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黃金帝國的強大勿庸置疑,如果他們真抓了一位屬于黃金帝國的皇室成員,還想讓人家當角斗士,那可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這幾件東西的沖擊實在太強悍了,登時就將幾大族長打擊得暈頭轉向,都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無論是黃金帝國還是玄月神教,他們可都得罪不起,否則人家一怒之下,平了這個處于世界邊緣的黑色城市,綽綽有余。
只不過,近年來黑三角一直沒興起什麼大波浪,很收斂,所以他們才一直平安無事罷了。
反倒是那顆最珍貴的鳳凰蛋,被這幾個人自動忽略了。
「天哪,我們倒底抓了一個什麼人?身上又有教廷的信物,又有黃金帝國皇家專用的匕首,他倒底是誰啊?!」
梅桑申吟地拍著自己的額頭,頹然挫倒在椅子里,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大耳光。
「我們,不如把他放了吧。」
杜奇顫顫兢兢地說道。
「放個球!都已經把人家打成這樣,還關了這麼長時間,更逼著他做了一場與多目黑猩的血腥博殺,你以為,放了他,他就能饒過我們嗎?」
夏候明定定神,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難道就這樣一直關著他?」
杜奇連聲哀嘆。
「依我看,不如把他給……」
旁邊的那個總教官做了一個手掌虛劈的動作。
「不行。」
三大家族的族長同聲呵斥。
「世上沒有遮風的牆,況且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人知道了,如果殺了他,非但掩不住這個事實,反倒會更快地迎來來自兩大勢力的毀滅性打擊。不能一錯再錯了。」
夏候明接下去斷然地說道。
沉默半晌之後,相互間對望了一眼,三大族長同時起身,準備去看看荊風,以便做下一步決定。
他們現在此刻心亂如麻,真沒想到無意中竟然能惹上這麼個煞星。
現在真是抱了塊燒紅的烙鐵在懷里,扔都扔不出,粘手里了——
「 當當……」
牢門再一次打開,荊風又一如既往如一頭矯健的獵豹般躥了出來,餓了三天三夜了,還有這種速度與力量,簡直讓人心寒。
「唰……」
周圍幾百枝長槍一起對著他如林豎了起來,一群中級魔法師和三十幾個藍星戰士也緊張地望著荊風,生怕他暴起傷人。
這可是幾大家族將近四分之一的高端力量了。
由此可見,他們對荊風有多「重視」。
三大家族的族長也學乖了,拿長武器對付他,千萬不能讓他近身,否則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不知道又要搭上多少條人命。
「你們這群雜碎,我殺了你們!」
荊風抖動著身上重達三百斤的生鐵鐐……
銬,如一頭猛獸般咆哮著。
「這位、這位小兄弟,你千萬別亂來,我們不想傷害你。」
杜奇躲藏在密密麻麻的長槍後面,硬著頭皮喊道。
「去你媽的,一直是你們在亂來,我有亂來過嗎?」
荊風站在原地喘著粗氣,憤怒地吼道。
「這個,這個,咳咳,小兄弟,你貴姓啊?家住在哪里?來這里干什麼?我們談談好不好?」
杜奇老臉一紅,趕緊將話題岔開。
也是的,一直是自己一群人在為難荊風,反倒勸人家不要亂來,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我找我的父母。你問這個干什麼?」
荊風畢竟初入人世,還很單純,人家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找你父母?」
三大家族的族長從中听出了一絲端睨,不過,彼此間還是對望了一眼,吃不準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的父母是誰?」
杜奇試探性地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用找了。你快放開我,否則,我把你們全都殺光。」
荊風開始不耐煩起來,抖動著身上的鐵鐐吼道。
「咳,咳,是這樣,小兄弟,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我們曾經失蹤了的一個角斗士,所以抓了你,實在不好意思。你,不會記恨我們吧?」
杜奇看荊風是個小孩子,欺負他無知,想就此蒙混過關。
不管怎樣,這小子滿臉的強橫霸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久居上位的人。杜奇走南闖北是何等人?一眼便能看出來,這種霸氣可不像是假裝出來的,而是天生的一種氣質,這種氣質,也只有皇室或是教廷的高層才能培養得出來。
「這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杜奇在心里充分地加以肯定,當然更加不敢怠慢了。
不過,他如果知道荊風是靠一群超階魔獸培養出來的王霸之氣,恐怕會嚇得尿褲子的。
「媽的,你們把我弄成這樣,我會不恨你們麼?」
荊風將手里的鐵鐐銬抖得嘩嘩直響,拍著的胸膛吼道。
幾大家族的族長一眼望去,禁不住心里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日,這小子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那樣重的傷,卻好得這樣快?天,明明深可見骨的傷痕,這才幾天,只剩幾道血痂了。」
三個族長艱難地咽著唾沫,更加地肯定荊風的來歷不凡了。因為他們知道,玄月神教的大光明治療術可是超一流的,足以活死人而肉白骨,這小子肯定是會這種玄術,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好得這麼快。
他們哪里知道,荊風天生就是這種超快速復原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