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第二更
星期四陰
(黑暗年代1年2月10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一個人砍翻一只喪尸。好像也不能說是我一個人,我還放了小金蜂出來幫忙,不過李嘯銳當時不在場,也算是一個「人」了吧。現在還興奮得有點手抖。我覺得我不是嗜殺的人,性子也不瘋狂。但是每每拿著可以傷人的武器,都總有一種忍不住殺戮一番的感覺。
只不過這次面對的是喪尸,就不需要再去壓抑血液里頭的那股殺性。
老實說當時我並不覺得害怕。現在回想起來是會覺得當時危險,但仔細也想也並不害怕。可能真的是看太多李嘯銳輕輕松松一刀切頭。當然,我沒有他那樣的水平,臂力不夠,準確度也不夠。他一刀過去的力度足夠讓喪尸的頭飛出去,我……
後來我發現我用刀都不太順手,就從空間里頭換了跟棒球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我完全沒有印象。換了球棍以後攻擊範圍比較寬廣,也不用管太多,橫掄起來往頭上砸就是了,注意別讓喪尸撓到,反而比較簡單的就把喪尸的頭給拍飛出去。
……好像寫得很喜感。
其實當時還挺嚇人的……吧?我听到妹子在後頭尖叫,雖然我也沒空去分清到底是哪一位的聲音,也沒空回頭去看。
我記得也不太清楚了,印象中就是不停的揮球棒,砸啊砸啊砸啊……非常臭。
李嘯銳回來的時候用一種我說不好的眼神看著我。說沒想到你這麼暴力。我那時候光顧著喘氣了,擺擺手都沒來得及跟他說話。因為當時我們是被喪尸攆著的那種狀況,我和李嘯銳又是充當雪橇犬的角色的,球棒往那門板上一塞就拉起繩子往前跑。
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怎麼樣,也不覺得有多累多難受,從傍晚開始才一直頭痛到現在,腦子都快痛炸了。王漢跟李嘯銳說這是一下子用力過猛,血壓造成血管……那什麼什麼……我也沒認真听,當時頭都快裂了哪還有那閑工夫听他們扯這種淡。
我們手上沒有藥。後來還是張鳳蘭說咖啡據說能止頭痛。我就裝模作樣地在背包里掏了包速溶咖啡出來,她幫忙泡了,現在也不知道是咖啡的作用還是休息夠了,才感覺好了些。
寫得好像有點亂。
今天早上一早起來李嘯銳跟王漢就去卸門板去了。我負責從體育館的各個倉庫之間找出可以用的布條之類的東西,越多越好,綁在門板上,好讓我們能拖動門板和門板上的人——而且不至于月兌落。
他們門板好找,我跑了一大圈,最後實在找不到東西,只能將放映廳那邊的布簾子給隔下來,切吧切吧就拿去綁門板。
啃完土豆一切準備好以後已經差不多是十點。我們三個將門板抬到體育館門外去,就拖著門板往家那邊跑。
體育館格局比較奇葩,地下室是個羽毛球場,一層是個籃球場,四周是坐席什麼的,所以從二層的地方也有門往外開,正好能跳到雪地上,昨天我們也是從二層的門爬進去的。一層的門被積雪擋住了,根本推不開。
這次我們沒帶上王漢,李嘯銳說帶著他也沒個**用,還不如在體育館里頭多拖點褥子出來,四周收拾一下。李嘯銳給王漢留了把砍刀,讓王漢小心看著門。
回家的時候還挺順利。這路已經跑了一趟,我也熟悉了那雙雪橇鞋的用法,半天功夫就跑到家那邊去了。
我們昨天出門以前就已經交代張鳳蘭和王瑤收拾東西。回去的時候看她們已經收拾了幾大包東西,就坐在陽台那一直往外張望,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們不回來接他們四個。李嘯銳打了個電筒揮了揮向她們示意,讓她們先把棉被跟東西扔下來,然後人直接從陽台上放跟繩子往下滑——這也是昨天交代過的。因為門板太大,進不去我家圍牆門,她們也只能踩著棉被往外走,不然就得陷一腳的雪。
