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影,看來是真的急了。
原本以為自己的爺爺听到了這件事情以後,肯定會出面干預,可是卻沒有想到老人家確實根本都沒有任何地表示,而且還反過來勸說諸女,讓她們保持冷靜,相信政府。听他那話里面的意思,就好像是柳翰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這也就是曹部長,要是換了別人敢這麼說,諸女早已經群起而攻了。
這一天來,雖然是諸女都在擔心自己愛郎的安危,沒有人埋怨曹立影,可是她卻自己感覺到,姐妹們看著自己的目光好像和以往都有些不一樣。這個時候听到了渡邊美智雄所說的柳翰被捕,竟然是這麼荒唐的原因,立刻就再也忍不住了,心里邊已經暗自決定,這一次就算是揪著自己爺爺胡子,也要讓他陪著自己去國安局,把愛郎救出來。可是她剛剛沒有走出兩步,身後就已經傳來了喝止。
「站住,小影兒,你要干什麼去?!」
這麼長時間地相處,慕容霜
兒又怎麼會不明白曹立影的心意,不過她到底是諸女的大姐大,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了陣腳,而且曹部長也已經說得明明白白,所以就算是曹立影去了恐怕也是于事無補,于是立刻就叫住了她。
「霜兒姐,你就讓我去吧,我的要讓爺爺出面,讓他們把阿翰放出來!」
听到了慕容霜兒了嚴厲的聲音,曹立影連忙出了一聲哀求。
「小影兒,我知道你擔心阿翰,我們也擔心他呀!可是,爺爺不是已經說過了麼,現在他已經退居二線,很多事情都不可以再插手了。我想爺爺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難處。你就不要再去給他添亂了。」
慕容霜兒嘴里邊勸說著,就拉住了曹立影的藕臂,防止她真的去找曹部長的麻煩。
「可是,他們竟然以這麼荒唐的理由把阿翰抓去,難道爺爺就不能出面管一管嗎?」
出身于政治世
家的曹立影當然知道,自己的爺爺雖然是已經退休,但是到底沒有幾天,俗話說虎死雄偉在,何況曹部長這只老虎還沒有死,並且如今的軍方將領,大部分都是他親手提拔,別看已經退居二線,可是老人家依舊是炙手可熱。可是這一次,對于柳翰的事情竟然一反常態地置之不理,簡直是太不近人情了。于是雖然是听到了慕容霜兒的勸說,可是還是忍不住又埋怨了一曲。
「呵呵,荒唐的理由,有什麼不好?越荒唐,就越加證明那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阿翰做的。」
明白這個時候,自己千萬的情緒肯定會影響到其他的姐妹,所以慕容霜兒立刻就作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嘴里面出了一聲輕笑。
「對呀,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的是,他們的理由充分!」
「可不怎麼的,現在他們的理由越是荒唐,就越好!」
「放心吧,小影兒,這麼荒唐的理由,讓人家一听就知道不是真的!」
可能是受到了慕容霜兒的感染,這時候其他的女孩子心里面好像是也放松很多,都開始勸說曹立影。
「那好吧,三天,就三天!如果要是三天以後他們不放阿翰出來,我就去找爺爺,就算是拽,我要把他拽到北京市國安局,讓他把人的我要出來!」
听到了諸女的勸說,曹立影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嘴里面恨恨地保證了一聲。而一旁的渡邊美智雄,當然早已經將這一切看了個明明白白,心里面也不禁暗自咋舌,這些女孩子對柳翰感情的深厚。
「,這幫國安,把老子一個人扔在這里這麼長時間,這天都已經要黑了,怎麼連吃的都不送來一口?」
北京市國安局,那間昏暗的審訊室里面,坐在那把鐵椅子上,雙腳高高抬起,放在了面前的那張木頭桌子上的柳翰,听到了肚子里面傳來的鳴叫,心里邊忍不住恨恨地罵了一句。
快到中午的時候被人家帶到這里,已經十來個小時沒有吃飯和喝水了,柳翰雖然是功力高深,可是到底也是一個人,當然有些頂不住了。不過雖然是走廊上不時地傳來腳步聲,自從那位雙料局長帶著他的兩名愛將出去後,別說是有人進來,那些腳步就連在門口停一下都沒有。
「,這幫家伙是不是打算餓死老子!不行,我可不能讓他們這麼消停!」
听到了肚子里面「咕嚕嚕」的聲音,柳翰嘴里面喃喃地罵了一聲以後,一邊站起身來向著那扇鐵門走去,一邊還出了一聲喊叫︰「來人哪,我要餓死了!這麼長時間連水都不給一口,你們也太不人道了吧?!要是再這樣,那可就別怪我自己走出去了……啊……」
柳翰嘴里邊故意的狼哭鬼嚎著,就伸出手來打算要用力地拍打那扇鐵門,可是他的手剛剛踫到上面,一股強大的電流立刻就傳遍了全身。雖然是功力高深,可是到底是連一點兒精神準備都沒有,柳翰立刻就像是受到了千鈞重擊一般,整個身體一下子就向著後面飛了出去,嘴里邊也忍不住出了一聲驚叫。
