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穿越慕容世家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御駕親征

作者 ︰ 血河神劍

蕭笑天在刺殺磨古斯的慘烈戰斗中被慕容復一參合指擊傷,傷勢很重,他又使用入地、隱藏等奇術躲避了摩尼教的追捕,在大軍離開後才出了地面,找到一處樹林,在里面隱居療傷。(神座)過了幾個月,傷勢才好,但武功還沒有恢復以前的水平。此時他不再等待,直本汪古部,野律天敵醞釀了一個大膽的計劃,要他先行汪古部,提前做好準備,等待耶律天敵一到馬上實施。他們要威逼利誘汪古部歸附契丹,並引誘摩尼教大軍穿越沙漠進攻西京,在路上在設下埋伏一舉殲滅摩尼教軍隊。

可他在汪古部又等了沒多久,就听說摩尼汗國建立了,他一听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耶律天敵肯定是已經陣亡了。他也不在汪古部停留,布置好眼線後,直接騎快馬星夜兼程去遼國上京回報耶律洪基。

卻說遼國方面,自從耶律天敵帶三百親兵到女直後,遼主耶律洪基一直關注耶律天敵傳回來的邸報。耶律天敵一直在派人用飛鴿給他傳遞書信。遼主知道耶律天敵在女直進展順利,又到了室韋地面,潛入了摹尼教。接著,又得報耶律天敵在派人暗殺摹尼教大將,自己已經潛入了乃蠻部對付摩尼教,與遼國形成對摩尼教的夾擊。耶律洪基一直信服耶律天敵的本領,等著耶律天敵捷報一傳來,自己馬上發動對草原的進攻。經過這不到一年的加緊準備,各種糧草器械儲備完畢。為了這次對漠北的史無前例的大進攻,遼國上上下下都動員了起來,在上京城儲備了可供數十萬大軍使用超過一年的糧草。軍馬集中了近一百萬匹。他在遼國從契丹、渤海、漢、奚等各族進一步征兵,將總兵力擴大到六十萬。準備的速度超出了耶律洪基的預期,他已提前幾個月做好了對草原用兵的準備。

在听說摩尼教在草原上成立國家的消息後,耶律洪基大怒,感覺自己的統治受到了致命威脅,準備立刻親自率領五十萬大軍進攻室韋,一舉搗毀摩尼汗國的王庭,徹底消滅摩尼教的軍隊。

蕭笑天見了耶律洪基,將自己隨耶律天敵一行到草原上的整個過程都講了一下,耶律洪基和眾將都很痛惜耶律天敵的隕落,慨嘆若耶律天敵不在,契丹族少了一個擎天支柱。不過大家都知道,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摩尼汗國的威脅近在眼前。所以耶律洪基率領群臣眾將在上京舉行了一次簡單的祭奠儀式,誓師出兵,北伐草原。

遼軍大營,熹微清晨,一聲嘹亮的軍號劃破寧靜驟然響起。無數軍士蜂擁蟻出,迅速麇集在大營中間的一個巨大操場上。

眾軍士集結完畢。只听一陣戰鼓聲咚咚響過,立時間十幾萬契丹軍士鴉雀無聲!耶律洪基全身甲冑、神情威武登上高台,虎目環視下方的大軍,只見下面遼軍如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邊際,軍容十分雄壯。他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向下方郎聲說道︰「眾位將士!想我大遼列祖列宗披荊斬棘,歷盡艱辛才將室韋草原並入我大遼版圖,百余年來一直平安無事,就在幾年前,草原上出現了一伙摩尼教匪類,藐視我大遼天威,在草原上反我大遼,掠我資財,殺我官吏,今年初我大遼大軍北伐不幸誤中埋伏,受到一些損失,他們就得意忘形,自稱可汗,甚至還繼續覬覦我契丹的江山社稷!我大遼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此虎狼不除難保我大遼子民安居樂業!這次出征漠北,我大遼天兵一定誓要剿滅此賊,剿滅賊寇。()肅清沙漠!」

耶律洪基的一席話是氣壯山河,听的官兵熱血沸騰,震天介的齊聲喊道︰「剿滅賊寇。肅清沙漠」。十數萬人同聲喊起來,真是聲如雷震,隆隆滾過天際!當下眾軍士殺牛羊祭旗,又焚香祭了天地。整裝拔營而起,列隊向北方大漠挺進

