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除非神聖教皇親自出手。否則面對這樣一個狡猾而強大的對手,教廷之中。的便是八大巨頭,也必然是無可奈何。
卡夫卡囁嚅著道︰「這件事的背後,會否有那黑暗教廷的因素在內。根據情報,這幾起襲擊案的凶手,都至少有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頗通黑暗系法術。」
海皮亞道︰「這個問題,我也請示過陛下。他老人家說,現階段,黑暗教廷的因素可以忽略不計。在星辰大6,懂得黑暗法術的,未必就一定是黑暗教廷的人。就好比懂的光明法則法術的人,未必是神聖教廷的信徒一樣。」
卡夫卡若有所思道︰「若是沒有黑暗教廷的黑手,這事倒稍稍好辦一些。天陽帝國的局勢已經夠亂了,若是再插入黑暗教廷這只手,局面恐怕會失去控制。」
海皮亞點頭道︰「帝都現在的局勢。稍顯穩定,我也不打算在這里繼續耽擱下去。明天我就出,暗中調查這件事。眼下的情形,明刀明槍很難將這只狐狸引誘出來。惟有以暗對暗,或者可以找到一些線索。若是對方不怕死,潛入帝都。我相信卡夫卡閣下應該可以搞得住吧?」
兩人都是顛峰法聖,也不存在誰看不起誰的問題。對各自的實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也好,這邊的事。由我親自主持。怒炎之領那邊。還得海皮亞閣下去坐鎮比較妥當一些。帝隆長老雖然實力強大,在細微之處,還需海皮亞閣下你去把握。」
兩人形成了這份默契,也不再多說什麼。交流片刻,海皮亞也便。
卡夫卡這才讓屬下把傳喚的人叫上來。
來人一共有三人,都是清一色帝都的生意人,而且都是生意做得很大的那種商賈巨頭。
雖然在帝都倍有面子,算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物。可是被教廷主教卡夫卡傳喚,他們絕對不敢不來。而且必須是第一時間趕來,趕來的時候還得順便陪上笑臉。
三人听說是卡夫卡主教要見他們,真是又喜又驚。要說天陽帝國的第一號人物,不是帝國皇帝,也不是哪個親王,而是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紅衣大主教。
「參見主教大人。」三人當中。一個矮胖商賈最為精明。率先一步說道。另外兩人見他如此,也都醒悟過來,連忙施禮。
卡夫卡微微一笑,擺手道︰「不必拘禮。今天急匆匆把三位請來,多少有些冒昧,還請三位多多包涵才好。」
「呵呵,主教大人這是說哪里的話。能夠前來拜見您老人家。實是我們這些市井之徒的榮幸。主教大人要是太客氣,我們反而更加不自在了。」這位不愧是商賈,說起話來很是中听。
卡夫卡面上堆笑,點頭道︰「好。既然三位如此深明大義,本座也不矯情了。這次請三位來,實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三位。」
听到卡夫卡主教說起「請教」二字,三人都是有些惶恐,連說不敢。本來剛剛坐上凳子的,再一次離開凳子,欠著身站了起來。
「呵呵,請坐請坐。三位不要誤會,本座絕無惡意。只是想向三位打听一個。人。這個人與我教廷生了一些糾結誤會,」卡夫卡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和藹可親。
畢竟教廷威名在外,震懾力太大了。如果把話說愕太雷厲風行。沒準會把對方嚇著,反而適得其反,得不到有利的情報。
不過即便他如此做作,這三人還是有些驚疑不定。額頭開始冒汗。他們都是聰明人,一听這事。就知道和教廷有什麼恩怨糾纏,否則絕不會動這麼大干戈把他們都叫來。
作為商人,他們只想做生意賺錢,絕不願意牽扯到任何恩怨糾纏當中。尤其是像這樣與教廷有關的恩怨糾纏。
這可是弄不好就要丟腦袋的事,誰願意攤上這事?
