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在H市獨霸一方的威名,卻與一個尚未踏出大學門檻的毛頭小子打成平手,這樣的結局實在讓他有些拉不下臉面。
「好小子,有種!」黑子伸手擤了擤鼻子,說道,「幾個月不見,你小子身手倒是進步了不少!」
齊越一動不動地站在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黑子,說道︰「不是我身手進步了,而是你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說得好!好小子,夠囂張!」黑子指著齊越的鼻子說道。
「黑哥,讓弟兄們一擁而上把這小子給做了!」黑子身後,一名莽夫模樣的漢子從後面抽出一把短刀,就要沖上前去。
「給老子回來!」黑子一把拽住那個莽夫,順手把他手中的砍刀搶了過來,說道,「今天老子要是搞不定這小子,以後也沒臉再帶著你們在這H市混了!去,再拿把砍刀來,給對面那小子送過去!」
「這……黑哥,真要給這小子一把砍刀嗎?」莽夫皺著眉頭問道。
「說那麼多屁話干嘛?老子叫你去拿你就去拿!」黑子沖那個莽夫怒吼道。
「是是是!」莽夫朝黑子連點了幾個頭,然後回頭沖其他人說道,「誰身上帶著砍刀的?快拿出來!」
很快,一個長得矮小敦實的手下便將自己身上的砍刀捐獻了出來。莽夫提著那把砍刀,一臉不情願地走過去遞給了齊越。
……
齊越抬起手中的砍刀,仔細地看著冰冷的刀鋒。
「看來,你是想跟我比刀法了!」齊越說道。
「怎麼,你怕了?」黑子不屑地看了看齊越,說道,「你要是怕的話,就自動認輸,然後從老子胯下鑽過去,老子就會放你一條生路!」
「怕?我有什麼好怕的?」砍刀在手,齊越頓時找到了些許當年征戰沙場的感覺,胸中的殺氣也立即開始翻騰。只見他伸出左手,輕輕地擦拭著砍刀的刀口,說道︰「真正應該感到害怕的,應該是你才對!如果你不想今天這里血流成河,就趁早讓我帶陳阿姨回去!另外,還要把虞璣交出來,我要當面質問她為什麼要出賣陳阿姨!」
「呵呵,少羅嗦!先打贏了老子再說!」黑子橫握著砍刀,穩步向前走了過去。
剎那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兩眼睜得大大的看著黑子和齊越。要知道,砍刀無眼,只要兩個人真刀真槍地干了起來,肯定是個非死即殘的結局。
「黑子,等等!」就在眾人心提到嗓門上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一愣,趕緊循聲望去,卻見說話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裝的女人。只見她細腿一抬,便媚態萬種地從人群里踱了出來。
「嘿,我說是誰敢這麼叫我呢,原來是白姐啊!」黑子的口氣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的怒氣也被媚笑所替代。「不好意思,剛剛被這臭小子弄暈了頭,沒看到白姐!招呼不周,還請白姐多多包涵啊!」黑子點頭哈腰地說道。
「我當然會包涵你,不過不知你肯不肯賣給我一個面子呢?」轉眼之間,白姐已經走到了黑子的跟前。
「莫非,白姐要幫這個臭小子不成?」黑子臉色一沉,有些不快地說道。
「當然不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可不想插手!」白姐將雙臂環抱在胸前,說道,「不過,這里雖然隱蔽,但好歹也是在政府大樓對面。雖然我知道這里的人都口風很緊,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事情暴露影響到政府的名譽,這對大家可就都不太好了。到時候,別說保你們,恐怕我在家里也沒法向我男人交待了!」
「白姐的意思是,叫我們換個地方?」黑子問道。
「換?能上哪兒去?」白姐掏出隨身攜帶的唇膏,往干裂的嘴唇上抹了抹,繼續說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剛才我來的時候,就在電梯里看到一具尸體!要不是我讓人處理的及時,恐怕就會被住在樓上的那些記者們看到了!要知道,這里雖然是賭場,但上面可是政府專用賓館!不少外地來的官員和新聞媒體的記者都住在上面呢!你們這麼殺氣騰騰地跑出去,難道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難道就這樣放了這個小子麼?」黑子轉身看著齊越,臉上頓時路出凶相,說道,「現在是這個小子自己找上門來的,要是就這麼放他走,以後我黑子還怎麼在H市混下去?」
「別嚷嚷,別嚷嚷!先听我把話說完嘛!」白姐收起唇膏,然後用手拖著下巴,說道,「我的建議是,你們換個方式解決你們的恩怨!別動刀動槍的,影響不好……」
「什麼方式?白姐快說嘛,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賣關子了!」黑子急切地說道。
白姐笑了笑,一雙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細縫,說道︰「這里是賭場,不如你們就賭一把吧?把各自的要求說出來當賭注,誰輸了就要當場兌現承諾。這個辦法既不會把事情鬧大,又可以解決你們之間的紛爭,實在是兩全其美。怎麼樣,你們沒意見吧?」
「賭博的事情沒人比老子更在行了!這事老子當然同意,就不知那小子敢不敢跟老子玩!」黑子沒說幾句文明話,就又開始暴粗口了。
「怎麼樣,小伙子?黑子已經同意了,就等你開口了!」白姐將臉轉向齊越,說道。
齊越咬了咬嘴唇,低頭沉思了會兒。然後抬起頭,堅毅地說道︰「我可以接受這個提議!不過,一定要先答應我的一個要求才行!」
「什麼要求?先說出來听听!」白姐說道。
齊越環顧了四周一圈,說道︰「這里是黑子的地盤,用他的方式開賭局我不放心。我要用我的方式開賭!」
「嘿嘿,你小子還真搞笑!賭就是賭,要麼就是紙牌,要麼就是骰子,要麼就是麻將,還有其他賭法的麼?」黑子一臉輕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