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穿越慕容世家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復國成功

作者 ︰ 血河神劍

一個月之後,慕容博在狼居胥山南大會漠北漠南各部部眾,這時他威震大漠,室韋各族牧民戰士,無不畏服。[我搜小說網]乃蠻部剩余的部眾也盡皆歸附。在大會之中,眾人推舉慕容博為全室韋的可汗,又因為他是摩尼教的教主,整個漠北各部此時幾乎都已信奉摩尼教,所以就以教立汗,稱慕容博為「摩尼可汗」,那是只要是信奉摩尼教的部眾就要尊奉他為可汗的意思。慕容博在草原上的勢力得到了大大的發展,摩尼教眾總數有近五十萬,包括了漠北草原絕大多數的牧民。漠南汪古部等部落雖然加入摩尼教的人還不多,但也都表示臣服「摩尼可汗」。整個摩尼教的士氣都很高,紛紛要向遼國發動反攻。

在遼國北伐大軍被摩尼教擊敗後,慕容博原來潛伏在中原的舊部受到激勵紛紛來草原上發展,一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工匠、讀書人、江洋大盜等人物。這些人大多數連摩尼教的名字都沒听說過,對慕容世家的情況也不了解。他們是在中原感覺沒有什麼機會,想到漠北出人頭地的冒險家,在歷朝歷代這些人都不少。

這個時候,七大光明旗的總兵力首次超過了七萬人,其中大多數是室韋騎兵,其他的幾乎都是漢族戰士和女直戰士。慕容博又根據才能重新編組了擴大後的七大光明旗,每一旗一萬兵力。他還對原來摩尼教的內部結構進行了正式的規定,鄧百川,掌管七大光明旗,正式成為了摩尼汗國的統軍主帥;公冶乾,專門負責情報、保安各項任務;包不同,主要負責執行摩尼汗國的軍法和教法,特別是對那些新歸附的人嚴明法紀;風波惡負責教主親衛隊的管理,摩尼汗國王庭和摩尼教總壇安全的保障。原來摩尼教的副教主慕容復除了副教主外,還多了一個頭餃,「太子」。

摩尼汗國現在所能實際控制的疆域是遼國的上京道大部和東京道西北部,管轄漠南漠北的室韋和大鮮卑山北的生女直各部,地廣人稀,戶口超不過八十萬。慕容博根據草原的特點對原來摩尼教的管理方法進行了很少的修改,依托原來摩尼教的管理機構建立了國家的機構,實行政教合一。整個摩尼汗國管理體系越來越正規,顯示出一派開國跡象。慕容博國號還沒有改成大燕,他在等待再次擊敗遼國,將摩尼教的力量擴展到遼國月復地,到那時,在平原人煙稠密的地方建立自己的都城,建立正式的中原王朝,再改國號更妥當。

重傷有明顯好轉的磨古斯建議慕容博在各種設施相對比較好的鎮州建立王庭,鎮州在幾十年前曾作為遼國的西北路招討司駐地,遼國把鎮州作為一個軍事要塞使用,後由于孤懸于遼國本土而放棄駐扎重兵,成為一個廢棄的要塞城市。

但慕容博還是拒絕了,仍然把王庭設立在狼居胥山摩尼教總壇。

慕容博這樣做有深遠考慮︰首先,慕容博雖然已經如願已償地成了一國之君,卻仍然保持了摩尼教主原來的行事風格。草原上,物質貧乏,即使慕容博已經成了可汗,草原的統治者,也沒有什麼自己的宮殿,他的王庭是很簡陋的一排建築和一片帳篷。這樣有利于體現政教合一,體現教主與教眾沒有什麼生活差別。其次,更重要的是,慕容博心目中的大燕朝國君應該是在人煙稠密的地區建立國都,漠北終究只是自己的暫居之地。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圍繞滅遼來進行。在漠北追求更好一點的生活條件就沒有太大意義,即使遷移王庭到鎮州又能好多少呢?第三,也是最現實的一點,鎮州遠在燕然山一帶,離遼國的邊境太遠,而狼居胥山距離就近了不少。王庭設在狼居胥山有利于指揮將來的對遼進攻。

一天,慕容復那到兩本書去找慕容博去獻計。一本是《武經總要》,另一本是《夢溪筆談》,都是中原人士來到草原投奔摩尼教的人帶的,上面講了很多關于當時的先進武器的介紹和制造手法。慕容復看了如獲至寶。

