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瓊前往南皮勸降不久,趙雲派來的信使就到了。我看完書信後順手遞給旁邊的郭嘉不禁啞然失笑:"張燕可真是把游擊戰術運用得出神入化了!"正湊過去看信的的田豐好奇的回頭問到:"主公所說游擊戰是何意?怎麼從未听說過?"
我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露了嘴!現在哪里來的游擊戰術啊?但面對又一個求知欲極強的 種,也只好掩飾著說到:"是商在野史所見,歸結起來就十六個字: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此所謂游擊戰也!"
田豐思忖著不住的點頭說到:"此戰法確實有些難纏。不知主公可有法解之?"我苦笑著說到:"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以小股對小股、以機動對機動,輔以重兵作後盾的步步蠶食,用時間來換取空間。"田豐雖然對‘空間’這個詞听著新鮮,但大致的意思已經理解了!就點著頭說:"也只有如此了!但我等那有時間與其糾纏哪?"
我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唉!袁本初數年未竟之功,我等那能如此之速的就輕易解決?是商過于的大意了!此事背後必是張燕在作祟。商小看此人了!現在也只好讓子龍略退而守、以靜制動,待冀州戰事結束後再加以應對了。不知幾位先生之意若何?"郭嘉、田豐、陳琳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好各自點了點頭。我心里暗想:不怪賈詡為安定青州取了上千顆人頭!不殺也真很難震懾住這些亂民哪!
我隨即就派人送信給趙雲,讓他穩固住所取之地,視情況形成聯防之勢;暫時就不要再思進攻了。派出小股鐵騎游弋尋機殲滅來犯之敵、與黃巾形成對恃既可。待冀州之戰結束後,再與張燕慢慢周旋。其現在能夠保證大軍的左翼安全、不被張燕所騷擾,他趙雲就是大功一件。
韓瓊從南皮很快救趕回了邯鄲。我看完賈詡的來信後不禁贊嘆:"文和先生辦事就是穩妥呀!"隨即給賈詡回信:讓其略做休整後,留張遼坐陣渤海郡,並負責安定地方。賈詡率大軍與我在鄴城城下匯合,合兩軍之力全力打好冀州的最後一場大決戰。派快馬把給賈詡的書信送出後,我留下呂蒙駐守邯鄲,自率驍騎營攜謀臣、眾將趕往太史慈的大營,準備進軍鄴城。
全軍進抵鄴城下寨後,我抱著要會一會河北第一將麴義的想法,第二天就率眾將出寨于鄴城北門外討戰。在典韋的護衛之下,我阻止住了眾將的勸告,親自縱馬綽戟出陣,讓兵卒高喊邀麴義出城一戰。其實,我就是讓城上的兵卒看清楚,是我本人在親自邀戰。北門大開,一彪人馬魚貫而出,從旗號上看是麴義、文丑、高覽三人。
兩軍對圓壓住陣腳,我策馬橫戟沖出高喊到:"麴義何不出來一會?"對陣一金盔、金甲、騎黃驃馬的大將應聲而出,馳到近前高喊:"麴義來也!當面可是無敵侯否?"
我定楮細瞧︰麴義四十來歲的年齡、環眼長髯、手提九環大刀,確有大將軍威風八面之態!就勒馬笑道:"正是陶商。商素聞麴將軍曾大戰匈奴蠻夷的威名,麴將軍捍衛我大漢疆土、拯救我大漢子民功莫大焉!商甚仰之!今日終得見將軍風采,得償所願矣!"
麴義沒想到我邀他出來卻說出了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但素性高傲的他得到我這個有無敵威名的人贊譽也有些飄飄然了!就不由自主的順嘴故作謙虛道:"不敢、不敢!此乃為將者的本分。能得無敵侯的。"說到這里,麴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兩軍陣前、雙反份屬敵對,就忙轉換話題:"無敵侯切勿再多言矣!汝侵佔我主疆土、殺害我主兵卒,麴義必為報效我主袁公與爾誓死一戰!"
我听到麴義已讓我忽悠得有些口不擇言了!就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商乃當今聖上之御兄,有挾兵征討叛逆之權。天下均乃大漢之疆土,何言某人之私疆也?然麴將軍言之商卻並不在意,商實是敬重將軍的為人爾。為全將軍威名,商當不吝與將軍一戰!"
我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說:小樣!給你點兒臉色,你還開上染坊了!拌嘴你已經拌不過我了!要論打?我陪你玩玩兒還可以,你那是我的對手啊?回去讓多疑的袁紹去猜忌你吧!
