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麗要走了。∣我∣搜小|說網
我還以為可以被穿著這雙鞋子的小麗牽著手,逛逛公園或者夜市,買些廉價的而小麗又喜歡的物什;或者她把牛仔褲褪到鞋子上,微微踮著腳,我們站著從後面做。
突然覺得還有好多事情沒來得及和小麗做,一些平凡但又溫馨的瑣碎小事,以前總覺得有的是時間,豈料世事變幻如此措手不及。
「吶,吸支煙呀?」
「啊,戒了,謝謝。」
「蛤?為什麼啊?」
「因為窮。」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見你吸煙了,真戒了呀?好孩子!」
「是啊,每天很早就睡覺,怕犯了煙癮扛不住。有時候自己委屈的都想哭,就這麼個愛好,還給戒了。」
「那就不要戒呀。這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
「久而久之也習慣了,現在看到別人吸煙,就覺得他們好像是被大麻荼毒的敗類一樣。」
「啊?」
「就是很看不順眼啊!」
小麗披著衣服把煙擱遠了去,「那就不吸!」再鑽進被窩時,冰涼的腳凍了我一下。
「冬天回家……也挺好,總不比這邊這麼冷。」
「我家那邊更冷的!」
「誒對了,你到底是哪兒人啊?」
小麗眼珠一歪,還是不想說。(神座)
「窩巢我又不實名舉報你。」
「不是,小祥你別生氣——我就是覺得,我這樣一個人,不值得你以後都牽腸掛肚的。你是生活在正常社會里的人,將來該有很好的日子。」
「你就這麼確信?」
「還有,我如果嫁人了,就得好好過日子,不會再胡亂生活——可是如果是小祥,我怕自己又會亂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麗呃一下,張口欲言,遲鈍了半天,也沒想起該說什麼好。
「不知道,就是很親切。就像有時候在街邊會遇到小貓小狗,如果身上有零食,就會給他們一點啊!」
「你這麼勤儉持家身上還有零食啊?」
小麗啪的拍我一下。
「等等,我怎麼吃流浪狗了我?」
「狗狗乖,吃牛女乃不?」突然又想到什麼,兩手交叉護在胸前,「開玩笑的。」
我茫然的看著她,她也茫然的看著我。
「讓我吃一次吧。」
「不行。」
「又不髒!?」
「不行!」
我就強行推她,她也很用力的抵抗,好像武師過招一樣,兩人架在那里,僵了住。
我湊過去吻她,她把頭別過去。
我心里一陣懊喪,掙開了她。小麗趕忙給我掖被角,眼前晃著一對脂肪。我去模,她渾然不覺似的,依舊專心弄被子。好了,便縮到我旁邊。
我手順著下去,她也不反抗。
「客人也不能模的吧?」
「那當然了!」
「為什麼可以做不可以模啊?」
小麗被問蒙了,「店里的規矩啊,不干淨。」
我手指陷進那片溫暖,小麗表情有些走樣。
然後她湊到我的頸間,輕輕的吻。
婚紗照最終還是定在本地,我知道小張是渴望去海邊拍實景的,但是她最後還是敲定了一家口碑不錯的店。
我是打算滿足她的,畢竟正常情況下結婚這輩子就一次,婚紗照是個見證,多花點也說得過去。可是小張反常的很,堅決制止鋪張浪費。
「那蜜月還去馬爾代夫麼?」
「哈?」小張冷笑,「那要不要去瑞士登記,然後北歐自助游啊?」
「我說真的……」
「你醒醒吧,就你那點兒工資。」
「算上份子錢,出去走一遭也是夠的。」
「那回來呢?你知不知道公開旅游花銷多大呀?家里老的少的知己閨蜜一個不能落下,你朋友多不多我不知道,我姐妹兒可是不少。」
「那就只給你朋友帶,我不用。」
「說了不去。」
「那去哪兒啊?」
「國內短線,來回幾天功夫,單位也好交代。」
「那還不如不去,新馬泰三日游好了。」
「新馬泰?」
「辛集、馬頰河、台前。」
「哪兒來的犄角旮旯啊?」
「特惠線。」
「滾!」
拍照那天,選的衣服也不多。小張的意思是把衣服平均了,一人三套;我說我就兩套吧,勻給你一套。
最後我倆一人兩套衣服,最後給她單獨拍了個寫真。
拿照片的時候,小張悉心摩挲厚重的封面,意猶未盡的看畫里的人。
我不知她心底是否又在惋惜命運,但是她看上去並不快樂。
「女人啊,也就這幾年。等生了孩子,一切都走樣了。」小張對著畫里的人說。
「拍照留念,不挺好麼。」
「嗯,挺好的。」
出門時有細細春雨,帶著冬末的味道。
等車時,小張拽過我的衣領,用力的整了整。
「看你那邋遢樣。」語氣里都是責備和嫌棄。
雨水有些打濕了她好看的梨花頭,呢子外套上粒粒晶瑩的水珠。
一起辦了些瑣事,最後決定去湖上餐廳犒勞自己一下。
我已經可以熟練的點英文菜了,畢竟我只吃那一道。
小張要了份平時很少吃的簡餐,我笑她,「還沒過門就知道過日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