那矮胖商人賠笑道︰「主教大人。小人是聖西羅城的一介商賈,對于各種恩怨向來很少過問,也從來沒有任何主觀傾向。對于教廷,更是絕對敬重。卻不知主教大人想打听誰?若是小人知道,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另外兩人雖然鄙視他,好話都讓這家伙說盡,讓他們顯得有些理屈詞窮似的,不過此時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附和了。
「嗯,三位身世清白,我們教廷也是一向有耳聞的。這次的事和三位無直接關系。只是這個人,恰巧和三位都有些生意上的往來罷了。此人名叫雷震。是一群屠蛟獵人的腦。不知三位可有印象?」
「雷震?」矮胖一愣,要說這人。他還真有印象,和他確實有不少生意來往,只不過交情也只是停留在這個層面上了,並無任何私交情分。
「怎麼,你們不認得此人?」卡夫卡沉聲問道。
「認得認得。只是沒想到主教大人問的是他。若是其他人,我未必有印象,此人卻是個了不起的強人。和小人做了不少生意,從不含糊。倒是個爽快人。不過此人似乎自持身份,與我這小商賈似乎不屑結交,因此說來,實際交情倒是讓主教大人笑話了,幾乎是等于沒有。」矮胖商人說道。
卡夫卡又望向其他二人,得到的回答也都是類似。
「回主教大人,這雷震與我們也有些生意往來,只不過那也是至少三年前的事了。我記得近兩三年。這家伙一直沒有光顧我的生意。有人傳聞,他和他的屠數獵人隊伍在一次冒險中。已經丟掉了性命。
也不知道真假。按說以他那樣的修為,一般很少會把性命丟掉的啊。」
這位的答案,讓卡夫卡多少得出了些新鮮的東西。
「這麼說來,雷震最後一次光顧你們的生意,都是三年拼了?」卡夫卡耐心問道,「你們好好回想一下,這個時間是否會記錯。」
那矮胖商人道︰「具體的時間小人確實記不清了。但在我」一邊沉思,一邊說著,忽然。矮胖商人猛地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對了,我記起來了。當時他來我店里,問我是否有怒蛟之血出售。」
「怒蛟之血?」卡夫卡心頭一動。追問道,「他還說了什麼?你再想想,若是能提供更加有利的情報,本座必有好處許給你們。」
矮胖子一邊撓著碩大腦袋,一邊回想,喃喃道︰「記得當時我還跟他說笑。說他是屠蛟獵人,怎麼反而問我要怒蛟之血。
一般情況下,是我們這些批商收購他們的戰利品才對。他當時听了我的話,也沒表示什麼只是笑了笑。並告訴我,若是能提供十一級的怒蛟之血,他必有重酬答謝。」
「後來呢?後來還生了什麼?」卡夫卡連續追問道。
「後來?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口那雷震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當然,我也從沒收購到十一級的怒蛟之血。」矮胖商人松了一口氣,瞥了卡夫卡主教一眼,想知道他的回答是否讓主教大人滿意。
卡夫卡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也沒有表示什麼喜怒。而是沉思了片刻,又把目光轉向其他二人︰「你們呢?可想起最後一次見面的細節?」
另外一個老聳商人捋著胡子,點頭道︰「說起來,雷震那時好象也問我要過怒蛟之血,當時我以為他是開玩笑,並未在意。而他雖然問這樣的話,但看情形似乎也不是很急切。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具體的時間,就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到底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能不能確定?」卡夫卡還是不甘心。
剩下那名中年人忽然道︰「我想起了一個細節!我記得他最後一次來我店里,當時店里很多人都在討論怒炎之領的六份地圖殘本之事。我記得雷震還說過一句什麼。好象他對那地圖殘本很感興趣。問了幾個問題。當時店里的人見他實力強大,還有不少人拍他馬屁,著實交代了不少
卡夫卡眼中異芒一閃︰「你確定這些記憶準確無誤?」
那中年人點頭道︰「準保沒錯,就是那次了。當時帝都流傳著這個傳聞,說怒炎之領有六份地圖殘本。事關某個神秘藏寶之地。好象和」和某個家族有關的秘遺古堡
「雷丁家族。」卡夫卡淡淡道。他知道這人在他面前不敢提及雷丁家族的名號,因此主動提出,也算是免去一些尷尬。
那中年人忙不迭點頭道︰「對對對,確實是這樣。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算起來,應該就是三年拼了。」
