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了一笑,便找了一家面館吃飯。
剛坐好,便卻好今日這客廳里面好似比往日熱鬧了許多,再看看周圍,坐著的都是一些拿刀帶劍的武林中人,個個臉上行上匆匆,仿佛都要急著趕路。
劉擎蒼和蘭兒挑了一個靠角的位置做了下來,叫了兩碗面,便開始吃起來。
剛吃到一半,便叫到隔壁桌子上兩個男子正在談話。其中一人穿著紅色短衣,頭上帶著白色帽子,長相魁梧,身材高大,大約有五十歲左右,另一個身穿一件灰色道袍,面容較白,留著一對八字胡,桌上放著一束白色拂塵,好似道觀中人,也已年過半百。
兩人先是吃著飯,突然听那穿紅色短衣男子向那穿道袍的人說道︰「道兄,麻煩你把桌上的大醋遞些與我,這北方的面館,味道就是不如山東的好,吃起來沒滋沒味。」
「听閣下言語,好像是山東人氏,不知來千里迢迢來到此地有何貴干?」那道人邊將身邊的一壺醋遞給了那紅衣男人,邊隨口問道。
「不錯,道兄的眼神果然好,在下山東棗莊人氏,承蒙江湖中人看得起,給了個渾號︰霹靂手。看閣下打扮,似乎是道觀中人,不知是哪個道館?」紅衣男子接過醋壺,問道。
「久仰!久仰!原來是霹靂手屈風屈大俠,真是失敬!貧道襄陽隆中玉虛散人,這廂有禮了。」那道人一听他報出名號,便連忙站起,舉手抱拳道。
紅衣人見他站起,給自己施禮,也慌忙站了起來,還禮道︰「不敢,道兄威名,早已如雷灌耳,在此相見,真是三生有幸,請座下慢聊。」
兩人客氣完,便又份份坐下。
「請教道兄,最近听聞十五年前的大惡人又出現江湖,並屢在襄陽境風作案,人人听之聞風喪膽,不知是否屬實?」屈風剛坐下,便低聲向玉虛散人問道。
「屈兄果然神通方大,消息靈通,這才幾日之內的事,便傳到了你的耳中,當真另貧道佩服。」玉虛散人突然听他問及此事,也連忙壓低聲音道。
「听道兄所言,此事當真是屬實了?如此一來,江湖上豈不是又要面臨一場劫難?只可惜…….」屈風听那玉虛散人說完,說到一半,便嘆息道。
「屈兄,可惜什麼呢?」玉虛散人,見他神情甚是惋惜,連忙問道。
「唉,可惜那大惡人沒有遇到我,否則我定以我這張肉掌,將他碎死萬段,為民除害!」屈風見玉虛散人問,連忙嘆息道。
「哦?那麼敢問屈兄較之青魚幫幫主劉老三武功如何?」玉虛散人听他口出狂言,不禁在心里暗自笑他不自量力,大言不慚于是故意問道。
這邊的潘擎蒼及蘭兒正吃著面,突然听到玉虛散人說出青魚幫的名字,頓時吃了一驚,想要回頭去看,卻怕對方來者不善,只好靜下心來,偷偷觀看動靜,慢慢側耳細听。
屈風正在嘆息中,突然听到玉虛散人相問,不知何意,只道他是隨口一問,便大大咧咧的答道︰「青魚幫劉老三近幾年來仗著自己在丹江小有勢力,在江湖上也闖出一些小小名氣,不過在我屈風眼里,卻不過是三角貓功夫,不值一提。」他說完,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也不怕燙,沒嚼幾口,便生生咽下肚去。
「哦。那較之鐵面判官王不認又當如何呢?」玉虛散人見他大話連篇,吹牛皮不打草稿,連忙又問道。
「鐵面判官王不認憑借一只判官筆,這些年來,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可以是能上得了台面,只是他若遇到對手,便……嘿嘿。」屈風听他又聞,連忙笑著答道,答完之後,仍舊吃了一口面,不去看那玉虛散人。
「倘若踫到屈兄你,那便是英雄也無用武之地,只能甘拜下風了,是吧?屈兄。」玉虛散人見他只顧吃面,便微言相譏道。
「承蒙道兄夸獎,不瞞你說,我雙肉掌至出道以來,還真沒有踫到過幾個對手。只是可惜了,那大惡人不能被我踫到,要不然…….嘿嘿。」屈風此時听到玉虛散人步步緊問,臉色不禁越來越不自在,說完便只顧埋頭吃飯。
「要不然那大惡人定會葬命于屈兄一又肉掌之上,如此而言,以屈兄的武功,當今武林盟主步非雲、丐幫幫主王承顏豈不更是您的手下敗將了。哈哈哈!」玉虛散人見他不知天高地厚,知他沒有多少份量,此時也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頓時出言譏諷道,說完便丟下一些散銀,大笑兩聲,回了大廳。
「喂,道兄要到哪里去,咱們一路隨行,遇到大惡人還好相互有個照應。」屈風此時听那玉虛散人譏諷,也不動怒,見他出了大門,便連忙也站了起來,剩下半碗面也顧不得吃,也丟了一些銅錢,也跟了出去。
潘擎蒼見他們二人都已出去,剛才又听到他們談起步非雲及王不認,這些人跟蘭兒的爹死都有著關系,不由也相視點了點頭,二人心心相映,不用說也知道對方了心思,蘭兒連忙掏出一兩銀子,顧不得店小二找,便也迅速跟了出去。