這,也就是柳翰,要是換作了別人,肯定被那瞬間的電流弄得昏迷不醒不可。不過即便是功力高深,向後飛出去自少有三、四米遠的柳翰,也是渾身一陣酸麻,渾身就猶如一攤爛泥一樣,躺在了地上。
渾身癱軟的柳翰,身上的真氣立刻就自行地流轉,隨著真氣的流轉,不到一秒鐘的功夫就已經又恢復了力量,就準備要站起身來。可是他的手剛剛結束到地面,那冰冷的感覺立刻就讓他現事情有些不對。
「鐵,這地下也都是鐵板?!,這不光是門上帶著電,怎麼連地面也都是鋼鐵鑄成?」
現了涼冰冰的地面竟然都是鐵板焊制而成以後,現了事情有些不對的柳翰,嘴里邊說著,就掏出了身上一直必備的一粒鋼珠,用手指向棚頂上面彈了過去。
只見那粒鋼珠,踫到了棚頂上以後,立刻就出了「叮」的一聲,然後就迅地反彈了回來,落到了地面上以後,就開始不住的
蹦跳,出了一連串的脆響。
「,竟然連棚頂都瓖了鋼板,不用說,四周也肯定都是鐵板了。這里,簡直就是一個鐵盒子嘛!,他們該不會是為了對付老子,專門準備了這麼一間屋子吧?!」
听到了棚頂上傳來的那一聲脆響,柳翰就已經知道上面肯定也都是由鋼板焊制而成,嘴里邊又忍不住喃喃地罵了一句。不過,柳翰還真的不是自作多情,自從上一次他被帶到這里露了那麼一手以後,北京市國安局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原來的措施對于柳翰這麼一種人來說,簡直就是形同虛設,痛定思痛以後,就特意的準備了這麼一間特殊的審訊室。只不過沒有想到,這里的第一個客人,竟然還是柳翰。
「不對呀,如果這個審訊室的六面都是鐵板的話,竟然門上有電,那麼其他的地方也應該有啊,可是剛剛我的手明明踫到了地上,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呢?」
又忘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污漆麻黑的周圍,有他不禁有些一頭霧水。就是呀,如果這間審訊室完全
是由鐵板焊制而成的話,如果門上有電的話,那麼其他的地方又怎麼會幸免,而剛剛柳翰已經躺在了地上,可是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呵呵,終于有人過來了。」
就在柳翰還感覺到有些納悶兒,準備弄個明白的時候,走廊上已經傳來了一串腳步聲,並且停在了門口,于是柳翰忍不住心里面暗笑了一聲。
「喊什麼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給我老實一點兒!」
果然,隨著「 當」的一聲,那扇門距離地面一米五、六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十多公分長,二十多公分寬的洞口,露出了半張面孔,沖著柳翰訓斥了一聲。
別看是只露出半張面孔,但是柳翰也已經認出,外面站著的這個,正是那位中年探員。這下子,有了這個電門的阻擋,就連說話的口氣也強硬了很多。只是不知道,既然門上帶著電,為什麼他會安然無恙?
「我現在只是來接受問訊的,又不是犯人,你態度能不能好一點兒?!」
听到了那名中年探員的訓斥,柳翰不由得眉頭一皺,回了一句以後,也開始針鋒相對地訓斥︰「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吧?!這都十多個小時過去了,不僅不給我準備吃的東西,連口水都沒有,難道也知道無緣無故抓人不對,想要殺人滅口,餓死我嗎?!」
「你……什麼殺人滅口!別忘了,這里可是國安局,說話客氣一些!」
見到了柳翰的架勢,就好像是自己的領導一般在訓話,那名中年探員不由得火冒三丈,立刻就低吼了一聲。
「不是殺人滅口是什麼?就算是已經判了死刑的犯人,在沒有槍決之前你們總要讓人家吃飽吧?可是我現在,不但兩頓沒有吃東西,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听到了門外的低吼,柳翰立刻就想要據理力爭。可是他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輕笑。
「呵呵,真是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我們的食物,只能提供給被拘留的人員。你現在,還沒有受到拘留。當然了,如果你要是能夠說出那幾天都去了哪里,我們確定了以後就可以讓你離開了。要不然你就承認是自己想要去偷竊那兩項科研成果,當然也就可以受到拘留了。」
听了柳翰的據理力爭,那位中年探員不僅沒有感到抱歉,反而還戲謔地輕笑了一聲。不過他的話音剛落,里面卻已經傳來了柳翰的一聲正色地的詢問。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沒有受到拘留了?那麼,是不是我隨時都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