卡夫卡點頭道︰「照你這麼說,確實是三年前的事了。那雷震當時有什麼表示,有沒有表露出前往怒炎之領的意思?」
「這倒沒看出來,當時有很多冒險者都躍躍欲試。像雷震那樣的人。善于隱藏想法小人實沒看出來他的內心所想。只是他當時那麼熱心詢問,料想應該有所心動才是吧?」
卡夫卡嘆了一口氣,又問道︰「此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嗎?」
那三人都是搜腸刮肚,無論怎麼回憶,都無法給出更多的資料了。卡夫卡料定三人再無新鮮的東西,笑道︰「好,雖然這些情報不是讓人十分滿意,但總算讓本座看到了三位的誠懇態度。你們知道的,教廷喜歡像你們這樣的厚道人。人來,每人賞金幣十萬。」
三人萬沒想到,只是叫來問幾句話。居然有十子金幣賞賜。這可是他們打破腦袋也沒料不到的。
原先,他們被叫喚來,還是一肚子的疑問兼忐忑,生怕是哪個地方的罪了教廷,弄不好可是殺生之禍。
听說有賞,︰人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惶恐,忙謙遜道︰「主教大人厚愛,賞賜卻是不敢領受小人等也沒有什麼功勞。哪敢,」
卡夫卡笑道︰「有功則賞,這是教廷的準則。三位不必推月兌。若是推月兌,以後誰還敢為教廷做事呢?有功領賞,這是啟示後人多多為教廷效力嘛。」
三人見卡夫卡主教大人語出至誠。也不敢過分推辭,搓著手掌在那憨笑,紛紛說著些客氣話。
卡夫卡又道︰「三位,在這里本座還有一事相托。」
「主教大人請吩咐。」這三人受寵若驚,此時已經儼然成為卡夫卡大主教的忠實擁戴者,莫說主教大人說的口氣讓他們舒服,就算是卡夫卡主教大人放個屁,他們也必然說是香的。
這就是大人物的魅力,單靠氣場和人格魅力,也能征服像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並在一次交往過後成為死忠。
這三人此時儼然已經把自己視作教廷一派的人物。
「三位貴為商界巨子,在帝都商界有著不少的眼線和人脈。若是有機會,可以私下代本座打听一下雷震此人的消息。若能得到他的人脈關系則是大善。只要最終的消息有利,本座另外還有行賞。金幣錢財不是問題,若是情報有用,教廷的靈藥功法,甚至是神聖祝福,本座都不會吝惜。」
這一席話,听得三人血脈賁張。要說錢財,作為帝都有名有望的商人,他們對金幣並不是十分在意。
倒是教廷的靈藥功法,乃至神聖祝福,這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以他們三人的社會地位,想要獲得這些東西,原本是痴人說夢。可眼下。卡夫卡主教大人卻親口給下了這份許諾。
不就是打听個人麼?雖然是雷震這樣的大人物,可是只要用點心,多去留意,他們自信還是能夠打听到些許端倪的。
得到這些東西事若真能為卡夫卡大人排憂解難,這份榮耀背後所取得的交情,必將可以讓他們受益終身。
看著三人躍躍欲試的神情,卡夫卡知道他的誘餌已經撒下去,並且已經讓對方大感興趣。接下去就看這些人的本事了。
當然,他還有補充的地方︰「記住,這是私下的托付。本座不希望搞得大張旗鼓,讓滿天下都知道這件事。」
三人都是聰明人,忙點頭承諾道︰「主教大人放心,我等絕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我們打听是我們自己的立場,絕不能把主教
面對這樣的明白人,卡夫卡也不必贅言太多,心領袖會地笑了起來︰「好說好說,那就有勞三位了。還請你們多多費些心思,不要拖的太久才好。一有消息。立刻來稟報。不管成與不成,獎勵都有。只是一個厚薄程度而已。」
索性趁熱打鐵,好讓這三人多用些心思,免得他們敷衍應付。
三人帶著惶恐和擔憂前來,卻是興高采烈離去。這一天的行程,真可謂是夢幻一般。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近距離和卡夫卡大主教交談的機會,而且還能讓主教大人托付他們一些事情。這讓他們走路的腰板也直了許多。
「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心為主教大人辦好這件事。」一路上,三人暗下決心,紛紛在心里暗暗誓。
夜已深,皇城當中的潘王府中,夜間巡邏的衛兵們仍不敢放松警懼。目前帝都的局勢,外松內緊,作為輔佐朝政的親王之一,潘親王在皇室的身份現在也極度敏感,因此王府的防衛工作,也是王府兵衛們的工作重心。
