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胸大無腦,美麗的女人是不是向來都不長腦袋?小女人,我告訴你,一百萬個金幣,恐怕連這里的一車之中的半個角落都買不下來。」
荊風指著旁邊的一輛車子放聲大笑,連眼淚都快笑下來了。
「那,那,就五百萬、一千萬……」
女人急得幾乎都哭了,還在那里跟荊風討價還價。
「去去去,沒功夫跟你瞎纏。卡薩,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打暈這些女人,把車廂板關好,讓這幫小土匪趕車,我們起程。」
荊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直接了當地拒絕了女人的要求,隨後,向卡薩凶狠地瞪了瞪眼楮。
「那怎麼辦呀?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的錢,我父親也拿不出來了。」
女人開始哭了起來,一枝梨花春帶雨,哭得讓卡薩都心軟了。
「老大……」
卡薩似乎想說些什麼。
「滾你娘的,閉上你的狗嘴。」
荊風怒罵道。
「是。」
卡薩不敢再言語,可是望向那個女人時,眼楮里分明有了一種不屬于土匪和強盜的同情與憐憫。
其實,誰一生下來就是壞人呢?
「那,那我跟你走,以後我就屬于你了,我是天香族最美麗的女人。
我只求你,將我的姐妹們送回去,她們的父母想念她們,求你了……」
望著荊風一躍上了馬背,女人哭著在後面緊追不舍。
「在女人與生命面前,我選擇生命,對不起,我現在顧命,對你沒興趣。」
而荊風面對這個巨大的誘惑卻充耳不聞,竟然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直接將她拉了過來,準備一掌劈下去,打昏她。
「你這該天殺的,你這混蛋,你把我們一幫女人扔在這荒原上,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呀?」
那女人死命地掙扎著,連踢帶踹,哭了個哀哀欲絕。
後面的那二十幾個女人也同時相互抱著哭成了一團,三十個絕色美女一同落淚,那場面簡直讓人肝腸寸斷。
「老大,你的心真狠。」
卡薩居然忘了自己小弟的身份,又不識時務地開始批評起他的老大了。
「滾,你這個婦人之仁的東西,用得著你來教訓我?」
荊風暴怒,回手一拳頭便將卡薩掄飛了出去,隨後,咬牙切齒地準備親自動手打暈這幫美女們了。
「天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那些大帝國的人將我們從部落里抓了過來,無非都是想佔有我們,這些土匪也是一樣,搶了我們,只不過是要將我們賣個好價錢。
你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也不是好東西,現在為了逃命,竟然要狠心地打暈我們,把我們扔在了這里,我們一群弱女子,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那個最美麗的女人在荊風手中無力地掙扎著,邊哭邊破口大罵,看那樣子,比竇娥還冤。
周圍的女人也陪著她一起大哭,周圍的草葉上到處都是她們灑落的晶瑩淚珠,顫顫地,像是一粒粒在草尖兒上滾來滾去的珍珠,同樣邊哭邊罵。
不過,她們現在罵人所用的語言,卻不是帝國通用語了,而是另外一種古怪的語言,大概是她們本族的語言。
原本這也沒什麼,處于元郎大陸與原罪大陸邊緣的少數民族,情急之下用自己本族的語言來罵人這也沒什麼希奇的,可是,這番嘰哩咕的少數民族語言落在荊風的耳朵里,卻讓他身子一僵,如遭雷噬。
因為,他听懂了。
對于荊風而言,听懂這些少數民族的語言對他來說不是什麼稀罕事,由于腦海里遺留的記憶的關系,他甚至可以听懂說出二十幾種元朗大陸上的少數民族語言。
只是,唯獨這一種語言,荊風永遠都會牢記在心,誓死也不能忘記。
因為,從他記事開始,就始終有一句話
在他的腦海中盤旋回蕩,」風兒,我的寶貝,媽媽永遠愛你!」
而這句話,便是用眼前的這些天香族的女人的語言說出來的。
可想而知,這句話對他而言,具有怎樣強大的沖擊力與震憾力?
只是一瞬間,從靈魂到,他都禁不住這種強大的沖擊力,不可遏制地震顫起來。
「你用的,是你們本族的語言?」
荊風抓著那個女人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以至于不自覺的用力過猛,五根手指在那個女人的手臂上抓出了五個粗大的指印。
「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那個女人痛呼一聲,美麗的臉蛋都疼得變形了。
「告訴我!」
荊風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向那個女人怒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個冷血的魔鬼,劊子手。」
那女人也犯了倔強的脾氣,抬起了一張淚水漣漣的臉蛋兒,惡狠狠地盯著荊風說道。
「不要逼我發火,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這個問題關系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你必須告訴我,否則,你們都要死!」
荊風眼楮里噴射著無以名狀的怒火,向那個女人喊道。
「死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強,這個緊要關頭,卻死不松口,依舊硬抗到底。
「媽的,不識時務。」
荊風卻拿她沒有辦法了。
畢竟,尋找身世的事情或許在這個女人身上會有一個重大的突破,他可不能真把這個女人弄死。
可是,時間緊迫,也不允許他跟這些女人再瞎纏下去。
他放開了這個女人,背著手原地踱了兩步,猛然間下了一個決心。
「卡薩,卡薩!」
荊風向一旁剛爬起來的卡薩喊道。
「我在這里,老大。」
卡薩跑了過來,他挨荊風的打已經習慣了,剛才挨了一拳頭,卻絲毫不以為意。
「把她們按原樣塞進車里,全都帶走。」
荊風向卡薩揮了揮手,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啊?你剛才不還說要將她們全部打暈扔在這里嗎?」
卡薩有些雲里霧里,模不著頭腦了。
「廢什麼話?讓你帶你就帶。」
荊風不耐煩地說道,轉身就走,看也沒看那些女人一眼。
那些女人卻全都愣在了原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再哭了,反倒被荊風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