大遼大安三年夏秋之季,正是草原上水草最豐美,最適合放牧的季節。天空萬里無雲,在雄偉的大鮮卑山西部的草原上,一支龐大的軍隊向北進發,車如水,馬如龍。

此軍隊正是遼主耶律洪基所率的北伐大軍。大軍從上京出發,楚王耶律涅魯古、接替耶律天敵的遼北院大王耶律翰特剌、左將軍耶律阿魯掃古、右將軍耶律達不也、金吾衛上將軍耶律憑朵、龍虎衛上將軍耶律胡呂、御帳官耶律萬鈞等遼軍大將各率在上京周圍營地的屯兵依次與中軍匯合,至此,北伐大軍總兵力已達到了五十萬之眾。上京城由皇太叔耶律重元和驃騎衛上將軍蕭虯里領數萬大軍駐守。

大軍一路沿著草原向北進發,矛戈如林聳立,旌旗遮天蔽日,聲勢浩大,隊伍蜿蜒長約百里。行進了十天後,大軍在大鮮卑山西側靠山扎下一行營稍事休整後,沿大鮮卑山一路向北,只見氣候漸冷,不日來到了進入室韋草原的門戶,北疆重鎮巨母古城。巨母古城在呼論湖正北,是通往漠北月復地的重要關口,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遼太祖攻取草原,先下巨母古城。它南有呼論湖,東傍海勒水。與北面靜邊城雙城並峙,儼然一雄關要隘。當年大遼為控制草原,建成這兩城已過百年。

北院大王耶律翰特剌率前軍在前巡哨。耶律翰特剌從戎已三十余年,作戰勇猛凌厲,一往無前,用兵變化若神,所向無敵。

耶律翰特剌在巨母古城建議耶律洪基一路注意控制要點,防止摩尼教出奇兵饒過大軍偷襲後路,在一路上築壘已據地利。耶律翰特剌的建議耶律洪基十分重視,特命大軍在巨母古城利用早已破敗的城牆為基礎,進行修整,重新建起兩丈多高周長十里的城牆,城外挖壕溝,城中駐軍二萬加強守衛,並留下左將軍耶律阿魯掃古擔任主將,蕭笑天擔任副將一起守城。

大軍過了巨母古城一路向西挺進,經河懂城、皮被河城,過塔懶主城,沿途,耶律洪基仿照巨母古城的方法,在河懂城、皮被河城都築起堅固城塞,留下不少兵力駐守。不得不承認,第一代的遼國皇帝很有戰略眼光,選的地址盡佔草原地利,這些城堡都依靠河流,河流,不光成為守城的屏障,也使城內不乏水源,不懼敵人長期圍困。而且,這些城塞、營寨之間的距離都是五、六百里,一但一處有警,行進在前方的大軍不會太遲就能接到情報,及時調整策略。

大軍艱苦跋涉了月余到了摩尼教的王庭狼居胥山南麓,此時正是深秋十月,草長馬肥之時。自巨母古城大軍一連行軍一個多月,除了偶爾見到的小隊摩尼教偵騎探馬外,卻連個游牧的人群也看不見,更別說摩尼教大眾。耶律洪基派人在南麓方圓百里內仔細搜尋,都找不到之前摩尼汗國王庭的痕跡,看來摩尼教已經提前知道遼國大軍要來的消息,逃之夭夭。

雖然沒有捉住敵人的軍隊,耶律洪基還是興致很高。他先是登上狼居胥山頂,向四周極目遠眺,就見這山果然是形勝之地,視野極其開闊,能望見幾百里外的景物。周圍的不再青翠的草原綿亙不絕,更遠的是望不到邊際的沙漠和戈壁,呈現一片黃褐色。

在狼居胥山南麓大興土木,修建了一座富麗堂皇的行宮,在此居住。他估計摩尼教要麼是向北逃向北海,要麼是向西逃向鎮州,耶律洪基命令北院大王耶律翰特剌、龍虎衛上將軍耶律胡呂各率領十萬大軍緩緩向北和西兩個方向搜索前進。他之所以不急不燥,是因為他知道草原上的牲畜需要在寒冷季節來臨前充分放牧才能生存,而自己選這個時機北伐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摩尼教的人要麼抵抗,被自己消滅,要麼帶著牲畜逃跑,自己繼續追擊,就可以讓他們錯過放牧的最好季節,打擊他們的經濟基礎。

就在兩路大軍開拔幾天後,突然耶律洪基接到了急報,河懂城失陷。急報是從皮被河城送來的。耶律洪基接到這個急報如同青天霹靂,他根本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固若金湯的草原上的要塞河懂城怎麼會失守?河懂城留下兩萬兵馬駐守,由右將軍耶律達不也駐守。耶律達不也素來沉穩持重,應該不會冒險出城進攻,而敵人是怎麼樣才擊破堅固城池的呢?耶律洪基為了防止軍隊貪功放棄城池追擊敵人而導致城池失守,是因為他對城池的堅固度有很強的自信心,現在這種自信開始被打破了。