原來,慕容復考慮到,今後將要對遼國展開反擊,面臨攻打遼國境內城池的攻堅戰,所以光靠原來的騎兵就不夠用了,他提議組建適合攻打城池的步兵、炮兵等兵種。∣我∣搜小|說網而這兩本書上都對如何制造攻城、野戰、防御的器械方面做了詳細的介紹,堪稱教科書。

這兩本書也讓慕容博眼前一亮,他正為草原上缺乏攻城的方法而發愁。

慕容復又提議,乃蠻部原來控制著從回紇各部到室韋草原的商業往來渠道,他們從中收取高額稅收,造成草原上物資價格昂貴,是草原上物資匱乏的一部分原因。自從乃蠻部被消滅以後,摩尼教與回紇各部的貿易聯系不必再經過乃蠻部的渠道,可以直接往來,成本大幅度減少,遼國對草原的物資封鎖無形中也被破除了。除了必要的生活物資、作戰武器外,也可以考慮從西域通過回紇各部運輸各種特殊器械如攻城器械到草原上,西域在生產器械的工藝上相比遼、宋、西夏等東方國家有獨到之處。

慕容博一听慕容復的介紹,心中很是高興,馬上下令集中來自中原的一些掌握技術的工匠去打造器械。同時命人去回紇、西夏采辦必要的物資。

自從與遼國的第一次大戰勝利之後,摩尼教的騎兵步兵訓練的都大有起色,弓弩、箭矢、刀劍、帳篷、馬匹等物都不缺乏,可以說萬事具備,只缺合適的攻城器械。

摩尼教的工匠根據書籍上的介紹開始制作各種攻城器械,工匠設計了很多的方案,雲梯、沖車、巢車、梢炮(投石機)、炮車、霹靂炮、弩車等。這些都被慕容博否定了,因為摩尼教的軍隊數量遠比遼軍少,在作戰中靠速度取勝,而這些攻城器械要麼是太重,行軍太慢,跟不上大隊人馬;要麼以草原上的條件即使設計了也造不好。最後慕容博勉強同意造一種輕便的火炮,能夠用炮管發射幾十斤的石頭炮彈,撞擊城牆。

沒過多久,摩尼教的工匠們就用草原上出的鐵鑄造了幾個炮管,在大庭廣眾之下演示裝填火藥發射炮彈的過程,沒想到,一點火,石頭炮彈沒有飛出去,火炮管自己被炸裂,點火的兵士也被炸傷。仔細詢問工匠才知,草原上冶煉鐵器的工藝不好,與中原的水平差距很大,造出的炮管承受不了強烈的沖擊。慕容博和慕容復等人都很失望,他們都盼望著能早一日生產出攻城利器,反攻遼國。

有一日,公冶乾帶著兩個回紇的客人來到了大營。公冶乾道︰「我派到回紇的細作探明西域有一種投石機,不同中原那兩本書上介紹的火炮。」

慕容博不敢太相信,問道︰「這個不會和以前的設計一樣吧?以前設計的幾種投石機需要上百人用手拉,太不實用了。」

公冶乾道︰「這次的不同,我特意從回紇請來兩個西域高手工匠,他們自稱能用草原上簡單的東西造出投石機。」

慕容博道︰「那好,我要盡快看到成效。」公冶乾領命而去。

又過了一些時日,公冶乾終于報說完成了投石機。在一個大空場上,慕容博、慕容復、四大家臣、各光明旗首腦等都圍攏到一起觀看。只見空場中心有兩個不起眼的東西,都是車上架了個架子,架子上還有一根長梁。長梁的一端有個重的象秤砣的東西,另一端掛著一個斗,這就是投石機的樣子了。區別是一個兩輪,一個四輪。這兩樣東西和《武經總要》上的介紹圖完全不同。

慕容博下令開始演示,公冶乾對那兩個工匠說了幾句回紇語,那兩個人各搬起一塊一尺見方的石頭放在兩輛投石機的斗上,一斷長梁一端的繩子,石頭嗽得飛向遠方,兩百步外才落下,將草地砸了一個大坑。

慕容博和其他人一見,心中高興,繼續命令演示,同時指示換方向。兩個工匠改變各種方向,這兩輛投石機運轉靈活。慕容博將公冶乾找過來道︰「愛卿,這次的設計很成功。我有一事不明,這種車輛看樣子也不輕,怎麼隨我大隊運行而不拖累全軍?」

