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隨身 2013年4月29日

作者 ︰ 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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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星期一_狂風暴雪

(黑暗年代1年5月9日)

今天復興營里邊亂得跟什麼似的。

我甚至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是該吐槽還是怎麼的。我本身對這些人的行為只能說是相當的不屑。但是耐不住人家是認真的。我還很冷漠地想,既然這些人這麼希望離開復興營,干脆就隨他們的意願好了。既然想走,那就走吧。只不過是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許帶。

在外邊不管是冷死餓死還是被喪尸咬死,跟我們都再沒有關系。

不過這麼點心思也只能自個想想。要是讓李嘯銳知道了,少不得又會說我不學好。

其實哪里是我不學好。也不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先來的這麼一套左手擦嘴右手打人的態度。得的好處都還沒抖落干淨呢,這會兒就開始說後悔加入被迫害了。

既然那麼不好,何必在待著。這不是兩看兩相厭的事情麼。

之前被趕出去的那一群——就是綁架我的那幫家伙——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躲在復興營旁邊避雪。外邊平原已經幾乎被喪尸給佔領了,密密麻麻的。估計他們也是想出去也出不得,才一直憋在那個地方。

據說人數已經少了一半,就窩縮著,也不干什麼。反正也不能干什麼。

自然沒有多少人搭理他們。私下說同情的倒是有,一些女孩子吧。不過更多的還是冷眼旁觀。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將自己的食物分出去了的話,那麼自己生存的機會就降低了。即便不降低,食物種類和數量也因此變少。

大概真的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來誰是真正的聖母。

真正的聖母想必相當的少吧。就算是那些一臉戚戚的人,只要听說讓他們自己剩下口糧來救活別人,也就是把頭搖得跟掉下來一樣,隨便找了些借口就拒絕掉了。我當時差點就要忍不住當場冷笑出來。

這些人還真是他**的閑的蛋疼。現在不對他們趕盡殺絕,已經很不錯了。誰還有心思去搞那群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群人在外邊。汪小丫就好像更加的心神不寧,甚至就完全不再跟我們一起行動了。以前雖說疏遠,好歹還坐一起吃個飯。現在是根本就躲著我們這群人。我是不介意,只是隱隱地覺得有些悲哀。

其實她都已經做得這樣明顯,估計所有人都已經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能說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很想問問商青,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讓那個人提心吊膽、眾叛親離。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這麼做對我們到底能有什麼好處。

不就只是讓大家都不舒服嗎。

如果是以前,我還會覺得商青本來就是個變態,才會做出這種貓捉老鼠一樣的舉動。但是現在我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暴力和凌虐的人。說白了就是,如果他覺得這個事情對他沒有好處,他就不會費心思去做。

以至于當真的有人利用外邊的那群人喊起口號來的時候,我差點沒有噴笑出來。

外邊那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想必所有人都知道。而復興營里頭的這一伙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我想每個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里邊多少齷蹉的心思,也根本不需要去琢磨就能看個通透。

要是真那麼大義凜然,怎麼不先將外邊的那群「可憐人」先迎進自己的房間里頭,用自己的食物去養著。反倒是有心思看著那群人在外邊被暴風雪凍得簌簌發抖,然後發出各種「人道主義」上的感慨。

我就跟李世芳說,那群都他**的什麼玩意。

李世芳說呵呵。

看得出來他不想多說什麼。

我跟鐘小哥倒是有一樣的心思。大抵都是小年輕,身體里邊存著的還是熱血多。好多小戰士也跟我們一樣,就是橫豎的不服氣。我說他**的,鐘小哥就跟著我罵,他**的。

然後我就樂了。

我說你不粘著石惠善,跟在我身後罵娘這是要做什麼。

鐘小哥就咬著根煙,說,我就不樂意在外頭。哎,小宇,你說憑什麼啊。那些人明擺著就是在放屁,李師長也不知道咋想的,留著那些人干什麼,全趕出去得了。

當時我就沒想到鐘小哥跟我居然是一樣的心思。我就更樂了。說你現在沖著我嚷嚷也沒用啊。誰說的要將事情平穩過渡發展的,那不是你們李師長嘛。你有本事沖出去把那些鬧事的挨個斃了,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他就特別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說得了吧。到時候輪不到你敬我是條漢子,你給我敬墳前酒還差不多。

