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們可以給你補償,你看好嗎?」
杜奇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補償?嗯,有意思,說說看。」
荊風轉了轉眼珠,原地坐下來,饒有興趣地望著杜奇說道。
「錢,我們可以給你許多錢做為補償,還有女人,美麗的女人!」
杜奇大喜,知道有商量的余地,趕緊打蛇隨棍上。
「哦,听起來不錯啊。錢,這個東西我需要。女人就算了,我現在年紀小,沾多了對身體不好。」
荊風一提起錢來,登時就想起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買兩個油糕付不起錢,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副模樣。說起來,都是因為兩個沒糕引發的血案哪。
至于女人,想起了那個曾經追了他三天三夜還給了他一刀的母霸王龍,荊風有些腦袋疼,算了吧,這玩意太可怕。
「好好好,只要您不計較,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
杜奇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如果對方來個獅子大開口怎麼辦?
幸好荊風對金錢的認識只限于兩個油粒的價錢上,現在他還很單純,並且沒有獅子大開口的習慣。
「那就一萬個金幣吧。」
對于元朗大陸通行的貨幣法則他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在他看來,一萬個金幣,夠買幾噸的油糕了。
「啊?」
三大家族的族長幾乎同時驚呼。
「怎麼?太多了麼?哼哼,你們把我打成這樣,難道一萬金幣就能打發得了我?」
話雖如此說,荊風還是有些心虛。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前倨而後恭,但自認為,一萬個金幣確實有些多了。
那得買多少油糕啊?!
「啊,不不不,不是這樣,小兄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杜奇咽了唾沫,艱難地說道。
一萬個金幣,對三大家族而方,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簡直就是少得不能再少的少,連他們一天的開銷都不夠啊。
他們原以為荊風會來個漫天要價呢。
「我當沒開玩笑,就一萬,少一個加布林都不行。」
荊風斬釘截鐵地說道。
「家庭環境太優越了,看來這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二百五。」
三個族長在鄙視荊風的同時,心里也樂開了花。
「這樣吧,為了最真誠地表達我們的歉意,同時也想交您這個朋友,我們願意十倍的賠償您,十萬金幣,您看怎麼樣?」
杜奇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能用錢將這件事情擺平,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行啊,沒問題。」
荊風也自認佔了便宜,樂壞了。
「那好,我們成交。來人,來筆來,請這位小兄弟簽字。」
杜奇多了一個心眼,生怕這小子到時候反悔,于是趕緊命手下人準備了一份友好備忘書,聲明雙方由于誤會產生矛盾,後來不打不相識,荊風還接受十萬金幣的薄禮,雙方化干戈為玉帛,永遠修好不再互犯雲雲。
看著荊風歪歪扭……
扭地在上面「畫」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個族長如釋重負,都長舒了一口氣。
事情終于解決了。
命人解開了重型鐐銬,又奉上了一張通行天下的金幣支票,荊風拍拍**,準備走人了。
「對了,我的東西呢?」
荊風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凶狠地向杜奇他們揮舞著小拳頭問道。
「東西?哦,在在,你稍等。」
杜奇他們可不敢貪污荊風的東西,況且,這些玩意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
將自己的那幾件寶貝揣起來,荊風抓起杜奇他們送上來的衣服,十分別扭地穿好,然後就準備走了。
剛要轉身的時候,荊風停了下,重新轉頭問杜奇,「你們為什麼放我走?還給我十萬金幣?」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很久,現在終于忍不住問出來。至于杜奇所說的什麼誤會等狗屁理由,對他來說,純粹是扯淡,他單純,但他不傻。
「咳咳,這個,您自己應該知道啊。」
現在,杜奇也有些疑惑了,為什麼這小子一直以來吃了那麼多的苦頭,也沒說出自己的來歷呢?難道是怕給自己所在的勢力蒙羞嗎?
看來,這個傾向比較大。
幾個族長受那兩件信物的威壓,凡事倒是都從荊風的角度出發考慮了。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想讓你們說出來。」
荊風轉了轉眼珠,人小鬼大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您身上的那塊玄月玉訣和皇室制式匕首,那可是最尊貴的教廷和黃金帝國的信物,我們還怎麼敢為難您呢?倒是,您一定要大人不計小人過,況且,我們已經簽了友好備忘錄,您身份尊貴,想必不會反悔吧?」
杜奇苦笑了一下,隨後又緊張地問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哈哈,不會,我當然不會反悔。」
听到這里,荊風終于明白了。隨後,便是大喜過望。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弄了半天,自己的這塊玉佩竟然跟一個叫什麼玄月教的有關系。
至于那柄匕首,他現在也似乎有所悟,大概,那個曾經刺了他一記的女孩子應該是黃金帝國的皇室中人?
不過,這就跟他沒什麼關系了。
原本,那柄匕首就是用來收藏以做紀念的。
「看來,想知道我是誰,找到我父母,那就要從這個玄月教找起了。」
荊風在心里暗暗點頭。
「請問杜奇族長,玄月神教現在在哪里?」
荊風開始很有禮貌地向杜奇問詢。
「靠,裝,你丫就裝大尾巴狼吧,是不是生怕我們不知道你是玄月神教的人?」
杜奇恨得直咬牙,卻不敢露出半點的不恭敬來。
「尊貴的玄月神教分廷遍布天下,但這東北卻屬苦寒之地,教廷足跡罕至,要向南再行千里,在黃金帝國的羅伊行省,那里才會有教廷的羅伊分廷。
主教廷在極西的教城聖安里,您要回家,還有好長一段的路呢。」
杜奇很恭敬地回答道。
「靠,那麼遠,得走多長時間啊。」
荊風在心底罵道。
「如此,那我們就不遠送了。」
杜奇堆起了滿臉的假笑拱手道。
「好說,好說。」
荊風心思沉重地拔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