公冶乾胸有成竹道︰「這兩種投石機有一個好處,就是容易拆卸,拆卸後變成幾個部件,用單個戰馬都能馱。就連前面那個幾百斤的配重鐵,也可以分成幾塊使用。」

慕容博復還有一點疑慮,問道︰「拆卸或安裝好一台需要多長時間?」

公冶乾道︰「各需要半個時辰就好了。本來他們可以造更大的,可以擊中五百步外的目標,投出幾百斤的石頭,因為要滿足輕便靈活的特點,才造得這麼小,沒想到威力已經這麼驚人了!」

慕容復突然來了靈感,道︰「我看,攻城也未必要用石頭,可以用桶裝上火油,扔進城中,威力也不小。」

慕容博當場下令加緊趕制投石機和火油桶,這東西對攻打敵人的城池很管用,還要讓更多的人學會拆卸安裝,這樣隨軍出征不會誤事。

室韋並不缺乏木材和油脂,所以沒有用多久,一批嶄新的投石機和配備的火油桶趕制完成,經過測試都能合格使用。而且拆卸起來確實不難,隨大軍調動的話只要多配備一些馬就可以了。

慕容復根據現在攻城器械已經配備完成,士兵的訓練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效,建議將七大光明旗的軍力進行適當改革,將所有兵力分成騎兵、步兵、炮(投石機)兵三大類,大類中再根據任務的不同再分小類。騎兵除了騎馬射箭外,還要訓練下馬步戰;步兵中可以再分成盾牌兵、長矛兵、工兵。每一光明旗都這麼分,平時專門訓練,戰斗力會更強,戰時可以由統兵大將靈活調動。慕容博完全贊同。

又過了幾個月,在摩尼教的軍事準備充足後,秋高氣爽,慕容博召集了所有將領在一張大大的沙盤前討論即將開始的對遼大戰。慕容博和慕容復深知,上一次打敗遼國的北伐大軍主要靠的是出奇制勝,真正的軍事對決沒有發生,如果進攻遼國本土,那就很難再復制上一次的勝利,而必須在軍事方面有辦法。磨古斯是草原上對付契丹人的「老行尊」了,很早就和遼國對著干,對遼軍的情況很了解。所以,他們特別請磨古斯講講與契丹人以前作戰的經驗。

磨古斯經過幾個月的休息,身體已經復原,他早就盼著能反攻遼國,今天這麼多人商量這件事,他心情激動,將自己所知有關遼國的情況都講了出來。

磨古斯道︰「克烈部不夸張地說,是我摩尼教來草原前的第一強部,勢力從燕然山擴展到了捕魚兒海,我當年也是看契丹人欺壓太甚,才起兵反遼。當時遼國在鎮州設立的西北路招討司有一些人馬,被我率領人給輕松消滅,將他們的物資、軍馬都繳獲了,進一步壯大了克烈部的實力。但是,畢竟光靠一個克烈部很難打敗遼國在草原上的統治,幸虧摩尼教來了。」

慕容博示意他別光顧夸獎摩尼教,多說一些遼軍的情況。

磨古斯接著說道︰「我與遼軍交戰過,遼國的軍隊訓練確實有一套,契丹族的騎兵戰力比草原上的部落兵要強不少,一是契丹人作戰紀律性好,契丹騎兵的戰術很厲害,對陣時,他們會先派幾路騎兵從我們的陣營各個方向射箭,擾亂我們的陣勢,我們的陣勢一亂,他們的主力就選擇我們的弱點進攻,草原上各部落互相之間配合不是太好。二是,遼國對草原上各部落一直防範,禁止我們買鐵器,而當時乃蠻部也與克烈部為敵,我們的武器一直不足。當然,克烈部也是騎兵,我感覺打不贏就跑,他們也對我沒有辦法,克烈部也沒吃什麼虧。如果當時克烈部就有和契丹人一樣的兵器,象現在這樣,我取得的戰果還會更大。」

完顏阿骨打經過一段時間在草原上的休整,傷勢也好了,一起參加了討論。慕容博等人在草原上早就听說過生女直完顏部聯盟的威名,對阿骨打十分敬仰。完顏阿骨打問道︰「那契丹人有什麼弱點?」