我說完後就催馬挺戟刺向了麴義,麴義也掄動大環刀、‘嘩楞楞’山響著接架相還。我心里不由得暗笑:什麼破玩意兒?多大個人了還玩嘩楞棒?由于麴義的大刀舞動起來亂響,斗場上就象打翻了瓷器店一樣的,時而緊湊、時而散碎的響聲不斷。
還別說,麴義的刀環乍響還真有惑人心神的作用,在單打獨斗中,憑空就能增加兩分的實力。只不過他與我相差有好幾個級次,四、五十招過後,就已經開始左右支拙,有些忙乎不過來了!
我用戟頭借勢把麴義的大環刀點向一側,圈馬回身說到:"麴將軍的藝業商已領教了!今日到此為止如何?"麴義也勒住了黃驃馬,有些氣喘的說到:"麴義技不如人,再戰乃是自取其辱也!"我邊圈馬回陣、邊回頭甩了一句:"一人之力乃孤勇也!商敬的乃是將軍的統軍之大才!"說完我也不等麴義的回答,飛馬就馳向了本陣。見我不明不白的扔下一句話就走了,麴義有些不自在的愣了一下,也就只好訕訕的打馬回去了。
我原以為此戰也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可是,任何時候都有‘傻狗不知臭’的人物!對陣的文丑催馬躥出,高喊著:"誰敢與大將文丑一戰!"我氣不打一出來的對典韋說到:"真還有不知死的鬼!君然去讓他吃點苦頭!"
典韋興奮的喊道:"得令!"飛馬舞動雙戟殺向文丑。雙戟一槍纏斗了幾十招之後,典韋左手單戟崩開文丑的長槍,右手單戟順勢逆向閃電一樣的削了文丑的頸項。文丑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撒槍縮頭伏向馬背,只听‘嗆啷’之聲響起,文丑的金盔被打出了丈外,鐵槍也落在了塵埃。嚇得文丑‘啊’的大叫了一聲,伏在馬背上亡命的就逃向了本陣。
我望著仍在場內大喊大叫、好象還沒打過癮的典韋吩咐:"今日就給麴義個面子。鳴金收兵吧!"鑼聲響起,典韋有些不情不願的圈馬退回來,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全是膽小鬼!打跑一個就都不敢上了!"我瞥見幾員降將面露尷尬之色,就打著圓場說到:"君然不要胡說!麴義和文丑均乃上將之才,只不過是遇到了悍勇的君然而已。當今之世又有幾人能擋住君然雙戟之威?"
可是,典韋因沒打過癮還沒順過氣來,仍然在嘟囔著:"可是老典現在就打不過主公了!想來以後老典遇到呂布可能也會是敗多勝少?"我沒好氣的橫了典韋一眼,只好裝作啥也沒听著的看向了他處。
回到中軍大帳,多事的 種就又來了!田豐氣還沒喘勻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主公何以得知袁本初的秉性而于陣前做戲也?"我心里賭氣的暗說:我一千年後才知道的!嘴上還得敷衍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商于虎牢關之時,就已就覺察到了袁本初的秉性多疑。故而,今日陣前對麴義作態,以使其主從相疑耳。然商也確很愛惜麴義的人才,所以才在陣前不忍加害放其離去。如商傾力一搏,取麴義之首當不難!"
田豐點著頭說到:"麴義確乃一帥才!不知其能否領會主公的拳拳之心哪?"我順嘴說道:"溫水煮蟾蜍。慢慢來吧!"田豐猛然一愣,詫異的問到:"何謂溫水煮蟾蜍?"我望著已經開始偷偷的竊笑的郭嘉心里哀嘆:四十多歲的人了!你求知欲這麼強干嘛?還想去考狀元哪?
不過,如果這句話說出口,就會更熱鬧了!這時候還沒有狀元這一說哪!我也就只好繼續的解釋到:"把蟾蜍扔到沸水里,它會跳出來;如果放到溫水里慢慢加熱,待水沸了,蟾蜍也就熟了。它就是想跳也跳不出來了!"田豐連連的點頭:"對、對!確是此理,確是此理!"我怕他再追問其他的,就忙用別的話題差過去了。
隨後的幾天里,我派將領分別前往城下討戰。也就高覽出城迎戰了一次,同徐晃打了個不分上下後各自退兵;其余的將領均無人出城迎戰。空跑了幾趟後,連開始對討戰一直爭著搶著要去的典韋也直往後縮,嘴里還不斷嘟囔著:"這叫什麼事呀?打不過有命抵住了!怕個啥呀?"
郭嘉訕笑著說到:"袁本初已被嚇破膽了!不信嘉敢打賭︰文和先生趕到之日,也就是袁紹逃跑之時。"對強力攻城極度膩煩的我,也就自然認可了郭嘉的話,悠哉悠哉的等待著賈詡率軍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