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笛 正文 第六章 歷練

作者 ︰ 仲恃

那少年因在刁府當下人,奴隨主姓,起名「富」字。刁富生性隨和,可能做僕人做慣了,天生的奴性使得他對刁光斗唯命是從。

道院中大弟子胖墩從小在道院中長大,除了少數有來上香的施主,道院鮮有外人出入,胖墩也是個隨和的熱心人,與刁富性格相投。而且陸斷鴻見刁富年少且勤奮聰慧,對其鐘愛有加,收徒後賜其道號「道和」,不時去額外輔導一番。漸漸地刁富的道法大大進步,已接進刁光斗。

一日,陸斷鴻召眾弟子于大殿,對眾弟子說︰「達摩院方丈前日來信邀我前去商討道法,達摩院是當前比較有名氣的道院,方丈惠忍大師也是為師的過命兄弟。達摩院距此足有千里之遙,這是個歷練的好機會,新來的弟子有願隨為師前去赴約的嗎?」

話音剛落,就听見刁富大聲喊道︰「師父,弟子願往。」眾弟子紛紛回頭看著他,刁光斗也本有此意,听到刁富搶在了他前面,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來正比高呼的刁富立刻默了聲。陸斷鴻說︰「嗯,道和入門較晚,但他勤奮修道,資質也不差,可去;道智天資過人,在後生晚輩中屈指可數,確實是難能可貴的新人啊!也可去。就你們二人隨為師前去吧!」大家立刻議論紛紛,唏噓不已,可能都有這個想法,但苦于師傅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吧。

見眾人並無反對者,陸斷鴻又說︰「為師離開期間,道院內一切事務都交由老大道仁和老二道寒處理。眾弟子可有異議?」眾人保持著肅靜。

夜晚,一個身影閃入了陸斷鴻的廂房。那人道︰「師父。」

陸斷鴻低頭看著書卷,問︰「把道院交由道仁和道寒接管,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那人答道︰「弟子無意見,任憑師父安排。」

「為師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今日在大殿之上為何不跟為師前往達摩院?需知道佛不分家,了解些佛法對參悟道法是十分有幫助的。你需要這個機會,也許你的根源就是佛法呢!」

那人迷惑的問︰「弟子不明,為何弟子的根源是佛法呢?」

「這你以後便會知曉了。明日隨為師一同前往達摩院,回房收拾好行李早些休息,不然連日趕路你可會吃不消,無法發揮你的真正水平呢!退下吧!」

「謹遵師命!弟子告退。」那年輕人雙手作揖拜退出門。

次日清晨,大殿前站滿了枷葉觀弟子,都準備送別師徒三人。

漸漸的,從遠處走來四人︰陸斷鴻走在最前面,手持驅邪拂塵,衣著八卦道仙袍,仙氣逼人。隨後自左至右依次為道和、道智及一名魁梧的男子,三人都衣著青衣道袍,英氣雄發,正中見刁光斗帶著些冷笑,似乎是要去滅掉達摩院似的,眉宇間透著絲絲陰毒;刁富稍微靠後,面帶微笑,最顯眼的是身後背著的包袱,那是三人量的包袱;最靠右的那名弟子叫道明,面無表情,緊隨陸斷鴻之後。

來到眾人面前,道寒見多了一人,便責問道明︰「三師弟,你為何也背負行囊,莫非你也要隨師父離觀?」

道明沒有回答,因為他一向看不慣他的二師兄嚴辭聲厲的樣子。道寒亦是從小跟隨陸斷鴻在道院長大的。他是一名孤兒,被陸斷鴻抱回來後就一直呆在道院。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吧,除了師父和胖墩大師兄外,其他人都被這個道寒管著,大伙都敬畏著這位嚴肅正氣的二師兄。當然除了一個人,就是道明。

陸斷鴻解釋說︰「昨夜我和道明談了一下,他對佛法頗有興趣,所以為師決定帶上他一同前往達摩院。是吧,道明?」道明惘然的點點頭。

「道仁、道寒,這些日子道院一切事務要正常運作,每日要嚴格監督師弟們修煉道術,還有每晚道法通決的修習也不許有打盹的,听到了嗎?」

「是,師父。」二人答道。道仁憨憨的笑了笑。

「再有不懂的或緊急情況,就去請教你惠普師叔吧!」

「惠普師叔?師父,惠普師叔已閉關竹閑居一年之久了,去打擾他老人家不好吧?」道寒問道。

「找我說的做。憑我對他的了解,關鍵時刻他還是會幫一把的。唉!我這個怪癖的師弟啊!」

「哦,知道了,師父。您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呵呵!」道仁又憨憨地笑了笑。

陸斷鴻向他微微一笑,轉身說︰「道明、道智、道和,出發了!」

在眾人目送下,四人身影消失在通往達摩院道路的遠方。

由于陸斷鴻催得緊,四人緊趕慢趕,幾日便到了達摩院。達摩院大致可分為四大區域︰藏經閣、佛偈禮堂、縛神樓、後廂。由山腳下一直向上走可進入正堂佛偈禮堂,眾多廳堂用于拜佛誦經、寺院會議及會見客人等事宜;由正堂最左分堂靜息堂直走百米處便是巨大的藏經閣,里面儲存著達摩經院絕大多數的經文學術,巨大的圓形平台是達摩院眾弟子平日習武修佛的會所;後廂位于正堂的正後方,是達摩院眾弟子生活休息的地方,由于達摩經院人數眾多,所以後廂顯得非常氣派遼闊;縛神樓位于正堂東北方的偏僻地帶,用于高層修習達摩院密傳佛法的地方,內部格局復雜,多有陷阱暗器,只為保護達摩院至寶及歷練高層。由于需要絕對安全,當年神匠巨機子負責建造次經院時,特意把多山石的此地區劃為縛神樓建造基地,從山石群中間部位鑿開修建了如今的縛神樓。因此要到達縛神樓是要穿過眾多凹凸不平的山石的。

師徒四人在通往正堂的山路上縱觀浩大磅礡的達摩院,都贊嘆不已。

刁富說︰「達摩院真是太棒了,簡直像個宮殿!」刁光斗瞅了他一眼。

陸斷鴻听後笑著說︰「呵呵,達摩院是朝廷出錢建造的,經院主持與貧道是故交,而且是生死之交。由于機緣巧合吧,認識了先帝,先帝喜佛,便出錢建造了達摩院。這達摩院雖氣勢磅礡,但與皇宮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啊!」

刁光斗眼楮一亮,問道︰「這麼說師父您認識皇帝?」

陸斷鴻定了定神,撫著胡須說︰「哈哈,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刁光斗看師父有意避開不答,也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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