結果張鳳蘭先讓王瑤和孫悅先滑了下來,才和孫陽一起抬著東西往下扔。
我當時覺得有點不舒服,這明擺著就是怕我跟李嘯銳拿了東西直接走人。不過後來想想人妹子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也沒什麼保障,會不安也正常,這次王漢又不在,她跟我們還不那麼熟,想得多也算是不蠢的表現。而且她讓王瑤跟孫悅先下來了,也算挺無私的了。
這到底算是好妹子還是不算好妹子……我有點搞不懂。
李嘯銳嘀咕了句哪來這麼多東西,不過也沒讓他們別扔,拉著一門板的東西跟人就往回跑。
那比來的時候要重得多。還好這是在雪地上拖著往前跑,要是讓我背個妹子跑,估計沒跑兩百米我就直接趴下了。
從我家往體育館的方向去有一大半路程是下坡路——誰讓我家住山上——這一路走著都還不至于太痛苦。而且李嘯銳體力的確好,他拖著往前跑跟玩兒似的,我就只能拼命跟上他腳步。
不過晚上的時候我終于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有「疲勞」這種表情,太不容易了。
跑半路上的時候我就累得不行,就分心說話跟李嘯銳聊天。後面倆妹子倆孩子隔得太遠了,懶得跟他們吼話,也找不到話題聊起來。
我跟李嘯銳說這是居民區,這進去是學校,然後一邊喘一邊問他要不要現在進去拖幾個人回去。
其實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什麼的,沒想到李嘯銳居然一臉認真的表情考慮了一下,然後喘了兩口氣才回我,說算了,先把人都弄回去,別一茬管太多,最後都死路上。我說原來你也不是肌肉長到腦子上的人啊。他說你別講話,留著喘氣吧操。我說我這夸你呢。
結果跑到西堤邊上就踫上了游蕩的喪尸。
喪尸到底在出海口游蕩什麼啊,想溜冰玩嗎。
李嘯銳砍了三四只喪尸吧,我砸爛了一只。不過喪尸那股臭味好像會吸引同類過來,因為當時我把小金蜂放出去了,小金蜂表示遠遠的有喪尸往這邊爬。我就跟李嘯銳說趕緊逃命吧反正也沒500米了。李嘯銳說直接殺干淨得了。我說你殺不干淨了圍上來了再殺我看是我們被殺了。李嘯銳「嘖」了一聲,回頭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妹子和孩子,說那跑吧。
我們就拖著門板被喪尸追得落荒而逃。還好王漢早在體育館里頭做好接應準備,二層門口那垂了繩子下來,李嘯銳又砍了五個喪尸以後我們就撤離成功了——除了那塊門板。
吃晚飯的時候還有喪尸一直在體育館門口附近游蕩。李嘯銳甩著手槍說可惜子彈不多,不然全給點掉。我說這距離你點得掉?你拿的是手槍又不是狙擊步。他就很不爽地說要不老子給你點一個。我說算了。王漢在旁邊問什麼叫「點掉」。我給他比劃了個打槍的姿勢,他說哦。
到了體育館以後因為空間大房間少,所有人都睡在一層那個籃球場里頭。只是我們男人睡東頭,女的集體睡西頭。門板拖回來了幾床棉被,現在終于可以把自己裹成個粽子一樣幸福的滾來滾去。要是旁邊睡的是個軟妹子就完美了。
我今天實在是沒力氣管空間里頭的東西。勉強撐著給木頭喂點吃的已經是極限了。
木頭今天還是蹲在球球的墳前面,就那麼坐著,就是沒再叫喚了。我讓它過來吃東西它也過來,吃完了照樣是那麼蹲著。我也沒空管它。
小金滿天亂飛,我進空間了它就站在屋頂上唱歌,唱得非常好听。說不上來是什麼旋律,估計就是鳥類的旋律吧。听了有種非常安定人心的感覺。
到這體育館來以後應該暫時可以安心了吧?李嘯銳今天好像也挺累的,看他喘得挺厲害。他跟王漢還在外頭商量搬食物的事。說明天讓我再跟著跑一趟家里,把剩下能取的東西都取了,回頭就留在體育館里頭清點東西。
我覺得李嘯銳有點……也不知道他這樣累不累得慌……不過人家愛這樣我也沒辦法……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