我被他樂了個嗆。說你也知道現在攪事不合適啊?那就乖乖呆著唄。我說你也別憋屈。反正人民軍隊嘛,就是被人民蹂躪的唄。

鐘小哥就很幽怨地說了聲操。

復興營里邊鬧事的人很多,以至于根本就分不出來最初到底是從哪里開始流傳出來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能擺到台面上的伎倆。

就跟農民要鬧**似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人之間留流傳著「當兵的控制了物質,自己留了後路,將膽敢反抗的人都殘忍處置了」這麼個說法。

要我看,這就是閑的。

最近天氣一直不好。當兵的還訓個練裝個武器什麼的,變異進化了的也能到後邊的田里去種個菜收個菜。剩下的人留在復興營里邊,屁事兒沒有,自然就開始胡思亂想搞七搞八。

最好笑的是居然有類似報紙之類的東西在私下流傳。就連我都有收到那樣的東西。上邊的內容精彩絕倫,文筆也很好,比我的日記要好看多了,讓我實在是自愧不如。像是之前被趕出去的那幾個人、還有之前因為被喪尸咬傷而最終去世的男人。

我被綁架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那事情捅出去了有點兒不好解釋人家為什麼要綁架我。所以當時將人趕出去,其實就沒有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含糊地說那些人鬧事,就趕了出去。

這麼個事,就被人編了個復雜糾結的故事來。

那些人被塑造成了勇于反抗暴*的第一批勇士。由于倉促行事而失敗了,才被殘忍地趕了出去。上面羅列了一堆「勇士」們當初收集到的「證據」,列舉出來復興營里邊掌權的那一小撮人的罪證。

我看得實在是嘆為觀止,還忍不住拿回去跟商青和李嘯銳分享了來著。我說我看了以後都要相信你們這些當兵的不是人啊,簡直太他**的不是人了。奸yin擄掠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果然是惡勢力啊迫害人民啊必須被打倒啊。

李嘯銳就給了我一拳。

商青很隨意地看完,然後拿手背拍了一下那報紙。說,編的人本來就是個記者吧。

但是李世芳就是不動。連帶著其他的那些軍官,就當完全不知道下邊的人談論的事情。

我憋不住就去問李嘯銳,結果李嘯銳也是搖頭。他說他沒當過那麼高的官兒,怎麼知道官都在想什麼。

他說,我就是個沖鋒的。殺人我行,整人我不懂。

我說難怪你12年了還是個士官。他就哼哼哼哼。我不理他。

問商青也沒個結果。他的意思是我用不著知道這些——他的原話是︰知道了你也想不明白。

我覺得這他**是赤luo果的智商歧視啊!

張鳳蘭跟我說,這些話其實很早就開始流傳。大概是從那些人剛被趕出去以後吧。當時還沒有這種手寫的「報紙」。她在干活的時候就听到有人說些不干不淨的話。沒有依據,就是個听說。但話都說得很巧妙,說那些當兵的憑什麼掌握著武器又掌握著資源分配,結果大家平常連飯都吃不飽。那些當兵的呢,頓頓吃的是什麼。連那個手上有水果的女人都被部隊掌控著。

據說那女的換東西的要求很刁鑽,一般復興營里頭的人私下也沒多少好東西,所以也幾乎沒人吃過她那的水果——這麼說的時候張鳳蘭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想起我之前拿過去的水果。我聳了聳肩,沒接她的眼神。

商青說,總有人待不住的。

人是有的生物。

他說,其實別說是人,就是進化得完全一些的動物也有種群意識、地盤意識和競爭意識。雄性生物相互戰斗、爭搶,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基因延續下去。

人類呢。人類為了活著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我就罵他,我說你少神棍了。這難道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商青就挑了挑眉,不再搭理我。

那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不想去做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興趣。我一直覺得無法理解那些人的行動,其實我才是那個無法理解的人。

大概是因為當年我曾經那樣無力,連那個把食物分給我的小姑娘都無法護著,所以整個人生都過得相當疲懶。我不願意去當什麼老大,因為我不想攬起責任來。我無法照料那麼多,沒有能力護著,所以寧可不要那份權力。

可是,商青說得對。只要是正常的雄性生物,就一定會有、有競爭意識。

其實只要人聚堆了就一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一個小公司里邊也有明爭暗斗的,何況是這麼大一個營地。

所以大概我真的……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明白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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