了老師的空間戒指,換給丁柯的。
當時她還覺得丁柯謙遜,只選了當中一件品級最低的烏黑長槍,如今看來,這長槍應該也是一件戰靈器啊。
而且看這氣勢,至少還是中品的戰靈器。
不過此時,她卻沒時間與丁柯計較這些,因為烏星諾那三名手下,見勢不妙,便要逃跑。逃跑之時,還不忘拽著那名年輕俘虜。
「嘿嘿,真是一群烏合之眾。」風凝露怎會讓這三個家伙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跑?
幾個起落,就攔在了這三人前頭,雙手抱胸,將他們的去路堵住。神態悠然,如同看笑話似的看著這三人。
「我說,你們這樣逃之夭夭的話,你們的烏星諾大人,可會有多麼傷感啊?」
「臭婆娘,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快讓開!」這三人都是戰法師,實力都是三級,互相拋了個眼色,一發喊,便齊齊朝風凝露攻了過來。
群毆本是個不錯的策略,可惜他們卻錯估了風凝露的實力和特點。像她這種刺客法師方向的戰法師,最不怕的就是群毆,因為她的身法快,機動性強,根本不用擔心被合圍。
最關鍵的是,風凝露本身法域也是五級聚核階的,本身戰斗力足可和一般的六級戰法師一拼。這三個人,自然不被她當盤菜。
幾個起落,就有兩個家伙相繼倒下。剩下見同伴幾個來回就被干掉,才知道自己實力與對方相差太遠,絕望之下,便要拉著那名俘虜同歸于盡。
便在此時,身後傳來烏星諾的一聲慘叫,隨之而來一陣疾風,射向這名殘余分子,烏星諾的身體,被丁柯一槍貫穿,直朝這邊沖了過來。
如同長虹貫日似的,一槍將烏星諾連同這人串在了一起,釘在了橋頭這邊的大樹干上。
風凝露拍了拍手︰「痛快,痛快。」
丁柯將這根星辰之槍拽了出來,鮮血浸染過的長槍,更顯猙獰。盯視著那名年輕俘虜,冷然道︰「你走吧。」
那名年輕人卻是微笑搖了搖頭,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丁柯和風凝露,一副好奇心十足的樣子。
風凝露皺眉道︰「喂,是不是嚇傻了噢?還不走麼?難道還想等飯吃麼?」
「急什麼呢?要走還不容易麼?」那年輕人微笑自若地說道。
「哼,真不懂禮貌。連句謝謝都沒有。」風凝露有些不悅。
「噢!原來你們想听我道謝啊?」那人自言自語似的搖著頭,「不對啊,你們破壞我的好事,我為什麼要道謝呢?」
「什麼?我們救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反咬一口,說我們破壞你的好事?真是可惡!」風凝露眉頭皺得更緊了,再說下去,怕是要舒展拳腳開揍了。
「可不是麼?」那年輕人忽然單腳踏前,在地上輕輕一踏。丁柯和風凝露只覺得地面一陣劇烈的晃動。
丁柯和風凝露都是暗吃一驚,這家伙竟是個高手。單看這一輕描淡寫的一腳,絕對不簡單。至少不至于對烏星諾這幾個家伙毫無辦法。
可是為什麼他卻心甘情願作烏星諾這批人的俘虜?難道還別有隱情不成?
「這里不宜說話,到鎮子里再說吧。」那年輕人泰然自若,自己先朝鎮子方向走去,一邊道,「不過你們殺了這些家伙,怕是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烏星諾匪幫盡數伏誅,這對于排山鎮來說,絕對是特大號新聞。也意味著他們這些年來受壓迫的非人日子,宣告結束。
而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這份意外的幸福,讓丁柯成了鎮子里的焦點人物。排山鎮的老老少少,此時都蜂擁出門。原先去中心廣場參與審判的人,都想一睹丁柯的風采。
丁柯等人坐在鎮子唯一那家三層酒館里,看著街上擠滿著的人群,心里感喟不已。故鄉的一草一木,無不勾起他那段關于童年的美好記憶。
能為這個生己養己的地方出力,丁柯自然是義不容辭。
那名年輕俘虜,卻絲毫不顧丁柯的鄉情泛濫,只顧喝酒吃肉,大快朵頤。
吃到最後,卻是變成他個人的表演賽,丁柯和風凝露目瞪口呆旁觀。
一個小時過去,那家伙才抹了抹嘴巴,痛快地靠在了椅子上,嘆道︰「爽快,爽快,這樣吃飯才叫爽快嘛!」
雖然丁柯和風凝露已經注視他多時了,可他卻是一副剛發現的樣子,語出驚人的丟出了一句話。
「這頓飯,就當你們給本人賠禮道歉的吧!」
丁柯和風凝露面面相覷,踫到這麼厚臉皮的人,他們一時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