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兒父女,可能是事先服用了藥物的緣故,瘋狂起來不盡不休。
此時不走,又待何時?總感覺這崔家人大多有怪異的感覺,這會兒更是可以肯定
最少,他們有精神上的疾病。做出的事情都是迥異常人,驚世駭俗!
慢慢的在花叢中向後面退著身子,好一會,才退到了罌粟花的邊緣,是一個不深的水池,因為清澈的水底青石清晰可見。
只要小心的淌過這個水池,就是水池旁蔓延的水曲柳,藏身很容易,從那里返回地道,應該很安全。
劉源鎮定一下心情,再一次回頭打量一下父女二人的方向,此時,他們已經把肉搏的戰場挪到一個水池旁的亭榭里面,不過,父親的喘息,女兒的忘情申吟呼叫伴隨著**呱唧呱唧的聲響,依然清晰可聞。
劉源嘆口氣,就慢慢下了水池;剛要邁步,就覺得腳下往下面一陷,腳下的青石竟然翻轉,把劉源也帶著翻倒在水里,好在聲響不大,沒有驚動不遠的父女。
可是,剛爬起來,就望見,一股潑天大水,最少五六米高下,就從水池的南口翻滾而下!
原來,腳下的青石,竟然是南口一個水壩的開啟機關!
這股水流來的太過意外和猛烈,劉源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卷了進去,然後隨著水流就掉進了蓄肥的花池。
一股股酸腐腥臭在花池里流蕩,幾乎嘔吐的劉源盡量憋住呼吸,雙手在花池里面亂劃,試圖盡快逃出去,花池里面糞肥如漿又很稠密,身子活動起來很費勁;突然,感覺手里抓到一個硬硬的物事,大喜,以為可以作為支撐,可拿出水面一看,暈暈,竟然是一個已經生蛆腐爛的尸骸!
那些兒丑陋的蛆蟲好像有靈性,見到新鮮的**,都歡喜的順著劉源的胳膊向他的全身涌去,試圖佔領一個好位置,開餐!
肚臍眼,屁.眼那里更是癢癢的好像穿進去了很多蛆蟲。#百度搜(())#
緊忙扔掉尸骸,突然身子竟然飛了起來,急迫中打眼一看,好像是被一根細細的繩子卷著,就囫圇落在一個干淨的水池里面,然後就听見崔淵那譏諷又沙啞的聲音。
「嘿嘿!原來是我三弟的好女婿!今兒卻看了一場好戲!把身子好好洗洗,我在那里等你說話!」
他指的是剛才他和女兒肉搏的所在,可婉兒已經消失不在了。
劉源知道,這爺倆都有一身奇妙的功夫,在他眼皮底下逃走,幾乎就是妄想。
老實的把身上的蛆蟲肥料洗淨,才穿著濕乎乎的衣服走向那個亭榭。
好在這里很溫暖。
崔淵就坐在里面悠閑地喝茶,劉源知道今天的事不能輕易的月兌身,弄不好還要被人家扔進花池,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兀自走到崔淵的對面就坐下,拿起一杯茶水就喝了。
「好茶?西湖玉堂春!可惜喝茶的杯子不對,徒然失去了許多韻味。」
那崔淵,用比女人還白淨的手兒捂著鼻子,緊忙掏出一個物事,向著劉源身上猛噴,一股濃烈的香氣頓時把小謝彌漫。
「一股子死人味道,你想臭死我啊!」
崔淵等香氣把劉源身上的味道蓋住了,才開口問話︰
「我這茶杯乃紫羅蘭翡翠精雕而成,難道還不珍貴?你一個鄉下小子,還能知曉更好的!」
劉源嘻嘻,手里把玩著翡翠茶杯,嘆氣︰「此杯縱然金貴,可用它喝茶,徒然失去了味道,如果是一個透明的杯子,看著綠綠的茶葉在熱水中慢慢散開,翻滾,然後把清水染成暈黃,那是何等的謝逸!」
崔淵神智向往,突然問道︰「你說的是大食琉璃?那東西易碎,可沒有听說能制成透明茶杯的!難道欺我見識不廣!」
劉源心里一頓,暗自贊嘆︰這崔家的家主盡管做事大異世俗,可也是廣博多識之人。
劉源神秘的搖頭︰「不是大食,還要在大食的西面,有法蘭西國,那里的人能做出這種透明的杯子。劉某不才,踫巧也知道這杯子的做法。」
今天知曉了這家伙的太多的秘密,看來難逃被淹死扔進花池的結果,唯一的辦法就是。
崔淵大有意味的望著劉源,嬉笑︰「听說你得到道祖的傳授,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但今天你知道的太多,想要崔某饒過你性命,光拿那個杯子是誘惑不了崔某的。但也看在三弟的面子,給你一個機會。」
有機會就好,劉源心里一震,馬上欠身相詢︰「就請崔家主試言之?」
崔遠定定的瞪著劉源,狐疑的問︰「難道你就如此有自信?瞧你這般架勢,好像胸有成竹啊?」
劉源心里苦笑,不然就變成花草的肥料,不如此又能如何?
「好叫崔家主得知,生死自有天命;如果今日劉某真的死于此地,也是天命使然!」
崔淵贊喝︰「好氣度!來,以茶當酒,為你這句話贊一個!不過,你還要回答我的問題;一.今日所見,你可有合理的解釋,父女亂,世俗不容,可崔某如此卻大有深意,可否說出崔某如此的本意?」
劉源心里想著曾經的曾舒,適才的婉兒,眼前的崔淵,都是病態的神經質,不由心有所感。
「崔家主錯了,真是打錯也錯!」
崔淵眯縫者眼楮邪邪的笑︰「別的危言聳听!說出你的看法。」
劉源站了起來,來到崔淵身邊為他掐脈,裝模作樣的點頭又搖頭,覷噓連連。
那崔淵竟然被他的奇怪的舉動驚呆,竟然忘記了捂住鼻子擋住撲面而來的臭氣。
「你小子竟然通曉醫術,二舅的身子如何?」
自稱二舅,就等于認可了劉源的身份,就等于暫時安全了,當然,這還不夠,要趁熱打鐵!
「好叫二舅得知,您老的身子恐怕,您別瞪眼,醫者菩薩心,孩兒是真心為二舅好;源兒說您錯了,就是說,你崔家可能听信了江湖術士的胡言,啥子親兄妹父女成婚交,會有奇才後代;敢問,源兒說的可對?」
崔淵神經質的哆嗦著,指著劉源嘀咕︰
「你究竟是誰?為何連這個都知道?是不是老三私下告訴你的?」
兩世為人,看著崔家的病態,當初,曾舒的母親崔氏和崔押司說話的神態,就不像姐妹而如情人般,今天又看見這父女交,這些兒對他們來說又是那樣的自然,可以判斷,他們並不是一時起意,偷情亂的。
古人迷信,北國大遼的皇族,為了血種的純淨和下一代皇兒的優秀,可很有父女.兄妹相戀成家的習俗的。
崔家落魄凋零,想到這個法子,意圖振興家業,也頗有可能。
「二舅,您老從開始就錯了,源兒就把這件事從頭道來,請您老耐著心听听可好。」
崔淵臉色灰敗,癱軟在地,喃喃而言︰「你竟然啥都知道?那就說說看,除此,我崔家可還有其他的出路?」
「當然!只要二舅听源兒的,就一定振興崔家,甚至比以往更輝煌!」
好像吃了罌粟花,崔淵一下子跳了起來,抱住劉源極急迫的喝問︰
「可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