磨古斯道︰「契丹人的精銳騎兵可以說沒有什麼大的弱點,他們行軍速度比我們室韋騎兵慢一些,還有就是正牌的契丹兵實際數量不多,他們一開戰,經常是讓其他民族的軍隊一起上,湊人數,有漢兵,女直渤海兵甚至還有室韋的烏古、敵烈等部落的兵,這些人的戰斗力不能說差,就是兵甲都不太好,看來契丹人對他們不是很信任。如果戰況不利,這些人會擾亂遼軍的陣勢。我看,這些應該是遼國的弱點。」

阿骨打道︰「我看遼國還有一個更大的弱點,就是離草原太遠。」

磨古斯道︰「如果遼國來進攻的話,是這樣。早期遼國在草原上設立了不少要塞,比如鎮州、招州、維州、河懂、皮被河、懶塔古等等,這些要塞都在水邊,控制著草原上水草豐美的地段,派駐兵馬彈壓草原各族,但契丹人橫征暴掠,引起草原上的人的不滿,經常反抗,襲擊他們的補給道路,他這些要塞都難以再駐守下去了,遼軍不得不放棄了這些要塞。這也導致遼軍再進攻草原的話只能從遼國本土出發,確實路途遙遠。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去進攻遼國,這也是我們最大的弱點。從狼居胥山到上京有兩千里遠。」

慕容博將磨古斯說的話與自己獲得的情報相驗證,發現大同小異,接著道︰「那眾位看如果我們進攻遼國的話,怎麼進攻比較好?」

慕容復體內異種真氣已經化解了小半,身體舒服多了,此時道︰「遼國與室韋的邊界很長,邊界上有戈壁,也有山嶺和草原。遼國有五京,其中上京和西京都相對靠近邊界,控制著我軍進攻遼國月復地的必經之地,也是遼軍防御的重點。我軍進攻的話我看可以瞄準這兩座大城,選擇這兩個方向進攻。」

鄧百川道︰「如果進攻上京,上京北有大鮮卑山天險,西部是千里戈壁,遼人上次出擊草原是向北沿著大鮮卑山西垂的草原到達呼倫湖,再往西行深入室韋草原,這條路對補給來說有現實意義。我軍進攻遼國我的上京的話,我建議走這條路。如果走戈壁的話,即使最快的騎兵,要通過戈壁也要帶足十日的補給,通過戈壁後人困馬乏,只有馬上從大鮮卑山西邊的烏古、敵烈等部獲得補給。這兩部雖然已經歸附了我摩尼教,但因為他們長期遭受契丹人的荼毒,人口很少,補給我們的大軍負擔很重。所以,走戈壁的話,困難不小。」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走戈壁雖然困難,但契丹人料想不到,我們的進攻就有了突然性,而且走戈壁到遼上京二十天就能到達,走草原到遼上京的路程要多幾乎一倍,兵貴神速。」

慕容博道︰「兩位說的都有道理,進攻西京怎麼樣?」

鄧百川繼續道︰「再說進攻西京,走西京要向南走兩千里沙漠,才能到達陰山的汪古部獲得補給,西京的防守主要是面向西夏和大宋,對北面的防守並不強,我們如果硬攻還是能攻下來的。我擔心的是攻下西京之後,還是處在一個孤懸于草原之外的地方,西夏人或宋會趁火打劫。我們費盡力氣打下西京,力量正需要恢復,西夏或宋向我們發動進攻,揀現成便宜,這對我們沒有什麼幫助。」鄧百川作為軍隊統帥,能統籌全局,未思勝先思敗,是難得的將才。

完顏阿骨打道︰「如果我們進攻遼西京,有沒有可能先讓西夏或宋進攻遼國以牽制遼國的力量,我們趁遼國力量削弱後再進攻呢?」

公冶乾道︰「這個計策很好,但是,現在各國間的形勢對遼國有利。六年前,宋軍大舉伐西夏,敗于靈州,第二年,我們剛到草原,西夏反攻,擊破永樂,殲滅宋軍二十多萬,宋元氣大傷。第三年,再攻宋的蘭州,圍城數月不克。宋夏都殺紅了眼,又都精疲力盡,很難發動對遼的進攻。我們在立國後曾向西夏和宋派過使節約定共攻遼國,三分其地,都沒有收到回音。估計他們都想著怎麼解決對方,關注點都沒放在遼國身上,對付遼國只能靠我們摩尼汗國自己。」

慕容復道︰「如果我們向大遼發動進攻,只是以攻陷敵人的都城為目的,確實結果如百川所言。但我還是主張先進攻上京,取勝後再進攻西京。」

此言一出,眾將大嘩,慕容復解釋之後,眾將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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