巨母古城、河懂城、皮被河城這三城,成一條線的分布,都是沿著河流建立的,這些城也都是在進軍和回軍的路上的必經之地,每一座城池既是一座防御的要塞,又是一座糧倉和水庫,保證著大軍的補給。現在,河懂城失守,意味著補給線被切斷,自己大軍如果繼續停留在狼居胥山,就有可能被困死在草原上。想到這里,他馬上下令耶律翰特剌、耶律胡呂兩路回狼居胥山集結然後「班師」。

卻說,這龍虎衛上將軍耶律胡呂帶領十萬大軍一路向北,直奔北海方向而去,一路上派出不少探馬,他有一種感覺,附近就有摩尼教的大軍。

從狼居胥山出征向西北有幾天,幾個探馬馳到龍虎衛上將軍耶律胡呂麾下,一個軍校翻身下馬報道︰「上將軍!前方五十里是烏魯古河的支流,我們發現有摩尼教的大隊人馬在河邊飲馬!」

耶律胡呂一听大喜,問道︰「有多少人?」

探馬道︰「大約幾千人。」

耶律胡呂心想,大軍進入漠北這麼久,才見到敵軍的大隊人馬,飲馬的幾千敵軍應該是斷後的隊伍,主力就在附近。自己率領十萬契丹精兵,即使遇到敵人的主力也不懼,這正是將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

當即下令道︰「韓濤,听令!你先率領前隊一萬人馬拋棄輜重,先去河邊消滅敵人的小隊,爭取將敵人的主力吸引過來,我再率領大隊人馬隨後接應。」

韓濤領命而去。這個韓濤外號「小黑兒」,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完全靠阿諛奉承,溜須拍馬才得到耶律洪基的信任提拔,素為契丹眾將鄙視。耶律胡呂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當誘餌,引出摩尼教的主力,當然,如果摩尼教的主力不出現,就暫且讓韓濤立一功。

韓濤對自己的風險毫無意識。他率領一萬輕騎快速直奔烏魯古河支流,不多時,到了河邊,發現對岸果然有一大隊室韋騎兵在河邊休息,他一見貪功馬上下令前隊渡河追擊對岸的敵軍,這條河雖然寬闊,但水不深,戰馬在有些地方可以趟過。對岸的室韋騎兵也見到了契丹騎兵沖了過去,都紛紛逃走。河對岸是一座山梁,室韋騎兵大部分都逃了過去,少數沒有逃過去的被契丹騎兵的箭射中掉下馬來。韓濤正在得意,下令全軍渡河繼續追殺。他自己率領大隊已經都安然過河,後隊還在河中流。這時,戰局突變,山梁後殺出一大隊室韋騎兵,人多得數不過來,快如閃電得來到了契丹騎兵的面前,韓濤見到這種情況,都嚇傻了,忘了下令抵抗,契丹騎兵畢竟訓練有素,紛紛自發抵抗,但抵擋不住室韋騎兵的鋒銳,被殺得連連後退。後方是繼續過河的契丹騎兵,被前面敗回的兵馬又擠進河里,契丹人馬在河面上亂作一團。韓濤見到這種情況,終于恢復了意識,撥馬就要逃跑,連河中的軍隊都不管了。他剛撥馬的一瞬間,後面室韋騎兵中一員大將彎弓搭箭,只一箭,正中後腦,韓濤掉下馬,一命嗚呼。射箭的正是摩尼教大將磨古斯。接下來,契丹騎兵遭到了滅頂之災,主將陣亡,大軍困在河中,被河岸上的室韋騎兵亂箭齊發,尸體塞滿了河道,河水都不流。少數敗殘的契丹人發瘋樣地向主力的方向逃竄。磨古斯也不過河追趕,而是簡單打掃戰場,又撤回到山梁後。

耶律胡呂得報,「小黑兒」幾乎全軍覆沒,心想,這個韓濤果然不中用,不過總算探明了摩尼教主力的位置,自己馬上趕過去,應該能追上他們。根據常識,人馬越多行軍越慢。他正要下令,探馬來報︰「報上將軍,皇帝陛下讓您回軍狼居胥山!說河懂城失陷。」

耶律胡呂大驚失色,摩尼教主力明明在這里啊,河懂城有兩萬兵馬駐守,是契丹大軍在草原上的樞紐,城池堅固,怎麼會失守?他並不相信這一消息,認為是誤傳,想再追殺一陣,但是契丹軍一貫軍令嚴明,他不敢違背軍令,只能下令全軍撤退,自己親自斷後,同時心中也在暗中嘆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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