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接得住嗎?」司馬遙跟著他來到了岸邊,看著已經化為了虛空的司馬淵,拿出了小藥葫蘆……葫蘆里的神藥慢慢的流了出來,但司馬淵伸出了手,竟然將它們一滴不漏的接在了手上!過了一會兒,司馬淵說道︰「夠了,夠了……」
司馬遙停了下來,看見父親的手輕輕一握,竟然將那點神釀握成了一枚小巧的丹丸!司馬淵點了點頭,對她說道︰「把衣服掀起來,為父將這枚精元神丸融入到你的武丹之中,這樣在你成為宗師之前,就能夠有一點自保的能力了。」
司馬遙慢慢掀起了肚兜,司馬淵便將那枚閃亮的丹丸慢慢的伸入了司馬遙的小月復上。並不是從肉身上的侵入,而是就這樣用虛空的手,將它放進了司馬遙的武丹之內!
「嗯……」司馬遙雖然感覺不到父親的手,但他溫暖的氣流卻融入了她的身體。睜著迷離的眼楮望著父親,司馬遙突然不願意父親拿開他的手,就這樣一直撫模著自己。脹紅了臉,司馬遙用手捏著自己的肚兜,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些奇異的想法。
「小遙,這枚丹藥已經是你現在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如果不是萬分危險的時候,不要輕易使用。」司馬淵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卻發現司馬遙慢慢的將肚兜扯得更開,露出了兩粒粉色的櫻桃。
皺了皺眉,司馬淵輕輕的喝了一聲︰「小遙!」
「啊……爹,我……」司馬遙被他驚醒,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小遙,把衣服穿上吧。你現在是大姑娘了,在父親面前也不要太隨便。」司馬淵背過了身體,沒有再看女兒的樣子。「爹剛才只是為了給你增加一點修為,不然不會有如此舉動的。我大雍禮儀之國,你千萬不要讓為父背上惡名。」
「嗯?」司馬遙看了父親一眼,發覺自己居然一直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穿著衣服,司馬淵說道︰「小遙,記住你一直以來的心境,不要刻意的去強求什麼事情,這樣你的心境自然會明悟……」
「如果你能夠保持這樣的心境成功的突破到宗師,就不是像陳熙光他們這樣弱小的宗師,而是像你程沫伯父那樣真正有血有肉,有高遠心境的宗師!如果是這樣,你才有資格繼續成長,為父的功德也將可以慢慢圓滿。小遙,能幫爹完成我的朔願嗎?……」
「小遙,不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而自責。真正的功德,就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完成的。壞人也有成就宗師的,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是對的,所以也完成了自己的功德;但小遙,你的本性卻是正直的,所以你更應該完成自己的功德。……」
「為父的功德,其實也和你一樣,所以也需要你能夠完成……」
「嗯……那個……當然可以。」司馬遙穿好了衣服,用手捂著有些發熱的臉,向著父親笑了笑,「呵呵,只要爹可以時常回來看看我,我自然會努力的!」
「甚好,甚好。」司馬淵會心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變淡;司馬遙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急急的喊道︰「爹,您去哪兒?」
「爹可能要再次入睡了。小遙,繼續努力,爹一定還有機會再來看你的!」
「不!」司馬遙急了,幾步撲在了他的面前,卻見司馬淵已經消失了蹤影,仿佛不曾來過一般。司馬遙跪在了河灘上,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兩世以來,這個唯一關心自己的親人,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珍惜他,直到他走了,才體會到他有多麼重要。
「爹,不要走!您生氣了嗎?我再也不會那樣了,不要走啊……」
按自己的心境走下去嗎?司馬遙抹了抹眼楮,有些賭氣的站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不想離開司馬淵不也是自己的意願嗎?難道他就真的舍得走?
哼,走就走,你下次再來我不理你了,看你跟我玩飄移!
想象著司馬淵的功德來找自己,自己卻裝作沒有看到他,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會急成什麼樣?想著這些,司馬遙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陽光照在她紅紅的臉上,印出了滿足的笑容。
感受了一下融入到武丹里的精元神釀,司馬遙感到了十二分的安心。在成就宗師之前,這枚丹藥可以在危機的時刻補充自己損耗的精元之力,雖然不知道能夠用多久,但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可以和一個初級宗師相抗衡了。
這是父親在守護著自己嗎?對,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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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陽郡省城,長闊近百里,乃是嶺南少有的富庶之地。嶺南自古遠離中原戰事,因此世代守將都是安樂逍遙。深秋的太陽照著高大的城樓,城內的百姓意外的發現軍馬一批又一批的從東西兩門匯入了城內。
這是並陽郡數十年來未曾有過的事情。百姓們听說並陽三個大縣都被中原的叛軍攻佔了,半年前趙太守派姚聰大元帥收復東南的霽縣,卻大敗而回,軍馬折損過半。而這一次,趙殃好像是聯絡了左右兩個大郡,準備合兵收復失地的。
省城殿帥府內,卻不是像百姓們想像的那樣氣象森嚴。三位身著錦袍,頭戴銅冠的官員坐在碟樓之上,笑吟吟的看著校場上演武的兵馬。坐在正中間的那位年過中年、略顯肥滿的男子就是並陽太守趙殃了。大雍朝中的官爵,是士族子弟「舉孝廉」後在太學之中考核而來,所以從某意義上來講,所有的官職、爵位都是世襲的。
所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步入仕途的家族,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多子多孫,如此一來終有一個子孫能夠通過孝廉大考,並在父輩過世之前歷練榮升,被「舉薦」到祖業原職。趙殃是趙家長子,雖然胸無大成,但也順其自然的坐了這並陽太守,逍遙自在的過了數十年。雖然所轄三縣被佔,但他卻毫不慌亂,這在外人看來,倒頗有些一方城主的氣度。
「哈哈,這次比馬,又是某家贏了!」趙殃看著校演上的比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一個錦衣少年拱了拱手,笑著說道︰「趙伯父治郡有方,兵強馬壯,小佷這回是輸得心服口服。」他說著揮了揮手,身後的侍從便端上來一盤金餅。而坐在趙殃左首的一位清瘦老者卻沒有說話,依然望著校場內的軍馬騎射。
「怎麼樣孫太守,馬太守都已經認輸了,您的賭金是否也賜給在下了?」趙殃讓侍從收下了金餅,臉上笑開了花。清瘦老者伸手攄了攄稀松的白胡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只不過是一陣小試,趙太守如何這般性急?某家知道你並陽大郡兵強馬壯,但某家也不會這樣輕易就試弱吧。不然,某家拿什麼和您合兵,收復失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