當然,在皇室各大親王當中。潘親王的實力,確實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不管是手下養的高手數目。又或者是私人武裝的精銳程度,都可以說是所有親王當中當之無愧的翹楚。
不說別的,單單是他手下的一號人物,就不是其他親王所能比擬的。
眾所周知,潘親王手下頭號死忠法比奧先生,六年前就已經是一個。**聖。也是皇室當中唯一那名法聖。
在天陽帝國,曾經有八**聖的傳聞。這法比奧能夠名列八**聖之一,據說排名還比較靠前,其實力之強,可見一般。
也正因此,潘親王在帝都的帝位之爭當中,即使被人牽制,無法登基。也絕不會被排擠出帝都,因為他有他的底牌。
此時的潘親王,正在一間廳堂里,侍奉著一個高貴的女子。也是當今天陽帝國的皇太後,乃是潘親王的生身之母。
「母後,眼下帝都局勢混亂,您縣為一國之母怎好在深夜駕臨孩幾府邸。應當是孩兒去宮中求見母後才對。」老皇沒有去世前,潘親王在所有皇子當中,是最受皇後喜歡的一個。
不為別的,只為潘親王是皇室當中少有的一個勵精圖治的年輕人,一心掛系著帝國命運,將帝國利益皇室利益放在心頭的皇室子弟。
單單是這一點,也讓潘親王獲的了不少美譽。帝**政兩界,私下里對潘親王推許的巨頭,著實不少。
包括他生身之母的娘家人,也就是當今皇太後的娘家紀家。紀氏作為帝**界寡頭,掌握帝**權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在帝國當中可謂是資歷豐厚,勢力盤根錯節二影響力遍布全部。
皇太後的兄長紀允,更是帝**界的一把手。屬于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帝國震三震的人物。
若非軍界的二把手與他互有牽制。只要紀允開一句金口,當初多名皇子奪位的時候,大可讓潘皇子月兌穎而出。
即便有著牽制,紀允當初也有過借助自己軍權,幫助潘上位登基的念頭。只不過潘的智囊團經過反復磋商,反而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們認為,在目前這個局勢下,作為一個輔佐政事的親王,反而比帝國皇帝有利,更方便他行事。
這里邊的道道。學問多多,軍界的人物大多粗疏,一時間很難明白這里邊的奧妙,還以為潘臨危芶免,不敢擔當大局。
最後還是皇太後出面,兩方面疏通,總算才把紀允那邊的思想工作做通,讓紀允明白他潘親王之所以要做親王而不登基的奧妙所在。
皇太後與潘之間,自然是屬于同一個陣營,因此在他們之間,也沒有那麼多試探性的問答。
皇太後听潘如此說,卻道︰「眼下的情形,你進宮的一舉一動,反而容易被人盯上。我來你府第,借著看望孫子的名義,多少可以避開一些耳目,也有說法。」
原來潘親王此時早已結婚生子,膝下已經有二子一女。這麼一來。皇太後前來看望孫子孫女,于情于理都說得通。
「母後深夜造訪,應當是有什麼要緊事吧?」潘親王在母親面前也不矯情。
「想來你也得到了情報,比亞迫領地的事情,都有耳聞了吧?」
「孩兒確已得到情報,米洛家族這次吃虧不卻是個啞巴虧,有苦沒地方到。沒準這會兒,米洛戰天正向卡夫卡主教訴苦呢。」潘親王提起米洛家族,口氣中毫無敬意。
帝都的勢力分布,這麼多年誰是哪個陣營都已經很明了,彼此間虛偽客套是有,但暗地里說起對方來。絕對是不會有什麼好口氣的。
「你認為這事的背後,會不會有什麼精彩的故事?」皇太後悠然問。
「能讓米洛家族團滅的戰斗,肯定精彩無比。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如果比亞迫領地的那些城主們對我還卓忠誠的話,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準確的消息傳來。」潘親王顯的神情自若,淡定無比。
「你很自信。只是這件事,我覺的即便是拉科城主馬西亞,也未必能給出準確的情報。我現在想問你。這件事的幕後,到底有無可能存在雷丁家族的因素?」皇太後今晚的問題很犀利。
潘親王笑了起來︰「母後啊,雷丁家族已經寫入歷夾四十多年啦!」
皇太後悠然一笑︰「沒錯,可是你也知道,雷丁家族的圖騰卻仍然存在于帝國很多子民心中,甚至包括皇室和軍政兩界的很多人心中。」
潘親王神情忽然有些沒落,嘆道︰「只可惜,皇室終究是欠了雷丁家族。雷丁家族,永遠是皇室歷史上無法抹去的恥辱。」
皇太後幽幽道︰「自古只有臣負君。沒有君負臣的道理。雷丁家族固然委屈,但是真正要對付他們的,並不是皇室。這一點。雷丁家族上上下下都是清楚的。皇室處在當時的局面下,也是無能為力。」
潘親王默然無語,嘴唇動了動。卻是苦笑起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