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鐵與血的較量
與法軍的悲嚎幾乎同時，是東莞城下的寂靜。
這個清晨，只能听到微微的風聲，甚至能听到戰友們那粗重的呼吸聲，數千名黑旗軍士兵在如同蜂窩一般的迷宮陣地靜靜期待著戰斗的開始。
太寂靜了，以致于每一個人都來那麼一陣狂風來打破這個寧靜。
是從昨天入夜變得這麼寂靜，許多經歷過對法戰爭的老兵以自己的經驗告訴兵們︰「今天肯定要大動了，就等著小日本上來，咱們收拾去！」
在對法戰爭的許多前夜里，也是象昨晚這樣寧靜，只是這之前的槍聲卻是格外密集。
從大前天下午開始，雙方就展開了規模相當華麗的前哨戰，黑旗軍的旅屬偵察連、東莞自力營及加強的一個步兵連再加上一些收編的武裝，幾乎每天都要出動數次，驅逐日軍的偵察支隊。
雙方激戰終日，日軍在這些前哨戰付出的犧牲，超出了之前半個月的全部傷亡，黑旗軍還成功將一個冒然沖上去的將校標兵騎兵隊包了餃，十三名日軍騎兵一個也沒跑失落，十三匹上好的大洋馬打死了八匹，成了士兵碗里的加餐，其余七匹馬有著特殊的意義。
多謝日軍提供的這五匹大洋馬，再加以後先後繳獲的數十匹洋馬和蒙古馬，組建了葉成林旅的自力騎兵連，以後又以這個騎兵連為基礎擴編為西征軍的自力騎軍營，再往後則是西伯利亞自力第一騎兵團和西伯利亞自力騎兵第一旅，終成為華夏共和國第一支摩托化軍隊與機械化軍隊的前身。
正是黑旗軍的軍官對此如此重大的歷史轉變一無所知，只是有這樣的感覺︰「這些東洋人還真夠拼命，能拼刺刀，能打槍，不容易收拾啊！」
黑旗軍在兩天的戰斗殲敵近兩百人，對當面的敵軍戰斗力了解比較清楚，知道來者不善，已經作好了苦戰的準備。
相對而言，大山岩也感覺白石謙三的情報有些不對勁兒，這兩天他出了一個騎兵中隊和多的步兵中隊，企圖為步兵佔據解纜陣地，可是當面的敵軍裝備了大量的連發槍，在炮兵的掩護之下火力強大，屢次將日軍的前哨逐走。
兩天下來，日軍已經傷亡近兩百名，勉強佔據東莞城附近的一部陣地，並讓大部分步兵運動到位，可是炮兵和輜重都與軍隊月兌節，到現在為止，只有一半的火炮趕來參戰，炮彈是只有半個基數不到。
所有這一切讓大山岩感到有些意外，可是一側的第二旅團長乃木希典卻大聲地說道︰「大山岩下，可以開始進攻了吧？」
「沒頭腦的家伙！」大山岩在肚里暗罵了一句︰「除進攻，你還知道什麼？」
這個乃木可是在西南戰爭中丟失軍旗的強人，一整個步兵十四聯隊都在這個沒頭腦的家伙統率之下被大部擊潰，一想到乃木希典的這一光榮歷史，大山岩反而覺得難辦。
軍旗是軍隊的靈魂，這個乃木希典丟失軍旗，反而沒受到懲辦，反而步步高升，那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後面有人。
初建時的日軍，是個有後台就能無法無天的存在，山縣有朋可以拿國家預算的十分之一借給朋友血本無歸，事後卻連屁大的事都沒有，這個乃木希典是有著兒玉源太郎和山縣有朋的支援，現在他是推了留學歐洲的美差，主動來當這麼一個旅團長，讓擔負軍司令部的大山岩十分頭痛。
「肥馬大刀尚未酬，皇恩空浴幾年齡。斗瓢傾盡醉余夢，踏破支那四百州……大山君，這是消滅黑旗軍的大好機會，不需要做太多的顧慮了！」
顯然，乃木希典覺得一切胸有成竹︰「我們達到戰場的軍力已經有一萬四千人，在側翼有著英印軍六千人，又有清軍萬余人負責掩護兩側，今天我們只要輕輕地一擊，中國人的防地就如同沙作的堡壘一般……」
大山岩原本稍有些猶豫的內心，現在顯然被震動了。
這兩天戰斗的結果，讓大山岩對黑旗軍的觀感，從「守軍差不多等于日軍的一個步兵聯隊」大為改變，那就是︰「相當于我軍一個裝備很好的步兵聯隊」，「裝備很好」是他的第一觀感。
可是大山岩的觀感，也只限于「裝備很好」，他在清軍步隊中，同樣能看到一些裝備華麗的存在，可是這些軍隊毫無斗志，幾乎是給日軍倒輔佐，不消遇上黑旗軍就會自行解體。
因此大山岩很下定了決心︰「每門火炮速射五發炮彈，壓制中**隊，步兵準備上刺刀，沖鋒……」
此時在黑旗軍的陣地上，士兵正在享用著早餐。
早餐是中式與西式的結合，從越南帶來的葡萄酒一桶一桶地打開了，法度罐頭幾乎是無限量供應，還有美美的西式糕點。
另一方面，中式的菜色也絕對很多，喜歡白酒的官兵有福了，還準備了一應熱氣騰騰的飯菜，若是個人品味不符，還可以讓大廚房專門做上幾個小菜。
煙葉已經準備好了，軍人服務社今天把庫存的貨物都拿出來特貨供應，每人都能分到五斤，至于彈藥，每個步槍都補足了二百發，火炮補足兩個基數每門六十發，在旅後勤部還屯積著一個基數的彈藥。
張濤享用著這難得的早餐，眼楮咪著，關注著遠方的戰線，他們希望這後的早餐不要輕松地被打斷。
可是他其實不克不及如願，他很就看到遠方呈現一面面旭日旗，日軍已經開始集結了。
他們同樣是享用了後的早餐－－兩個飯團。
由于後勤的關系，這兩個飯團還是專門集中一整個大隊的士兵趁著天明做出來的，為此這個步兵大隊拉在後方，估計早上趕不上戰斗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又運來了三百發炮彈，這讓日軍底氣足了很多，炮兵倉促地放列陣地，然後觀測以後，炮兵中隊長大聲叫道︰「天佑皇國！首炮必中，發射！」
「發射！」
「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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